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玲還活着,這是最近幾年來,她聽過的最好的消息,季月隱想了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仲空銘,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不過她相信安惜玲是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的。
等他們回來,她一定要爲他們大擺宴席!
……
手術進行了很長時間,安惜玲出來後直接就被送到了原來的病房,季月澤就守在她的旁邊,再也不敢離開,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再傷害自己。
“先生……”醫生敲門進來,剛想說什麼就被季月澤凌厲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
季月澤看了眼熟睡的安惜玲,掃視了眼四周的物品,扯着醫生到了門外,“說。”
醫生嚥了咽口水,放低聲音道:“先生,根據我們的觀察,病人很有可能患有輕度的抑鬱症。”
“……”
“您不要擔心,只要不讓病人的心情過於壓抑,保持放鬆,這樣的症狀是可以調節的。”
“……你去忙吧。”
季月澤回到病房,靠在椅背上,太陽穴是鑽心的疼。
抑鬱症……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真的是他的出現使安惜玲變成這個樣子,那他寧可消失,他不願給她帶來痛苦,只要她好好的活着,他別無所求。
可……他不願放手……
“安惜玲,”季月澤牽起她的手,緊緊地握了握,“我要拿你怎麼辦纔好……”
……
安惜玲沒有在醫院住很長時間,而是選擇回家療養,當然,季月澤隨時在她左右,因爲他真的不放心把她交給任何人。
而安惜玲也很快適應了有他的生活,或許她自己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總有一層隔閡,所以季月澤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直達她的心底,他們之間,很陌生。
同時,他也一直在尋找機會和她解釋,可安惜玲彷彿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逃避他的話題,每每他要解釋時,她都會以各種理由將他搪塞過去。一連過去幾天,在她的堅持下,她又恢復了在酒吧的工作。
將碗筷放進櫃子,季月澤擦了擦手,儼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樣子走了出去。
“靜兒,”季月澤摘下圍裙,看了眼正在和暗血打遊戲的她,安頓道,“明天還要上學,一定要準時睡覺,我去接媽媽了。”
“好!”安靜兒挽起笑容,向他招了招小手道,“叔叔路上慢點哦!”
“嗯。”
從一旁拿起外套,季月澤又看了眼他們兩個人,磕上門走了出去。
誰能體會他恨不得殺了暗血的衝動的心情?這孩子叫他的女人媽媽,叫別的男人爸爸,而叫他叔叔?!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暗血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來了?”
“嗯。”季月澤坐在駕駛座裡,看着形形 **進出的男女,不滿地道,“我在正門。”
“好,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出去。”
把手機隨手扔在旁邊,季月澤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腦中貫穿,他撥開人羣徑直向換衣間走了過去,安惜玲剛準備脫衣服,看到鏡子裡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她把剛拉下去的拉鍊重新拉起來,看着他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隨便進來?萬一有別的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