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這些大內侍衛跟隨東陵絕多年,一直在皇宮伺候,竟從未見過此等美人,就連如今正蒙聖寵和東陵國第一美人在她的面前,只怕也不能奪去其分毫的光彩!
東陵絕見到婦人,神色卻是一陣鉅變。
而婦人見到東陵絕的神情,也充滿了詫異和躲避,卻沒有過多的驚訝。
她或許沒料到東陵絕會闖到這裡來,在門口碰到,但是她絕對認識東陵絕!
東陵絕的神色一陣變化之後,連連冷笑幾聲。
他笑的越來越大聲,竟像是見到了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直笑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旁邊的侍衛回過神來,皆是一臉防備的看着婦人,心中暗暗懷疑東陵絕是不是中了什麼狂笑散之類的毒藥。
東陵絕的笑容卻猛然頓住,眸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婦人,聲音就如結冰的寒霜:“果然是你,可憐池木木那個傻女人每日爲你擔憂,你竟是抓她的主謀!”
婦人眼中的驚訝也慢慢收起,那退卻之意竟慢慢消失,神色同樣冷漠的看着東陵絕,道:“皇上既然知道,是不是要動手了?”
幾個侍衛在旁邊看的暗暗驚心,這個婦人的眸光何其犀利,卻怎麼看的那麼眼熟?
有眼尖的將目光落在東陵絕的臉上,才恍惚明白過來。
是了,婦人臉上的寒冷,跟東陵絕臉上的甚是相似。
“動手?”東陵絕冷笑一聲:“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傷害朕還不夠麼?人呢?交出來!”
東陵絕的聲音隱含着傷心和失落,卻又硬邦邦的,冰冷異常。
衆人皆知東陵絕冷酷無比,卻也很少見他這般冷漠卻又難過的神情。
若不是因爲這個婦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衆人不禁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曾經負了他們偉大的皇上!
難道這個女人是東陵絕的姐姐?姑姑?
越看,衆人越覺得兩人神態相似,甚至連媚眼都有幾分相似之處!
“你放心,我不會把木丫頭怎麼樣的。”婦人飛快的收斂神色,她眼神裡,竟似有意思內疚?
衆人不禁懷疑是自己眼花。
只聽東陵絕冷冷說道:“不管怎麼樣,木木都是你的徒兒,被你養了十五年,比當年朕……你莫非真那麼狠心麼?你這個惡毒的婦人!”
大內侍衛更加驚訝,東陵絕雖然冷酷,可是很少展露自己的情緒,像這等濃烈的恨意,還真是少見!
“就算我願意,東陵曼又怎會放手?他已經看上你的池貴妃了!”婦人說罷,手緩緩伸向腰間。
東陵絕竟謹慎的後退了一步,冷道:“她懷了身孕,你傷害朕也就罷了,爲什麼要傷害無辜?”
婦人眼中竟淡淡的染上了一絲哀傷,看着東陵絕的神情也有些不正常,她道:“木丫頭腹內的孩子,怎麼也算是我的親人了,我不會傷害她和孩子的。只是……東陵曼要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放棄嗎?”東陵絕沉默許久,又語氣諷刺的開口:“在你的心裡,永遠只有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朕……”
東陵絕說到此處,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猛的頓住。
“動手吧!”
婦人冷冷的說道。
東陵絕不再廢話,手中一柄鋒利的劍,滑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猛的刺向婦人。
婦人手一揚,只聞一股奇異的花香,衆人心知不好,趕緊閉氣,再一睜眼,哪裡還有婦人的身影?
“追!”
東陵絕狠道,衆人忙四處追尋。
跟隨東陵絕很久的一個婦人卻奇怪的想,這個女人下毒的招數和那毒藥的氣味,怎麼那麼像池木木的手法和氣味?
山洞後的山莊,池木木的房間內。
東陵曼走後,池木木就拼命的掙扎,試圖要將綁在手上的繩子睜開,怎耐,東陵曼那個混蛋綁的太好,池木木愈掙扎,那繩子竟邦的愈緊。
她感覺自己的手皮磨破,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熱熱的血流緩緩沿着手臂流下,她心中更是焦灼不安。
東陵絕竟然衝動的帶人來找她,這裡機關重重,如果東陵曼起了殺心,東陵絕是死無葬生之地!
正掙扎,門外傳來響動。
難道是東陵曼回來了?
池木木立刻停止掙扎,腳下暗暗使勁,閉着眼睛裝睡,準備等東陵曼靠近,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狠狠踢向東陵曼的命根子!
門外有人進來,再是關門的聲音,有輕輕的腳步聲向她走來。
這腳步聲怎麼不像東陵曼?
如果是他,他幹嘛那麼躡手躡腳?
一陣熟悉的脂粉味傳來,池木木睜開眼睛,見花語正一臉謹慎小心的向她這邊挪移過來。
“花語?”池木木驚訝道。
花語忙走到池木木身旁,讓池木木小聲,壓低聲音道:“我將門口守着的人支走了,池貴妃趕緊穿上衣服,往山谷那邊的密道逃走,皇上會在外面等你。”
花語話剛說完,已將池木木手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池木木忙爬起來,轉了轉自己血流不止的雙手,飛快的接過花語遞過來的衣服穿上,一邊說道:“你呢?跟我一起走吧!”
花語在一旁謹慎的聽着窗外的動靜,聽了池木木的話,苦笑一聲,搖頭道:“花語不能去,如果我去了,王爺一定會起疑心。何況……花語的妹妹還在王爺手裡,我也不能走。”
池木木愣了一下,道:“你不跟我走?東陵曼一定會殺了你,你的妹妹在他手上,他暫時不會怎麼樣,你跟隨他多年,他或許以爲你會被我劫走的!”
池木木到了此刻才相信,花語真是東陵絕的人,不然,她怎會幫池木木跑路?
花語一臉憂傷的搖搖頭:“不會,就算我真被你劫走,王爺也會怪我辦事不利,如果我留下來讓他處罰,只怕我妹妹還能有一條活路。”
“不行,你跟我一起走,我不能連累你,不能看着你爲了我死。”池木木拉起花語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求池貴妃您快走吧,花語真的不能走。”
花語忽然跪了下來,淚流面目又害怕的說道:“我如果逃走,我跟妹妹只會死的更慘,你快走,王爺已經去了一會兒了,如果再不走,只怕就來不及了。”
花語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張破爛的羊皮地圖遞給池木木:“從這裡穿過後院,向右走十步,再按照地圖上面的紅色標誌走,離開山谷後,滑竹筏離開,皇上會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