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無處釋放的青春貳拾伍(2)
我連忙解釋說:“得有個過程,耗子奸詐,一般不會輕易出來上當。***到了晚上,你就瞧着吧。”
邵美不耐煩地說:“我困了,要等你等吧,我先睡了。”
“我也困了,不用等它,咱們都睡,明早起來爲耗子收屍。”
一宿無話,腦子裡全是耗子聞到了藥,然後吐血身亡的景。
不用邵美催,天亮就起個大早。在屋子轉了十多個圈兒,沒找到一隻死耗子,心中大爲不悅。我說耗子藥是假的,那老頭騙了我。邵美則咬定是耗子成了精,倆人爲此時爭論了半天。
接納了林培的建議,我託朋友從市郊的小鄉鎮帶來兩隻捕鼠器。經林培親自出馬操作,安裝好食物,繃好卡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耗子洞口。
“這下你們就可以安全入睡了,耗子若來,必讓它血肉橫飛,粉身碎骨。”林培拍拍手,得意洋洋地對我們說。
“不就這麼一塊鐵皮嗎?有那麼厲害?”我睜大眼睛看着林培。
“ys。別小看這塊小鐵皮。”林培瞪大眼睛說,“捕鼠器的威力我是領教過的,前年爲了斬盡殺絕常常出來欺負佳佳的耗子們,我就用了這種武器,沒出三天,耗子們全被腰斬。後來去收拾捕鼠器,‘啪’!我大拇指也被卡住,腫了一個月纔好,你說這個東西威力不?都一年了,我房子裡連半粒耗子屎都找不到。”林培說完,伸出大拇指給我們看,果然疤痕清晰可見。
“一次只能卡一個?”我好奇。
“no,運氣好的話可以卡個雙胞胎。”林培擺着手說。
“你再別噁心人了。耗子真的會那麼慘?”我半信半疑。
“不信你去摸摸。指頭有可能會卡斷,耗子更不用說,肯定會卡得肚破腸流,血肉模糊。”林培繪聲繪色。
“咦,那麼噁心啊。”邵美聽後,臉都變了形,“那卡死了怎麼辦啊?誰去收拾啊?”
“這就不是我的事了。”林培笑着看我,“雨桓可以清理啊,清理好了後再放,要及時纔可以卡住更多耗子。”
“呀,真是不敢想象。”我心裡毛毛的,看看自己的手。
林培走後,我和邵美依舊耐心地等耗子上鉤。四隻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着捕鼠器。果然,有耗子出洞。我豎起耳朵等着聽,“啪!”,捕鼠器卡住耗子的聲音,眼前立刻浮現出耗子躺在捕鼠器上那慘不忍睹的場面。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現進進出出的耗子們總能巧妙地避開機關。我早就認爲林培不靠譜,果然。
我很是擔憂,因爲它們已經好幾次險險地從邵美臉上滑過了。有天倘若那廝惡作劇,隨便舔一口,教我日子怎麼過?
“看來得養貓。”放學回來,填完耗洞,我邊洗手邊說,“開不得玩笑,中了鼠疫,這輩子沒盼頭了。”
“養貓?連人都養不活你還養貓。”邵美換上迷你裙在鏡子邊轉來轉去。
我覺,自從張思穎走後,我越是處處替她着想,她越是處處同我作對。
想起楚昕兒家閒着兩隻小貓。
“楚昕兒好說,就是塌鼻子女婿難得講。”邵美憂慮。
“明兒要不行,暗中偷來就是了。”我肯定地說。
“要偷就偷體弱的那隻。一來它不亂叫,二來塌鼻子女婿也少心酸兩天。”邵美搭腔。
“要誰養?一根布條拴它在桌子腳下,它不真正上戰場,時不時咪咪幾聲就收工了。”想到這,我試探着說,“楚昕兒有的是貓。反正她還在求你給她作一幅山水畫,不愁她不肯。”
“你還真要去偷啊,偷人又偷貓,你什麼都幹?”邵美穿上迷你裙通常都比平時高貴七分。
“唉呀呀,誰偷人了?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兒嗎?”我將桌子拍的叭叭響。
“那隻病貓,還是別缺德了,弄來說不定會被耗子一口咬死。”邵美瞅瞅新做的奧米加型,作個嬌樣,“再說貓屎,半粒足可以薰臭這房子一個星期,本來就夠晦的了。”
我衝過去抓住她的肩,強忍住火氣,換上一種我自己也吃驚的口吻:“寶貝,我還得爲你負責。”邵美白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