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氣又是超級晴朗,楊浩龍仰頭望天,然後將摺扇打開,“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徐嫿走了過來,問道:“這樣子真的可以嗎?”
楊浩龍點了點頭,“你不用怕,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等等就好。”
徐嫿的眼神從質疑變成了篤定,“那麼就脫吧。”
楊浩龍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屋子裡面,五分鐘以後兩人舊貌換新顏,楊浩龍穿上了徐嫿的衣服,徐嫿穿上了楊浩龍的衣服。
昨天根據徐嫿說的話,徐嫿是可以來去自如的,自然是隨便扯謊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青天白日頭恐怕不好走,還是要等待,等到晚上的時候一切盡在不言中。
徐嫿扮演的楊浩龍無論是從身形樣貌還是神色着裝都是遠看山有色,近看不一樣的,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可以矇混過關的。
爲了試一試楊浩龍走到了院子裡面,這個侍衛們果然是木雕泥塑一樣完全是不看自己的,一個小丫頭可以興風作浪嗎?答案是不可以,既然不可以自然是讓她來去自如咯。
楊浩龍竊笑着走到了大宅門的外面,外面也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把手着,楊浩龍回過頭看了看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孤單島嶼,真是一言難盡啊,名滿天下的龍相竟然過了這麼久的囚禁生活,簡直是苦悶的厲害。
楊浩龍走到了院子裡面,白雪皚皚的,這裡雖然是上林苑但是看不出來路徑,她也是不清楚自己何去何從,畢竟天大地大別人都有家,就是自己沒有一個家。
楊浩龍想到這裡又想到了頂崗的徐嫿,這才嘆口氣走到了宅院裡面,七七八八的走了好久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
徐嫿原本以爲楊浩龍已經走掉了,乍然間看到去而復返的楊浩龍不禁有一點疑惑,“主子,你又回來了?”
“不是不想走,不是不要走,等到晚上吧,現在外面太空曠了,跑不掉就會被抓住的。”楊浩龍語重心長的說完以後這才坐在了凳子上面,不經意間瞥到了那個春凳只覺得渾身如同被人澆了涼水一樣。
楊浩龍的“出埃及記”到了晚上總算是可以進行了,但是楊浩龍聰明蓋世也是沒有想到晚上徐嫿是走不出去的,楊浩龍後悔沒有在大白天走出去,於是只能扯謊。小內監也是一臉的寒霜,“你出去做什麼?”
打醬油的藉口是不可以說出來的,楊浩龍回過了頭露出一個堪比安琪兒的美麗笑容,魅惑的說道:“奴婢出去幫主子看看這個。”然後在空中畫了畫,小內監看了看不太懂,大概是兩個異峰突起,這是山峰還有水波盪漾,那就是水。
看一看風景?
小內監當時沒有反應過來,諒一個不足掛齒的小丫鬟能做什麼,不過是笑一笑,“她要給龍相去看一看——”然後用肢體語言表達了,衆人這才點了點頭,於是每個人在每個人的描述裡面都變了樣子,最後描繪成了一個人。
王嘉宏到晚上纔回來,一回來以後就到了龍相的屋子裡面,這裡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王嘉宏到了內殿裡面,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楊浩龍。
其實躺在牀上的是徐嫿,徐嫿聽了楊浩龍描述的不堪忍受的ooxx場面害怕的渾身都在篩糠一樣的發抖着。
而另外一方面,楊浩龍出逃的寶貝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的順利,簡直是超乎尋常的穩定,等到一閃一閃朱漆雕花大門關上的時候,楊浩龍的心裡面也是關上了大門,還有最後一個宮門了。
真是順利的很,楊浩龍甚至覺得有一點詭異,爲什麼會這麼順利,難道一直以來的倒黴女王在今天竟然會一下子逆襲。
楊浩龍想到這裡也是高高興興的,乘着這最後的風清月白楊浩龍跨出了最後一扇宮門,身後忽然有人抓住了楊浩龍的肩膀……
另外一個被抓住肩膀的是徐嫿,徐嫿在被子裡面哆哆嗦嗦着,肩膀被猝然抓住了,不禁害怕起來,但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王嘉宏並沒有用多麼大的力。
在王嘉宏的眼睛裡面,楊浩龍是不可以這樣子粗暴對待的,面對楊浩龍只能是安安靜靜的望着,然後慢慢的憐香惜玉,這種感覺其實就是溫水煮青蛙,有一點自虐的變態快感在裡面。
“知道你害怕,昨天的事情考慮周到了,沒有問題了嗎?”徐嫿在被子裡面不敢擡頭,黑乎乎的一片。
王嘉宏將被子掀開了,因爲屋子裡面沒有電點燈所以看起來黑黢黢的,王嘉宏並不急着點燈而是問道:“你到底考慮的如何了?”
徐嫿咬咬牙,就算是今晚遇到了危險也是大無畏的,畢竟自己在這裡拖延一分鐘對於楊浩龍的計劃也是會加一塊很重要的砝碼,於是學着楊浩龍平日裡的姿態,搖晃了一下摺扇。
不過這麼臭屁的動作過了以後,更多的是驚駭,按道理說這大半夜的面對王嘉宏她只有懼怕是不會這樣子揮舞着扇子的,於是閉眸道:“我……”
“想清楚了再說。”王嘉宏依舊是舉酒邀明月的樣子。
徐嫿心想王嘉宏可能也是沒有那麼恐怖,一個人之所以恐怖大概是因爲對另外一個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徐嫿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沒有想好。”
一來是晚上,衣裝混淆了王嘉宏的眼睛,二來是聲音,都是女聲卻是要努力的擺出一副男人的陽剛,自然是有一點顯得做作。
王嘉宏生氣了,瞪大了眼眸,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出爾反爾,一般這樣子的人都是要得到教訓的。
於是,他走到了前面,抱住了徐嫿,“龍兒,時間是你自己規定的,我已經說了這個遊戲並不好玩。”
好玩嗎?
“啊——”
徐嫿的嘴巴已經被一條絲帶勒住了雖然是不疼痛,但是這究竟是要做什麼還是有一點不太清楚,緊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嗚呼,徐嫿的手腳也是被綁住了。
徐嫿在凳子上面左搖右擺,努力的爲自己辯白,那些話語斷斷續續的,全部就像是一種打碎了的陶瓷,聽不清楚,但是感覺得到來自於徐嫿的抗拒與恨意。
王嘉宏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徐嫿的臉頰,說道:“我都說過了敬酒還是好吃一點,你偏偏那不吃,我反正已經對不起你了……”
“不不——尊主,不——”但是這些話都被聽成了一種前戲裡面的挑逗,王嘉宏擺擺手,已經開始走近徐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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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龍回過了頭,看到了身後的人,只一個大太監,所謂的大太監並不是說別的地方大,而是品階很高。身上已經有海水紋,看得出來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傢伙。
楊浩龍側眸,“是公公啊,公公是要做什麼,奴婢孝敬公公就是了。”
這個大太監從鼻孔裡面哼了一聲,然後淡淡的笑一笑,“你是要到哪裡去?”
楊浩龍擺了一個剛纔的手勢,覺得不妥,這個人是個高智商,小兒科是打發不了的,於是忸怩着點了點頭,“老實告訴公公,奴婢是到前面去看一看小皇帝。”
“看小皇帝,哦,無可厚非。”大太監點了點頭。
楊浩龍連忙從袖子裡將金銀珠寶分了一些出來,“公公留着喝茶吧。”
大太監接住了金銀珠寶,看了看點了點頭,“咱家倒是願意放過你,只是沒有尊主的口諭是任何人都走不了的。”
聽到這裡楊浩龍渾身幾乎是來氣,一下子就白了臉頰,“你究竟放不放我出去?”
“咱家人微言輕,不會放你出去的。”
楊浩龍那犟脾氣又上來了,“你把我的銀子交回來。”
大太監眨着兩個老鼠眼,猥瑣的笑一笑,“我沒有拿你的銀子,來人啊,把這個宮女抓到宮裡面去,千萬不要放走了,沒有尊主的口諭你們也是敢讓這個宮女出去,真是膽大包天啦!”
楊浩龍哭喪着臉,一邊抗拒着一邊乞求着,“我一個弱女子可以幹什麼,什麼都幹不了的。”
這個猥瑣的大太監說道:“其實也是可以幹什麼的嘛!”
哦?
楊浩龍皺眉,看了看大太監瞭然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裡面卻是一瞬間就問候便了大太監的祖宗十八代,竟然敢要求自己那個那個。
就是宮裡面的“對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楊浩龍自然也是有情種子,笑了笑說道:“公公,在前面可好。”
大太監一甩手,周圍的人已經鬆開了手,大太監笑了笑,指了指後面的太湖石,說道:“這裡吧。”
於是楊浩龍跟隨着猥瑣男到了石頭後,剛剛到後面大太監就猥瑣的厲害了,楊浩龍一下子就將大太監捆綁在了石頭上,然後把大太監袖子裡面的銀子取了出來,找一塊大的塞在了大太監的嘴巴里面。
大太監大驚失色,“哎呀,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龍相的貼身侍女,你是龍相本人。”
“聰明!”楊浩龍一鞋底就把大太監砸昏了,拿着銀子笑了笑,“吃了我的就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看到大太監暈陶陶的,楊浩龍三步並作兩步猿猴爬樹一樣爬到了石頭上面然後凌空一躍飛到了外面,總算是飛了出去,不過。
“哎呦,怎麼是湖水?”
爲了不讓楊浩龍逃走,外滿自然還是一圈深不可測的湖水,楊浩龍只覺得倒黴的要命,一邊暗歎這個王嘉宏的變態一邊冷冷的涼涼的咬着牙爬了出來。
當然了,現在膽戰心驚的不單單是大太監還有被子裡面睡着的徐嫿。
王嘉宏將一杯酒遞了過來,“我喝酒的時候其實是心裡面苦悶的,我不過是想要把這些痛苦與難過一下子淹死在自己的心裡面,但是龍兒,你讓我的痛苦學會了游泳,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
怎麼搞的,打開方式完全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子啊。
徐嫿力持鎮定,望着王嘉宏的半張臉,這半張臉有一點恐怖,看起來慘兮兮的,大概是說了自己的心理有一點躑躅,等待着徐嫿的表態。徐嫿點了點頭,意思是知道的,清楚地。
王嘉宏嗤笑,將酒杯扔了出去,“不過現在我不需要這樣子了,就讓那些悲傷在心裡面游泳吧,折磨的我半生不死吧,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分鐘都是好的,龍兒,我想你,我想睡你。”
這是什麼情況,徐嫿抗拒的厲害,一邊想辦法解開繩子,一邊覺得自己五花大綁很危險,只能不停的晃動。
王嘉宏也是看了出來,望着徐嫿的臉,說道:“你的心裡也是難過的不是嗎?你也是喜歡我的,喜歡和我的,不是嗎?只是你不能說出來。”
“不。”徐嫿還是知道的,楊浩龍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強過自己的人。
“那就好!”王嘉宏忽然間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雖然我知道身體的記憶是不可靠的,但是龍兒我只能這樣子了,我只能這樣子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逼的。”
然後王嘉宏把徐嫿嘴上的絲巾扯掉了,徐嫿一口氣就說完了所有的話,“尊主,我是徐嫿我不是龍相,龍相不在這裡,龍相在裡面呢,尊主。”
王嘉宏一下子扯掉了徐嫿腿上手上的絲巾,冷然道:“裡面?”
徐嫿點了點頭,就像是被電擊棍擊打了一樣,“裡面。”然後伸手指了指裡面,於是王嘉宏走到了裡面去。
不好意思,王嘉宏上當了,裡面飛空而來一個巨大的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王嘉宏的臉上,這個機關是楊浩龍白天的時候改造的,因爲物理學學得好,楊浩龍很會掌控力量,一個冷拳過來王嘉宏已經暈陶陶的躺倒在了地上,而且嘴裡還在說着兩個字——“裡面。”
徐嫿連忙將手上的絲巾全部扔掉了,連忙招呼阿嶽過來,阿嶽過來以後他們合着力氣把王嘉宏給捆綁了起來,然後扔在了牀上,這一次用被子緊緊的蓋住了,只留着嘴角還在呼吸。
阿嶽舉起了寶劍走到了徐嫿的身旁,徐嫿擋在了王嘉宏的身旁,“阿嶽你要做什麼?”
“這樣的人留着做什麼?這個禽獸不但害了龍相,剛纔還害了你。”阿嶽說着顫抖了手指,力量增大了不少。
徐嫿點點頭,“我沒有,我剛纔並沒有,我並不阻攔你殺王嘉宏,只是殺了王嘉宏我們就全軍覆沒了,永遠走不出去這裡了,我們是要用來要挾的,你明白嗎?要挾,就是要挾。”
阿嶽這才反應了過來。
王嘉宏只得在心裡面叫屈,從來沒有想過老虎走了竟然還留有最後的一點餘威,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找的是軟鋼絲捆綁的自己,王嘉宏簡直是欲哭無淚。
當然了這個夜晚註定了是一個欲哭無淚的夜晚,徐嫿與阿嶽在憂心忡忡的等待着好消息,但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只能急的在屋子裡面團團轉。
更加欲哭無淚的是楊浩龍,楊浩龍已經跳了出去,但是遇到了最麻煩的事兒,有個人一下子將自己抓住了,恰如那皁雕追紫燕猛虎啖羊羔,嗚呼哀哉啊嗚呼哀哉,楊浩龍回過了頭,先是吐出了一口臭水。
“你做什麼?”楊浩龍問道。
那人回道:“你是什麼人?”
還好,不認識自己,楊浩龍舉手頭投降,這個姿勢實在是過於誠懇了,看的那個人竟然相信了楊浩龍的誠懇態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於是楊浩龍從寬,那人將手慢慢的從楊浩龍的脖子上面拿了下來,“你在裡面出來的?”
“看見了還問?”楊浩龍眨着大眼睛。
“龍相究竟在不在裡面?”
聽到這裡楊浩龍瞪大了眼睛,望着這個人,很明顯這個人是不知道里面情況的。
楊浩龍咳嗽兩聲,“在——還是不在,你自己進去看一看。”
“你以爲我那麼容易就可以進去嗎?我們趙國的人從來不這樣子犯傻,也就只有你們楚國的小丫頭子纔會這麼愚蠢,我問你話呢?”這人這才反應了過來,從陰溝裡面纔回來了。
“裡面究竟有沒有龍相?”
楊浩龍想了想,是趙國的人,莫非是趙迎罡已經來了,得了。
楊浩龍閉閉眸,沉思了一下,敲這個人的腦袋:“看你骨骼清奇風神迥異,也不是一般的人,老師告訴我你是趙王的什麼人?”
“御前侍衛,你呢,你是什麼人,好像你也是過來探聽消息的?”這個人問道。
楊浩龍眨眼,無辜的說:“我是殤朝過來的。”一路上風風雨雨都被楊浩龍一下子吹噓的沒有辦法的大而且還說出了同仇敵愾的話,那就是大boss完全不顧忌小嘍囉的生命安全,於是很快的就博得了這個人的好感,兩個奸細見面以後竟然無良的成爲了朋友。
於是楊浩龍說了裡面的情況,諸如裡面銅牆鐵壁門禁森嚴,諸如裡面還需要什麼尊主口諭什麼的,要讓這個人回去製作一個金批令箭,必須是和六扇門的總捕頭的一模一樣纔可以進退自如。
說完了以後這個人點了點頭,指了指前面,說:“我們一起逃走吧。”
楊浩龍害怕這個傢伙會反水,連忙無可不可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老公還在裡面,這個職業也是很危險的,魚與胸罩不可兼得,我回去了。”
那個人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於是乎兩人一拍而散。
楊浩龍還覺得身上冷的厲害,連忙順着城牆根兒爬到了裡面,看起來這一次是危險了,她一直對於徐嫿都是很愧疚的,一聽說趙迎罡已經來了,而且完全不是成天行這個傻帽這樣子來的大刀闊斧而是像一股悲酥清風一樣徐徐而來的,連忙轉過身,翻到了內院裡面。
那個大太監還沒有被人發現,楊浩龍自然是不敢再穿徐嫿的衣服了,連忙換上了太監的衣服,走到了前面,辨別好了方向以後楊浩龍走到了一條錯誤的路上,而正是這一條錯路的路線改變了整體事情的一個脈絡。
另外一方面,徐嫿與阿嶽等待的都有一點等不住了,阿嶽忽然握住了徐嫿的手,“嫿嫿,你願意和我闖出去嗎?我看多半主子已經得手了,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主子聰明絕頂不可能會遇到危險的。”
徐嫿蹙眉,沉思了還沒有一秒鐘已經斬釘截鐵的說,“好,我們一起出去,只是這樣子會不會不容易走?”
阿嶽想了想說道:“我有主意了。”
於是這個皇宮裡面又多了兩個太監,因爲在黑暗裡面阿嶽只好揹着徐嫿的孩子,於是還有一個太監是駝背。
由於徐嫿與阿嶽完全是沒有認清楚路線,於是一邊走一邊走錯了……
另外一邊,趙迎罡倒是沒有走錯,甚至就連金批令箭都已經做好了,大概是與王嘉宏說的那種的一模一樣,於是趙迎罡大刀闊斧的走到了這個行宮裡面。
守門的護衛看到趙迎罡也不知道是誰,但是看到了金批令箭就知道了,不管這個人是誰都是誰也惹不起的,於是退避在了一旁。
“帶我去見龍相。”
那人穿着一件紫色的大氅,上面還有一層細細的雪沫子,那人伸手拍了拍雪沫子,面無表情。但是月光裡面看得出來氣質高華而且是一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單單看這個人的臉上就是沒有風塵之色的,顯然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不管是二代還是一代,總之看得出來是一個非常牛叉的人,侍衛們害怕這個人是過來挑刺的,但是又害怕是王嘉宏的座上賓,只能一邊揮手一邊點頭哈腰的帶着趙迎罡到了前面。
走到了一片開闊的地方,這時候一個侍衛連忙問道:“您是尊主的客人嗎?”
“不是。”聽到這兩個字,左右的人刀槍都開始晃了晃,這人看了看嚴陣以待的傢伙們,揮揮手囅然而笑,“我雖然不是尊主的客人,按道理說我確是你們尊主的朋友。你們尊主欠我一樣東西,讓我今天過來索取,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趙迎罡說完笑了笑,這些人也是笑了笑,雖然不知道真假,等一會兒見了王嘉宏自然就有了分曉,於是幾個人帶領着趙迎罡往前走,剩下的人已經在後面嚴陣以待,甚至開始佈置了一個超級大的網,準備隨時就將這個人抓起來。
趙迎罡回過了頭,說道:“都不要跟着了,我想要一個人帶我去。”
看了看前方,一個看起來品階比較高的大太監從石頭縫裡面硬是鑽了出來,趙迎罡指了指前面的人,“就你了!”
楊浩龍回過了頭,竟然看見了趙迎罡,想要說話不過還是沒有說一個字,只是木木的走了過來,“這位爺臺,可是你叫、叫咱家?”
“正是。”
趙迎罡沒有看大太監的臉,不然一定會大吃一驚的,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過於亂糟糟了。
趙迎罡也是時刻準備着迎戰,如果到了這裡王嘉宏還是一口咬定了竟然說自己沒有將楊浩龍軟禁起來一切都就不好說了,但是目前看起來情況還會很好的,完全是沒有那種跡象。
而且這個大太監很會來事,而且最主要的是大太監的聲音很好聽,有一點楊浩龍的聲音感覺。
楊浩龍哪裡知道那一條路,如果知道就好了,這時候楊浩龍害怕露餡,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人,“那個,王二小,你過來,帶着咱家到前面龍相的地方去。”
那個王二小愣頭愣腦的走了過來,“慶公公奴才不是王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