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們不會相信,不過也不多做解釋。
雖然何秋水也沒說過他的那個徒兒就是孟長青,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
打掃完畢。南飛羽提議去偷看別的執事教徒弟,他與秋瑾一拍即合,而後看向我:“你去嗎?”
“去,爲什麼不去。”我回答說。
之後便一同到了其他的山丘,到了之後躲在一巨石後面偷看那些弟子在那裡打坐。
“接下來,背誦收魂咒!”執事說道,然後將收魂咒一一念了下來,那些弟子慌忙記下來,甚至拿出筆寫了。
執事說完負手而去,留下一句:“今天上午,掌握這收魂咒,道門附近有一絕陰地,那裡百鬼叢生,下午再教你們一個滅神咒,晚上你們就去絕陰地,不能掌握的話。可能會吃一些苦。”
有弟子說道:“怎麼可能?我們纔剛學道不久誒。”
“人的潛能是無限了,再說,你們願意落在其他人後面嗎?其他執事的弟子都要去。”
“不是還有何執事的弟子嗎,他們什麼都不學的。就只打雜!”有弟子開口說。
這執事皺了皺眉:“你跟何執事的弟子比?跟他的弟子比的話,你們就廢了。”
“何執事既然這麼沒本事,怎麼會當上執事的?”又有弟子發問。
這個執事想了想才說:“我怎麼知道,多半是資格老吧,我們來這裡之前他就來了。別管他了,過一陣茅山其他的道觀要來找新弟子比試,你們不想被打得屁滾尿流就好好練習,別廢話了,趕快背下來,然後利用神魂的力量,潛心念纔有效。”
這些弟子哦了聲,之後在這裡背了起來。
我們看了一陣。秋瑾說道:“真無聊。”
剛好監院過來找人,見到我們三人:“你們三個做什麼?不好好學道,躲在這裡幹什麼?”
我們一驚。忙併排站着,等待訓斥。
不過這監院認出了我們:“何執事的弟子?心癢了吧?可以看一陣,他教不出什麼好徒弟的,你們跟了他,只能說你們運氣不好。”
我們也不想看下去了,返回了觀風山,到了山上,何執事說道:“你們去偷看別人學法術了?”
南飛羽一驚:“難道您能掐會算?竟然算準了。”
我和秋瑾都無語看了他一眼,何秋水說:“只是打掃的話,一個小時之前就應該回來了,道觀沒什麼好去處,你們除了去偷看別人學法術,還能做什麼?”
南飛羽嘿嘿一笑:“那師父您什麼時候教我們學法術呀?都等不及了。”
何秋水倒了三杯茶給我們:“今天午飯之前,一直不停喝這杯茶,但是不能喝完,或者去聽風。”
南飛羽崩潰了:“師父呀,這有什麼意思?喝完難道就能抓鬼了?”
何秋水笑了笑:“本事再大,不正確利用這力量的話,就是毒瘤,葉海就是前車之鑑,我只是不想你們走上他的老路。”
秋瑾和南飛羽嘆了口氣繼續盤坐在了懸崖邊上,聽起了風聲。
“你們說師父是不是在誆我們呢?我明白了,他不會法術,纔會搞出這些東西來讓我們做,你們閉眼能聽見風聲嗎?”南飛羽說了句。
秋瑾說:“能聽見。”
我不自覺說了句:“修身爲下,修心爲上,靜心止念,整個世界就都是你的了,你想什麼有聲音,什麼就會發出聲音,我能聽見山下知了鳴叫的聲音。”
我說完沒聽見回聲,睜眼一看,秋瑾和南飛羽正看着我呢,南飛羽嘲笑我:“裝,繼續裝,別說,還真有些高人模樣,你以前是不是從事騙子專業的?”
我有些無語,繼續靜心止念。
這會兒體內那把長劍突然開口了:“葉海,發現沒,這兩日你體內魔性安靜了不少。”
它不提醒我還真的沒有發現,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這是什麼原因?”
“難道靜心止念可以壓制魔性?”長劍也不明白什麼原因。
我不再追究,繼續閉着眼睛。
閉眼沒多久,道觀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音,我們紛紛睜開眼睛,剛睜開就看見何秋水眉頭一皺,騰身而起,直接往道觀飛去了。
看得秋瑾和南飛羽直接張開了嘴:“他,竟然會飛?地心引力呢?”
“主觀那邊出事了,我們去看看。”我說道。
本來瞬間就能到達的事情,我們愣是走了將近二十分鐘,還沒進去,就感覺到了苦癡的氣息。
馬上以神念傳達:“苦癡,別亂來。”
說完進入三清殿,苦癡正被道觀裡的人圍着,何秋水站在旁邊端視苦癡。
我們站在門外,我繼續以神念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苦癡只在我身上撇了一眼,見我改變了容貌,自然知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迴應道:“路過這裡,感受到你的氣息,就過來找找,不過這羣道士似乎不太待見我。”
“走吧,我在這裡沒事兒,去找沉香門的下落。”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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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癡恩了聲。
道觀的監院看着苦癡:“快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苦癡微微一笑,稱頌了個佛號:“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大善無形。各位對天衍殿的誤會很深,總有一日,諸位施主會理解我們的。”
說完後離開了這裡。
苦癡穿得破破爛爛,沒有在天衍殿那般神聖,不過這樣看起來比較舒服。
他離開後,這裡的人也散去了。
何秋水看着我們三人,轉身說道:“回去吧。”
秋瑾問道:“剛纔那個和尚是誰?爲什麼道觀的人會這麼緊張?”
“葉海門下的戰將苦癡,本是一個苦行僧,被葉海收服。”何秋水說道。
“他很厲害嗎?”南飛羽又問。
何秋水回答:“天衍殿以前不過是一幫烏合之衆,不過現在,其勢力發展已經成爲不亞於道門的存在了,剛纔那個苦癡能力極強,如果動起手來,道觀恐怕無人是他的對手。”
“這麼猛?對了,我剛纔看見您飛了,能不能教我,我也想試試。”南飛羽滿眼閃爍光芒。
何秋水皺了皺眉:“飛翔咒需天真以上才能使用,你們太弱了。”
南飛羽有些不高興。
返回了觀風山,何秋水問:“你們今天聽風感悟到什麼了嗎?”
“我知道。”南飛羽舉手,“修身爲下,修心爲上,靜心止念,整個世界都是我的,我想讓什麼有聲音,什麼纔會發出聲音,我甚至能聽見山下的知了叫聲。”
何秋水猛地一滯:“你……這是誰跟你說的?”
南飛羽見何秋水神色猛變:“我……說對了嗎?”
何秋水看了南飛羽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這應該是別的執事跟你說的吧?能悟到這一點的,道觀也就那麼寥寥幾個人了,你們多花時間修心,今天晚上,門下所有新來的弟子都要去絕陰地呆一晚上,你們也要去。”
南飛羽啊了聲:“您老開玩笑呢?我們什麼都沒學,就聽聽風聲,去了還不得被鬼撕碎了?可別開這種玩笑了。”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是讓你們去抓鬼,只是讓你們去呆一天又有什麼好怕的,在我看來,那些鬼怪還不如小狗小貓。”何秋水說了句。
何秋水說完就走了。
剩下我們三個面面相覷,秋瑾有些緊張:“我還沒見過鬼呢,不知道長什麼樣的。”
“歪瓜裂棗,殘花敗柳,還能長什麼樣,反正很醜就是了,完蛋,晚上會不會被他們吃了?”
之後我就一直聽着南飛羽的抱怨聲,一會兒要掏出道觀,一會兒要報警,一會兒又要去求饒。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我們被人帶到了絕陰地外面,給了我們一支手電,說道:“進去吧,其他執事的弟子都進去好久了,你們是最後進去的,因爲你們是何執事教的,所以格外給了你們一支手電,要是不行了的話,就呼救,我們來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