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願賭服輸。”老爺子心情大好。
只要能把他的仇家幹趴下,一切好說。
“那您可得當着我爹保證,不能對幼小的我進行打擊報復,畢竟輸給晚輩這事兒不好聽,您回頭想起來了,鬧心了,再派幾個這樣的女的玷污我的清白。”
於敬亭用手比了個葫蘆形狀。
“你可真是厚臉皮,嘖。”四爺鄙夷,都是倆孩子的爸了,他哪兒來的清白?
“你懂什麼?我這精裝猛男一身陽氣,都是留給我媳婦的,別的女的靠近我,那都是玷污了我的清白,是吧,媳婦?”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穗子在黃瓜保衛戰這件事兒上,從來不矯情。
“我答應的事兒,自然是會做到。”老爺子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我勸你三思啊,這小子不是個好餅,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幫你揍他一頓就完了,答應他了做不到,他能把你家給作翻天了。”四爺這番話,多少有些綠茶。
穗子感激地看了公公一眼,幹得漂亮!
老爺子是個要面子的,怎麼可能受得了四爺這樣激他?
果不其然,老爺子給四爺丟去一個鄙夷眼。
“看你那摳門的德行!說吧,你看上什麼了,爺爺下次過來給你帶過來。”
四爺冷笑,呵呵,這老爺子是沒吃過倆小崽子得虧,沒經歷過小崽子們的毒打!
於敬亭笑得越發燦爛。
“哪兒用爺爺您給我帶過來啊,我下個月還得過去一趟,我自己帶回來就行。”
“成,就這麼說定了。”
“您是我爺爺,咱就不簽字畫押了,君子協議,擊掌爲定,來.......”於敬亭趁着老爺子沒反應過來時,舉起老爺子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拍了下。
穗子在邊上馬上吆喝:“禮成~”
老爺子一頭霧水,看四爺,這倆孩子玩啥呢?
四爺聳肩,玩啥?玩賣老頭遊戲唄。
這倆崽子聯起手來,不僅騙外人一套套的,忽悠自己家人也是不手軟。
老爺子就被這倆崽兒套路了,還猶不自知。
四爺看着笑靨如花般的老爺子,心裡默默個他點蠟,也不知道老爺子下個月,還笑不笑的出來。
事實證明,不僅笑不出來,還差點一槍轟了於敬亭這個臭不要臉的。
要不是錦楠攔着,老爺子真的會跟於敬亭1v1真人pk。
這是後話。
眼下各方利益達成共識,氛圍一片融洽。
老爺子在京玩了幾天,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臨行前,穗子鄭重其事地給了他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說是給老爺子“辟邪”用的,讓老爺子未來幾年隨身帶着,可保平安。
經過算命事件後,老爺子對穗子這個假冒僞劣大神兒的話深信不疑。
穗子讓他二十四小時後打開盒子,他就真熬到了二十四小時。
二十四小時後,還在車上晃悠的老爺子特意去洗了個手,虔誠地打開這個據說能夠報平安的盒子。
裡面是一把摺疊扇子,竹製扇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樣子,老爺子甚至發現,扇子的吊墜還是個塑料的,非常廉價!
他滿懷困惑的打開,上面是書法寫的幾個大字,正是穗子的墨寶:清心寡慾
這四個巨大的字底下,還有一行特別小的字,肉眼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麼。
老爺子是做玉石生意的,身邊常備放大鏡,拿出來這麼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
比米粒還小的書法,需要用放大鏡才能看清:亂搞男女關係不衛生
於敬亭兩口子,男的是明壞,女的是蔫兒損,這倆人到底是怎麼湊一塊的......?老爺子看着這把寓意特殊的字,哭笑不得。
老於家的書房裡,穗子身着白色綢緞復古長袖裙,一手持放大鏡,一手拿毛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寫着。
於敬亭蹲在邊上啃秋梨,倆孩子也學他的造型,一左一右地蹲在他邊上。
“爸爸,媽媽爲什麼要用放大鏡寫字?”波波問。
“媽媽爲什麼要穿白衣服寫黑黑的水字呢,奶奶會兇的。”落落管墨汁叫黑黑的水。
上次她看穗子玩扎染覺得很有意思,趁着大人睡午覺,自己溜到書房,挑了一條穗子的絲巾,用皮筋捆成一坨,然後倒了一整瓶的墨汁在盆裡,把紮好的球扔進去。
一個幼兒手作扎染絲巾,就這麼獲得了。
不得不佩服落落的記憶力和動手能力,只看穗子做一次,步驟就都記下來了,幾乎是完美復刻。
王翠花永遠不會忘記,當她午睡醒來,她的寶貝孫女,渾身墨點子,站在她牀前,滿臉邀功地笑,舉着沾滿墨汁黢黑的小手,上面一團不明黑物體。
而小娃的身後,米色的地磚開了一朵朵黑色的小花......
穗子的絲巾經過小娃這一通神操作後,身價暴跌。
從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都買不到的緊俏貨,成爲丟在路邊狗都嫌的大破爛布。
王翠花擦了一下午地才收拾乾淨,換做於鐵根小時候敢這麼作妖,早就拿鞋底子使勁抽了。
可對着寶貝孫女實在是下不去手,於是把躺在院子搖椅裡美滋滋午睡的於敬亭拎起來,一同咆哮。
那條身價暴跌的絲巾曬乾後,被穗子珍藏起來了。
她準備等閨女長大嫁人了,把這條滿滿愛意的絲巾當做壓箱底的嫁妝。
這件事後,落落對墨汁是有些心理陰影的。
“奶奶有教過,不可以穿白衣服做髒髒的事兒。”
“你媽寫的這種字,是古代書生用來作弊打小抄的,穿白衣服麼,是她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呢。”
穗子握着毛筆的手一抖,已經寫了小半頁的微書就這麼壞了。
“於敬亭!你出去!我練微書的時候,你不要搗亂!”
穗子最近跟她老爸學了一種比較考驗功夫的書法,就是她用來氣老爺子的米粒大小的字。
這是微型書法,需要用放大鏡寫,手一點都不能抖,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特別適合穗子和樊煌這樣高腦力工作的人磨鍊性子。
爲了讓自己成功率高點,穗子特意穿白衣服,因爲稍一不注意衣服就要弄上。
萬事俱備,哪兒曾想到多了個搗亂的於鐵根,他一開口,穗子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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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戚就是練微書的,衆所周知,我父上大人是畫工筆牡丹的,然後這倆老頭相互diss,我那伯伯說,牡丹過於庸俗,俗人才喜歡。我父上則是語重心長的跟我們說,微書是古時候秀才用來打小抄的,上不得檯面,嘖嘖。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