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惡毒、齷齪、下流!如果詛咒有效,我希望能用最毒的語言去咒罵她!
“對,就是這種眼神,一向善良純真的朱七七終於也會用這樣怨毒的眼神來殺人了嗎?哦,我真應該讓他們都來看看。
”
王雲夢渾然無視我快要噴火的眼睛,忽然如着迷般地打量着我那因強烈的憤恨而發紅的臉,伸手撫摩着我的臉,我想搖頭避開這個女人噁心的碰觸,卻苦於無法動彈,只能清清楚楚地聽着這個瘋子惡婆喃喃地自語道,“就連生氣的時候都美的這麼動人,也難怪那些男人都會愛上你,就是我,也忍不住快要心動了呢?王憐花感嘆他和沈浪之間既生喻何生亮,我們之間又何嘗不是?只可惜——”
她的手猛然地握住我的下顎,狠狠地捏緊,我痛的幾乎要忍不住抽氣,但我卻用盡全身心力地壓了下去,不,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惡魔面前示弱,哪怕只有一分,她越想折磨我,我就越不能讓她如意。
“呵呵,這麼倔強!”她鬆開手,手指在我下巴處一勾,輕笑道:“哦,對了,倒忘了你也有幾分男兒的血性呢,既然你這麼不聽話,要不要也給你來幾滴呢?這樣的話,想必到時候會更加精彩呢。
等到藥性完全發作,你只會記得他是個男人,而他只會記得你是個女人,你們都將成爲**的奴隸,忘卻自我地沉淪。
只希望對方能給自己帶來快樂和解脫,就算別人想來拉,兩個人還是分都分不開,那場面——哈哈哈——”
彷彿是爲了享受我的恐懼一般,王雲夢一邊繼續壓着聲音狂笑,一邊慢慢地從取出一個玉盒,又慢慢地打開。
露出裡面一顆鮮紅地果實來。
她手腕一翻,手上已多了把精緻的小刀。
在我的眼前比來比去。
看着那小刀幾次挨着果實劃過,隨時都有可能割出口子滲出汁液,我縱然再堅強,也控制不住身子的微顫。
胭脂球的yin性並非無藥可抑制,那日風雪夜宿小鎮,我曾得到一顆胭脂球,後來遇到藥聖。
就把那球給他研究去了,同時還詢問了一些解毒之法。
我記得他當時曾說,萬物相生相剋,胭脂球的汁液雖然yin毒之極,但胭脂球中心的核仁卻正是其汁液最好地解藥。
可若沒有核仁,別的法子都只能抑制一時,無法根除,中藥者必然要通過**才能徹底解除毒性。
可眼下我們都受制與人。
又如何能奪得她手中地胭脂球?
要是——要是我也被逼服了這汁液,等藥性發作,哪怕到時她解開了我們的穴道,我們也沒有理智再去採摘草藥來暫時地壓制藥性——想到待會自己就會像個世界最無**的女人般去求愛,和修遠瘋狂地**,還要承受衆多眼睛的侮辱。
成爲全天下的笑柄和唾棄對象——我就無法控制我內心的極度恐懼,不——
“害怕了是麼?好孩子,別害怕!**女愛,魚水交融,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用不着感到害羞。
哈哈哈,你還應該慶幸我沒有時間幫你找個小乞丐來,而把這個英俊地小護衛賞給了你。
”王雲夢溫柔地笑着,但我感覺到的卻是刺骨的寒意。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了!
“來吧!小美人兒!”王雲夢一手執着小刀一手執着胭脂球。
慢慢地劃下去。
刀已接近果皮。
只需再輕輕地略略一送,就能刺進果肉。
溢出世上最最yin毒的汁液,我絕望地看着刀尖,老天,你索性就殺死我吧!
但王雲夢卻突然停住了,因爲她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哨聲,一種說不出的尖刺和詭異的哨聲,緊接着哨聲又響了一遍,彷彿在催促着什麼。
“廢物!”王雲夢惱怒地罵了一聲,立刻收起胭脂球和小刀,放入懷中,扭身便向門口躍去,身影才動卻又突然硬生生地折了回來,湊到緊閉着眼臉上已佈滿豆大汗珠的修遠前面,輕輕地一笑,道:“好孩子,何苦壓抑自己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麼?你暗戀了她這麼多年,卻連她地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是不是很痛苦?”
她突然拉起修遠的一隻手,放到我的頸項處,我頓時覺得如一塊熱鐵放到我身上一般,溫度高的嚇人。
“今日我非但可以讓你碰她,而且等會穴道完全解開後,你想怎麼碰她就怎麼碰她,哈哈——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王雲夢纖掌飛揚,迅速地在修遠的幾大穴道上拍了一遍,匆匆地道,“只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你們恩愛了,不過,這也沒關係,有時候想象反而會更美,不是麼?”
她突然附下身來在我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咯咯地笑道:“以後有機會再讓你嚐嚐胭脂球的滋味吧!小美人!”話音未落,她地人已消失在門外。
我咬牙切齒地看着她離開,只覺得臉上背上頓時一片冰冷溼漉,就這麼短短地一會工夫,我彷彿已在地獄門口轉了一圈,但我還未喘上幾口大氣,脖子上傳來的越發熾熱的溫度和輕顫清楚地提醒我,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
修遠的臉不知何時已轉了過來,他喘着粗重的氣息,避開我的目光,牢牢地盯住了我的脣,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深邃的眼中滿是紅血絲,閃着我所無法一一意會的光芒,再襯上那張潮紅的臉,往日那張英俊而沉穩地面龐彷彿已在瞬間化身爲狂猛地野獸,只待一解開束縛立刻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上來——
修遠,你一定要支持住啊!
我驚駭地躺在鏽榻上,感到他被擱在我頸上的手顫抖地越來越明顯——他地穴道馬上就要解開了!
可我卻既不能起身動彈。
也無法開口言語,只能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地注視着他。
我希望他一自由就解去我的穴,又怕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只因,只因這胭脂球的藥性實在太烈,何況王雲夢還在加了其它的料,又早就給他下了藥,就算修遠的自制力再高。
也——也無法和身體的本能對抗的,看他地樣子似乎早已忍受到了極點。
要是他無法控制住自己,難道我朱七七真的會被他——
不——修遠,我知道你好痛苦好難過,可我還是想求你剋制住自己,求你一定要剋制住自己!
感受到我地凝視,修遠輕顫了一下,痛苦中含着強烈渴望的目光。
艱難地從我的脣上往上移,對上我哀傷的目光,他彷彿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忙慌張失措地移開,接着緊緊地閉上了眼。
可他沒能再堅持幾秒,猛然地又睜開了眼睛,目光較之剛纔反而更熾熱了,就如帶着高強度地電壓一般。
帶着足以融化一切的高溫掃過我嫣紅的臉和脣,然後無法控制似地往下,停在我因害怕和驚恐而不住起伏的胸膛上。
他地目光中早已沒有我熟悉的沉靜和淡漠,代之的是深沉難懂的渴望,那渴望如火如箭,彷彿要將我的薄衫燃成灰燼。
又彷彿要直刺我的身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修遠——不要這樣地看着我!我等於是你的姐姐呀!
我顫抖着,渾身上下都涌動着不可抑制地羞意和惶急,我無助地想扭動身體,避開他的赤luo裸地注視,可我用盡全力地掙扎也只能是令呼吸更爲急促,只能引得他眸中的顏色更深暗而已。
突然,他的手動了,手指猛地捲曲了一下。
穴道解開了!
他突然撲了上來,灼熱的吻如驟雨般落在我的臉上。
然後在我地極度恐懼中。
終於緊緊地壓在我的脣上,拼了命似地吮吸着。
同時獲得自由地雙手猛地抱住了我,緊貼在他炙燙的軀體上——
濃重的男人味直撲入我的鼻中。
不——我嗚咽了一聲,死死地咬緊牙關,不讓他的舌尖闖進來。
不要啊,修遠,你清醒點,你冷靜點啊!我們是人,不是禽獸啊!我無助地在心裡呼喊着,淚如細泉般地從眼角涌出,滑過鬢角,滑入脖頸。
修遠並沒有聽到我的心聲,他的身體彷彿已純粹地被**的魔鬼所取代,又彷彿爲了這一刻他已壓抑了太久、剋制了太久,現在一有機會就只知道宣泄、掠奪和佔有——他見無法翹開我的牙齒,便在我地脣上重重地再吮吸了幾口,就開始沿着下巴親吻,接着滑下我地脖子,一寸寸地親着我的肌膚,一隻手近乎粗魯開始拉着我地衣帶。
我的淚流的更急,心中已充滿了絕望,沈浪——我對不起你!
想到過一會將有無數道目光聚集在我們yin穢的軀體上,我羞憤欲絕,這樣恥辱地活着,還不如死去的好。
別了,我親愛的爹孃和親人們!我閉上眼,盡力地吐出舌頭,就要用力地咬下去。
就在這一瞬間,埋在我頸項間的修遠突然像被燙着似地放開了我,倉皇地起身後退,見到我的動作,又大驚失色地撲了過來,急速地扣住了我的下巴,痛苦地低喊:“不——”
“對不起!對不起——我無法控制住自己,我——我一直都喜歡你——”修遠的手指不住地顫抖着,不敢看我卻又忍不住凝視着我,我能清楚地看到在他深沉的眼哞裡,**的火焰和理智的冰冷在殊死地搏鬥着,他在自責,他在掙扎,他不想傷害我,可胭脂球的藥性卻執意地要摧毀他、摧毀我。
我不怪你!我又怎麼能怪你?
我悲哀地望着他,看着他拼命地剋制着自己,牙齒咯咯地響着,除了扣住我下巴的手,盡力地不再接觸我身體的任何部位。
我只覺得心一陣陣地作疼,修遠,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堅強,你也一直都在試圖自制,我又如何看不出來這不是你的本意?
只是,我們不能啊!我們怎麼能因外力的壓迫就讓自己作出這種事來?何況那王雲夢她存的是多麼歹毒的心機啊!她想讓所有的人都目睹我們——不,我寧死也不能讓這種場面出現,求求你,放開手,讓我死了吧!
讀懂了我眼裡的目光,修遠的整個身體都劇烈地顫動起來,彷彿身體裡有兩個人在激烈地戰鬥着,幾乎令他的軀體達到崩潰的邊緣。
終於,他艱難地、一點一點地從背後抽出另一隻手,閃電般地解開我的穴道,然後再度向後飛退,彷彿再停留一秒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砰”他退的是如此的急促,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的桌椅,連續撞壞了兩張椅子才停下來,扶着椅角不住地喘氣。
“修遠!你怎麼樣?”我大驚,顧不得整理衣裳,就想衝過去檢查他的身體,雙腳卻一軟,幾乎摔倒在地上,咬了咬牙才站了起來,穴道剛解,我無法立時恢復身手。
“不,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修遠猛地又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抵住牆壁,呼吸被扼住一樣急促。
“修遠,你再堅持一下,我看看有沒有藥,有沒有藥——”我慌亂地翻着荷包,想找出一種可以抑制yin毒的藥來,卻悲哀地發現沒有一種藥能解胭脂球的毒,急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沒用的——”修遠呻吟着,手腳無法控制地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面色紅的彷彿可以滴出血來。
“修遠,你一定要挺住,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我知道有一種草藥可以抑制你的毒,我們馬上就去找,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一邊喊一邊以最快的速度運轉着心法,恢復自己的活動能力。
“怕是——來——不——及——了!”修遠一個字一個字地擠道,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吼,右手從靴中抽出一把鋒利地匕首,閃電般地劃過左臂,鮮血頓時飛濺了出來,灑在白色的牆壁之上。
“修遠——”我悲呼了一聲,直撲了過去。
“別靠近我!”修遠猛地大喝道,竟將匕首抵在喉嚨上以死相逼。
“好好好,我不過去,不過去——”我嚇的趕緊頓住身影,顫抖地道,“但是好歹先包住傷口,你——你——”
“不,流點血——有助於我保持理智。
”修遠咬着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忙顫抖着把略顯凌亂地衣服整理好。
“現在,你聽我說,你現在必須馬上離開快活林,到就近的另一個據點去,讓他們保護你!”修遠掙扎着道,汗珠不斷地從他血紅的額頭滾下。
“好。
”我咬牙道,“我們一起離開!”
“你一個人走!”修遠艱難地低叫道,猛地又劃了一道傷口。
“住手——不要再傷害自己了!”看着他迅速又抵回到喉嚨上的匕首,我淚如雨下,“讓我幫你止血,我真的知道有種草藥可以暫時解毒,你相信我——”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從十歲那年起——”修遠喘着氣,露出了長期以來的第一個微笑,目光第一次溫柔之極地看着我,絲毫不顧左臂上的傷口在汩汩地往外流着大量的鮮血, “沒保護好小姐,是我的錯——”
“不,不是你的錯!”我含着淚咬牙反駁,他笑的真誠,彷彿帶着一抹回憶的色彩,我卻被這難得的微笑刺通了眼睛和心。
不是修遠的錯,不是我的錯,也不是金無望的錯,要怪,這一切的錯都應該歸在快樂王和王雲夢的頭上,若不是他們,我們又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