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姣姣看到於敬亭,開心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穗子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就像是一場及時雨,來得剛剛好。
於敬亭沒有回話,只是舉起彈弓,對準按着姣姣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嚇得自己鬆了手,撒丫子就跑。
被於敬亭打到的大師還躺地上打滾呢,於敬亭用的是鐵彈丸,效果只比氣槍弱一點,不至於要人命,但打到眼睛,瞎是一定會瞎的。
大師連滾帶爬地想跑,穗子起腳踹過去,對準要害就是一腳。
“啊!!!”大師又是嗷一聲,這次簡直不知道該捂着哪兒了,疼得在地上打滾。
穗子衝過去打開窗戶,於敬亭翻窗進來,夫妻二人一秒都沒耽誤。
“嚇着了?”於敬亭伸手,將穗子鬢邊的碎髮輕輕掖入耳後。
穗子搖頭,眼圈和鼻子都是紅紅的,其實她現在只想埋在他懷裡哭一會。
“衣服怎麼回事?”於敬亭看到她穿的不是早晨那件裙子,她的樣子早就刻在他的心裡,每一個細節他都不會錯過。
“換掉了,沒受傷,你別擔心。”穗子讀懂他眼裡的心疼,一眼就是萬年。
二奶奶想跑,姣姣一把抱住她的腰,嘴裡喊着:“就是這個禿頭壞老太太,她害得我嫂子割了手臂!血債血還!”
“手臂?!”於敬亭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小兔崽子你撒開!”二奶奶拼命掙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怎麼可能是青春期正長身體的大孩子對手,姣姣不僅抱得更緊了,還一口咬她胳膊上,疼的二奶奶嗷嗷叫。
於敬亭擡手,瞄準二奶奶的腿打了一繃弓子,二奶奶跪地不起。
“哥!你怎麼纔來啊!”姣姣跑過來哭着問於敬亭,她嫂子剛爲了救她,差點就沒了。
“車在路上壞了。”
穗子這纔看到,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療養院距離市區有很大的距離,路上攔不到車,車壞在半路,不上不下的,於敬亭就從路邊居民家裡買了輛自行車,一路狂飆過來的。
騎了好久纔看到輛貨車,他出了高價,讓人把他帶到這,這才趕上。
他沒有說這一路過來的艱辛,但身上的汗水每一顆都訴說着他是有多努力。
爲了救穗子,他披荊斬棘,克服一切。
他不說,但她都懂。
這個男人從沒有辜負過她的信任,這次也不例外。
於敬亭掀開穗子的袖子,看到上面的血道子,眼神驟然變冷,穗子看出他動了殺意,怕他惹事,忙抱住他的腰。
“我沒事的,不過是權宜之策,我下手有分寸。”
“鬆開。”他現在就要送這個老禍害上路。
“你怎麼可能找到這,怎麼可能?”二奶奶跪坐在地上,精神恍惚。
她運籌帷幄算了一圈,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卻沒有算到,於敬亭會這時候摸過來。
“從你收買陳鶴,想要算計我媳婦的那一刻,你的一隻腳就已經踏入了黃泉。”
“原來是陳鶴出賣了我........”二奶奶恍然大悟。
怪不得於敬亭能找到這來。
“我承認,你是個很狡猾的對手,可惜你的聰明,全都沒用對地方,你很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給我們帶來了一點麻煩。”
二奶奶爲了今天的計劃能夠順利施行,提前找了好幾個療養院,別人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在哪裡。
於敬亭能找過來,全靠着陳鶴提供的線索,他提供了好幾個可能會藏人的地方,樊煌他們來之前就安排了心腹去往不同的地方。
於敬亭憑直覺選擇了這裡,果然找到了穗子。
“陳鶴這個軟骨頭竟然出賣我——不過於敬亭,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你從陳鶴那,拿到的走私貨,出去倒賣的證據都在我手裡,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不僅你,連你老丈人都得倒黴!”
二奶奶撕掉僞善,露出猙獰的面目。
“走私貨?哦,你說的,是你兒子家裡發現的那一箱?”於敬亭勾起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這會,你兒子應該已經進去了吧,我老丈人說了,三年打底,十年封頂,未來幾年,他只能在裡面接受再教育了。還有你孫子——”
“什麼?!”二奶奶大腦徹底死機,這個巨大的反轉,讓她難以承受。
“你孫子這會應該也被學校開除了吧,高考找人替考,證據我上車來這邊前,已經交給學校了。”
二奶奶全家的希望,都被於敬亭連根拔起了。
就在她綁了穗子,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穗子的時候,於敬亭也開始收網。
“原本我是該看在我老丈人的面子上,給你們一家留個活路的,但你不該動她——還是你覺得,我於敬亭是那種保護不了自己女人的廢物?”
“可是,樊煌那邊根本沒有任何消息,你是怎麼做到瞞天過海的?”二奶奶還是想不明白。
她安排了很多眼線,如果樊煌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應該知道纔是。
可是於敬亭卻是悄無聲息地端了她的老窩,直到她全軍覆沒時,才知道他下了手——可什麼時候下的手?
於敬亭呵了聲,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傻逼問題,他懶得回答。
站在他身邊的穗子開口道:
“你們對我丈夫的預判本就是不準的。你們該不會以爲,他是依靠我家裡,纔有現在的一切吧?”
“難道不是?”二奶奶等人始終覺得於敬亭就是個吃軟飯的,如果沒有穗子,他怎麼可能有今天。
穗子眼若寒星,心卻是無比痛快,她等了這麼久,就是要在這時候把心裡的話一吐爲快。
“你簡直是愚蠢至極,連對手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就敢暗搓搓的坑我們?看好了,這個男人叫於敬亭,是我陳涵穗的法定配偶,是我此生唯一愛的男人,他從來沒有靠過任何人,他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他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下來的,他想收拾你就跟碾死只螞蟻差不多,完全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這怎麼可能,他纔多大.......”
二奶奶算計了一生,最後竟然輸給這麼年輕的男人,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單挑她全家,沒有依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