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這妹夫不錯啊!
“羿兄,臨時有事,未能準時赴約,姍姍來遲,還望恕罪!”
重新熱鬧起來的鳳棲樓頂閣之中,一名身着玄裳的英武青年踏步入內,犀利的眼神掃過宴席諸多天驕之後,目光便落到了陪做在風秉文身旁的羿滄瀾身上。
“你可算是來了!”
羿滄瀾面帶喜色地站起身,隨後便向身旁的風秉文介紹,
“風道兄,這位可是我到咸陽城才結交到的好友,趙安。”
“帝子?”
風秉文看向這名英武青年,眼中有異色流露,他不是修士,而是一名武者,那澎湃的血氣,即便是已經收斂,也有一股灼熱之感散發,彷彿在直面一尊熊熊燃燒的熔爐。
而這名青年身上所流露出的氣息,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他剛剛就見過當今的大秦皇帝,兩者間的實力雖然有着天淵般的差距,可是那血脈同源的氣息卻是不會差。
“趙兄,這位是太上道子!”
與風秉文介紹之後,羿滄瀾又將他介紹給趙安。
“羿兄,不必多言,我臨行前便聽過當今太上道子的軼事了,遠觀咸陽城便頓悟入道,着實令我驚歎,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如此出色的修士,不知宴飲過後,風道子可否與我切磋一二?”
青年大笑一聲,盡顯豪邁之色,可是三兩句之後,便直接了當的向風秉文邀戰,絲毫沒有因爲太上道子的身份而有所顧忌,倒不如說,正是因爲這一層身份,這才激發了他的戰意。
“固所願也。”
風秉文笑着迴應了。
“好!”
趙安大喝一聲,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這看起來就是一位武夫,性格直爽,沒什麼心計,直接捧起酒樽,走到風秉文面前。
“你這性子我喜歡,你若是不嫌棄,今日便是好友!”
“帝子爲友,多少人求之不得,又有誰會嫌棄呢?”
風秉文拿起面前的酒樽,起身回敬笑道。
“什麼帝子不帝子的,不過就是一個空名頭罷了,我不過生得好些,僥倖得了個趙姓,也沒比其他人多些什麼。”
趙安拍了拍風秉文的肩膀,舉止言行極爲隨意,
“伱若認我當朋友,便不用稱我爲帝子,將我當做一名普普通武者便好,便是罵我一句武道蠻夫,我也是開心的。”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風秉文挑了挑眉毛。
與人結交,最重要的便是對等的身份與實力,即便是有差距也不能差太多,不然費盡心思也是枉然,甚至徒增笑柄。
眼前這位趙氏帝子如此隨和,最大的原因便是他太上道子的身份,這席間,其他來自各門各派的諸多天驕,也沒看見這位帝子搭理上一聲,甚至看都沒有朝他們看上一眼,可見其性格中的驕狂與霸道。
“儘管來!”
趙安大笑,乾脆就坐在風秉文桌案前,與羿滄瀾三人談笑風生,極爲不合禮數,但是在場之人卻無人開口說,什麼沒有誰會這般不識趣。
“風兄,這美酒入喉,越發寡淡無味了!”
閒聊不過片刻,便看到這位帝子開口對風秉文道。
“巧了,我也覺得這果子越發沒滋味了,味同嚼蠟!”
“那我等脣舌還真是有默契!”
趙安笑道。
“羿兄,這鳳棲樓中應當有切磋之處吧?”
“自然!”
鳳棲樓是咸陽城中最出名的酒樓之一。其樓閣底座是一株枯死的梧桐樹樹根,相傳在久遠歲月前,當真有鳳凰落於此,瑞氣滌盪,讓此地生出諸多神異。
能夠在酒樓中往來者,都不是凡俗,自然少不了衝突,畢竟大秦武風鼎盛,民風彪悍,不過森嚴的律法,約束了隨機產生的暴力事件,想要比鬥,只有在特定的場所,才能夠放開手腳,如若不然,便是秦法伺候。
因此不出片刻,風秉文便與趙安相立於一處千里大澤之上,二人自然還是在鳳棲樓中,而這大澤便是鳳棲樓的店家所特意開闢設立的比武場。
以須彌芥子之法開闢,在外觀之,便是一處小小樓閣,入內之後,內有乾坤,奧妙無窮,專門爲他們這些一時興起,生出比鬥切磋之意的客人準備。
“風兄,話說在前頭,我與人切磋,一向不收力留手,實力稍有不濟者,在我手上可討不了好處,最多便是能留一條性命。”
風秉文與這帝子相對時,正思索該出幾分力,要將人打到什麼程度時,便聽到那帝子朗聲開口,其言語中的驕狂,可謂是毫不遮掩。
“這不是巧了嗎?我與人切磋最討厭的也是留手,稍有不慎便奪了他人性命,這未免不美,不知趙兄可否讓我盡興一場?”
“哈哈哈,你這朋友我交定了,來,朝這兒打,儘管把我往死裡打,打死打殘了,全都算我的,與你無關。”
趙安大笑,雙臂攤開,隨後衝着自己的臉頰指了指,那囂張的姿態讓風秉文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從身上掏摸出一物件,看都不看,擡手投擲砸了過去。
咚!
只見一道玉光平滑地飛過大澤,然後精準地轟在了這當朝帝子的臉上,皮肉骨骼被衝擊碾壓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伴隨着落水之聲,一道驚慌的聲音響起。
“殿下!殿下!護駕,快護駕!”
卻是一位在一旁觀戰的宦官大叫起來,在周邊圍觀此戰者,數目甚衆,除卻一同宴飲的諸多人族天驕以外,在鳳棲樓中宴飲的客人也有不少湊了過來,因爲此地並非私密場所,是對所有客人開放的。
“護什麼架,都給我滾開!誰敢過來,我便治他的罪!”
蕩起一圈圈漣漪的水澤,湖面轟然炸開,一道被玄色武道真氣包裹的身影如同一條怒龍般,沖霄而起,他立於空中,灼熱的水蒸氣瀰漫,讓他的身影顯得朦朧模糊,氣勢卻是如神似魔。
“趙兄,你沒事吧?”
即便是被幾道極爲恐怖的氣勢鎖定,風秉文臉色也沒什麼變化,反倒是泰然自若地伸手召回了剛剛被他投擲出去的事物,卻是一枚方方正正,刻有龍章鳳篆的玉印,正是可以掌控旃蒙列島的陣法樞紐,剛剛被風秉文當做法寶,扔了出去。
“你,很好!”
臉頰上看不出絲毫異常的大秦帝子,看着風秉文笑了出來,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付他,風秉文是第一個,在比鬥中,以近乎偷襲的姿態搶先一手,將他打落的人。
“我自然很好!”
風秉文絲毫不在乎自己引發了這位帝子的怒火,他體內五行天輪在面對大秦皇帝都給支楞起來的態度,還有隨後大秦皇帝的反應,都讓他的底氣充足,即便是在大秦咸陽城中,他也沒必要畏懼誰,更沒有必要委曲求全,根本就不需要,他背後有人。
轟!
趙安根本就沒有迴應風秉文,因爲在此時此刻,他的拳頭纔是最好的迴應,難以形容他在那一瞬所爆發的速度,只看到了那爆裂如雷鳴的空氣,還有那在空中劃過的電弧,還沒有平靜下去的水澤湖面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好快!”
風秉文只來得及升起這樣一個念頭,帝子的拳頭已經在他的眼前迅速放大,但是他可是先手啊,得手之後便一直保持着全神貫注的狀態,此時又怎麼會被打臉。
啪!
風秉文並指如劍,僅以兩指便抵住了帝子揮過來的拳頭,隨後丹田氣海之中,那一顆燦若驕陽的金丹微微一旋,無窮的雷霆從其中迸發。
混元五行寂滅靈雷!
暴虐的雷霆之力在肆虐,但這並不足以壓制一名從小便是得到海量資源培養的帝子,他可是一位武者。
武道修行,在擁有足夠資源與意志的情況下,將會達到一個極爲恐怖的高度,而這對於趙安來說都不是問題。
武者在抵達先天鏡之後,引天罡地煞之力磨礪體魄,塑造武道之軀,所承受的痛苦,比之凌遲有過之而不及,痛入骨髓,是最爲恰當的描繪,區區雷擊之力,根本不足以擾亂一名無極境武者的意志。
但本身也修行武道的風秉文,壓根就沒指望能夠憑藉一道雷法,便取得什麼驕人的戰績,他知道武者在意志力方面會有多麼恐怖的表現,強烈的痛苦不僅不會讓他們的意志衰減,反倒是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唰!
五色神光自風秉文的背後升起,五方五行太玄神光,銘刻在他金丹中的神通符籙已化作他的根本神通之一,在他的修爲突破之後,其威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光升起之時,便是浩浩蕩蕩,大有瀰漫天穹,遮蔽一方之勢,而作爲被神光所針對的趙安,更是有一種天傾之感,不過他心中無懼無畏,擡手一拳轟出,
“破!”
“機會!”
風秉文見此情形,眼中精光一閃,順手就從蘊養于丹田氣海的古劍塔中抽出了一柄玄陰殺劍,其身形巧無聲息之間,便融入那瀰漫天穹中的神光,再現之時,卻是出現在趙安身後,還沒等這位帝子反應過來,風秉文已經是一劍捅進了他的腰間。
噗!
一股鮮紅的血泉自帝子的腰間迸射,那灼熱的血氣,甚至讓被灑到幾滴的風秉文感到了一股熾痛之感。
“你……”
趙安偏轉頭顱怒射風秉文,萬萬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太上道,走出來的道子在比武之中,居然行如此卑劣手段。
“我幹什麼了?”
風秉文看着眼前這位青年眼中怒火洶涌的情緒,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手又掏出了一把殺劍,毫不留情地再次捅進了這帝子的身體中。
反正這種境界的武者,其生命力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爲恐怖的地步,斷肢重生,輕輕鬆鬆,被捅幾劍,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跟凡人磕破點皮一樣,隨便養養就好了,就是痛了點。
噗哧!
直接貫穿身體的兩柄殺劍所釋放的陰寒煞氣與霸道的劍氣,即便是帝子也大感吃不消,也幸虧他是純血人族,身體中沒有丁點異族血脈,不然的話,觸發這兩柄殺劍自鑄成之日起所攜帶的特性,他此刻的身軀怕是已經被裂解成了一地的碎肉與骨渣。
“帝子殿下,我們這可是僅限生死的廝殺呀,你不會沒上過戰場吧?”
風秉文的語氣中帶着一股詫異,似乎是在好心提醒,可是在趙安的耳中,卻是嘲諷拉滿,東華洲這種承平之地走出來的人族居然嘲諷他這人族邊疆之地的皇子沒有上過戰場!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親手斬過的妖魔比你此生見過的人都要多!”
此時此刻,當真有一條血色怒龍自趙安身旁騰起,激昂的龍吟聲中,剛猛而又霸道的武道真氣爆發,風秉文見勢不對,伸手握住兩柄殺劍,抽身退走。
“殺!”
帝子沒有跟風秉文交流的慾望,風秉文一退,他便追趕,不過也不知是在何時,他的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副甲冑。
“麻煩!”
看到給自己迭甲的帝子,風秉文也稍微感覺有些棘手,他的那套龍甲還在修理當中,所以這一趟也沒帶上,不過好在他也不缺法寶……哦,不對,是不缺神通。
“風!”
風秉文擡手一點,便是罡風呼嘯,先天五行道體,最擅長的便是施展五行一類的大神通,信手拈來,舉止從容。
他此刻就充分的展現了他這一體質的特性,五行術法神通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不要錢一樣輪番展現,地風水火,風雨雷霆,幾乎沒有一刻停歇。
遼闊的比鬥場地也可以讓風秉文輕鬆自如地運用他的遁法,與帝子展開拉扯,就旁觀者來看,這位帝子此時好不狼狽!
“先天五行道體!當真不賴!”
不過在外人眼中分外狼狽的帝子,卻遠沒有他人想象中的那麼憤怒,不甘,甚至還有閒暇點評,此時每一道落到他身上,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的法術神通。
“十七妹,你覺得如何?你哥哥我爲了幫你試探你的未來夫婿,可着實是吃了不少苦頭啊,父王的賞賜,你可要分我一些!”
人麻了,我隱晦地問開藥的先生,還要吃多久的藥能下結石,人家隱晦地暗示我還有腎虛,讓我別想着兩三副方子調好,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