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個?”
高木覺得這個理由有些太過於牽強,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這一些。
雖說前面的推理也沒有證據,可從邏輯上來講,並沒有什麼大錯,他也能信一大半,可這裡就有些說不通了。
“差不多,這個的確是我自己的直覺。”
這一點光佑的確沒有過多的理由,可以說是毫無根據的直覺,甚至於他還對此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高木警官,如果你去調查一下渡邊小姐的話,或許會發現她和園田先生也是高中校友之類的。”
光佑忽然想起了某個沉迷艦孃的大叔,吐槽了一句,“或許兩人還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也說不定。”
“你在開玩笑吧?”
高木嘴上說着,身子卻十分老實的走到了渡邊和奈身邊,說道,“渡邊小姐,能借一步說話麼?”
小哀走到光佑身邊,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撕開外面的包裝紙,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吃麼?”
“吃。”
光佑伸手接過棒棒糖並放進嘴裡狠狠的嘬了一口,濃郁的草莓味充斥着他的口腔,那種彷彿要滲入每一個細胞的甜味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滿足的說道:“好吃。”
小哀收回放在光佑臉上的目光,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藍莓味的,撕去包裝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微微眯起眼睛,輕聲道:“好吃。”
那邊的高木表情凝重,看着渡邊和奈,問道:“渡邊小姐,您與園田小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渡邊和奈吸了口氣,似乎有些不耐煩,不過意識到眼前人的身份後還是壓下了性子,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和她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也是在那個高中認識的。”
一聽這話,高木迅速回過頭看了眼正在嘬棒棒糖的光佑,眼眸中充滿着一種叫做震驚的情緒。
回過頭,高木繼續追問道:“那你和園田先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渡邊和奈皺起了眉,不解的問道:“這個和案子有關係麼?”
高木愣了一下,然後解釋道:“我們懷疑案子的兇手跟園田先生有一些關係,所以想了解一下。”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們懷疑兇手是他?”
渡邊和奈神情不悅,彷彿隨時就會發飆,因爲眼前人的身份問題,她還是耐着性子說道,“他這種男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說完以後,她偏過頭看了眼高木,想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下她與園田智史之間的關係:“小時候他住在我隔壁,算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吧。”
“謝謝您的配合。”
高木謝了一聲後就轉身站回光佑身邊,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光佑,你說的一點沒錯,園田先生和她的確是高中校友,同時也是青梅竹馬。”
光佑眉毛挑起,這情況的確是沒有預料到,他也只是惡趣味,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不過她跟這次的案子應該沒關係。”
光佑並不覺得這一次的行動與渡邊和奈有什麼關係,他繼續說道,“估計她是知道死者私下感情混亂,所以對於自己喜歡的園田先生娶了死者,心裡有着類似於不滿或者爲他感到不值的情緒。”
“恩,我現在也覺得渡邊小姐對園田先生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了。”
高木回想起當時的對話,思考了一下後說道,“渡邊小姐說他那種男人,說明她肯定很熟悉園田先生,要不然回答的也不會那麼斬釘截鐵。”
光佑點了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嗯。”
“那他是怎麼實施的呢?”
高木沒有想明白園田智史是怎麼實施計劃的,若是不知道這一點,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即便知道兇手是誰,那也只能幹看着。
這就回到正題了,光佑瞥了眼園田智史的鞋子,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過不一定全對。”
“你說說看。”
剛纔的事情給高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現在的他已經不把光佑當成一個單純的小孩子看待,他想聽聽光佑對於這案子的想法。
“我懷疑園田先生曾經假扮過鬼屋的工作人員。”
光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和小哀在故意躲着狼人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身“咚”的沉悶聲響,而他們轉身回到那個房間之後,原本放在地下的燭臺已經被打翻,蠟油都流到了地上,變成一個不規則的圖案。
上面明顯有踩踏的跡象,光佑當時並沒在意,可當園田智史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腳下的那雙運動鞋卻讓光佑回想起了蠟油這件事情。
鞋底有蠟油的印記,這一點無所謂,可以是他從外面跑進來不小心踩到的,可爲什麼鞋面上還一個蠟油滴上去留下的痕跡。
這就說不過去了,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給自己鞋子滴上一滴蠟油。
更何況,園田智史腳下的運動鞋也不是什麼地攤上二十幾塊錢的便宜貨色,上面的一個大大的黑色彎鉤就證明了這鞋子也不會便宜到哪裡去。
聽了光佑的闡述,高木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說,他曾經假扮工作人員在你面前出現過?”
光佑擡起頭,反問道:“嗯,不知道高木警官你還記不記得園田先生他剛到這邊做了什麼?”
“園田先生他剛到這裡來的時候...”
高木身爲警察,這點觀察能力和記憶能力還是有的,不一會兒,他就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隨即眼睛睜大,敲了下手心,說道,“園田先生當時來到這邊的第一反應是看手錶。”
“對,這個太反常了。”
一個男人在得知自己老婆出事情死了,來現場的第一件事不是看人的情況,而是看一眼手錶。
合着來看自己死去的老婆還得掐分掐秒,一到時間就得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這實在是太可疑了,即便讓光佑想,他想破頭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很好的解釋這一點。
“如果他真的假扮工作人員的話,那麼這一點就可以解釋了。”
光佑捏着下巴,看着還是一副司馬臉的園田智史,用只有高木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也就是他故意掐着時間到現場,讓我們以爲他真的是放下手頭的事情立馬趕過來的。”
“嗯,的確是這樣。”
此時高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着光佑問道,“如果這麼說的話,鬼屋的工作人員應該看見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