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覬覦她的人都得死

350覬覦她的人,都得死!

??夏初一醒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嗓子裡好像有一把火,要將她整個人都燒起來似的。

她軟軟的舌頭不自覺地伸出來,舔了舔乾涸的脣角,一股濃烈的腥味頓時涌了上來,佔滿口腔。

這種味道她很熟悉,最近瀧越日日讓她食用的藥湯,裡面就有這種味道,只是沒有這麼濃郁,這麼熱烈,這麼噴薄。

像是傍晚金燦燦的光線之中,那火紅如美人面頰的霞光,流光燦爛,至美無極。

她的心,卻驀地覺得有些微苦。

不過是稍微地動了動,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抱着她的男子已經發現了,立馬欣喜地越發摟緊了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夏初一咧着嘴扯開一抹笑,戲謔地道:“唉,難得看瀧越大人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還得我都想多病幾場,也好讓你多憐惜憐惜呢。”

瀧越聽着卻直搖頭,幽深的目光落在夏初一那慘白無色的臉上,微微一顫,旋即移開:“不許再糟踐自己。”

輕悠悠的一句話,沒有惱怒,沒有寵溺,只是帶着一絲心疼,一絲無力,點點落在水面,蕩起一絲漣漪。

十五在一旁上躥下跳,暗暗叫囂——這句話該反過來說啊!瀧越你纔不許再糟踐自己!

夏初一張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眸中波光盈盈。

她伸手抓住瀧越的一隻手,手指在他的掌心裡摩挲,讓人沉迷的溫暖。

突地,像是落花感慨春天的過去,夏初一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狀似無意地道:“我……好像知道出去的路了。”

瀧越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怒,倒像是經歷了所有的種種,最後沉澱下來的風華:“你,記起了多少?”

“這座古怪的城,一個面目不清的女子,來來往往好多腳步匆匆的人,還有漫天的大火,還有這一地的廢墟,這從此被掩埋在黑暗下面的一切……”

很多,很亂,像糾結在一起的線頭,理不出個頭緒來。

她不知道爲什麼一個被人欺辱致死的小門庶女,會突然間多出這些記憶來,而且那記憶還伴隨着漫天的血光。

她突地發問道:“瀧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瀧越反握住她的手,眉目間神情一凜,隨後一鬆,保不準是什麼表情。

“有些東西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不會瞞你。有些時候當實力受不住秘密的時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因爲無力承擔,知道一切以後的後果。

夏初一識趣地不去發問,垂落着的一隻手被一種奇異的溫軟一觸,一個身體上面長着軟軟鱗甲、整個身子像一個包子似的小生物,悄然無聲地插了進來。

“咕嘰咕嘰……”

“我的小可愛!”夏初一來去自如的情緒轉換倒是讓瀧越佩服至極,剛剛還凝重的情緒,因爲這個小傢伙的介入,一下子打斷。

她樂呵呵地將這小傢伙放在手心之中,伸手輕輕地揉着,像是在調戲未成年似的。

瀧越扯了扯嘴角:“沒想到我還沒一隻小獸會如此討娘子大人人歡心。”

夏初一斜眉一挑,輕飄飄地道:“它是獸,你也是獸啊。人家是神獸,而你……是禽獸。”

瀧越哈哈大笑出聲,聲音爽快至極,聽得旁邊十五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夏初一帶着朦朦朧朧說不出的感覺,帶領着瀧越勇往直前地奔小康而去。

瀧越一路拉着她的手,那修長如玉的手指,這會兒有些微微地涼。

誰都像是知道一些,誰都那麼刻意地不去提那些,只靜靜地,固執地守候着,那暗藏心底的危險想法。

——這是他們傾盡一切,想要給對方的保護。

“我嘞個去,那些記憶是真的?”

夏初一看着又選對了的門,只覺得這世界詭異得緊。她那半吊子不挨邊的感覺,卻出奇地準,一路上如有神助。

兩人一鼠一白龍,過五關斬六將,最後繞來繞去,把他們都繞暈了,不知道到哪裡了,一片暗黑地環境,這纔開始逐漸地變得不一樣起來。

夏初一伸手搓了搓手臂,咬着牙道:“我怎麼覺得一邊冷一邊熱的,別是在這裡面弄出什麼怪病來了吧?”

瀧越搖頭:“不妨事,會有這種反應,也說明我們離目標又近了一分。”

冰膽果和炎膽果,異果同株,對環境的要求極高,必須得是冰火交融的地方纔行。

這種嚴苛的生長環境,註定了它的珍貴,也註定了他們此行的壓力。

夏初一眼中流露出一絲喜色,旋即緊緊地握住了夏初一的手:“那我們繼續走下去!”

“嗯。”瀧越答應得鄭重其事。

不僅現在走下去,還爲了以後能夠繼續地走下去。

夏初一像是咬着牙下定了最後一絲決心,朝着最後一道門推去。

門後,再沒有什麼通道了,而是一個並不寬的石梯,一直朝着暗不見天日的深淵深處伸去,看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底。

而那石梯,不像是用石板鋪的,而是依據着山勢,一步一步開鑿出來的。石梯的一邊靠着石壁,另一邊則是懸空,黑漆漆地不知道下面的幽壑到底有多深。

很陡,很險峻。

夏初一將元宵放在荷包裡,反覆地叮囑不說,還將荷包扣扣上了,不讓它出來亂飛。

十五本身就不是不懂事的,有瀧越護着,倒是無礙。

而瀧越,五指緊緊地扣住夏初一的手,十指交叉握住,輕柔的聲音,如薄羽落在碧水裡:“跟緊我。”

夏初一忍不住笑了笑:“瀧越你怎麼變得跟老媽子似的?”

這羅裡羅嗦的,像是生怕她走路都會摔到似的。

瀧越目光從夏初一的身上掠過,也覺得自己有一些好笑:“大概是杞人憂天吧,總覺得不好好地看好你,你就會不見了似的。”

就好像那沙漠之中的海市蜃樓,看起來那麼美好那麼讓人心動,讓身陷險地的飢渴旅者看到了一絲希望。

然而這種虛妄的東西,抓不着捉不到,最後只能看着自己的希望,在五指握緊之間,從那指縫之中溜走出去。

夏初一,就像是那海市蜃樓。

在他完全找不到活着的意義的時候,那麼突然地冒出,美好得讓人心尖兒顫抖,讓人神智失控,卻偏偏那麼難以掌控。

想着,突地莞爾。

手中的溫暖那麼真實,那麼地真實美好,突地就讓他那所有不安焦躁的心情,在一種無形的力量下,安定了下來。

夏初一就這牽起的那隻手,捏了捏瀧越的掌心,聲音極低地道:“瀧越,你說話永遠都讓人那麼動心。可是——你丫能不能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再說?我怕一會兒我倆纏纏綿綿翩翩飛,直接掉底化成灰!”

瀧越失身笑出,最後朗聲大笑:“娘子大人,總是讓人驚喜。”

若不是這地窄小,夏初一估摸着這瘋子會抱起自己高空三百六十度旋轉好多圈。

不過說實話,比起剛剛那一種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心情,這會兒胸腔裡面卻好像是染了蜜,甜滋滋的,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到這個男人的手裡。

兩人一路地沿着石梯向下,那梯子好像沒有盡頭似的,而下面的幽壑,越發地深邃。

瀧越的另一隻手舉着一顆小珠子,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比夜明珠的效果強上好多倍。然而即便是如此,周圍仍舊是一片黝黝的黑,連點盡頭都看不見。

他們就好像是這巨大縫隙裡面,小心移動的兩隻螻蟻。

“好像……還很長的樣子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夏初一突地幽幽地嘆了口氣,周圍卻連一點回聲都聽不見,空曠得仿若一個巨大的幽谷。

然而,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卻一路地糾纏而上,越走進,那忽冷忽熱的狀況,越是讓人難以承受。

一面是冷漠到極致的冰冷,一面是熾熱灼人的熱烈。

兩種極致,卻出奇地在這一刻融合,冰與火的舞蹈,兩個極致的重天。

瀧越目光望着前方,沉聲道:“快到了。”

說話間,未停的步伐轉過了一個凸起的弧度的彎,而就在一步之隔的背後,熱烈如霞光、清冷如白蓮,兩種光芒交相輝映,從底部投射而出,迸發出來。

退一步,什麼也看不見,進一步,則是另一個世界!

這是何等巧妙的恢弘之景,直讓人暗歎這不見天日的底下,居然也會別有洞天!

“哇!”夏初一張大嘴巴,好好看。

“哼!”十五輕哼一聲,這玩意兒有什麼了不起的。

“咕嘰!”小元宵想看,但是荷包釦子被夏初一扣住了,怎麼也出不來,它只能幽怨地“咕嘰咕嘰……”

瀧越聽着這三隻的反應,忍不住想笑,卻還不忘囑咐夏初一道:“拿出天火珠,護好自己。”

天火是這世間至純至淨的火,能夠吞噬其他火焰,成爲自己的食物。而它自己的火焰,卻能燃燒除玄冰以外的任何東西,包括這存在千萬年的寒冰。

所以說啊,夏初一這是,一珠在手,天下我有啊!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瀧越帶着夏初一下去的步伐頓時間快了許多,語氣說是走,不如說是拉着人直接踩着空氣直奔而下。

可憐夏初一看着那一片深邃不見底的裂縫,心裡突地就跳了一下。

越到下面,那景象就越加地清晰,冰牆堅韌,火光招搖,石梯盡頭有一塊廣場大小的石臺,上面已是一半發燙,一半結冰。

夏初一和天火結過契,不怕這人間任何一種火,所以瀧越問也沒問,直接地拉着夏初一朝着地面發燙的那邊走去。

夏初一有些擔心地看着瀧越,那已經被燒紅的石板,人踩上去鐵定一秒鐘不到腳底板就被燙熟了。

然而看着他懸地的腳,潔白無塵的錦緞鞋面,她突地囧了眼,覺得自己想得好多。

在上面看的時候還以爲這冰這火,是從底下燃燒起來的。實則站在這個臺子上看的時候,才發現冰牆與火牆,都在對面,與這看臺還隔了一定的距離。

在那冰與火交織纏綿的正中央,一根沒有葉子的黑色藤蔓獨獨地長在其中,約莫人高,並不太長,上面吊着兩個膽狀的小果兒。

一個是冰藍純淨,一個是熱烈招搖。

那樣純淨的顏色,綻開在這本是暗無天日、本是極苦之地的地方,讓人陡然生出一絲愛憐。

瀧越伸手拍了拍夏初一的頭:“保護好自己。”

夏初一這會兒也不逞能,重重地一點頭:“嗯。”

手中的天火有些想跑出去,在她的手心裡動盪不安。她本來想給瀧越的,可惜他不是契約主,給了反倒是禍害。

緊緊地抓住天火,另一隻手護住腰上帶着的元宵。她眼前陡然一暗,瀧越已經放開了她,清風一掠,遠遠地飄開了去。

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她好像能夠聽見冰碎時候的聲音,火光燃燒得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瀧越……那幾乎淺到沒有的呼吸聲。

“死妖孽,一定得給老孃平安回來,老孃還沒將你吃幹抹淨,太不划算了……”

心裡一直在嘀嘀咕咕,可是那頭卻無一點動靜。

夏初一剛纔看的時候估摸了一下距離,知道一個來回要不了多久的,可是又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反駁——那他爲什麼去了那麼就還沒回來?

她不知道的是,這二膽果採的時候極爲講究。苦膽狀的兩個果子,在這種地方生長起來,居然還水潤潤的,輕輕一碰,還會左右彈一下。

但是這玩意兒也是極易損耗的,只需要頭髮絲落下的那麼一點點力道,就會割破膽果,藥效瞬間消失一半。

所以瀧越不敢操之過急,手中拿着墊上軟墊鋪上白錦的盒子,輕輕地將膽果摘取。

而且這東西還傲嬌得很,冰膽果與炎膽果之間保持着絕妙的平衡,一旦某一個果子被先採下來,那麼另一個也會在瞬間變成一團廢渣。

所以,不僅得小心,還得保持着同步性。

瀧越那平日間移山平海、無所不能的一雙白淨如玉的手,這會兒卻久久地沒有落下去,一直小心翼翼地調整着距離,必須一擊即中。

他可沒時間再找一次了,夏初一的毒,偏偏在眼睛裡,偏偏在眼睛裡……

額頭上沁出一絲冷汗,他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出手。

而與此同時,在他身後的石臺上,夏初一突地“啊”了一聲。

那聲音不算大,可是卻清晰地傳到了瀧越的耳朵裡。

他轉過頭去,就見那重重深淵之中,突地伸出了一根黑色的觸角,徑直地朝着夏初一襲裹而去。

若是這樣也便罷了,那石梯之上,一羣人馬急匆匆地跑了下來,走在最前頭的煙婆婆,一個長鞭甩了出去,想要將夏初一從石臺上拉過去。

他們是沒辦法像瀧越和夏初一這樣,不畏嚴寒不畏酷熱的,所以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別人採了,他們搶。

強搶可能沒勝算,那如果有把柄在手呢?

衆人貪婪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夏初一的手上。

夏初一這會兒看不見,聽風辨位倒是摸清楚了個大概,但是沒想到的是,這橫空居然多出了一條觸手來!

那黑色觸手滑不溜秋,約有她腰那麼粗,一下子將她纏繞起,勒得她幾乎連氣都出不出來了。

而幾乎同時,煙婆婆鞭子纏繞住了她的腳,使勁地往後扯,那一條大腿,好像要從她身體上撕裂下去似的。

周圍的風聲呼嘯,那觸手卷起人,就要往那深淵之中帶。煙婆婆不肯放手,狠狠地扯住鞭子。

可憐的夏初一,人家古有五馬分屍,她這會兒是被倆撕成兩半。

兩害相權取其輕,夏初一五指一抓,火雲脫袖而出,被她猛地往下一扔,擲出一個悠揚的弧度。

而火雲帶着烈火猛勢,一朵被火燒過、被血染過的雲朵從刀柄出延伸而出,刀刃上的光焰,如同俯衝出去的龍頭。

火光乍然一現,煙婆婆的鞭子顯然極品,被火雲一砍,“咔嚓”就斷成了兩截。

夏初一覺得腳踝一輕,立馬將另一隻手抓住的火雲,猛地按在了那粗大的觸手上。

這玩意兒她掙脫開要點問題,所以在她跌落下去之前,她一定得用最猛的招!

天火遇見血肉,即便是那血肉厚實得刀槍不入,可是面對着這要焚盡一切的天火,一樣只有是虧的份兒。

夏初一幾步不用過一秒,那骨肉燒焦的味道便傳了出來。

那纏着她腰的觸角猛地一鬆,隨後像是掙扎慘了,直接地一個甩尾,將纏繞着的人甩開了去。

夏初一看不清楚地勢,生生在半空一個轉體,而後二指一擰,將元宵抓了出來:“幫我看路!”

“咕嘰咕嘰!”

小白龍能飛,所以不需要夏初一照顧。聰明的小傢伙一路地“咕嘰咕嘰”去,夏初一居然全部都聽得真真的,一路險險地從那深淵邊緣,跌落在了結成冰塊的那塊石板上。

她的屁股,一瞬間冰涼徹底,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凍壞掉。

“咕嘰咕嚕……”小元宵飛到她身邊,又是一通龍語。

“你說再不起來就要被凍成冰人了?”夏初一微微一動,果然腳和屁股已經不能動了。

她趕緊地爬起來,結果這一用力過猛,咔嚓一聲,屁股後面,好像空了一片。

夏初一伸手一摸,頓時臉色難看了——她的褲子剛剛被凍結在了地上,這回起身沒能起來,光榮犧牲了。

而此刻不像在上面,火光和冰光將這一片天地照耀得跟神仙秘境似的,她這光溜溜的屁股,不是白白拿給人欣賞的嗎?

夏初一囧了一下,而後趕緊地從虛無芥子裡面取了衣服出來,也看是誰的,直接披在身上,寬大的袖袍讓她一下子無語了。

瀧越的……騷包的……紅色錦袍。

夏初一想趕緊地換掉,旁邊的元宵又開始說了起來,一通“咕嘰咕嚕”。

說也奇怪了,就這咕嚕、咕嘰兩詞兒來回換,偏偏她還真懂它在說什麼了,這難道就是……神一樣的理解能力?

亦或者因爲她是它認定的主人,所以兩者心意相通?

夏初一來不及想太多,元宵通知她,從深淵裡面又冒出來了數十隻觸角,好像是來找她復仇來了。

她突地冷笑一聲:“元宵,你給我指出那羣人的方位,然後飛到他們後面去°他們,誰要想過去,你就陪他們玩玩,噴水噴火隨便你。”

元宵最喜歡有人陪它玩了,“咕嘰咕嘰”之後,飛快地按照夏初一的要求,前去攔截那羣人的後路。

夏初一這會兒看不見,一切只憑感覺來。

但是瞎了那麼久了,閉着眼睛作戰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似的。她反手握住火雲,一個高高躍起。

嘴角,微微一揚:“小火雲,今天讓你開開葷。”

說着,一隻觸手擦着她的面前過去,她反手一揚,那反握的火雲,瞬間便在那觸手身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深,血珠像鏈子似的垂落而下,煞是好看。雖不致命,但要惹怒這隻深藏在黑暗深淵底部的大妖獸,綽綽有餘了。

衆人還在嘲諷夏初一腦袋抽風,可是看着她準確無誤地將那些怪觸手全部都朝着他們引來的時候,這一羣人頓時不淡定了。

“夏一!你幹什麼!”

“滾開,快點滾開!”

“動手,大家動手!”

……

瞬間亂起來的隊伍,聽那驚恐嘈雜的聲音,分外的好聽。

夏初一哪裡肯退?那些人乾脆直接地拿出自己的各種絕命法寶,各種看家本事,全部地朝着夏初一招呼過來,想要逼她改變方位。

夏初一也不攻擊,將全身的靈力全部化爲一道鋼盾,擋在了自己的身體前面。

靈宗級別的,已然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分力還不好說,但是若是將靈力全部用來做盾,估計就是高處三四個級別,也能夠完全地抵擋得住。

而且她身姿向來靈活,自從從獸族營地的火場逃出來之後,她的輕功日漸增長,如今也能夠短暫地踏塵而行。是以,她想要躲開那些攻擊,完全不是問題。

那她躲開之後,他們的靈力啊暗器啊去了哪裡呢?

自然是全部招呼在了那些觸手的身上。

夏初一引了他們狗打狗,而後一個利落地抽身,勾脣淡笑着退出了這單方面壓制的舞臺。

而有些人知道打不過的,就準備離開。

結果小元宵早已經在後面等着了,一會兒噴水一會兒噴火,將一羣人玩弄得哭爹喊孃的,好不快哉?

夏初一很不厚道叉腰大笑了三聲:“哈哈哈,大家好好玩,不要客氣!”

這會兒被夏初一引過來的那些強有力的觸手,已經和那一堆匆匆趕過來的人交鋒上了。那些皮糙肉厚的怪物,就連火雲也只能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就知道會虐得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有多慘了。

夏初一就站在一旁,但凡哪邊朝着她攻擊而來,她就飛快地引兩邊狗咬狗,栽贓動作之熟練,顯然她就天生幹這個的。

呼呼,聽起來好猥瑣。

而正打得精彩的時候,她突地感覺到背後一緊,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提擰着她飛快地閃到了一邊去。

而她朝前看去,竟看着那深溝之中,一抹黑暗浮沉,隱約地好像有什麼巨大的生物,要冒出來一般。

此刻,冰牆和火牆的二膽果植株已經開始枯萎,瀧越手中的盒子,頓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發了光。

然而不曾想瀧越這個狡詐的,抓着夏初一一個退後,退到石臺靠近冰牆和火牆的邊緣,隨即打開了二膽果的盒子。

衆人一下子瞪直了眼睛。

瀧越捏開夏初一的嘴,袖袍一拂,手指不沾着二膽果,那二膽果卻一同飛了起來,全部地塞進了夏初一的嘴裡。

衆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夏初一一皺眉,只覺得嘴裡面的味道一會兒火辣辣的,一會兒冷颼颼的,弄得她牙齒直磕磣,很想一口給呸出來。

瀧越卻用一隻手按在她的脖頸上,然後順着背脊,輕輕柔柔地按了下來。

夏初一覺得也不是那麼難受了,“咕嚕”一下,將那二膽果給吞嚥下去了。

衆人瞬間就瘋狂了——她吃了,她她她她她她……居然就那麼吃了?

冰膽果和二膽果屬性本就天差地別,卻有必須得同時服用,這服用方法之講究,癲狂得讓人能夠抓破腦袋。

而夏初一,居然直接一口,兩個都給吞了?!!

可惜這石板不是誰都有本事上來的,他們只站在石梯口那裡,一邊與元宵、與那觸手周旋,一邊用那怨毒至極的眼神,狠狠地將夏初一千刀萬剮一百遍。

不過那裡爲首的幾個人,卻頓時間無聲地笑了起來:“她居然吃了?還沒事兒?”

“那說明,這機會是上天給我們的。”

“你們在說什麼啊?”

“哼,獨食二膽果勇氣可嘉,沒幾人能夠挺過那強烈霸道的冰火兩重。但是,喝了吃二膽果人的血,既沒風險,又有原來的作用,這纔是最好的!”

於是在不知道是誰的鼓動下,衆人本來是來搶二膽果的,結果目標全部換成了夏初一。

仿若那個將他們逗得雙腳跳的小女子,不是個人,而是他們跑來跑去的功力。

而據說隨便吃了二膽果,後果很嚴重的夏初一,這會兒卻因爲瀧越溫溫柔柔的一掌調理,基本上沒受什麼罪。

“你本身靈力不低,又加上有天火契約,所以想要消化二膽果強勁的藥力,應該不是問題。”

所以他幾乎迫不及待了,在這種地方,在這種環境裡,直接地就餵給了夏初一。

夏初一這會兒脣色有些泛白,臉色卻異常的緋紅,額上是一片一片地汗珠。

她很想坐下來調息片刻,可是又生怕再把瀧越的袍子也給燒了,然後露出她剛剛已經有些許外露過的屁股。

“那個,瀧越……”她伸手去扯他。

瀧越倒是瞭然地道:“你趴在我背上調息,等爲夫收拾了這羣人,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夏初一點了下頭,還真聽話地跳上去了。

於是瀧越嘴角露出一抹奸詐地笑,雙手直接地去抓住了夏初一的兩瓣屁股,對那軟軟的嫩肉捏圓搓扁。

因爲那外袍是直接地披在外面的,所以很是方便了瀧越,只見他面上冷漠淡然,望着對面的目光深深。可是衣袍下的手,卻毫不客氣地吃人豆腐。

夏初一這會兒很想掐人,心說這傢伙簡直就是怪胎,做什麼事情完全不看場合看心情的!

奈何她沒精神發作,體內氣息翻涌,她只能忍了這一時的捏屁股之氣,趕緊地調息要緊。

瀧越望着那緩緩蠕動着出來的巨大妖獸,望着那些驚慌失措卻因爲元宵攔着沒辦法出去人們,心裡比這裡的堅冰更加地寒冷。

這裡的人,勢必是一個都不能留了。

貪婪會讓人忘記一切,如果出去一個,夏初一吃了二膽果的消息可能會飛快地傳遍各地。那覬覦的她的人,只會更多,更多,再更多。

瀧越單手揹着夏初一,另一隻手一擡,目標不在那隻暗淵章魚王,也不在那些呼天搶地的人們,而是指向,那二膽果植株的地方。

那裡是冰與火的分割點,雖然兩方相接,可是互不干擾。說起來很神奇,其實是因爲,那中間,被人隔出了一道屏障。

而若是那屏障一毀,這裡的堅冰,這裡的烈火,再也不能保持這平衡姿態,那會變成什麼模樣?

瀧越冷笑。

身後那一片豔麗的紅,那一片清冷的藍,變成一幅奇妙的背景,將這個紅衣飄飄的男子,襯得越發地妖冶無雙。

那飛揚的眉宇,那薄刃般的脣線,那仿若,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身姿。

高貴,優雅,遺世獨立。

謫仙一般翩翩風采,風華絕代,不謝風流。

這姿態看得人有些呆,他卻極是從容地微微擡手,在那脣角微勾的瞬間,已經將這裡的所有人全部計算在內。

既然都是雄心勃勃貪慾濃盛地到這裡來的,那就永遠地在這裡,成爲散落在這土地上的森森白骨吧。

“鏘——”

一聲兵器劃過空氣的烈響,徑直地穿了過來,將煙婆婆下意識伸出來擋的一隻手掌,直接地釘在了後面的石壁上。

煙婆婆一聲驚聲尖叫,在這地方響起,如鬼哭嚎。

瀧越擡起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慢慢地冷下了臉。

只見那那長長的石梯上,一個黑影慢慢地飄落下來,周身的黑色霧氣,瞬間地瀰漫了整個地界。

他冷冷地道:“覬覦她的人,都得死!”

瀧越微微挑眉——喂,這該是他的臺詞。

月票月票,偶要月票,月票月票,偶要月票!!年會九九自知道沒希望了,都沒敢多要求大家支持,那月票的話,兜兜裡有的還是砸給九九吧,眼饞。。。。

179 瀧越大人的困惑204 贏得不爽的比賽195 小東西我也是男人068 多美好的畫面啊181 執念和魔魘195 小東西我也是男人407 瀧越大人你在害怕什麼007 你看這個怎麼樣145 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也302 有個人一定能救她133 出事了412 番外之病人的福利070 你和秦三少一點關係都沒有250 這個男人別去招惹018 逛青樓冤家路窄351 我不喜歡老男人277 長歡的實力343 素手乾坤170 一笑傾人城115 掣肘關係292 是誰不要臉啊393 鬥340 最狠不過溫柔鄉057 奔放男下女上的姿勢287 桃花眼411 命中註定大結局041 您是不是擡舉我了072 秦三少一個手腕極高的男人150 不需要同情371 算計207 天才和庸才一線之隔358 天子一怒1087 故弄玄虛說服275 天下大勢關我屁事393 鬥205 妖刀出寶劍現340 最狠不過溫柔鄉056 偷香竊玉037 那就留她不得了403 毒096 被調戲了被耍了205 妖刀出寶劍現224 情人眼裡出西施188 下一場的危險敵人020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084 這世間怎麼有那麼傻的人062 遊湖賞荷平白受辱141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032 花魁如霜137 風洛被她帶壞了336 這刺激是男人怎受得了378 抱着爲夫比較安全095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257 風洛也是個女兒身287 桃花眼052 穿女裝好看054 要麼成爲巔峰要麼跌落谷底369 流言400 好一齣苦肉計150 不需要同情376 呼君大人311 傲嬌的十五憤怒的神鼠166 特別的存在243 走我們捉鬼去192 可憐人115 掣肘關係088 跌入谷底方知人情冷暖133 出事了278 我嘞個去中計了038 斬盡殺絕是不是有些過了049 連夜趕路遇伏207 天才和庸才一線之隔400 好一齣苦肉計160 一石好多鳥呀368 劍走偏鋒314 我養得起小白臉的042 就這樣結束一切吧270 無名冢263 元寶他爹219 求之而不得147 爲了她寧願顛覆整個世界199 對戰軒轅雁秋363 恭喜姑娘了349 我什麼都沒有隻有她了406 救人148 丟去餵魚327 醋罈子330 第一個讓我挫敗的人140 紅顏禍水067 三支九天雷箭092 這是要他只能救一個234 要不要和我比比068 多美好的畫面啊157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137 風洛被她帶壞了286 你何其有幸能得她愛慕073 你和那公主有仇256 打殘了那妖孽就不會亂跑了311 傲嬌的十五憤怒的神鼠127 火雲靈器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