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嶽已經慢慢的走到了王嘉宏的身後,她知道阿嶽沉不住氣了,想要動手殺掉王嘉宏的,但是這樣的偷襲,完全對於王嘉宏是不起作用的,楊浩龍急的連連眨眼睛。阿嶽只能忍氣吞聲的退了下去。
“你知道你是一個從骨頭裡面都滲着妖媚的人嗎?你以爲我會放過你,但你錯了,冊冊——你錯了,冊冊!”王嘉宏竟然再一次叫出口了前世她的名字,這些事情也只有王嘉宏與自己清楚了,她的眼睛裡面幾乎是慢慢的有了眼淚,疼。
真的很疼。
“你知道你無時無刻都在不停地引誘着每一個男人嗎?你知道嗎?不管你今生還是前世,我都不會放過你,不會就是不會,你知道嗎?不要用這樣子的眼神看我,只會讓我更加想要折磨你,哈哈。”那陰寒的笑意就像是來自於地獄最深處一樣。
她的每一個凝眸每一個眨眼,幾乎都牽動着面前這個長身玉立着的男人神經,那雙大眼睛慢慢的閉上了,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只能聽天由命了,逃不掉就是逃不掉。
王嘉宏看着楊浩龍的粉面紅脣,笑了笑,“這裡人比較多,等一下我再慢慢的懲罰你,我們走。”
就連楚皇也是呆在了原地,沒有想到王嘉宏的到來,竟然是爲了這樣子折磨一個人,這樣子的折磨究竟是需要,是愛還是最原始的一種感情觸碰?
看到楊浩龍幾乎被捏的沒有了氣兒,徐嫿連忙將孩子放在了阿嶽的手中,一邊膝行過去一邊懇求,並且握住了王嘉宏的手腕,“尊主開恩啊,主子快不行了,尊主開恩啊,饒過主子這一遭,求您了,尊主。”
徐嫿的身形也是十分的嬌小,她的手在他的手上面想着一切的辦法掰開,但是都失敗了,這雙手完全就像是鐵鉗子一樣,卡在了楊浩龍的手腕上,其實徐嫿想要鋌而走險咬一口那雙手的,究竟看一看那雙手是不是鋼鐵打造的,亦或是肉的。
楊浩龍覺得下巴疼痛的沒有一點辦法,但是還是冷冷的笑着,眼睛裡面就像是滴血一樣,雖然懼怕,但是到了意識有一點渙散的時候也就沒有了什麼懼怕了,那笑容在他的手中變得怪異的異常,不知道是哪裡受傷了,她的嘴角慢慢的流出了鮮血。
但是笑容依舊像是一枝迎春風的現言花兒一樣,配合着一丁半點的血液,顯得十分的嬌豔。
他的冷漠氣息一下子侵襲了過來,伸過了右手一下子就把徐嫿打開了,徐嫿只覺得那雙手真的就像是鐵鉗子一樣,將自己一下子打開了。
阿嶽連忙走到了徐嫿的身旁,將徐嫿攙扶了起來,其實剛纔心裡面也是難過的,畢竟徐嫿對於楊浩龍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好。
而對於自己也是很好,但是應該不會這麼不管不顧吧?
王嘉宏看到自己的手鬆開,那張臉漸漸的恢復了血色,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殘酷,他背光而站,笑一笑,“走吧,到龍相府。”
楊浩龍低着頭,大口的在喘息着,頭頂的碎劉海遮蓋下來,已經被汗水溼透了,一邊在地上喘息一邊爬到了徐嫿的身旁。
“嫿嫿,對不起,我又一次害了你,對不起。”
徐嫿喜極而泣,握住了楊浩龍的手,畢竟剛纔自己構成了阻力,未來的日子不管多麼的艱苦,現在已經救了主子,已經很高興了。
“主子說的什麼話,只是苦了主子了,您看看嘴角……”
一邊給楊浩龍嘴角揉捏着,一邊將楊浩龍攙扶站了起來。
楊浩龍那雙眼眸裡面有了一種凜冽與桀驁,看向了身後的楚皇,楚皇感覺到了那種桀驁的眼神,那雙細長的鳳眼有了一種恨意,今天自己的一切,都是楚皇造成的。
如果楚皇沒有將斷龍石放下來自己就不會被王嘉宏逼回來,如果自己沒有被逼回來,就不會有剛纔的折磨,而這種折磨纔是剛剛的開始……
楊浩龍的嘴角始終噙着一抹驕傲的微笑,望着楚皇說道:“今天的一切,我都會報復的。”
楚皇的薄脣抖動,“你——”
“微臣也是知道某些事情的,皇上真的以爲天衣無縫嗎?這樣的人留在楚國只有你後悔的份兒!”楊浩龍說完以後,慢慢的在徐嫿的攙扶下,找到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徐嫿連忙倒了一杯水,一邊送到了楊浩龍的手中,一邊用手帕給楊浩龍擦拭嘴角。
楚皇甩一甩衣袖,已經默然走到了外面,不管怎樣這個人現在已經是王嘉宏的了,自己還是不要動楊浩龍的好,畢竟目標是自己的王儲,而不是這個女人,不可因小失大。
攝妃那慵懶的眼神已經消失不見了,那雙閃着犀利的光的眸子落在了楊浩龍的臉上,“本宮沒有想過魔宮的尊主會是這樣一個變態。”
剛纔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那樣旁若無人的折磨一個人,就算是刑部的劊子手也不會這樣子冷漠的,這個男人不簡單,至少在狠毒上面是無人能及的,不知道這個人與楊浩龍有過什麼過節,兩個人竟然可以這樣子。
王嘉宏的外貌與神情留給攝妃的都是一個冷酷無情印象,攝妃不免有一點惴惴。
楊浩龍看到了攝妃眼睛裡面的尖銳與鋒芒,笑道:“怎麼,你怕了?”
那精雕細琢一般的臉有了一種蒼白,但是嘴角的笑意依舊是保持着的,雖然剛纔被王嘉宏捏的嘴巴里面都是血污,不過楊浩龍現在已經挺過來了,並不是很害怕了,那英挺的眉毛動了動,“你要是害怕了,我也是不會幫助你的,讓你的孩子永遠做不了所謂的皇上!”
攝妃秀美的鼻子抽動了一下,連忙用手掩飾住了,“龍相說什麼呢,這個人又不是真的要你的命,我們還是聯手吧,我並不怕。”
楊浩龍櫻花般的脣有了微微的顫抖,還是害怕,但是正色道:“那就好,那麼我就先走了。”
徐嫿溫和的送過來一杯水,“主子喝杯水再走,免得回去了……”
楊浩龍自若的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回去了我知道會被折磨的,我知道,但是我不怕……”嘴裡面說着不怕但是那欣長的指已經捏在了杯子上面。
幾個人慢慢的走着,完全是那種優雅的宮廷碎步,並不想要現在就回去,現在回去以後是會被折磨的。
王嘉宏已經等待的不耐煩了,他的龍兒怎麼還沒有回來?
王嘉宏的渾身都顯示着一種非凡的貴氣與一種與生俱來的陰狠,那種狠辣的勁頭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學不會的,完全是學不會的。
他站立在龍相府裡面,整個人消失在了黑夜裡面一樣,他的胸口在不停地“噗通、噗通”急速的跳動着,王嘉宏自己也是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在意一個人,但是這種在意是生殺予奪的,必須要用折磨去刺激。
想到楊浩龍那俊美的臉龐,以及曲線玲瓏的身姿他就亢奮的厲害,好像必須要折磨楊浩龍一樣,楊浩龍的一切就是冊冊的一切,冊冊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切!
必須要據爲己有,纔是大丈夫。
之前說好的,要疼她寵她的話語。全部在再次找到她時,被那種能再次擁有她的興奮所遺忘。
那張圓潤完美的臉上是一個危險的笑意,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龍相?呵呵,龍兒,你來了嗎?”顯然已經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到了門口有了遲疑。
楊浩龍不敢走向前,有了剛開始的恐怖體驗,現在更加是害怕,並且是那種從心底裡面流淌出來的懼怕。
要說到自己和攝妃聯手,其實也是傷害不了這個金剛不壞的傢伙吧。
楊浩龍站在了大殿的門口,然後對身後的阿嶽和徐嫿說道:“沒事,你們在外面就行了,有事情我會叫你們的,再說了面對這樣的冷修羅,你們也是沒有辦法的,退下吧。”她是不想要莫名其妙就葬送掉自己最衷心的僕人的,於是示意了他們離開。
徐嫿的眼睛在黑夜裡面有了一層黑影,“不,奴婢要和主子在一起。”
楊浩龍斜飛入鬢的眉動了動,“去吧,我會沒事情的,畢竟我還要讓你們在一起呢。”阿嶽倒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不然的話心裡面可能是非常高興吧。
徐嫿抽抽噎噎的走到了外面,“那麼我們在外面等待主子,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主子在裡面弄出來一點聲音就可以了,我和阿嶽會破門而入。”
“好,知道了,你們放心,我會帶走你們的,不讓你們在這裡擔驚受怕,你們放心!出去吧。”楊浩龍擺擺手,只覺得自己手足是那麼的無力,不管怎樣自己還是要保護旁人的,自己是不可以屈服的,想到這裡腳上的力氣又回了過來。
慢慢的跨進了大門,回頭看了一眼徐嫿,柔柔的點點頭,然後慢慢的閉上了宮門。
楊浩龍適應了黑暗,殿內只有一盞半明不暗的宮燈就像是在嘲笑楊浩龍的委屈一樣,那人的身影在黑暗的燈火裡面也是若隱若現的,鼻樑下那張菲薄的嘴脣動了動,“回來了?”
然後一下子猝不及防的衝了過來,抱住了楊浩龍,不知道那臂膀是多麼的有力,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輪繩子不停地捆綁一樣,楊浩龍幾乎是要窒息了一樣,通體都是一種疼痛。
她想要擺脫這個人,擺脫這個禽獸,擺脫這個惡魔!但是試了試還是不行的,完全是沒有力量與之抗衡的。
那張臉上海棠花一樣的顏色已經消失了,被蒼白代替了,他知道自己過於用力了,反而是推開了楊浩龍,王嘉宏陰晴莫辨的臉色笑了笑,“我找了你這麼久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知道嗎,多少個日夜了,我自己都算不清楚了。”
王嘉宏的嘴角慢慢的浮上一抹比較玩味的笑,“你知道嗎?有一段時間,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我還以爲……”
楊浩龍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對於面前的王嘉宏別說有多麼懼怕了,但是依舊是配合着笑了笑,那危險又邪惡的笑容,她自己是沒有見到的,不然自己沒準也會嚇一跳。
她的臉上也會有那樣殘酷的就像是要開敗的鮮花一樣腐爛的笑容嗎?但是是有的。
那光潔白皙的皮膚上面是一種緋紅,急促的呼吸了兩口清新空氣以後,她說道:“我死了?我告訴你吧,王嘉宏,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都不會死的!”
聽到這裡王嘉宏那雙烏黑深邃的眼有了古井一樣的深沉,笑了笑,“你說什麼!”
楊浩龍絕美的脣動了動,就像是倒出了一個驚天秘密一樣,“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的,不是嗎?”
那雙如同鐵鉗子一樣的手掌變成了蒼鷹的爪子,在半空中兜頭蓋臉就落了下來,一下子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脖子,不停地搖晃着,“你說什麼,你究竟說什麼?”
然後用力的將她推到了身後,一下子因爲長長的桌子是沒有一點着力點的,瞬間桌子上面的東西一片一片稀里嘩啦的落在了織金地毯上面,徐嫿在外面聽得耳朵裡面直發毛,想要進去看一看,但是幾次三番都被阿嶽給攔住了,畢竟現在進去就等於是送死……
那微卷睫毛動了動,她已經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了,只能用眼睛不屈的展示自己那桀驁的內心,害怕也是不會屈服的,這就是楊浩龍。
“疼嗎?”那雙朝露一般清澈的眸子忽然變得溫柔了不少,然後慢慢的放開了手,“疼就叫出來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愛的爆棚了。”
那英挺的鼻樑慢慢的貼在了她的嘴上,“我越看你越覺得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龍相?呵呵,你自己看一看民間流傳的那首詩,真是不害臊,究竟是誰給你寫的。”
那玫瑰一樣的嘴脣已經落了下來,忽然間她有了足夠的力氣一下子反抗了起來,幾乎是讓王嘉宏也有一點招架不住,“呵呵,是嗎?寫的好與不好都是別人寫的,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會氣死的。”
什麼,會——氣死?
那白皙的皮膚有了窒息的蒼白色,一下子被再次卡住了脖子,“……你最好不要亂說話,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掐死你,不過我不會這麼快就折磨死你的,我會慢慢的想盡一切辦法的折磨你,讓你慢慢的取悅我,迎合我,這樣倒是不錯。”那張壞壞的笑臉已經湊了過來。
“咳咳——咳咳——”楊浩龍不敢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從齒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我——已經——和別人上過了牀。”
王嘉宏的兩道濃眉一下子擰了起來,手上的力度有增無已,楊浩龍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來啊,——殺了我!”
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卻是有了一種柔柔的漣漪,完全不像是這個劊子手應該有的神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不是嗎?”
“騙你?”楊浩龍的瞳眸是一直都帶着笑意的,彎彎皎潔的如同上弦之月,“我爲什麼要騙你,爲什麼呢?現在你知道了吧,就算是你之前曾經得到過我,那又如何?”
聽到這裡,王嘉宏那俊美突出的五官抽動的厲害,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精光,掐住了楊浩龍的脖子,劍眉下那雙盪漾着危險氣息的眸子變得異常明亮,“說,究竟是誰?”
楊浩龍的嘴角拉扯出一個幾乎是另人目眩的笑,眼裡心裡全部是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的李鼎清,如果李鼎清還在的話就好了,李鼎清這個二貨偏偏在這時候不在了。
那雙玲瓏剔透的手腕伸過來撫摸着王嘉宏的臉頰,嬌豔欲滴的菲薄嘴脣淡淡的說:“可是不記得了呢,也許是太多了,何足道哉呢。”
王嘉宏一直在剋制自己不去傷害楊浩龍,忽略楊浩龍說的驢脣不對馬嘴的話語,一笑置之。但是每一次楊浩龍總有這樣的辦法讓自己暴跳如雷,讓自己一下子就失控。
他握住了楊浩龍白皙的手腕,那奢華精緻的白衣就像是白色的幻夢一樣,“哦,是嗎?”
楊浩龍嬌美的笑一笑,掀脣道:“你可是來遲了呢,你真的以爲我還會留着自己的身子讓你凌辱嗎?你錯了,你現在……”
王嘉宏的體態修長,遮蓋住了頭頂的光線,蜜金色的皮膚有一種炙人的氣息,危險正在步步緊逼。
他的拳頭握了起來,身上的透明衣帶無風自動,“接着……說下去。”
王嘉宏只覺得胸口的氣血翻涌,一瞬間天旋地轉起來,但是依舊是保持着狠辣的姿勢,就像是一隻草原的蒼狼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擊斃命。
就連王嘉宏有時候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在理智與情感裡面,他也是需要橫衝直撞一番纔可以找得到突破口。
此時的楊浩龍就像是一朵開到豔麗的曼陀羅,充滿了一種極致的誘惑,也充滿了一種欠扁的樣子。
楊浩龍那愛嬌與妖豔,一下子就刺激了王嘉宏,王嘉宏忽略掉了楊浩龍所說的那些話,一下子親了親楊浩龍白皙滑嫩的臉。
楊浩龍精緻的五官幾乎有點侷促的抖動了一下,“你要幹什麼?”
王嘉宏那雙冰封千里的眼眸有了炙熱,“幹什麼嗎?你知道的。”
楊浩龍的玉手涼涼的,只覺得有一點害怕,這個人實在是過於害怕了。
他一下子就揮手斬斷了牀上的玉鉤,右手輕挑已經將紗簾撕成了兩片,然後雙手一揮動,宛然動聽的“呲”一聲,已經捆綁在了楊浩龍的手臂上面。
楊浩龍那凝脂白玉一樣的臉上有了可疑的紅潮,“王嘉宏,你要幹什麼?”
王嘉宏那雙頎長的手伸了過來,“你說呢。”
楊浩龍睜大了眼睛,“你要過來我就咬舌自盡,你來吧。如果你喜歡和一具屍體ooxx,我會滿足你的。”
那媚意盪漾的聲音幾乎讓王嘉宏有了一種原始的衝動,他慢慢的走到了牀上,然後一下子將楊浩龍拌了過來。
楊浩龍的嘴角誇張的翹起來,櫻脣微張,“王嘉宏,你真的打算讓我我恨你一輩子嗎?”
看着膚光勝雪的美好肌膚與那雙猶似一泓死水的眼眸,他忽然就動搖了。剛纔的冷漠與凌厲也是消失不見了,良久後,他慢慢的伸手解開了楊浩龍手上的捆綁物。
那雙明珠生暈一樣的美眸被迫對上了那雙美玉瑩光的冷眸,王嘉宏笑了笑,露出了野獸纔會有的那種嗜血笑容,握住了她的下巴,“放心吧,我會教你屈服的,還有!只要是誰碰過你,我會砍掉他的手,有一個算一個,有兩個算一雙……”
楊浩龍趕緊活動一下白玉般的纖手,瑟縮到了牀角落,紗幔遮蓋住了一星半點的光芒。
王嘉宏的雙手慢慢的掀開了帷幕,頓了頓,說道:“不管你是冊冊還是龍兒,我都是愛你的,你好好休息吧,剛纔是我的錯。”
那輕紗般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因爲他看到了楊浩龍正在哭泣,其實楊浩龍並不是真正的哭泣,不過是有一點不舒服罷了。脖子被虐待的久了難免會呼吸不順,抽抽噎噎的形成一種古怪的聲音。
王嘉宏那秀美絕俗的臉頰有了歉然,幾乎是跑到了楊浩龍的身旁,慢慢的握住了楊浩龍的手腕,“對不起,龍兒,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子對你。真的不應該,都是我的錯……”
楊浩龍的肌膚忽然少了血色一般,蒼白的異常。那雙如同碧水寒潭一樣的美眸有了一種殘酷的笑意,“是你的錯嗎?王嘉宏,你說的話算數嗎?”
王嘉宏點點頭,“龍兒,對不起,是我的錯……”
楊浩龍美麗清雅的笑一笑,“既然是你的錯,你總要道歉吧,但是我不領情呢。”
楊浩龍高貴絕俗的笑一笑,她是要折磨王嘉宏的,一定要折磨的,這麼快就反客爲主了,是沒有想到的。
這就是利用愛去折磨,不然不會這麼快的。
那雙溫婉如玉的纖手碰了碰手旁的一把匕首,匕首晶瑩剔透的冷光在屋子裡面就像是一種黯然的睡意一樣,“卡”的一聲楊浩龍已經抽出了匕首,在空中晃了晃,丟在了王嘉宏的面前。
那雙堪比羊脂美玉還純白無暇的手就像是上帝的手一樣,陰謀的笑了笑,“既然你錯了,你承認錯誤吧,不會是不承認吧。”
那堪比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甜膩的語聲竟然是在坦誠這樣一件事情,王嘉宏愣住了,完全愣住了,是沒有想到的,楊浩龍竟然會這麼不知進退。
其實楊浩龍自己也知道自己玩的有點過了,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窺測着王嘉宏的態度,那晶瑩的眸子裡面也滿滿都是遲疑與懷疑,王嘉宏慢慢的握住了匕首,這是愛人的指示,就算是砒霜,就算是鴆毒也是要吃的吧。
楊浩龍看到已經成功了計劃的二分之一,這才爽然的笑了笑,那堪比玫瑰花瓣還要嬌豔的嘴脣徐徐的說道:“刺你自己一刀,你可以做到嗎?可以嗎?你不是對不起我嗎?你不是要贖罪嗎?可以嗎?”連連的問句就像是一股清澈的冰水一樣灌入了王嘉宏的頭顱裡面。
王嘉宏的鬢髮低垂,“龍兒,我不可以……”
楊浩龍氣若幽蘭的笑一笑,“不可以就算了,沒有人會逼你的,反正我也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可以爲我去死的人還是有的,真的有。”
楊浩龍那雙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去,顯示是想到了李鼎清。驀地,她又故意嬌媚無骨的動一動,並且配合一個幾乎是入豔三分的笑容,那笑容落在了王嘉宏的眼睛裡面。
王嘉宏冷然笑了笑,“就一刀嗎?如果一刀可以了結我們的恩怨,並且讓你不再恨我,我是願意的。”
楊浩龍眸含春水望着王嘉宏,那雙美眸清波流盼,就像是灌輸一種理念一樣,又像是老師教給小學生一個練習題一樣,緊緊地盯着王嘉宏,並且開始蠱惑,“就一刀,可以啊,刺啊。”
王嘉宏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他的心裡面在考慮着,怎麼樣做纔可以滿足楊浩龍,但是楊浩龍已經發話了,自己不可以抗拒的,自己是愛楊浩龍的,這種愛是可以放棄生命的,不是嗎?
當下不再遲疑,抓起了刀子做了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簡直可以說是愚蠢的事情,一下子將刀子刺在了胸口上面,不出一時半刻鮮血已經流到了紗簾上面。
那雙不樂不憂的黑眸定定的望着楊浩龍,“龍兒,現在……你……高興了嗎?”那雙手不慌不忙的伸過來,帶着血跡準備去握住楊浩龍的手,但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語氣還是讓楊浩龍有一點害怕,這個人實在是太狠了。
可以用刀子刺別人,是一種狠,可以用刀子刺自己更是一種狠。
楊浩龍的眸子流露出一種懼怕,她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竟然會被王嘉宏當真了,那雙泛着聰穎的光芒的眸子一瞬間黯淡了不少,真是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那又如何?王嘉宏,你真的以爲刺自己一刀,他們之間的恩怨就可以一刀兩斷嗎?在前世失去的孩子的痛苦,真的就可以抹殺掉嗎?
不!不會的!永遠都不可能!
這時候,她越過了王嘉宏,站在了地上。那靈秀雅緻的臉上沒有了一點表情,看着他胸口的匕首,楊浩龍忽然間吸了一口氣,跑到了外面。
徐嫿還在外面等待着,阿嶽在前面不遠處,兩人不免焦急。
“主子——”看到楊浩龍披頭散髮的衝了出來,徐嫿連忙迎在了她的身旁,一邊喘着氣一邊上下檢查着楊浩龍的身體,見到楊浩龍毫髮未損這才桃腮泛紅的笑一笑,“怎麼了?”
楊浩龍微微顫抖着檀口,“快……逃。”
楊浩龍那天生麗質的臉上有了一種懼怕,說道:“我傷了王嘉宏,快逃。”
那冷豔的表情有一點顫抖,握住了徐嫿的手也是顫抖的,“我傷了王嘉宏,快逃啊。”那清雅高華的氣質已經不在了,就像是一個久經戰場的將軍忽然間大獲全勝一樣,但是勝利了以後發現是一種徹底的僥倖。
徐嫿可憐兮兮的握住了楊浩龍的手,跑到了阿嶽的身旁,“主子傷了王嘉宏,我們快逃吧。”
徐嫿接過了阿嶽手中的孩子,四個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外面。
昏黑中辨別不清出方向,楊浩龍的臉色很難看,思忖了一下指了指攝妃的屋子,“到那邊。”
騷動過後,四個人已經跑到了攝妃的西宮,楊浩龍的美眸眨動着,阿嶽連忙到了攝妃的門口去敲擊,過了會兒攝妃已經親自過來了。
看到攝妃走出來,楊浩龍的薄脣翕動了一下,就像是午夜的蘭花靜靜的開放,攝妃的嘴角同時也是浮現一抹自然的淡笑,“龍相過來了。”
攝妃轉頭看向身旁的幾個小丫鬟,交代了兩句當先領路幾個人到了大廳裡面。以前是不屑於社費爲伍的,但是這一次已經不同了,這一次只有依靠攝妃纔可以離開皇宮,最主要的是離開王嘉宏。
攝妃聽完了事情的始末,微微的挑眉,“那麼,你的意思是在今晚我們想方設法開始動手?”
楊浩龍點點頭,明眸轉至攝妃的臉上,看着攝妃那張日已蒼老的面孔,冷然道:“一石三鳥,都除掉吧,楚皇也是留不得了,王嘉宏自然是需要除掉的,到時候政局娘娘自然是有辦法的,不是嗎?”
攝妃手中握着一個精緻小巧的紅菱餅,聽到這裡一下子手上用力緊緊的握住了,不一會兒手中已經是一大片渣子,然後她舉眸望着楊浩龍,萬分殷勤的樣子問道:“龍相,你會幫我的不是嗎?”
楊浩龍知道時間不多,依序說完了自己的計劃,既然要動手那麼這些人一個都不要留着,楚皇是個背信棄義的傢伙,如果沒有楚皇,那麼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他如果重然諾也是沒有事情的,偏偏楚皇前言不搭後語害的楊浩龍羈留在這裡。
攝妃將耳朵湊了過去,聽完了楊浩龍建議的話語,果然是一個銜接得天衣無縫的九連環,龍相不愧爲龍相,這樣子果然是可以除掉好幾個強勁對手的,到時候扶龍登基的時候,自己就是聖母皇太后了,想到這裡攝妃不禁喜形於色。
幾乎是盡責似的的轉達完畢了自己的計劃,楊浩龍匆匆的轉身,望了一眼阿嶽與徐嫿,“我們回去。”
徐嫿深吸口氣,“回去嗎,魔尊還在龍相府,回去以後恐怕凶多吉少。”
楊浩龍咬牙切齒,“留在這裡也未必安全。”
只好又回去。
王嘉宏並沒有療傷也沒有給自己上藥,就連陳傲龍拿過來的金瘡藥也是放在了桌面上,並沒有打開。鮮血已經不再流淌了,他嘴角扯出一個微笑,這是在懲罰自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王嘉宏是知道的。
一切的因都是自己開始的,一切的果,不管是善果還是惡果都需要自己去吃掉,並且是甘之如飴的,找了楊浩龍這麼久總算是找到了,但是他還是傷害了她,既然她要自己贖罪,只要是她高興,就算是傷及身體也是可以去做的。
聽到外面腳步聲響,王嘉宏慢慢的回頭看向殿門口,“回來啦?”
楊浩龍有一點稍顯狼狽的樣子,伸手整理一下衣衫然後走到了他的身旁,一臉困惑的望着王嘉宏,“夠了,我幫你拔下來,懲罰的已經夠了。”
剛纔還殺氣騰騰的楊浩龍,現在出去轉了一圈就已經好了嗎?王嘉宏難以置信,不過還是願意相信楊浩龍,難道楊浩龍舊情難忘嗎?還是別有用心?可無論如何,現在龍兒都說懲罰夠了。
王嘉宏全身舒泰的躺在了牀上,然後閉上了眼睛。楊浩龍看到王嘉宏完全不設防,然後伸出了手慢慢的靠近了匕首。
徹骨的疼痛讓王嘉宏有一點遲疑,那雙冰冷的眸子慢慢的閉上了,他應該相信她。
楊浩龍那雙纖纖素手慢慢的撫摸到了刀柄那凹凸有致的裝飾品,然後慢慢的握住了刀子,慢慢的。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並沒有將刀子拔出去,而是用力將刀子刺了進去。
王嘉宏也是沒有想到,楊浩龍竟然會真如此狠心。他只覺得胸口疼痛的厲害,一晚上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愚蠢的一個噩夢一樣。
明明自己可以站起來拂袖大怒的,明明可以對這個女人施以暴力的,但是就是做不到,他不管是對別人怎麼樣,對楊浩龍就是下不去手。剛纔捏的她的嘴角流血自己已經覺得心裡面難過極了,所以纔會逆來順受,纔會答應楊浩龍刺自己一刀。
但是沒有想到楊浩龍現在竟然一下子將刀鋒刺到了自己的皮肉裡面,難道楊浩龍真的這麼恨自己嗎?或者說楊浩龍真的這麼冷漠嗎?
楊浩龍將匕首刺入了幾分以後,自己也是害怕的,畢竟這個人是個惡魔,是個人盡皆知的惡魔,而且手段狠辣的厲害,她微微顫抖着,絲穗束腰也在顫抖着。
楊浩龍的黛色眉泛出一種微微的青色,美目望着王嘉宏,王嘉宏冷笑,“這麼恨我嗎?”
楊浩龍是那麼的膽小,尤其是面對王嘉宏的時候,是那麼的膽小,現在只能這樣子,如果不重創一番王嘉宏,自己還是逃不掉的,與其坐着捱打倒不如站起來打人,但是打人以後並沒有什麼快感,而是更加的有一點不討喜。
王嘉宏坐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長長的睫毛在眸子下投出一片華美的淡淡陰翳,“龍兒,你真的這麼恨我嗎?那就刺我一下,我不會怪你的,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剛纔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那樣子傷害你的,現在還疼嗎?”
他看着楊浩龍那精緻小巧的下巴,手慢慢的撫摸着,就像是在看出土文物一樣,確定了沒有什麼傷害以後這才收回了手,然後問道:“你不怪我吧?龍兒,你不怪我,對嗎?”
王嘉宏眼睛裡面閃現一種前所未有的銀白色,楊浩龍一驚,王嘉宏馬上又要失去理智了,又要對自己動手動腳了,一旦這樣子,那麼自己終究還是行差踏錯了。
“我……並沒有怪你。”楊浩龍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嘲諷微笑,說着口是心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