多麼相似的場景,那些可怕的記憶蜂擁而出,鋪天蓋地把我包圍住了。
當初我剛跟沈驁半個月,他把我鎖在別墅裡,沒日沒夜地瘋狂獵奪。有天早上,他一把扯起我,蠻橫地拖到了大廳。
我看到面容憔悴的顧卿之,他一見到我便撲上來,先是狠狠地抱住我,爾後通紅着眼怨恨地質問“你真的當了沈驁的情婦?”
我垂下視線,不敢面對他,悲痛欲絕地說道“我們分手吧!”
“你忘了他是強姦你的人。”他朝着我大聲吼道,然後又低下了頭哀求“你跟我回去,我不會貧窮一輩子,我去求那個人,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沈驁倨傲地掃了顧卿之一眼,冷冷地道“敘完舊了就早點滾蛋!”
說罷,他轉身要進電梯,顧卿之飛快地攔至他身前,伸手推攘了沈驁一把,可惜,沈驁紋絲不動,身後的保鏢卻已上閃身上前架住了顧卿之。
沈驁看都不看一眼,狠辣地交待“按照闖進來的小偷處置!”
保鏢聽令架着顧卿之出了大廳,使勁地狂毆,我焦急地要衝過去。沈驁擒住了我,逼着我無能爲力地望向庭院。
庭院裡灑滿了金色的陽光,顧卿之被一個保鏢反剪着手,腹部一次又一次被拳頭重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口中的鮮血噴濺而出。他死盯着我,聲嘶竭力地吼道“唐寶兒,我恨你,你給我記住,除非你死了,否則,有生之年,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我確實過得不好,也不記得有多少次午夜夢迴,眼淚模糊了雙眼。可沈驁仍是不可一世的帝皇,把別人的人生拿捏在手掌心玩弄。
我恨透了他狂妄的模樣,揚起頭似笑非笑地嘲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個牛叉的老爸。”
果不其然,沈驁整張臉陰沉得可怕,他最忌諱別人說靠自個老子,我偏要說他是坐吃等死的二世祖。
他用力地抓住我的的肩膀厲聲威脅“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我壓根不是溫順的角色,不怕死地對上他的眼譏諷“京城裡誰不知你老子是誰,還用得着我說嗎?”
他低頭直視着我,狹長的眼角迸射出銳利的光芒。那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見底,又冰得凍人。
瞧着他的陣勢,讓我想起了動物世界裡的某個片段,有隻獅子靜靜地望着吃草的羚羊,突然猛地縱身跳躍一口咬中了羚羊的脖子。
我並不想成爲那隻可憐的羚羊,於是掰開他的手,迅速地轉身準備開溜。我承認自己挺沒出息,每次惹火了他,就只會逃跑。可我就不願當他的哈巴狗,捧着他,恭維着他。
走了沒兩步,他扣住我的手腕,硬生生地拉回,輕而易舉地拎起我拖向旁邊的悍馬,直接把我扔進車子裡
小腹撞着了方向盤,疼得我額頭都冒起了冷汗。他見着我痛苦的樣子,幸災樂禍地奚落“你活該!”
肚子猛地抽動了下,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身體疼得微微顫抖起來。沈驁發覺出了我的不對勁,伸手撫着我的額頭,沉聲問道“你怎麼了?”
我纔不要他貓哭耗子假慈悲,厭惡地別過頭躲開他的手,咬着脣剋制着疼痛。
他把我摟入懷裡,板着臉訓斥“來那個了?那你和我鬥什麼氣?你吃止痛藥了嗎?”
“不用你管!”我重重地拍開他的手,倔強地扭動着身子,想要掙脫出來。
沈驁長手一伸又把我扯入懷裡,牢牢地禁錮住,狠狠地掃了我一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唐寶兒,有時候我真想弄死你,一了百了。”
他彎腰把我整個人都抱起來,大步流星地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