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盜妃,錯惹邪魅暴君
“這是老身的意思,你們不要誤會君兒了。司徒老夫人將所有事情都包攬到了身上。
學武?司徒順頌,蘇雲漓和司徒昕玥面面相覷。司徒老夫人這個回答是他們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娘,兒媳知道您疼愛君兒,可是您也不能這樣毫無底線地包庇君兒吧!您說是您讓君兒去跟白歡習武的,這個,請恕兒媳不能苟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雲漓。
司徒君璞一個大家閨秀學武本就不合常理,去跟男子習武更加解釋不通。司徒老夫人謹遵女戒,恪守男女之妨,這在屢嵐是出了名的。
這樣一個楨潔烈婦,竟然允許指使自己待字閨中的孫女去跟一名男子習武,這話,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的。蘇雲漓認定司徒老夫人在說謊話。
司徒順頌心中也有懷疑,不過倒是不敢像蘇雲漓這樣直白地質疑司徒老夫人,只含蓄地發問。“娘,無端端地,您怎麼會想起讓君兒學武呢?君兒她只是個女孩子。”
“身爲女子雖不用像男兒一樣抗戰殺敵,學些防身之術也未嘗不可。我們司徒家是將門世家,君兒身爲嫡長女,學習武功,壯我司徒府的門楣,又有何不妥?”司徒老夫人振振有詞地開口。
司徒老夫人這麼一說,蘇雲漓倒是越發肯定了司徒老夫人是爲了包庇司徒君璞而說謊。
“娘能有這樣的想法倒是不錯的,可是娘,玥兒也是我們司徒家的小姐,娘怎麼就沒想到讓玥兒也學些自保防身的功夫呢?”抓到了司徒老夫人的把柄,蘇雲漓說話的底氣都足了幾分。“還有啊娘,您想讓君兒學武,何不大大方方地說,請老爺重新爲君兒找個女教習來呢!您這樣私底下讓君兒跟着一個男子習武,實在是……”
蘇雲漓說着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司徒順頌,止住了話,餘下的意思不明而語了。
司徒老夫人的說辭本來就破綻百出,現在蘇雲漓這麼一講,司徒順頌也明白了司徒老夫人的心思,頓時皺起濃眉,露出不悅的神色,對着司徒君璞呵斥了一聲,“君兒,你老實跟我說了,到底你跟白歡幹了什麼。不要讓你祖母爲了你說違心話了。”
司徒老夫人想要開口辯解什麼,被司徒君璞悄悄拉住了。
司徒君璞用力搖了搖脣,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對着司徒君璞微微福了福。“爹爹,她不信任我,您難道也不信任君兒嗎?君兒是我們屢嵐的第一千金,手捧聖上的賜婚聖旨,又怎麼會做出有違綱常的事情呢?”
“君兒,你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你就老實回答你父親的問題,老實說說你跟白歡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吧!”蘇雲漓上前一步擋到了司徒順頌面前,盯着司徒君璞冷笑不已。
“孃親。”司徒君璞無限嘲諷地喊了一聲,面上卻依舊是秀眉輕蹙,美眸含淚的委屈模樣。“您想要君兒說什麼呢?您這樣對君兒苦苦相逼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君兒是我們司徒府的大小姐,您非要君兒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君兒若是擔上什麼罪名,對孃親您有什麼好處呢?”
“你……你胡說什麼?誰……誰逼你了。我……我只不過是想弄清楚事實而已!”蘇雲漓被突然畢竟的司徒君璞盯得一陣心底發寒,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司徒君璞明明是一副委屈無害的模樣,蘇雲漓卻從她含淚的眼眸深處看到了絲絲銳利。
不知何時站到蘇雲漓身邊的司徒昕玥輕輕扶住了蘇雲漓倒退的身子,對着司徒君璞溫聲開口。“姐姐,孃親擔心傑兒和彥兒,情緒激動了些,你不要見怪,也不要曲解了孃親的意思。姐姐和白先生若真是如祖母所說,只是學武而已,姐姐解釋清楚不就好了。何必這樣質問孃親,傷了孃親的心呢!”
蘇雲漓聞言捂臉哭泣,無限哀怨地望了司徒順頌一眼。“老爺,妾身不問了,妾身什麼也不說了,妾身再說下去要成弒子的毒母了。”
又是一把軟刀子!司徒君璞眯眸望着司徒昕玥,看來是她太小看這個司徒昕玥了,原先她還以爲這司徒昕玥就是一毫無殺傷力的小綿羊,到了今日才明白,原來她根本是隻貓。只是尋常的時候,她將溫馴的一面展現得太好,才讓人忽略了她深藏的利爪。
蘇雲漓無疑是美人胚子,此刻的她噙着淚眼的美眸,波光流轉,半咬着的脣瓣無限誘人,哀怨的表情又十分悽美,司徒順頌的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伸手攬過了蘇雲漓,拍着她的背輕聲安慰了一句。“夫人且歇息一會兒吧!這件事情,我會弄清楚的。”
司徒順頌示意司徒昕玥扶着蘇雲漓到一旁坐下,自己則寒着臉走到了司徒君璞面前。“君兒,你最好老老實實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不要等我查明真.相之後再來對你家法處置!”
司徒君璞不着痕跡地打量了蘇雲漓一眼,暗暗冷笑,就這麼個徐老半孃的美人計都能讓司徒順頌神魂顛倒,嘖嘖,這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定力可真不咋滴!怪不得當年蘇雲漓這樣輕輕鬆鬆就能勾搭上司徒順頌,將自己的胞姐踢下馬了!
“爹爹,事實就是像祖母說的那樣,女兒去找白先生是習武去的,並非什麼私會。”司徒君璞坦然地望着司徒順頌。“爹爹若是不信,大可將白先生找了回來,當面向白先生求證。”
見司徒君璞說得真切,司徒順頌也有些搖擺不定了,他在司徒老夫人和司徒君璞之間打量了幾個來回,依舊不太相信這番說辭。“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來問你,學武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你想學武,爲何不對我說,讓我爲你請了女教習回來?爲何要跟白歡牽扯不清?”
司徒順頌一連幾個問題,讓司徒君璞毫無退路。
司徒君璞轉頭望了司徒老夫人一眼,“祖母,事到如今,君兒若再不坦誠相告,怕是跳盡黃河也洗不清。祖母,爲了讓爹爹相信君兒的清白,君兒怕是隻能違背承諾,將無名英雄的事說出來了。”
聽到無名英雄一詞,司徒老夫人心頭一顫,頓時明白了司徒君璞的意思。
“君兒,你坐下,這件事情,讓祖母來解釋吧!”司徒老夫人伸手拉過了司徒君璞在自己身邊坐下,無限憐惜地摸着她的手。
“順頌,這件事情,老身本來是不想說的,因爲它事關君兒的名譽。不過既然你連老身的話也不相信,非要君兒給你一個解釋,那老身也沒辦法了。不過老身希望你任何時候都要記住,君兒是我們司徒家的嫡女,她的聲譽便是我們司徒家的聲譽。”司徒老夫人定定地望着司徒順頌,滄桑的眼眸裡多少有些對司徒順頌的失望。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不信任您……”司徒順頌着急想要解釋,被司徒老夫人揮手打斷了。
“不用說了,老身都明白。”司徒老夫人看也不堪司徒順頌,只心疼地握着司徒君璞的手。“君兒,一切都過去了,你不用害怕。”
“有祖母在,君兒不怕。”司徒君璞瞭然地點頭,微微垂下了眼眸。老太太爲了保護她,竟連撒謊都願意,這讓司徒君璞很是感動。
“好,祖母會保護你的!”司徒老夫人拍了拍司徒君璞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這纔開了口。“老身讓白歡私下教君兒習武,是爲了避免麻煩。君兒突然說要習武,想必你們都會有質疑,也會追究原因。老身不讓君兒直言,就是不想讓你們追究這個中緣由,不想被你們知道君兒被採花大盜盯上的事。”
聽到採花大盜四個字,衆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娘,這怎麼又扯上採花大盜了?”司徒順頌只覺得一頭霧水。一個白歡不夠,還來個採花大盜,這都是什麼事啊?
“沒錯,就是因爲那採花大盜,老身才決心讓白歡教君兒習武。”司徒老夫人重重地應了一聲,而後握着司徒君璞手,一五一十地將司徒君璞當初對她講過的故事複述了一遍給衆人聽。只不過將白歡苦口婆心說服司徒君璞學習防身術的事,換成了是司徒老夫人拜託白歡教司徒君璞學武。
從司徒老夫人口中聽說了採花大盜偷襲司徒君璞不成,反被白歡制住的故事,衆人頓時都呆住了,他們臉上的震驚可想而知。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