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小院內,春娘將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扶了回來,並小心安置着。
看着躺在自己軟榻之上的男人,春娘方纔微微鬆了口氣,她心中很是不解,雖說這冤家以前可是從不醉酒的,平日裡只小酌幾杯桂花酒,而且桂花酒還不易醉人,怎麼今日好端端的卻跑到大街上喝酒鬧事了。
“這冤家只怕是有什麼心事。”春娘暗道。
男人醉酒要麼就是有酒癮,要麼就是有心事,只有心情煩悶之下才會想到借酒消愁,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少爺,您好好休息吧,奴就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就喚一聲。”春娘坐在榻旁,柔聲道。
“春娘~!”白風微微睜開眼睛,醉意不減,抓着她手道:“留下來陪我。”
春娘輕輕一笑:“奴不走,就在這裡陪着少爺,好了,少爺,你趕緊休息吧,看你都醉成什麼樣了,有什麼事情等酒醒了再說。”
白風沒有說話而是猛地坐了起來一把將旁邊的春娘抱了起來,重重的丟在了榻上,然後一個翻身將這豐腴的婦人壓在了身下,醉眼朦朧的看着她。
“真是的,也不知道你這冤家是真醉了,還是假醉。”春娘嬌聲一哼,看着眼前滿身酒氣的男人,風情萬種的嗔了一眼之後,主動的輕解衣裳,很快那引以爲傲的身段便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眼前,等待着男人寵愛。
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行動,目光遊離,有些茫然。
春娘哪還不知道醉酒的男人什麼情況,只怕是剛纔興致起來了,這個時候又忘記重要的事情,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
沒辦法,她只得主動的摟着男人的脖子,小嘴主動送了過去。
白風這次是真的醉了,以他的身體只要自己願意是不可能喝醉的,但是他這次卻是有意的控制身體,不然這酒醒掉,如今的確是腦袋一片混亂,若是在外面他是不會這樣做的,可是這裡是金吾城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在自家地盤他可以放心醉酒,而且在最後時候他記得春娘在一旁照顧。
有春娘在,白風更加不擔心有其他的情況發生了。
不知道這一醉過去了多久,也許有一兩天,或者是兩三天吧,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一看外面,卻是已經下起了小雪,彷彿一下子就好像睡了一個季節一樣。
當然自己不可能睡這麼久的。
正欲起牀,白風驀地發現自己的身上正壓着一個成熟豐腴的婦人,此刻俏臉緋紅一片,美眸緊閉,已經昏睡了過去,這女子不是春娘,而是他從東洲搶來的女人,柳夫人,另外一旁嬌小可人的趙巧巧不知道什麼時候捲縮在懷中,也是沉沉睡去。
“看着樣子似乎是喝酒之後做出了糊塗事吧,嗯,不過也算是糊塗事。”白風回憶昨日的事情,他凝聚出了神魂,只要願意可以查探以前任何時候的記憶,不存在什麼遺忘不遺忘的。
隨着昨日的記憶呈現出來,看着被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哀聲求饒的春娘不禁老臉一紅,最後直到春娘昏死過去了自己似乎都沒有放過她。
還好後來柳夫人和巧巧過來解圍了。
要不然的話春孃的下場只怕要更慘。
“以後還是少做這些糊塗事,我有不滅身,春娘她們可沒有,若是不剋制的話這些個嬌滴滴的妻妾可受不了自己。”白風心中暗道:“去看看春娘怎麼樣了。”
小心翼翼的抽身離開,壓在身上的柳夫人只是輕輕哼了哼,似乎並不知道男人已經離開了,顯然昨日也身心疲倦了。
感覺到了春孃的氣息,此刻正在對面柳夫人的屋內休息。
白風走進去的時候春娘似乎剛剛醒來,此刻撐着螓首靠在榻上閉目養神,臉上餘韻未退,渾身上下散發着迷人的風情。
說實話,府上這幾個女子就算春娘最懂男人心思,平日裡若是回到府上白風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
“春娘,你還在睡?”白風問道。
“少爺!”春娘美眸一睜,帶着幾分喜悅:“您醒了。”
“聲音怎麼啞了。”白風問道。
春娘嗔了一眼:“少爺這是明知故問,奴險些沒被少爺給欺負死,早知道少爺喝醉了之後這般沒有輕重,奴肯定不會依着少爺胡來。”說着欲起身站起,可是旋即卻是眉頭一皺,渾身又酸又痛,顯然身子還未恢復過來。
“不用起來,你好好休息吧。”白風有些尷尬的走過去,將其輕輕摁住。
春娘點了點頭,順勢靠在男人懷中:“那少爺陪奴一會兒?”
“好。”白風溫柔的摟着那細腰,看着春娘那白皙的肌膚上還有淤青,紅痕,他滿是歉意道:“抱歉春娘,昨日我太過粗魯了,下次不會了,不,沒有下次了,昨日那是喝酒誤事,所以沒有了分寸,失去了理智。”
“哪有少爺給婢女道歉的,也就你這冤家會疼愛人,換做是被的大戶人家,似奴婢這樣身份的女人只怕過問都不會過問一句。”春娘輕輕一笑,心中卻很是甜蜜,雖說昨晚男人是粗魯的很多,但是卻也讓自己積攢許久的幽怨一掃而空。
“對了,少爺,昨日好端端的怎麼跑去城內喝酒了,也不把奴婢喚上。”
想到之前的事情白風頓時沉默了一下,他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心情有些不好想要去喝喝悶酒而已。”
春娘微微擡起螓首,問道:“少爺有什麼心事可以和奴說說,也許這樣會好過一些,奴雖然幫不上少爺什麼,但是安慰一番還是做得到的。”
白風微微搖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這次我離開府上有段時間了,打算把憐彩兒也給接回來,畢竟她出門也很久了,是時候回來了。”
“嗯,奴也很久沒有見到彩兒妹子了,不知道她在外面過的如何,的確應該回來一趟了,巧巧也時常念着彩兒呢。”春娘嬌軟的身子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男人懷中。
白風摸着她的腦袋道;“只是她不願意回來。”
“什麼?不願意回來。”春娘頓時一驚,詫異的看着男人:“彩兒妹子不願意回家,這,這怎麼可能,她不是一向最聽少爺你的話麼。”
“翅膀硬了,想走自己的路,我管不住她了。”白風微微搖頭道。
“怎麼會這樣......”春娘也是心思靈活之人,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彩兒只怕已經生了異心。
這下她也明白了爲什麼這次少爺一回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樣,第一次借酒澆愁,喝的醉醺醺的,而且還在大街上打架鬧事,原來問題出來這裡,要知道這自己這冤家是最重感情的,憐彩兒又是府上第一個進門的女子。
平日裡少爺看的最重,憐彩兒也是對少爺傾心不已。
沒有想到,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憐彩兒居然就生出了二心,連家都不會了,叫都叫不回來。
“豈有此理,彩兒怎敢如何,她怎麼可以這般......”春娘氣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呵斥起來,氣的渾身直顫,臉上的憤怒清楚可見,她第一次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失態,不過現在她顧不得失態,而是激動的道;“憐彩兒十四歲在奴的宜春樓出道,一出道便認識少爺,十六歲被少爺贖身帶進白府,而後少爺更是對其寵愛有加,不管是身份,地位,待遇皆是一等一,憐彩兒生是白家的人,死也是白家的鬼,她怎麼如今卻背叛了少爺。”
白風看着春娘那激動的樣子說道;“冷靜點,春娘。”
“冤家,你叫奴怎麼冷靜,憐彩兒是奴一手調教出來的,如今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奴這心裡......”春娘又氣又急,最後淚水止不住的涌出,只覺得心中無比的愧疚。
“這事情和你無關,你哭什麼。”白風又將其擁入懷中輕聲道。
春娘伏在男人身上,哭聲不止,儘管男人不責怪自己,但是別人卻不這麼想,自己卻不怎麼想,青樓出身的女子本身就是底子不乾淨,好不容易有了歸屬所剩的無非就是忠貞二字,若是連這最後的忠貞也給丟了,那女人才真正的成爲了人盡可夫的妓子。
如今憐彩兒壞了忠貞,背叛了男人,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面對白家長輩,怎麼面對這冤家少爺。
只怕別人都會議論:青樓女子就是青樓女子,到底改不了朝三暮四的性子,只怕這個春娘也不是什麼好女人,趕緊轟出府去算了。
春娘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爲越想下去她就越害怕。
“少爺,奴去把憐彩兒勸回來,她若是不聽勸,奴就是出手也要把她硬拉回來,她若是真的還想離開府邸,奴就把她綁了,給奴一點時間,奴保證讓憐彩兒乖乖的聽話。”不知道哭了多久,春娘擡起頭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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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說道:“不用了,心不在這裡,留着她的人也沒有用,我已經把她趕出了白府,以後她不會再回來了,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你別哭了。”
抹了抹這美婦的淚珠,他心中不由微微一嘆。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家事不寧......
以前他以爲自己的府邸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誰能想到憐彩兒竟變了,而且還變的這樣快,讓他猝不及防,之前連一點徵兆都沒有。
“春娘,你說是不是我冷落了憐彩兒的緣故,所以她纔想離開。”白風問道。
春娘急忙道:“絕對不是,少爺不止是待憐彩兒好,待奴婢還有巧巧也是極好,雖說少爺時常出門,但是身爲女子不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在家操持麼,若說冷落,那些個寡婦十幾,二十年沒有男人還不是照樣忠烈,不是少爺的錯,是憐彩兒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心思野了。”
“那是我把她寵壞了?”白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