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鼻子有些酸,不知道每次過來這裡爲什麼都是這樣的心情,糟糕透了。
秦朗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裡面的房間他進去過,只不過沒有見到應該見到的人罷了。
三臺子停在了學校的門口,看起來非常的拉風,已經是快放學的時候了。進進出出的學生們三個成羣。兩個一夥的,說說笑笑。對着這幾臺車指指點點的。
馮新月又在最前面,身邊的櫻花緊緊的抓着他的手,再人羣中看起來非常的顯眼。
秦朗身邊的紅妹兒也不自覺的想要抓住秦朗的手,可是秦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把手插進了口袋。
紅妹兒有些失落的抱着肩膀,跟在秦朗的後面。
大牛,二牛兩個人一表人才,引來了好多女生的花癡模樣。
校門口的保衛室裡面是一個乾巴巴瘦的一個老頭,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馮新月走過去,扔進去一盒精品黃鶴樓,笑呵呵的說:“蔡晶晶老師在不在。”
秦朗愣了一下,因爲他知道這個學校有一個老師叫做蔡晶,並沒有什麼蔡晶晶。難道是……
老頭面無表情,撕開了煙,拿出來一隻,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有一個叫蔡晶的,你說的沒有。”
馮新月也不計較,說:“我們就找她。”
老頭點了點頭,說:“進去吧。”
秦朗跟在馮新月的身後,來到了後面的那個圖書館。
上樓,房間裡依舊是那樣的乾淨。
蔡晶的房門依舊關着,讓人感覺到裡面隱藏着什麼秘密。
馮新月敲門,裡面卻沒有任何迴應。
馮新月搖了搖頭,又重重的敲了兩下,依舊是沒有人。
“蔡晶老師不在。”走廊的盡頭來了一個人,駝背,臉上有一道非常難看的傷疤。
“我是馮新月,咱們見過面的。那次在蔡晶老師家裡。”馮新月笑呵呵的說。
秦朗不知道爲什麼他見到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露出來牙齒。感覺非常的假。
那應該是一個女人,看起來卻非常的恐怖。這是在白天見到,如果要是晚上,一定會被嚇死。
女人用一隻眼睛看了看馮新月,說:“他回家了,走了很長時間了,她說有些不舒服。”
馮新月掉頭,說:“那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我帶你們去,她又搬家了。”老女人放下了手裡的拖布。
女人有的很慢,褲腳被風吹起來的時候,秦朗看到有一條腿竟然是假肢。
紅妹兒臉色蒼白,一下子抓住了秦朗的手,手心冰涼。
“哥。這都是什麼人啊。”雖然紅妹兒的聲音非常的小,可還是被前面的女人聽到了。
回頭看了一眼紅妹兒,差一點沒有讓她叫出來。
秦朗用力的握了一下紅妹兒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女人並沒有做他們的車子,而是自己上了一臺電動車,在前面帶路。
已經出了市區,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村子。
秦朗想不出來,在這個大城市,竟然還有這樣好的一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村子裡有好多榆樹,看起來都應該超過百年了吧。
秦朗心說,這種樹不是屬陰嗎,這個村子爲啥有這麼多的榆樹呢。
車子在一個最大的榆樹旁邊停了下來,一處黑色油漆的大門,門前有好多格桑花,來的正豔。
駝背女人敲門,時間不長,裡面傳出來聲音,是一個比較蒼老的聲音,伴着種種的咳嗽。
“你又過來幹什麼。”裡面的人說。
院子的門開了。秦朗和紅妹兒幾個人全都吃了一驚。
裡面的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臉色卻有些蒼白。
“老孃,我回來看你了。”馮新月高興的跳了出來。
女人的目光沒有看馮新月。卻落在了秦朗的身上。
“娘,您怎麼了。”馮新月在旁邊問。
女人依舊沒有說話。好半天才笑了笑,說:“大家請進吧。”
幾個人進了院子,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來兩百塊身遞給了那個駝背的女人,說:“家裡面來了貴客,你去準備一下晚飯。”
駝背女人愣了一下,然後離開了。
女人好像有些激動,帶着秦朗他們直接進了房間,熱情的讓他們坐下?
“娘,面具爲啥不帶了。”馮新月問。
女人笑了笑,說:“終於可以見到天日了。”
秦朗不知道女人說的是什麼。
女人一直在看着秦朗,好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歡喜。
“你是不是在胸口有一塊金牌。”蔡晶突然問。
秦朗點頭,一下子明白了,說:“您是不是蔡晶晶阿姨。”
蔡晶晶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一時間嗚咽的說不出話來?
秦朗高興的趕緊跑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說:“阿姨,真的是你,我上次過來就沒有找到,沒想到這次終於見到了。”
蔡晶晶把秦朗抱在懷裡,說:“你和你父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兩個人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弄懵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馮新月終於放下心來,自己不會死了。
“你怎麼會他在一起。”蔡晶晶指了指馮新月。
秦朗笑了笑,說:“我看到了他脖子上帶着的東西,所以就……”
馮新月明白了,看來是自己脖子上帶着的那個東西救了自己,如果秦朗看不見,豈不是早就把自己給殺了。
“他怎麼會知道您在這裡。”秦朗非常納悶。
蔡晶晶笑了笑,說:“去年他回來了。過去學校找我。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不相信,可是看見他脖子上的金牌我才相信了,再說了,你們想的多少跟你們父母都像。”
蔡晶晶說到了這裡,眼淚又落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過來吧,來這個房間裡上一炷香。”
幾個人跟着蔡晶晶來到了隔壁的房間,看見好多的靈牌放在哪裡。
這些名字秦朗都不認識,蔡晶說:“都是你父親的好朋友。在那一次劫難中全都沒有了。你按理說也應該拜上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