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交不齊失物,那你就走不得了,這或許是你該有此一劫,認命吧!”
閻羅王淡淡地說道,他對於姬玲,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感,只不過是看在風浪的面子上,才決定放過她,誰知道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能不能繼續通融一下,讓我陪她去取劍,我答應你,如果到時取不回陰陽劍,我還將她押回來!”
風浪皺了皺眉頭說道,姬玲所辦的這些事情,實在是讓他說話都不硬氣。
“風浪,說實在的,這次答應放過她,我完全就是看在她是你好朋友的份上,至於那柄陰陽劍,是屬於秦廣王的,想要私自放過她,問我是不成的,需要秦廣王同意才成
!”
閻羅王的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這倒不是他推諉,所說的話,絕對是合情合理。
風浪暗自嘆了一口氣,心想嚴格說來,姬玲還根本算不上他的朋友,可是畢竟他們曾經相識一場,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說其他的那些混賬話。
姬玲卻也是在暗自地撇嘴,心想如果不是遇到了風浪這傢伙,如果不是中了這該死的酥骨魔散,只怕早就溜得無影無蹤了,那能夠輪到你們在這裡裝模作樣。
“秦廣王來了!”
正在這吵吵嚷嚷之中,卻陡然間聽到一個聲音大聲地叫道,聲音中充滿了驚詫。
那一衆的判官和鬼差們,紛紛地向秦廣王行禮,一個個態度都是相當地崇敬。
秦廣王行到前來,與閻羅王相互地見過了禮,這纔將目光放到了風浪和姬玲身上。
風浪放眼望去,見到這秦廣王身穿閻王袍,額下一縷長鬚,隨風飄灑,相貌清奇之外,別有一番魅力。
看到這種情形,風浪不由地衝着崔判官笑了笑,他的速度倒也是挺快的,這就將閻王袍給秦廣王送去了。
“風浪,我這閻王袍能夠順利歸來,全虧了你和崔判官啊!”
秦廣王笑眯眯地說道,神態倒是非常地和藹,看上去頗有一份親和力。
“適奉其會罷了!”
風浪淡淡地笑了一笑說道,他認爲這並沒有什麼,所以並不願意居功。
“這丫頭偷去了我的陰陽劍,按照道理來講,是應該嚴懲的,可是姑念在你的份上,我就暫且饒她一次,不過,我只能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她還不能尋回陰陽劍,你就要將她押回來給我處置,可好?”
秦廣王面色凝重地說道,這柄陰陽劍對他來說,可是有着極其重要的用途,他自然不肯讓它流落在外。
“行!”
既然知道沒有別的選擇,風浪簡單幹脆地答道。
看到風浪帶着姬玲離開,衆多的鬼差紛紛地搖頭,感嘆風浪的爲人雖然還不錯,可惜卻爲美色所迷,實在是誤入歧途啊。
對於衆鬼差的嘆息聲,風浪自然是聽到了一些,不過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是無心理會。
“切,你聽聽,那些鬼差們都在說什麼,說我會把你給帶壞了,難道你不怕嗎?”
姬玲撇了撇嘴說道,神情顯得相當地不屑
。
“不過是一些胡言亂語,你理它幹什麼?”
風浪微微地搖了搖頭,在姬玲的指點下,一路挾着她向遠方而去。
由於姬玲的身子是酥軟的,所以這一路行來,他們倒真是免不了肌膚接觸,在開始的時候,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時間稍長,卻也漸漸地習慣成自然了。
在路上風浪曾經問過姬玲,有關她這酥骨魔散解藥的問題,一聽沒有解藥,不由地大感驚奇,表示出了一副關心的樣子。
等到風浪聽說,這酥骨魔散隨着時間推移,藥效自然會消失的時候,他不由地點頭放心,這一路行來,看來路途非近,如果姬玲一直都是這樣軟綿綿的,那自然是太耽誤功夫了。
在姬玲的口中,說的是這酥骨魔散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夠完全地恢復正常,甚至有個別的,會七天八天的都有可能。
風浪根本不知道姬玲的心思,他對於這酥骨魔散的藥效不太瞭解,自然是姬玲怎麼說,他就怎麼聽了。
兩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在風浪的辛苦努力下,他們在空中趕得很快,就好象是一陣風在空中刮過一樣。
對於風浪的超強耐力,姬玲可真是感到由衷的佩服,如果是換作姬玲,只怕是早就叫苦不迭了,可是風浪帶着她,卻好象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負擔一樣。
風浪帶着姬玲正在急匆匆地趕路,卻驀然間感覺到有一陣極強大的氣息傳來,不由地頓住了腳步。
“桀桀桀桀,小輩,過來!”
風浪正想着是不是該遠遠避開的時候,卻突然間聽到有一陣極難聽的大笑聲傳來,在這笑聲裡面,好象是充滿了得意。
知道已經是被發現了形蹤,風浪無奈,只得帶着姬玲一路地向前飛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黑衣的老者。
“小子,見了前輩,還不磕頭行禮!”
那黑衣的老者大模大樣地吼道,架子倒真是擺得十足。
“呸,大言不慚,要真論起來,你應是我的後輩,該向我下跪纔是!”
一聽眼前的老者給他論這個,風浪立刻就想起了朱八和龍九他們,不由地皺起眉頭說道,模樣兒顯得非常地認真。
“好狂妄的小子,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告訴你,我的存在,應該追溯到遠古,你用腦袋仔細地想上一想,叫我一聲前輩,你是不是虧了?”
聽到了風浪的話,那老者差一點都氣暈了,不過他的耐性倒挺好,還在對着風浪解釋。
“我只知道,就算是太古的存在,論輩份依舊是排在我的後面
!”
風浪微微地冷哼了一聲說道,他說的是實在話,可是對方只怕未必肯信。
“好了,你小子太能扯,我不給你說這麼多,今日既然相見,大家就算彼此有緣,你們都別想走了,陪我在這兒住上一段日子吧!”
那老者笑嘻嘻地說道,態度倒還不算太惡劣,可是這聲音,卻實在是太難聽了。
“什麼一段日子,我現在就要走,我看憑你的本領,只怕也未必能攔得住我!”
風浪知道這個黑衣老者,實力恐怕是不錯的,可是他的實力,同樣也是不錯,就是不知道真的打將起來,到底是誰更厲害一點。
“桀桀,小子,如果你真的能夠走出去這片區域,那倒真是你的本領,可是我怕你是空會說大話的人!”
聽到了風浪的話,那黑衣老者笑着說道,不過看他臉上的神情,對於風浪卻是極度地不屑。
就在這黑衣老者的大笑聲中,陡然間就見到天色一暗,這兒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這本來是一片空曠之地,卻陡然間,到處都是生滿了黑色的森林,遠遠地望去,就好象是縱無邊際一樣。
就算是風浪和姬玲,都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看到這種情形以後,都不由地愕了一下,這個黑衣老者的神通倒還真不小,居然能在無聲無形中做到這一點。
“小子,丫頭,聽我一言,留下來,小子,你比較機靈,可以當我的弟子,而丫頭你,老夫則是另有妙用,包你滿意就是了!”
黑衣老者說着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一副志得意滿地樣子,就好象是風浪和姬玲已經就範了一樣。
“臭老頭,你不是說,我們走不出這片森林嗎,如果我們能夠走得出,你準備怎麼樣?”
風浪仔細地望了一下這四周的黑色森林,發現到處都是一片雲遮霧罩,倒還真象是隱藏着不少的玄機。
“如果你真的能出了這片森林,那老夫就任你處置!”
黑衣老者聽到風浪居然說出來了這麼狂妄的話,忍不住怪笑着說道。
聽到了黑衣老者的話,姬玲立即想起不久前,她所說的那番話來,忍不住小小的鄙視了一下風浪,這小子用這一招,不知道陰了多少人了。
“那好,你就看着吧!”
風浪說着話,擁着姬玲就一路飛了起來,黑衣老者卻只是一路的冷笑,並不管不問。
一路的向前飛去,風浪卻看到,在這黑色的森林裡面,突然間升騰起了黑色的霧,使得人突然看不清前面的路。
風浪知道,黑衣老者所佈下的,肯定是一個陣法,可是以他所學的陣法知識,依然是看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陣法
。
“嘿嘿,小子,我忘記給你限定時間了,如果在三個時辰之內,你還是不能走出這片迷霧森林的話,那我剛纔所說的話,你可全都要答應啊!”
突然之間,就在風浪和姬玲的耳畔,卻突然間響起了那黑衣老者的笑聲,依然是那麼的難聽,卻充滿了得意地神情。
風浪許久都沒有動,拼命將他所學的陣法知識,在腦海中飛速地運轉着,想要找出與眼前這陣法的相似之處。
結果只想的風浪的頭都開始痛了,卻依舊是找不到這迷霧森林,到底是用的什麼陣法,他不由地搖了搖頭,暗自思索着,一定是鑽進了什麼牛角尖,否則,應該是沒道理啊。
“風浪,你到底懂不懂陣法,如果不懂,趁早認輸豈不是爽快!”
看到風浪苦苦思索的模樣,姬玲不由地撇了撇嘴說道,言語中雖然有點挖苦之意,可是卻充滿了焦急。
“陣法,我當然是懂的,而且懂得還真不少,可是這傢伙的迷霧森林,可實在相當地玄妙,一時之間,我還真的是看不清這陣法的本質,所以你要稍多給我一點時間纔好!”
縱然是不想姬玲打斷他的思路,可是風浪卻依舊是開口說道,不過在話語之中,卻全是充滿了迷茫。
“哈哈,小子,你看不懂這陣法就對了,如果是個人都能看得懂,那我這陣法宗師的名頭,豈不是白來的。對了,我可是有名號的,叫做三足真君,你要多恭敬一點,不要這傢伙那傢伙的亂叫,否則,我會隨時給你好看!”
就在風浪和姬玲說話的時候,陡然間那黑衣老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在這話語聲中,除了極其的難聽以外,還透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怒意。
在說完之後,風浪依舊是陷入到了思索之中,而那個三足真君,卻也並未出言繼續擾亂,反正他有言在先,風浪和姬玲只有三個時辰,依舊是未曾闖出迷霧森林,到時候動手,就是更加的名正言順了。
“我們不妨就這樣一直的往前走,說不定就會豁然開朗,然後直接就走出迷霧森林了,怎麼樣?”
看到風浪呆愣在了當場,姬玲不由地撇了撇嘴說道,她對於陣法,可是絲毫地不懂,一切都是想當然。
聽到了姬玲的話,風浪不由地對她刮目相看,能說出這樣的辦法來,可見這個姬玲,有時候還真是沒有腦子的。
“你看你吧,自己沒有辦法,別人說出辦法來,你卻還在這裡取笑,難不成你會有更好的辦法!”
見到了風浪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姬玲可真是有點受不住了,不由地就出言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