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劍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子一震,專做聽不着,麻木的殺着那些穿着衙役衣服的人!
閻高峰見到兒子聽不見,這一會時間又把兩個人的頭顱點爆,焦急喊道:“劍兒,劍兒快住手,不要殺人了,爹沒事!”
他喊着話,見閻劍殺得更快,反應過來,轉身對着一旁沉默不語的夏凌天,惶恐的求道:“夏老爺,求你不要歸罪我家劍兒,是我沒教好他。求求你阻止他吧。”
夏凌天把又想要磕頭的閻高峰扶起,說道:“閻老弟,教我夏老哥就行。我之所以沒叫劍兒,就是爲了讓他殺了我夏世家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弟。他們得罪了你,死不足惜!”
閻高峰惶恐道:“夏老爺,我……”
夏凌天臉『色』一正,像多年老朋友一般,打斷道:“閻老弟,叫我夏老哥,要不我可不管了。”
閻高峰只想他阻止閻劍殺人,顧不得許多,求道:“夏老哥,求你幫我阻止劍兒殺人吧。他不懂事,有什麼我用命來承擔就行。”
夏凌天道:“他們驚嚇了你,老弟可解氣?”
閻高峰拼命點頭道:“解氣了,解氣了。只求你讓劍兒不在殺人,這是造殺孽啊。”
夏凌天道:“老弟既然已經解氣,那就饒了那幫不孝的畜生吧。劍兒,你爹醒了,要叫你呢?”
他說着,一拂衣袖,虛空一抓手,頓時那些被長老暗中控制的弟子飛倒開去,閻劍也從石階上面凌空被招了回來。
閻劍身不由己飛了回來,冷冷的盯着夏凌天,道:“你讓他們送死,又阻我殺人,到底爲什麼?”
夏凌天只覺得閻劍這雙眼睛比之他見過的任何人都凌厲,這種殺氣是天生從靈魂散發出來的。他避開這眼神,尷尬的看向閻高峰。
閻高峰緊張的把不懂規矩的閻劍摟進懷中,顫抖的道:“夏老哥,不,夏老爺,劍兒不懂事你怪他。他……”
他沒說完,懷中的閻劍冷冷打斷道:“爹,那些人我本來不想殺這麼多,是有人要送他們來給我殺的。不信你問他,夏叔叔,我說的對不對?”
夏凌天心中苦笑,他讓這些長老控制這些弟子免得人多出了什麼岔子傷了閻劍。這回做的確實是有些明顯。
他道:“劍兒,你要殺,夏叔叔便讓你把他們殺完。你現在可解氣?”
夏青煙在旁邊拉了拉閻劍的衣袖,用手帕擦着他臉上的鮮血,可憐兮兮的道:“劍哥哥,你別生我爹氣了好不好?他當上夏世家這個家主其實很辛苦的。”
閻劍感受到夏青煙溫柔的動作,聞着手帕上的香氣,不知怎麼的心中所有的怒氣都消散了,只覺得不好意思,低着頭道:“煙兒,我不生你爹的氣。”
夏凌天捕捉到閻劍的神情,拍手大讚道:“劍兒不生氣就好。走,這些爛攤子讓別人去理,我們先回去。”
閻高峰一聽,有點猶豫道:“夏老哥,我那拙妻還在家,我想回去看看,她見我被捉,怕做出什麼傻事情來。”
夏凌天聽了大笑道:“閻老弟,弟妹我立刻安排長老接過來。此外我會在血龍城內爲你們安排一處豪宅,你們以後就住在這裡行了。省得以後想念兩個兒子要辛苦敢來血龍鎮,這兩個小孩加入夏世家後看望你們也方便啊。馬車來了,我們這就走。”
閻高峰見着門口外停着的幾輛豪華大馬車,見到夏凌天既熱情又周到,只好拘束的讓他拉着衣袖上了馬車。
夏世家內本來是不能乘坐馬車的,但這次卻有幾輛豪華馬車駛了進來,連趕車的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長老。這不經又讓那些對於傍晚的事好奇的弟子再次猜測議論起來。
回到夏凌天的家,兩個少『婦』已經等在門口,一個目『露』着急,一個臉上帶笑。
閻石當先下車,見到那個焦急的『婦』人,神情一愣,擦了擦自己的小眼睛,大聲喊道:“娘!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焦急的『婦』人正是劉翠,此時她額頭的傷已經好了,被夏凌天安排的女長老帶到這裡,又教她梳妝打扮,人兒模樣立即大變。
她摟着兒子,哭道:“你這調皮搗蛋的小子,看娘不好好的打你屁股。”
這是閻劍也低着頭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娘,你要打就打我吧,禍是我惹得和小石頭沒有關係。”
劉翠看着滿身是血的閻劍,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心疼,把他也摟緊懷裡,責怪到:“劍兒,你怎麼又弄得一身是血?哪兒受傷了?”
閻劍心中暖暖的,眼睛也紅了。倒是閻石說話道:“娘,哥可厲害着呢?別看他都是血,但那是殺那些打爹的壞蛋的血。”
夏凌天很健談,一路上找着話題和閻高峰閒談,閻高峰終於把也放鬆了下來。他下車見到妻子抱着兩個兒子又是憐惜又是責怪,和旁邊的夏凌天望了眼,道:“夏老哥,我這拙妻『婦』道人家沒什麼出息。”
夏凌天笑道:“弟妹也是愛子心切,但他更擔心的是你吧。你快過去和她說幾句掏心窩的話兒,苦難都過了,應該高興纔是啊。”
閻高峰走過去,見到妻子哭着望他,身手幫她擦乾淚,柔聲道:“翠兒,能有兩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下輩子我們等着享福了,你還哭哭啼啼責怪他們幹什麼?”
劉翠眼淚是越擦越多,她道:“我怎麼不責怪?每次闖禍都讓你受這些苦難,你身子又不是銅鐵做的哪裡能受得了。他們這麼不懂事,就算是神仙的徒兒我也照樣打罵。”
她說着,鬆開懷中的兩個兒子,撲進閻高峰懷裡顫抖着哭泣。
閻高峰摟着妻子,看着兩個苦着小臉低着頭的兒子,道:“兩個小子,你孃的話可要記好了,她這回原諒了你們下回可要打你們屁股了。還不向你娘認錯?”
“娘,我錯了。”閻石和閻劍同時認錯道。
夏凌天是時候的走過來道:“閻老弟,先讓這兩個搗蛋的娃兒先洗澡吧,灰頭土臉的也不是個樣子。你也進去洗洗,我都準備了。”
閻高峰在這兩個兒子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道:“還不謝你夏叔叔,去把這一身髒都洗了。”
“謝謝夏叔叔。”兩個小孩低頭說道,轉身跑去洗澡。
閻高峰安慰完劉翠,拉着妻子的手介紹着夏凌天。劉翠也如同剛開始的閻高峰一般惶恐,這麼大的人物,嚇得她連抽泣都不敢。
閻石和閻劍出來時又換了一套衣服,大廳中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宴席,閻高峰也換了一套衣服,顯得精神多了。
閻石來到母親身邊,傻兮兮的笑道:“娘,抱我。”
劉翠敲了他一下,小心的看了眼首座上的夏凌天,說道:“別調皮,這是夏叔叔家,坐在娘旁邊。”
夏凌天笑道:“弟妹不要嚇壞了孩子,在這就當自己的家。小石頭活潑,我也喜歡呢。”
閻石笑道:“娘,聽到沒,夏叔叔可要你抱着我呢。”
他說完,自個兒的轉進了母親的懷裡。他見到旁邊的夏青煙朝他做鬼臉,得意的別過頭去,又道:“娘,幫我按摩好不好。”
劉翠無法,『摸』了『摸』兒子消瘦的臉頰,柔柔的幫着他捏着身子。
宴席上,夏凌天破天荒的吃了很多,在他的帶動下,閻高峰和劉翠纔敢動筷子。倒是閻石這小子不含糊,旁晚才自己吃了一桌,這時又餓了,狼吞虎嚥的吃着。
晚上的時候,他和閻劍被安排到了一間房屋裡睡覺。經過了今天這些事,兩人哪還能睡得着?
閻石鬼頭鬼腦的鑽進了閻劍的被窩,小聲問道:“哥,睡着沒?”
閻劍睜開眼睛,道:“我睡不着。”
閻石道:“哥,我也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閻劍點頭,兩人躲在被窩裡小聲的說着話。
談着談着,閻石突然問道:“哥,你知道夏叔叔爲什麼對我們這麼好麼?”
“知道。”閻劍眼睛看起來有點十分的深邃,像是什麼都明白一樣,他道:“他安排人給我殺,爲爹治病,安排住宅讓爹孃住在血龍鎮裡,無非是想要讓我們加入夏世家。因爲我們是天才,所以我們纔有這樣的待遇。”
閻石有點吃驚的看着閻劍,他是血龍老祖解釋才明白這個道理的,沒想到自己的哥哥自己卻是想得明白。他道:“哥,那以後我們怎麼辦?”
閻劍看着弟弟帶着天真的眼睛,堅定的道:“弟,我們一定要成爲強者!只有成爲強者纔沒有人敢欺負,也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閻石起身捏着拳頭道:“哥,你既然什麼都懂,我就不和你說話了。你現在比我厲害,不過我以後會追上你的,我小石頭纔是最厲害的!”
他說完,跳下地板,獨自練着煉體十八式。閻劍見此,也盤膝坐了起來。他心中烙印下的“撕天”畫的意境還沒有完全領悟,此刻又沉浸在這種意境中,四周靈氣不停的往他身子中聚集。
閻石偷偷的看了眼動靜不小的哥哥,眼中有些羨慕,其實青元劍訣和“撕天”畫他都能領悟,只不過血魂老祖讓他專心的先練煉體十八式而已。
後天之境又稱作築基期,像血魂老祖這種六界至尊的高手人物,顯然十分透徹打牢基礎的道理。厚積薄發,一步一印,堅如磐石,這些纔是築基期的內涵。
閻石身上藏着那塊寶器四品的玉佩,引動周圍的天地靈氣也是無比的迅速,而卻這塊玉佩散發出絲絲的清涼,滋潤靈魂。
兩個時辰左右,閻石就把煉體十八式前面十五個動作完成,人也進入到了煉骨期的巔峰,只差一點就能進入煉髓期。
血魂老祖道:“徒兒,你現在反覆連貫練習前面十五個動作。你迫切想要成爲強者,那就要聽爲師的話,不得有半點貪功冒進。”
閻石點頭,照着吩咐去辦,一時間房間裡一靜一動,兩股天地靈氣形成的風不停的繞着他們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