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這個東西飛到了埃及帝國的上空,毀掉了很多莊稼跟村莊,被餘殺死了。”拉美西斯說,“你知道的,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莊稼對於埃及人來說就是命。”
他低聲道,“真不愧是神之下最強大的物種,如果不是召喚出了阿努比斯的權杖,或許還真殺不死它。”
“布里塔尼亞也遇見過這種東西。”麥考夫說。
“我知道。”拉美西斯道,“甚至於,你們還遭遇了不止一次,只不過,絕大多數你們都不知曉。”
麥考夫微微眯了眯眼睛。
“您將我們帶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拉美西斯笑了笑,“汝等看見了什麼?”
麥考夫凝視着這頭龍,“龍的屍體。”
拉美西斯搖了搖頭,“餘看見了即將來臨的危險。”
他轉過頭,看着那頭巨龍屍體,低聲輕喃。
“龍按照常理是無法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現在是非常理的情況。出現這第一頭,就會有第二頭,之後,甚至是更加龐大數量的龍類。”
“人類在未來即將面對的,會是一羣難以想象的敵人。”拉美西斯看向麥考夫,“我等需要聚集起一些可以聚集的力量。”
他目光深邃的沉聲道,“或許,長夜將至”
特斯拉微微皺起眉頭,他注視着那具龍的屍體,凝重的說,“世界大戰還沒結束多少年,這個世界就又要經歷動盪了嗎”
“命運就是如此。“拉美西斯開口道,“苦難與幸福,永遠掌握不在伱的手中。但至少,我們可以決定自己該以何種姿態活着,抗爭,是我們的唯一選擇。”
他看向麥考夫,“你好像並不意外”
“在我的猜測之中。”麥考夫沉穩的說,“我們這一趟前往北辰也是爲了聯合起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工業國家。”
拉美西斯的眼瞼收了收,“你們不需要再前往北辰了。”
麥考夫一愣,有些不太理解拉美西斯的意思。
“你今天來的很巧,說實話,如果你沒有來的話,我也會派人到布里塔尼亞去接一位有話語權的高層過來。”拉美西斯說。
但他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道,“跟着我來吧。”
說着,他就繼續領着麥考夫等人繼續深入。
他們踩在了另一個魔法電梯上,接着緩緩上升。
這個魔法電梯脫離了這個菱形的金字塔,直入雲霄。
他們穿過了雲層,在這天空之上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圓盤狀的金屬漂浮物。
上面的設施很簡單,只有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而四周則沒有任何的遮蔽物。
幾個身材曲線流暢而迷人的侍者正在給兩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倒茶,她的皮膚呈現出深褐色,健康而有光澤,裸露着肚臍以及大塊的肌膚,而臉上則戴着面紗,籠罩上了一層神秘感。
而那兩個中年人的身後則站着兩三個人,代表着兩方,一方好像是斯拉夫人,而另一方則長着明顯的北辰人的樣子。
他們腳下的這個電梯跟這個圓盤重合,接着來到了這個圓盤上。
站在這裡看向四周,能看見稀薄的雲層以及蔚藍的天空,甚至可以俯瞰整個阿卡迪亞的絕美景色。
至少在風景上,這裡應該是整個城市中最適合賞景的地方了。
那兩個中年人也將視線集中到了麥考夫等人的身上。
其中一個個子稍微矮一些的中年人站起了起來,緩步上前,而特斯拉也迎了上去,雙方笑着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了,特斯拉。”那中年人笑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你。”
“我也沒有想到。”特斯拉高興的說,“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弗拉基米爾。”
是的,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當初跟特斯拉一同在北俄掀起革命的那位先生。
在另一個世界中,他五十一歲就死了,不過現如今而已經年過六十。
在另一個世界中,在他去世前,曾中風三次,這三次中風都與他過去一次暗殺事件有莫大的關係。1918年8月30日,他在首都莫斯科郊外米赫爾鬆工廠對工人演講後剛要踏上汽車時,一位女性上前與其交談,正在他回答她時,一個手握勃朗寧手槍的槍手在三步遠的近距離向他連開了三槍。
第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左肩,第二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左胸並穿頸而過,第三發卻打中了正在與他談話的女性。他中槍後,當即倒地不省人事,後來經過搶救,雖然他大難不死的,但是子彈卻留在他的頸部,靠脊柱很近,約1cm,當時的醫療條件無法安全取走子彈。直到1922年4月24日,由一位德國醫生爲他實施手術取出了子彈。
此次暗殺事件給他的健康帶來嚴重的影響,很多人相信他晚年的中風與此有關。在子彈剛取出後不久的1922年5月,他第一次中風,右側部分癱瘓。好不容易治好後,當年的12月份,他又第二次中風。當時的他對自己的身體非常瞭解,開始寫遺囑,對他身後接班人的事宜進行安排。
不過隨着夏亞的出現以及本不應該參與的特斯拉的出現,讓這原本既定的命運出現了一些改變,暗殺不再存在,而他也成功的活到了六十多歲。當然,現在的他也已經不是那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了。
“我一直在潛心寫書。”中年人說,“我打算將我對於梅瑟主義的理解總結出來,以方便能留給以後的人。梅瑟主義在我們這個時代是無法真正的實現了,但我也始終相信,這個世界終究會走向這個方向,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讓這個世界儘量的少走彎路,少一些變革帶來的陣痛。”
“那你的國家呢?”特斯拉說,“當初爲了創造那個國家,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說實話,我在聽到你卸任的時候,我還以爲你被政變了呢。”
中年人目光深邃的低聲輕喃,“那裡,確實有很多不同的聲音。當時的我們革命過於輕鬆了,依靠了人民的力量,但之後纔是更加困難的,佔據了大片土地的地主、過去的帝國留下的軍官、還有那些過去代表了貴族利益的腐朽官員。即使是現在,還有許多的東西隱藏在黑暗中。
他們隱藏的很好,與他們站在同一地方,或許可以看的更加清楚些。”
特斯拉嘆了口氣道,“我果然還是不喜歡這些東西,政治要比科研難的多了。”
中年人笑了笑,“但爲了這個世界的未來,總是要有人去做這些。”
這時,另一個北辰人樣子的中年人也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特斯拉先生。”
特斯拉張了張眼睛,看向了另一箇中年人。
他穿着一身帶着一些神州風格的現代服裝,一頭華髮十分得體的梳在了腦後,臉上掛着笑容,眼角的一些皺紋恰到好處的點綴了一些歲月。
他的身上散發着一種由內而外的溫文爾雅,溫潤如玉。
“王先生。”特斯拉的眼睛亮了亮,“您也在這裡?”
眼前這位先生來自北辰,全名叫做王翰林。在世界大戰的時候特斯拉去過很多次北辰,他們也是在那裡認識的。
而那個時候這位先生就已經是高官了,現在估計更高了。
“這位法老殿下邀請我們來的。”王翰林看向了拉美西斯,眼中閃動着未知的光輝。
他看了看四周,“您真是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驚喜啊。”
“在一個貧窮的國家,總是需要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才能真正的尋求強大。”拉美西斯平靜的說。
“你這裡可不像是貧窮的樣子。”中年人調侃道。
拉美西斯指向了麥考夫,“這位是麥考夫·福爾摩斯,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王翰林以及那位中年人的眼中泛起淡淡的微光。
當然,對於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是沒有機會聽到麥考夫·福爾摩斯這個名字的。
但同時,他又是布里塔尼亞的政府最高權力機關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所以對於這個世界上的許多高級領導者們來說,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如雷貫耳。
王翰林臉上掛着笑容,對着他伸出手,“久聞大名,我一直想跟你見一面,沒想到我們見面的機會這麼突然。你要比我想象的要年輕的多。”
“我要比您小個二十來歲。”麥考夫直接開口說出了神州話。
因爲布里塔尼亞的歷史背景,整個布里塔尼亞基本上有百分之六十的人會說神州話,而高層就更加不用多說了,所以王翰林並不感到意外。
甚至於麥考夫其實也有着二分之一的神州血統,他的母親是一個混血,而父親其實也是。
“我聽說過你做的一些事情。”王翰林說,“真是個了不得的後生。”
“克格勃的人讓我小心你。”這時,那位中年人開口道,“但你看上去似乎沒他們說的那麼危險。”
麥考夫揚起頭,“對於朋友來說,我一直都是一個很友善的人。現在的我們,是一方的,不是嗎?”
中年人的眼中泛起淡淡的微光,他默默的點了點頭,“這倒是。”
“請入座吧。”拉美西斯指向了那會議桌的靠椅,“等人來齊,我們就可以開會了。”
幾人一同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而羅布則站在了麥考夫的身側。
他知道,即將在這裡開的這場會議,他還沒有資格上桌。
“北俄、北辰、埃及、應該還剩下西法蘭跟德意志的人沒來,對吧?”王翰林說。
說實話,拉美西斯在邀請他們過來的時候,其實說的並不清楚。
不過在看見來的人後他們也大概猜到了他要邀請什麼人來了。
這六個國家基本上是這個世界上國力最強大的六個國家,它們聯手,幾乎可以決定着整個世界的命運以及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