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權笑着看着趙守河:“那我要是不答應你,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呢?”趙守河冷哼了一聲:“那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我答應,我身後的這些兄弟可不會答應,你們說是吧。”說着話趙守河看着身後的幾十位劍俠。
跟着趙守河來的這幾十位劍俠齊聲高呼“沒錯!”“我們必須得讓田衝付出代價!”“我們要宰了田衝!”這些人一時之間都喊了起來。
見到這些人大喊大叫,田衝邁步上前,抽出自己肋下的殺狼劍,指着趙守河:“姓趙的,看來上一次我打你打的還是不夠狠啊,不然的話今日你也不至於到我們血狼派來撒野,你也不長點腦子,血狼派是什麼地方,豈是你等這些鼠輩能來的?要我說你還是趁早滾回你的允戎部落去,不然的話我就讓你下去陪你的那個什麼與贊首領!”
這幾句話說完,氣的趙守河火冒三丈就要動手,薛子權怒斥一聲:“師弟,不得無禮!”說完這句話後,對着趙守河拱了拱手:“趙俠客,我的師弟剛剛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趙守河見薛子權這樣身份的人都和他說了這個話,他也就不好發作了,不過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剛剛薛子權不是說不交出田衝我們又能怎麼樣嗎?難道說是因爲我身後的這些俠劍客一喊一鬧,把這個薛子權震住了?不對,他可是血狼派的掌門人,有武聖往上的身份,就算是我們這些人真的能夠勝過他,他也不會就這樣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趙守河猶豫之際,只聽薛子權接着說:“既然你們打算讓我們血狼派交出我的師弟,其實也不是不行,只需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或者說是你們能做到一件事情,我自然會交出田衝。”聽薛子權這麼說,趙守河明白一點了:原來這個薛子權是想跟我們談條件,也好,就看看他能提出來什麼條件。
於是趙守河道:“好啊,我倒是想聽一聽,薛大掌門要說的是個怎麼樣的條件呢?”薛子權看着趙守河以及跟着趙守河來的這幾十位劍俠,之後說道:“看起來,你允戎神劍趙守河,應該是你帶來的這些人當中武藝最高的了,是吧。”
趙守河點了點頭,沒說話心裡想着不知道這個薛子權打的是什麼心思,他還是少說話,甚至不要說話爲最好,所以趙守河在點頭表示了自己確實就是這些人當中武藝最高強的人之後,就沒再有任何的動作和言語。
薛子權接着說:“那既然是這樣,不如你們幾十位劍俠一起動手,來和我和我師弟比試比試,如果說你們着幾十號人能夠戰勝我和我的師弟,那沒得說,我的師弟自然任憑你們處置,可是如果你們不是我們二人的對手,還望你們哪來的回哪去,而且還有一個附加的要求。”
趙守河看着薛子權問道:“什麼要求?”薛子權用低沉冷漠的聲音說道:“別的人都可以離開我血狼派,唯有一個人不行,那就你趙守河,我要的東西就是你趙守河的項上人頭!”“你說什麼?”趙守河這才聽明白薛子權的意思,薛子權是自認爲自己和田衝的武藝相當高強,他帶來的幾十個人都不會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所以纔敢和他這麼說話。
趙守河也就明白了爲什麼剛纔薛子權一直很客氣,別看他表面和藹可是暗藏殺機。但是趙守河也在心裡盤算:薛子權,你未免太狂妄了吧,不管怎麼說你們只有兩個人,而你讓我們幾十個人一起動手,真的是太不把我們草原部落的俠劍客看在眼裡了。
他就想要一口答應下來,和薛子權與田衝拼個勝負輸贏,可是站在趙守河身旁的怒雷劍客完顏才卻用手拉了一下趙守河的肩膀,意思是自己有話要和趙守河說。趙守河回頭看了一眼完顏才,見完顏纔好像是想說點什麼,而且臉上的顏色也不太好看,他就知道可能有點什麼問題,於是將頭湊了過去,想聽一聽完顏纔要說點什麼。
完顏才用低低的聲音說道:“趙劍客,這幾十名俠劍客的武藝,你瞭解嗎?”趙守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完顏才接着說:“據我所知,這些人裡邊至少有一半恐怕就是來湊數的,聽說要給與惇老前輩的兒子報仇雪恨,又聽說這一次帶隊的是您允戎神劍,就都跟着過來了,實際上這些人的武藝恐怕......”
趙守河聽完顏纔有些猶豫,便問道:“恐怕什麼?”完顏才接着道:“恐怕這些人的武藝,也就是俠客左右身份。”聽到這裡,趙守河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俠客左右身份?那豈不是意味着這些人幾乎沒什麼用嗎?如果真的是對付一般的俠劍客或許還有點用,可是現在要面對的可是武聖左右身份和武聖往上身份的兩位劍俠。對付這樣的人物,想要對付他們,俠客左右身份的人是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的。
可是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薛子權的要求已經提出來了,如果自己不答應,恐怕以後出去就不太好在江湖上混了,而且就算自己不答應,那麼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那些其他的血狼派弟子恐怕也會參與其中,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就更難以對付了。而且也不能說發現自己這邊可能不是對手就撤回去,那可這真就貽笑大方了。
所以趙守河在聽完了完顏才的話之後,雖然內心裡的波動很大,可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還是比較平靜的看着薛子權:“既然薛大掌門這麼說了,我焉有答應的道理呢,這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嘛,薛大掌門的意思是不是,你手下的這些弟子,是不會加入到戰局的,對嗎?”
薛子權點了點頭:“看來趙俠客已經明白了,或許趙俠客會覺得我是不是在說大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就你們這些蝦兵蟹將在我看來,不過是草芥罷了。”
趙守河因爲清楚自己身後的這些人的水平是一個什麼程度,所以對於現在薛子權的挑釁,他也不敢顯得太狂妄,只能看着薛子權道:“薛掌門是不是說大話,恐怕也就只有真刀真槍的比試起來,才能知道了。”
就這幾句話,在田衝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是在薛子權聽來,倒是聽出來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因爲在之前田衝說那些帶有挑釁意味的話時,趙守河的反應明顯是十分的激烈,就差直接動手了,可是現在當他去挑釁趙守河的時候,趙守河明顯平淡了許多,看起來剛纔完顏才和趙守河說的話,對於趙守河應該是不利的。
薛子權看着趙守河:“剛纔趙俠客的氣勢可比現在要足很多呀,怎麼?是得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了嗎?”薛子權估計激了趙守河一下,想看一看趙守河的反應,以坐實自己的判斷。
趙守河就猜到了薛子權有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雖然自己表面上裝的很平靜,但是事情畢竟是發生了的,再怎麼想掩蓋也是於事無補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藉這幾十號人當中比較不錯的俠劍客,和薛子權與田衝拼一拼了。
於是趙守河搖了搖頭:“薛掌門多慮了,我趙守河的事情,還不需要薛掌門操心,薛掌門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你的師弟過一會,可能就得被我們帶走了。”
“呵呵呵呵”薛子權冷冷一笑:“能不能帶走我的師弟,可不是趙俠客你一張嘴就能說了算的。”這個時候的薛子權基本上已經確定,趙守河一定是聽說了什麼對他不利的消息,否則就憑他的性格,他早就動手了,趙守河現在還在想用言語激怒他,讓他接下來在比試當中粗心大意,這明顯說明,趙守河對於接下來的比試,並無把握。
薛子權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弟田衝:“那麼,師弟,我們就和趙俠客帶來的這些阿貓阿狗比試比試?”田衝點了點頭:“比試比試吧,這樣也好,我可有日子沒見過師兄出手了,我們師兄弟倆,也還就沒有聯手禦敵了,畢竟現在江湖上能讓我們一起動手的人,可實在是太少咯。”
見田衝已經答應了下來,薛子權又看向了趙守河:“那麼趙俠客,請隨我來吧,這裡可沒辦法讓你這幾十人施展伸手,我血狼派內有一空地,我們去那裡比試,不知道趙俠客能否答應呢?”
對於趙守河來說,接下來比武的場地已經不重要了,他只關心他們這幾十號人能不能僥倖戰勝薛子權和田衝,替與惇老劍客報仇雪恨。
其實趙守河以及其他的這幾十個俠劍客,和與惇都並不熟絡,甚至可以說都沒什麼交情,他們之所以今天能匯聚到一起來找血狼派的麻煩,其實都是想着一旦可以給與惇的兒子與贊報仇,那麼就可以藉此機會結交上老劍客與惇,到那時自己可就飛黃騰達了。趙守河特不例外。
所以現在趙守河特想開了,就算是最終沒能替與惇老劍客報仇成功,沒能殺掉這個田衝也不要緊,那自己也算是組織了這麼一羣俠劍客,表現出來了要提老劍客報仇的樣子。至少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後,也可以讓草原上的俠劍客看到自己的努力,也算是向與惇表一表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