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鄭鋼鐵滿臉震驚的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着林風。
“發生什麼事了?”林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鄭鋼鐵一手攥着電話,眼睛盯着地上的水屍,說道:“剛剛警方接到報案,泉城大學又發生命案,三傷一死。”
“怎麼可能!?”林風驚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會不會是巧合?或者是人爲的?”
“絕對不是巧合!”鄭鋼鐵神色有些恍惚,“根據現場同事的報道,死者是失血過多而亡,她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走了,形如干屍。”
“吸血鬼?”林風忽然感覺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中,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真是令人頭疼。
鄭鋼鐵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還不能確定原因”。
說道這裡鄭鋼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林風,“看來還要麻煩你一趟了,回來我請你吃飯!”
林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咱們鄭警官的這頓飯可真難吃啊,你這屬於壓榨勞動力。”
“行了,大不了下次請你去嶽江酒店。”鄭鋼鐵白了林風一眼,然後掏出手機給同事打了個電話。
沒多大一會兒,湖邊就亮起了警燈,鄭鋼鐵快速跑上前和對方交涉起來。
林風在原地等着,大概過了幾分鐘,鄭鋼鐵小跑着過來,說道:“走吧,這邊交給他們處理,咱們去那邊吧,哪裡已經拉起警戒,等着我們呢。”
“那還磨蹭什麼,趕快走吧。”林風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隨即快速的跟着鄭鋼鐵離開。
林風本來以爲案發地點在學生宿舍那邊,畢竟這個時間已經夜禁,其他地方都應該是沒人的纔對,可當鄭剛鐵帶着他們越走越偏僻的時候,他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們不是去宿舍樓嗎?”林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鄭鋼鐵沒有回頭,聲音有些急促的說道:“我們是去宿舍樓,只不過不是現在的宿舍樓。”
“什麼意思?”林風好奇的問道。
鄭鋼鐵放慢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林風,解釋道:“泉城大學分爲新舊兩個校區,又一些宿舍樓都被安排在舊校區那邊,剛剛我們待的是新校區,現在我們去的就是舊校區。”
“那邊因爲要拆遷了,基本上沒什麼人,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恐怕那幾棟老樓都快被人忘了。”
“哦。”林風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四個人什麼情況,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老樓那邊?”
“聽說其中有一個女生過生日,可能喝的又點多了,跑到老樓去玩什麼筆仙遊戲。”因爲事發突然,鄭鋼鐵也只是大體瞭解,具體原因她也不是太清楚。
“現在年輕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半夜的去玩筆仙。”林風嘆了一口氣,“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相較於那些只知道刺激的年輕人,林風是實實在在知道這世界上有一些東西存在的,平時你不去招惹它還好,可一旦你作死去招惹它,那就是後果不堪設想。
不論是電視裡,還是現實中,總有那麼些作死的人去搞一些大膽的嘗試,尤其是進幾年,隨着網絡的興起,一些人爲了博取大衆的眼球,而做出一些非常沒有底線的事情,當時可能沒感覺到什麼,但殊不知,有些東西早就被驚醒。
人可以不相信這些東西,但不能對此失去敬畏之心,如果做不到這個,那事情就不知道該向什麼方向演變。
眼下這四人就是一個例子,過生日好好過不就行了,非得作死玩點刺激的,現在好了,連命都給玩進去了。
林風腦海中可是回憶關於鬼怪的資料,按照鄭鋼鐵所說的情況,附和特徵的鬼怪就那麼幾個,西方的話就類似吸血鬼那種,而東方的話,林風想的就比較多,什麼妖精啊,殭屍啊,蠱蟲啊等等,能使人變成那種狀態的方法實在數不勝數,想來想去他也沒能確定兇手。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林風乾脆不想,他緊跟着鄭鋼鐵,打算到了現場之後再好好看看。
鄭鋼鐵在頭前帶路,或許是因爲又有命案發生的緣故,一路上她很少在說話,想是在思考什麼,林風見狀也不好打擾,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大概走了十分鐘,終於趕到目的地。
女生公寓四號樓前,此刻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許多警察在宿舍樓前忙碌,卻沒有一個人走進四號樓。
林風跟隨者鄭鋼鐵走進現場,一進入工作狀態的鄭鋼鐵就很容易進入忘我狀態,她忙活一會兒之後,才猛然想起林風的存在。
鄭鋼鐵帶着一名老者走到林風面前,介紹道:“林風,這是泉城大學的現任校長,馮天河先生。”說完,又轉身對着馮天河說道:“馮老,這就是我給您提過的大法師,林風。”
林風沒敢怠慢,慌忙伸手道:“馮老您好。”
佩戴金邊眼鏡的馮天河和藹一笑,打趣道:“大法師不必如此,我就是個糟老頭子,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鄭鋼鐵在一旁說道:“具體情況讓馮老給你介紹一下吧。”
一說到這個,馮天河就笑不出聲了,老人嘆了一口氣,目光中帶有追憶的神色,說道:“關於溺水投河的13宗自殺案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是我們學校一直在隱瞞的事情,可這並不是全部,我們真正想隱瞞的是這四號樓的兇殺案。”
“建國之後,泉城大學在原來的基礎上翻蓋了宿舍樓,本來一切都很好,但突然有一天,四號樓裡面一名女生被殺了,至今找不到兇手,而從哪之後,每次有人自殺,都是在四號樓的三零四室,前後七十年,有記載的就有七起之多。”
“當時那段時間外界的輿論壓力特別大,所以校方不得不被迫封鎖了四號樓,從此以後四號樓就成了泉城大學的禁地,但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道最後,馮天河重重嘆息一聲,“我們不是沒有請過高人,可每次請來的不是半吊子,就是江湖騙子,根本不管用,甚至還有的人因爲沾上這事兒,而突然去世的。”
林風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這麼邪性,這個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有些超綱了。
鄭鋼鐵聽到連校方請來的高人都死了,瞬間把心糾了起來,“林風,能行嗎,如果不行就算了吧,大不了,我讓叔叔找找上面的人,看看能不能請來高人。”
林風忽然覺着鄭鋼鐵這是在侮辱自己,挺胸擡頭道:“男人不能說不行,知道嗎?!先看看情況再說!”
說着話,林風大踏步的走向警戒線內,留下一臉懵逼的鄭鋼鐵。
馮天河看着林風的背影,忽然豎起一跟大拇指,“夠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