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女’子,遂‘波’而逐。
Ⅰ.年華似夢,夢似‘花’。
蘇兒曾經和我說過,她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聯繫我了,那就代表着她已經死去了,她才把話說完,就被我趕了出去,我把她趕出‘門’一天一夜,又‘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找到她,她說:湮兒,你不是我,沒有他我連呼吸都覺得費力,更別提活下去了。
說完那句話的第二天她就離開了,前八年來,她只回來過兩次,更多的時候是給我寫信,一開始是一個星期一封,後來是一個月,再後來是半年。我從來都不會給蘇兒回信,因爲信被寄出的那個地方,她已經離開很久了。
而我最近一次收到她的信件,是在兩年前,我記得那是十月裡最冷的一天,明明前一天還有些太陽的天氣到了第二天就烏雲密佈,冷空氣空降孟城,凍死了一大片不耐寒的生物。
那天我起的很早,早早的就把店‘門’打開開始做生意,我賣的咖啡,在孟城還是比較受歡迎的,儘管店面很小,可是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我過得很充實,起碼,我不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郵差送來信的時候我正衝好一杯咖啡‘欲’品嚐,信件的內容只有三個字:對不起。腦海中似是聽見了車禍現場特有的聲音,那是剎車及時不住而導致翻車的聲音,拿在手中的湯匙落了地,發出叮咚的脆響,她終於還是撐不住了。
我記得事後我像是發了瘋似得找她,魚楚一直陪着我,他在勸我,他說:“湮兒,夠了,你找不到她的。”
我朝着孟城河邊大喊,我說:“榭蘇兒,我騙了你,阿陵死了,他早就已經死了!”
榭陵死了,是我一直在騙她,我想要她活下去,哪怕是不在我身邊的活着。
我知道若是被蘇兒知道榭陵早已不在人世,她一定也會隨他而去,於是我將這個秘密壓了下來,卻始終沒有想過,若是蘇兒尋到絕望,死時,會不會越發悲慘一些。
我找到了蘇兒最後離開的地方,桫欏城的南山,她在那裡留下了一首詞,其中的兩句爲:他年韶華未盡負,木生桫欏樹南國。
後來我就瘋了,我每日都過得甚爲糊塗,直到那一日,我拿着刀狠狠的刺穿了一個人的心臟,被鮮血染紅了的雙手,終於喚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