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還真奇怪,明明都是主子主子的喊着,而且這個男人的身份明顯比那三人的要高些,可是爲什麼還要自稱是兄弟?
狐狸男突然對這幾個人有了興趣。
“沒事,我看他打的也很盡興,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狐狸男意有所指的瞅了瞅小五,脣邊的弧度愈發的大了起來。
但是,那人似乎並沒有聽明白一般,聽到狐狸男這話他並沒有多做任何的迴應。
“那麼,就此別過了。”蒼白的臉看了看狐狸男,眼眸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光亮後,迅速的隱了去,只是那一直沒有表情的臉,眉頭突然微微蹙起。
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色的馬匹平穩的行走着,在經過馬車的時候,恰好一陣微風拂過,馬車的窗簾輕輕的被吹拂了起來。
一直坐在馬車內的人並沒有任何舉動,那骨節分明的手依然放在自己的另外一直手腕上。
倏然,一股淡淡的味道傳入他的鼻息間。
瞬間,摩擦着手鍊上吊飾的手微微僵硬了下,甚至還輕輕的顫抖了下,但是,在他閉氣了幾秒鐘,依然還是可以聞到那味道後,原本一直穩坐在馬車裡的身影,瞬間攔住了那四人的路。
狐狸男瞬間震驚了。
他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了看已經空空的馬車,然後纔將視線一點點的轉移到那個已經筆直的站在他們前面擋住人們去路的身影,眸中除了震驚外還是震驚。
主子什麼時候這麼不淡定了?
而那憨厚男子看到他家主子如此行徑後,只是那憨憨的笑意稍稍的僵硬了下後,他便又憨憨的笑了起來。
“不知閣下這是何意?”沉穩的男子看見攔住他們去路的人,平息下他心底怒殺的氣息,問道。
那名叫做公子的視線落在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身上,準確的說是,他的視線落在的是那黑衣男子那張銀白色的面具上。
但是,黑衣男子並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一直在四人身上來回掃動着,在視線落在那個已經昏迷過去的身影身上時,徹底的定格。
小五注意到黑衣男子的眸光,他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然而,在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時,黑衣男子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四人身前,也就在所有人警惕的時候,那名叫公子的人只覺手中頓時一空,隨即一直昏睡在他懷中的人不見了!
他們迅速的擡眼望去,只見原本應該在公子懷中的主子,此時卻被那黑衣男子輕柔的抱在懷裡,神情輕柔的讓所有人震驚。
小五看到這裡,一下子急了。
他怎能夠忍受,主子在他眼前被別的人抓走!
“你想要做什麼!”小五大聲喊着。
狐狸男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平時就屬他最能說,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向來不允許人接近的主子竟然主動去抱一個人?!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主子把那個女人忘記了?不過也是,那個女人都死了四年了,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住?
可是,即便是如此,主子你也不能
夠墮落到去喜歡一個男人的地步吧?
雖然他們沒有怎麼近距離的去看那個昏迷的人長得怎麼樣,可是他們卻可以清楚的看出那人絕對是個男人!
軒轅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內心。
依然是冰冷淡漠的一張臉,清冷的眼波,只是在那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一點點的劃過那張陌生的容顏時,他的手指竟然在微微的顫抖着,指覆冰涼。
在看到那張一直冷硬着一張面孔的上突然浮現的那抹弧度時,狐狸男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雙目。
“呵呵。”憨憨的笑聲在這裡傳來。
“不知滄月國太子軒轅澈來流螢國有何意?”驀然,那尖細的嗓音中浸滿了冷寒。
狐狸男一驚,跳下馬車就要朝他們走去,可是在他還未來得及跳下車的時候,那黑衣男子已經抱着人進入了馬車,顯然沒有要管事情的意思。
小五見此,馬上就要動手開打,卻被人攔住了。
“公子!”
“滄月國的智囊,南宮翌。”蒼白色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極爲危險的笑意,“你們這是何意?我們和你滄月國並未有過節吧?”
狐狸男也就是南宮翌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還有人認識他,對這幾人的認知又有了一個新的高度。
看來這幾人真的不是普通人呢。
“我們不希望和你滄月國對上,所以,請太子將我家主子還回來。”聲音不卑不亢,即便是知道他對上的人是幾乎能夠讓所有人膽寒的軒轅澈,他也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還在威脅他們?
南宮翌脣邊的弧度愈發的明顯起來,“和我們的觀點一致啊。不過,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家主子並不是要傷你家主子。方纔你們也看到了,如若主子真的是要傷你們的話,可謂是輕而易舉。”
那幾人聽了後,方纔想起那男人的速度時,臉色微微一變。
確實,如若軒轅澈要動他們的話,可謂是輕而易舉。
“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家主子正在救你家主子,所以不要急。”
“在下武雲澤。”蒼白的面孔上雖然帶着一抹焦急,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動彈。
南宮翌挺次,挑挑眉。
武雲澤?哪號人物?
南宮翌側過頭看了看那憨厚的男子,看他也是滿眸的迷茫後,才確信他們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
可是,如此男子怎會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男人?
“南宮翌。”南宮翌道。
“熊輝。”那憨憨的男子同樣憨憨的笑着。
小五沒有想到公子會將自己的真實姓名說出來,雖然眸中浸着一抹不解,可是更多的卻是焦急。
他纔不管那是不是什麼滄月國的太子,他只要知道他家主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既然雲澤兄知道我們的來歷,那麼自然也應該是知道我家主子的爲人的,所以放心吧。”
武雲澤聽到這,不禁微微蹙眉。
是了,軒轅澈是出了名的孤僻的人。
他不許任何人近他身,更何況是去碰觸別人了,然而,就在方纔,那個潔癖出名了的滄月國太子軒轅
澈卻主動將他家主子劫了過去!
雖然他武雲澤不是一個輕信他人的人,可是在發現主子的氣息愈發的薄弱下去時,他只能夠選擇相信他,除此,他們竟然別無選擇。
而此時,馬車內。
夕陽的光輝照射進馬車內,落在那略微蒼白的面孔上,折射出一抹紅暈來。
楚靈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馬車裡,馬車行走的極爲平緩,應該是顧及着她身上的傷。
身上的刀傷已經被處理了,而身體裡的毒也已經不見了,看來是武雲澤那小子找到藥了。
也就在楚靈幽想要坐起身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並不只是單單的睡躺在一輛馬車裡,而是靠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楚靈幽猛地想要坐起身來,但是一條胳膊從她的腰間伸出,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裡,不讓她動彈分毫。
楚靈幽眸光一寒,手迅速的一側砍去,可是她還未伸出手,她就已經再次被人禁錮在了懷裡。
已經多久這般無力過了?
“放手!”沒有絲毫波動的嗓音淡淡的在這馬車內響起。
然而,身後的人就似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禁錮在她身上的手反而愈發的緊了起來。
去尼妹的!沒看出來她現在是一身男裝的嗎!
你特麼的斷背啊你!
楚靈幽已經達到了憤怒的邊緣,也就在她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一聲低低的、沉沉的透着無盡壓抑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還在,沒,死。”壓抑的嗓音中透着長久未曾說話的低啞。
楚靈幽的身體在微微僵硬了下後,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我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給鬆開?雖然我沒有死,你也不用這麼激動不?我們似乎並不認識吧?”
楚靈幽原本想要藉此話讓身後的人鬆手,但是她似乎低估了身後人的毅力,摟在她身上的手不禁沒有絲毫的鬆懈,反而愈發的緊了起來。
“對,不,起。”一字一頓的道着歉,而在說這三個字的時間卻也不斷。
對不起,現在這個時候才找到你。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
對不起,在我說了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的時候,你卻險些遇害。
對不起……
半懸在馬車內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下。
然而即便是如此,楚靈幽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說這位大哥,你演戲演夠了吧?你這樣抱着我很難受。”沒有起伏波動的嗓音中浸着淡淡的無奈。
一聽到她說難受,軒轅澈極爲自覺的快速的鬆開了手。
而楚靈幽也是藉此機會,從軒轅澈的懷中解脫了出來。
也就是瞬間的時刻,楚靈幽坐在了馬車的角落裡,警惕的看着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
呵,消失了四年後,知道出來了?
雖然這幾年裡,楚靈幽過的是有那麼些起伏波盪,可是她還是會偶爾注意下現下國家的動態的,要不然到時候滄月國不知道範什麼神經,再和流螢國開戰的話,她的那些家業豈不就會受到牽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