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被於敬亭一腿踹倒了。
車上的倆毛賊猝不及防,被壓在車底下。
於敬亭是真不客氣,也不管人家傷沒傷着,直接蹦摩托車上,還彈了又彈。
這哪兒受得了!
毛賊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於敬亭一邊蹦一邊罵:“x你大爺的!你們追老子,老子都沒生氣,敢惦記老子媳婦?”
他本來只是想把賊引開,讓穗子安全。
但聽這倆玩意惦記他媳婦,這不能忍。
倆劫匪橫行霸道慣了,哪兒遇到過這麼狠的角色?
其中一個劫匪感覺得腿骨折了,哼唧着求饒:“好漢饒命,我們的錢都給你!”
不說還好,一說於敬亭又蹦了下,摩托車的鐵皮都讓他蹦扁了,虧得他運動神經好,這凹凸不平的也能保持平衡。
“當老子是劫道的?誰稀罕你們那幾個髒錢!”
於敬亭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掏出麻袋,把倆劫匪套上。
劫匪:???
這哥們真不是劫匪?這設備比他們還專業!
“沒事吧?”穗子跑過來,緊張地問。
於敬亭對着她嗷嗷.
“賽臉了是吧?讓你老實趴窩,你喊什麼?虧得你男人我是個靠譜的,我要是跟張錚那個廢物點心似的,你不得讓人打了?”
說着一把給她拽過來,照着她的小嘴就是一口,咬死你個小沒良心的!
穗子被他咬得眼淚汪汪的,那麼兇幹啥呀,她還不是擔心他麼!
“我就是相信你的實力纔敢這麼配合你呀,你要是跟張錚那個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廢物似的,我能這麼幹?”
一瘸一拐朝着這邊趕來的張錚和他的小弟一頭問號,他們是想過來感謝恩人的。
但是,爲什麼恩人好像在罵他?
黑燈瞎火的,張錚遙遙地看過來,就見一對男女背對着他們站着,衣服上全都是補丁。
聽口音像是北方人,還莫名的有點熟悉?
張錚努力回想,試圖搜尋關於恩人的信息,就聽那對男女又說道:
“張錚死了沒?咱要不要看看去?”
“嘖,你這小娘們,36度的體溫咋說出這麼冷冰冰的話?你應該說,張錚死了沒,沒死的話,咱挖個坑給他活埋了!”
張錚嚇得後退一步,感覺這對男女,比劫匪還嚇人啊。
他怕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了吧?
張錚的小弟也嚇得不輕,倆人都是受了傷,槍雖然沒打要害,可一個傷了胳膊一個傷了腿,都沒有戰鬥力了。
倆人都肝兒顫,誰也不敢上前。
於敬亭回頭,看在月光下傻不拉幾的張錚,衝他熱情地豎起中指。
“幼,張錚那傻x還能站着呢,沒死。”於敬亭對穗子說。
穗子點頭,目露兇光。
“活埋了吧。”
張錚腿一軟,眼前一黑,坐地上了。
於敬亭本着同情弱者的精神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是你?”張錚就着月光,總算是看清了恩人的臉。
竟然是於敬亭!
“就是你爺爺我!你傷的不輕啊,來,給你上點藥。”於敬亭說着就解褲子。
穗子一個健步衝過來,擋在他身前,面紅耳赤道:“你幹嘛呀!”
“童子尿治百病啊,我給他來點。”
“你算個屁的童子啊!
!
”穗子手忙腳亂的遮擋,她的,都是她的,纔不要給人看。
男人也不給看!
於敬亭呲牙,不能徹底羞辱張錚,有點小遺憾。
“不讓用童子尿,那我換個藥方——張錚,你聽說過一個神奇的偏方嗎?就是你舔下我的腳丫子,槍傷就好了。”
“......我腦袋又沒進水!狗屁的偏方啊!
!”張錚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瞅你那損色(sai三聲),你以爲老子願意讓你舔?誰知道你有沒有口蹄疫!”
“他就是沒有口蹄疫也有狂犬病,可不能讓他舔啊!”穗子虎視眈眈地瞪着張錚。
張錚不敢置信地看着穗子。
她打扮的像個村姑也就算了,怎麼說話也這麼狠了?
他印象裡的陳涵穗,不這樣啊?
那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哪兒去了?
張錚哪裡知道,他在火車上貶低於敬亭的那些話,全都讓穗子記下來了。
穗子生平最恨別人說她男人,誰說她就記仇誰。
張錚的行爲可以說,就是在穗子的雷區瘋狂蹦迪了,能給他好臉色看?
“咱們把這倆劫匪送警局去,遇到張錚真是晦氣,hetui!”穗子走兩步,轉身,衝着張錚呸了口。
於敬亭沒憋住,噗地笑了。
這村口婦女們相互吐口水的技能,她什麼時候學會的?
看在他媳婦這麼可愛的份上,他也不對張錚下狠手了,就稍微的打兩拳,意思意思吧。
張錚正心碎的看着穗子,眼前一黑,於敬亭的鐵拳到了。
一拳賞了他個捂眼青,打完了,於敬亭退後一步,猶如審視作品一般仔細查看。
“不對稱啊,那可不行。”於敬亭滴咕,擡手,又是一拳。
張錚的小弟氣急嚷嚷:“你怎麼能動手呢?你這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
於敬亭把張錚打成熊貓眼後,神清氣爽,擡眼皮子霸氣掃了眼小弟。
“不想死就滾遠點,惹急了,老子連你一塊揍!”
說完,以一個傷害不大,侮辱極強的造型從張錚身上蹦過去,嘴裡還哼着二人轉小曲:
“你說那個張錚啊,是又窮又算又憨憨,八槓子他也壓不出個屁來,你們再看看我,這威武雄壯是好漢呀~~~~”
死人都能讓他唱得氣活了!
“這是啥曲兒啊,我第一次聽。”穗子崇拜地看於敬亭,她跟着他學了這麼多年罵人,還是學不到他的皮毛啊。
“馬前潑水,我覺得我沒發揮好,這曲兒要是一邊唱,一邊給他來點童子尿,是不是更應景?”於敬亭還挺謙虛。
在氣人這塊上,他就沒停止修煉果!
張錚就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血吐出來,倆眼一黑,暈過去了。
於敬亭把綁匪套麻袋,扔三輪車裡,連同着受傷的車伕,一併拉到警局。
忙活完了都快半夜了,跟穗子倆從警局走出來,穗子突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咱娘說的,遇金則兇,不是說賭石啊,張錚,錚不就是金?他就是個倒黴催的,咱遇到他,可不就膈應了一路。”
“所以?”
“咱娘還有下一句,你想想,是啥來着?”穗子倆眼鋥亮。
賭石場,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