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忍俊不禁,感嘆不已,“果然是你。你這招可有夠損的!”聽說蕭璟泓暗中找太醫治了兩天,卻毫無成效,氣得他只想殺人。據說那癢癢發作起來,撓不得受不住,讓人恨不得剁了那玩意兒。
司徒君璞手中的藥都是從顏悅那裡拿來的獨門。給她的時候,顏悅曾信誓旦旦地說,這天下能破她獨門毒藥的人還沒出生,宮裡那些個墨守成規的太醫哪能治得了。
司徒君璞冷笑,“我沒有直接太監他,已經便宜他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璟泓色膽包天竟然敢算計她,那她就得讓他知道知道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最毒婦人心啊!慕容麟莫名一陣脊背發寒,暗暗嘀咕他日後是不是得小心點,別惹了司徒君璞。“你這癢癢粉,有藥可解嗎?”
“廢話!有毒藥自然就有解藥!”司徒君璞不以爲然地回答。
“那就好!”慕容麟微微勾起脣角。知道司徒君璞手中的毒藥都備有解藥,慕容麟也就安心了許多。先前聽弄月稟報了司徒君璞下藥的手段,慕容麟那叫一個提心吊膽,生怕司徒君璞會不小心誤傷了自己。既然她有解藥在手,那就隨便她愛怎麼玩怎麼玩吧!
“蕭璟泓大婚在即,你打算什麼時候解了他的隱疾呢?”慕容麟有些好奇。
“着什麼急!一點小癢癢而已,又死不了人的!”司徒君璞笑,她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蕭璟泓。
小癢癢?慕容麟一頭黑線,司徒君璞那是不知道這男人根的脆弱。癢哪兒不好,偏偏癢在那地兒,蕭璟泓怕是想死的心都該有了吧!要是這癢癢病一直不好,那這男人當着還不如當太監來得痛快呢!
“不打算將你的計劃告訴我?”慕容麟望着笑得極其不懷好意的司徒君璞。
“留點驚喜不好嗎?”司徒君璞推了推慕容麟,疲乏地打了個哈欠。“我要睡覺了,你自便吧!”
慕容麟微微勾脣,伸手攬住司徒君璞,讓她躺倒在自己懷裡。“好,那就一起睡吧!”
這是要賴在她這裡過夜?真不要臉!司徒君璞暗暗嘀咕一聲,不過卻並未說什麼,顧自閉上了眼睛。
見司徒君璞沒有趕自己,慕容麟愉悅地笑了,爲司徒君璞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也闔上眼眸安心入眠了。慕容麟是真的困了,不大一會兒便真的睡着了。
聽到慕容麟均勻的呼吸聲,在他懷裡的司徒君璞悄悄睜開了眼睛,盯着慕容麟俊逸非凡的五官發起呆來。
慕容麟一心想要帶她去千羽,這就已經足夠讓司徒君璞心驚膽戰了。今晚上又突然提到孩子的事,司徒君璞更加不安了。
司徒君璞從清芷那裡準確問過司徒大小姐的生理期,算起來這前幾天正好是排卵期,那幾天她跟慕容麟又打得火熱,夜夜笙歌,這懷孕的概率想必不會小。萬一真的懷上了,到時候慕容麟卻跑來跟她搶孩子了,那該怎麼辦纔好呢?司徒君璞的眉心都打成死結了。
慕容麟在司徒君璞安安穩穩睡了一覺,第二天東方未亮,弄月便輕手輕腳推門進入,叫起了慕容麟。
“主子,已經查清楚了,小姐對屬下所用的毒出自醫門白家,是白家的獨門毒藥黑鳩。”慕容麟更衣之後,二人到了僻靜之處,弄月小聲稟報到。
昨天司徒君璞前腳出府去了皇宮,弄月後腳便也抱着那個帶毒的茶壺出府去調查毒藥的出處去了。
醫門白家的藥,慕容麟微微一愣。這醫門白家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被滅門了,白家的獨門毒藥更是早就絕跡了。司徒君璞非但有毒藥,竟然還有解藥,可見給她供藥之人非比尋常。
暗中跟着司徒君璞的影衛已經嚮慕容麟彙報過了,司徒君璞揹着弄月去的地方只有戲鳳樓一個地方。一個黃花大閨女無緣無故跑到花樓定有蹊蹺。說不定,那藥就是從戲鳳樓傳出來的。看來必須要好好查查這個戲鳳樓才行!
“君兒身上毒藥不少,你多加註意。”慕容麟沉聲交待。
“是,主子!”弄月正色應到。“主子,天快亮了,主子您是不是該走了?”
“弄月,你是不是對君兒說了什麼?”昨晚上司徒君璞三番兩次提到柳芊芊,慕容麟想來想去應是弄月在她面前嚼了什麼舌頭根子。
弄月一愣,不明所以地望着慕容麟。“主子,屬下不明白您指的是哪方面?”她一天到晚伺候着司徒君璞,跟她說過的話千千萬,慕容麟要問什麼,弄月也摸不準。
慕容麟清了清嗓子。“柳芊芊。”
柳芊芊?弄月眨了眨眼睛,而後便忍不住抿脣笑了。“主子,關於芊芊姑娘,屬下真的什麼也沒說,屬下就提了一句芊芊姑娘跟着花媽媽入京了,然後小姐好像就誤會了。”
“誤會什麼?”慕容麟不解。
“主子,小姐像是誤會您與芊芊姑娘的關係了。”弄月一五一十地將司徒君璞當時的反應詳細描述給了慕容麟聽。
“你的意思是說,君兒她以爲我是柳芊芊的入幕之賓,因此而吃醋了?怪不得她跟我生氣呢!”慕容麟啼笑皆非。這才真正明白過來司徒君璞竟是在因爲這個跟他生氣呢!
一聽說司徒君璞跟慕容麟生氣了,弄月頓時慌了神。“主子,屬下該死,是屬下沒有及時跟小姐解釋清楚。屬下今日便找個時機跟小姐解釋清楚。”
“不用了,此事我會自己處理。”慕容麟心情愉悅地勾起了嘴角,就讓給司徒君璞誤會一陣子,吃點飛醋吧!司徒君璞口口聲聲把他往外推,可心裡卻早已有了他。這個發現,讓慕容麟興奮不已。
司徒君璞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了,慕容麟早已不知去向。司徒君璞多少有些生氣,兩個人睡,一個人醒的感覺總令人不爽。
果然不出司徒君璞所料,司徒順頌終究是沒能抵禦住靈翹的魅力。用過早膳後,司徒君璞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老太太就笑逐顏開地告訴司徒君璞,司徒順頌跟她要了靈翹過去。
雖然司徒順頌對他已經將靈翹吃掉的事絕口不提,言語之間也只是說身邊缺個伶俐的丫頭,想要了靈翹過去貼身伺候,不過老太太豈能不知他的言下之意,便裝聾作啞應了他的。
“如此,祖母也可安心了。”司徒君璞笑着安慰。爲避免麻煩,司徒順頌院裡伺候的多爲小廝和年長的嬤嬤,的確沒有像靈翹這樣年輕貌美的丫頭。司徒順頌想來是不好意思直接跟老太太明說,才找了這樣一個說辭。
老太太點頭,欣慰地握着司徒君璞的手。“今早傑兒和彥兒也來過了。還有玥兒也來過了。”
司徒君璞微笑。“傑兒和彥兒是孝順孩子,日後他們會跟祖母越來越親厚的。”昨天司徒君璞對兄弟倆說了些許話,想來他們是全聽進去了。因爲白歡的事情,蘇雲漓已經徹底讓兄弟倆寒了心,這離間計基本上已經成了。
至於那司徒昕玥。“玥兒跟祖母說了什麼嗎?”司徒君璞輕輕爲老太太揉着太陽穴。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嫁妝那點事兒。”司徒昕玥不過是想最後到老太太這裡再爭取一點好東西。
老太太早就準備,便命了明玉將她精心挑選出來的一些好東西給了司徒昕玥,不過卻刻意交待了司徒昕玥,萬萬不可讓蘇雲漓知道,免得又生事端。司徒昕玥感恩戴德地謝過了老太太。
提到嫁妝,老太太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你上回說要將你那些嫁妝給了她,既然只是個幌子,怎麼也不提前對祖母說好,害我提心吊膽好一陣子。”
“祖母恕罪,是君兒想要做得逼真些而已。”司徒君璞柔聲道歉。“那些嫁妝是祖母嘔心瀝血一輩子爲君兒張羅的,君兒怎麼捨得浪費呢!”
“就你最鬼靈精了。”司徒老夫人拍拍司徒君璞的手。“君兒啊,這大婚就在眼前了,眼下府中也會忙得一團亂,剩下的事兒,咱們就到玥兒出嫁後再說吧,好嗎?”
司徒君璞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知道老太太是怕府中內亂,給外人鑽了空子。“祖母放心,君兒省得。”該做的事兒基本都做完了,接下來就安安心心等着喝喜酒吧!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