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來做什麼?”見王管家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又問,“關在哪裡了?”
“書房。”
邢少尊二話不說,去了三樓,敲門,沒人應。
“寧瀧,開門!”邢少尊又砸了兩下門。
“我不開!”寧瀧賭氣的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哭過了。
邢少尊實在是搞不懂這小鬼又在鬧什麼脾氣,有些煩,但還是壓抑着好聲好語的說,“誰惹你不開心了,要把自己關起來。”
“尊哥哥!我討厭你!你說話不算話!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寧瀧說着說着就氣哭了,一邊哭一邊說,“你是個大騙子!我也不要和你說話了!嗚嗚嗚…”
“……”邢少尊那個無語,他怎麼就說話不算話了?怎麼就是個騙子了?要知道他開完會第一時間就是回家啊,這小鬼到底能不能行了!
他朝門上又去了一拳,使勁兒推了推門還是推不開,只好去找鑰匙,將門打開了。
只見寧瀧背對着他坐在地上,小身板兒一抖一抖的,顯然是在哭。
邢少尊本想走過去安慰安慰她,不料卻看到紅木地板上用白色粉筆畫了一個胖乎乎的男娃娃,圓圓的臉蛋圓圓的身,圓圓的胳膊圓圓的腿,分明就像是一個站立起來的畸形大烏龜!而男娃娃旁邊寫着幾個大字,瞬間讓邢少尊不爽了。
“尊哥哥是個大騙子!”
邢少尊抓狂,他這麼帥這麼帥這麼帥一人,難道在她眼裡就是這麼胖這麼醜的嗎?!
蒼天啊!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在臉上猛劃了幾刀!簡直不能忍!
寧瀧知道尊哥哥就在自己的後面,就是不去理他,爲了進一步懲罰他來發泄心中的不愉快,她又就着手中的粉筆,在那個男娃娃的兩腿中間畫了一個橢圓形。
在她的記憶裡,唯一能讓尊哥哥感到不舒服的就是這個玩意兒了!
“說話不算話就讓你長這個壞東西!”她獨自畫圈圈唸咒語,“長得長長的,粗粗的,讓你不舒服!”
一邊說一邊認認真真的將那個橢圓形加粗加圓加長,呃…比圓圓的腿還要長,赫赫然的吊在兩條腿中間,長度已經超出了那一雙圓圓的小腳。
邢少尊只差噴出一口老血了!真想扒開這小鬼的腦袋去瞅瞅。裡面的顏色應該不必江子淮那傢伙淺幾個色兒!
呃!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濁氣。邢少尊走到寧瀧的對面蹲下來,指着地上畫着的那個人,“誰讓你在地上亂塗亂畫的。”
寧瀧壓根兒不搭理他,直接轉過身,繼續背對着他,也不說話,嘟着小嘴,繼續在地上畫,又從旁邊畫出一條來…
邢少尊大跌眼鏡,悶頭扶額,爲了防止地上再多一個讓人心塞的東西,他決定不跟這小鬼講道理了,粗暴的上去就把她手中的粉筆奪了過來。扔進了垃圾桶。
這不奪還好,一奪掉之後,寧瀧張嘴就是一頓嚎哭,哭得是肝腸寸斷啊,“尊哥哥欺負人!我不要和尊哥哥在一起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寧瀧一邊嚎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大概是在地上坐的時間太久了,血液流通不暢,整個人剛站起來大腦暈乎乎的,接着眼前一片模糊漸變漆黑,身體搖搖晃晃…
邢少尊上前接住她傾斜將倒的身體,攬在懷裡。
寧瀧依靠在尊哥哥的懷裡,熟悉的氣息將她環繞,幾秒種後血液便很快流通。漆黑的視線變得清晰,就見尊哥哥關切的眼神,心裡的不愉快瞬間就被掏空了,軟綿綿的叫了聲,“尊哥哥…”
前一秒還在和自己慪氣,這一秒就服軟了,邢少尊也搞不明白,這小鬼腦子裡的神經是怎麼搭線的。
“要回家,我現在就送你回去。”邢少尊冷着臉。
寧瀧卻將他的衣服抓得更緊了,低下頭,不說話。
邢少尊就攬着她往外面走去,寧瀧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就是不願走。
“怎麼?又不想回去了?”
寧瀧弱弱的點點頭。
邢少尊是好氣又好笑,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忍不住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下次不準把自己關起來了,知道嗎?”
寧瀧弱弱的點點頭。
“不準說我是大壞蛋大騙子,知道嗎?”
寧瀧弱弱的點點頭。
“更不準在地上畫圈圈,知道嗎?”
寧瀧弱弱的點頭。
“去,把地上擦乾淨了。”
寧瀧弱弱的點頭。然後跑過去,用手將畫的尊哥哥擦掉了,幾近討好的伸出雙手,小聲說,“都擦掉了。”
白撲撲的粉末沾在寧瀧一雙芊芊玉手上,臉上淚痕未乾,哎,明明是她欺負自己在先,還把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畫得那麼醜!爲什麼最後自己反倒成了大惡人!
邢少尊在她的手心裡輕輕拍了一巴掌,作爲小小的懲罰。
後來才得知,這小鬼說他不算話原來是他並沒有在她一覺醒來之後就看到自己,苦等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生氣了。
可這在邢少尊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事兒啊!他也就隨口一說哄哄她得了,卻不想竟然記在心裡了。
看來,以後說話不能就這樣敷衍了事了。
他又怎麼能理解,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承諾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
寧瀧因爲腳傷還沒有痊癒,便一直在家休息,平靜無波,但娛樂圈卻已經炸了天。
不管你調到哪個頻道,都在報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明凱遭戈林影視解約。
孟氏旗下的戈林影視公司召開新聞發佈會,並官方提出無理由解約,戈林影視會無條件賠償解約費。
請仔細看,是無理由解約!!
與此同時,魅影也曬出了與瀟大美人兒所籤合約的備註,白紙黑字寫明,凡牽手以上的親密動作皆用替身,《你曾在我的青春裡撒野》這部電影的合約,也做了說明,並且李明凱也簽了字表示認可。
如此一來,網友們紛紛表示,李明凱這貨人品也太差了,企圖要和已婚的瀟大美人兒拍牀戲,讓堂堂尊少如何接受得了。
試想,哪位霸道總裁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老婆去和別人拍牀戲,雖然是假的,可是看着也會不爽啊!
不然,也實在是不配做什麼霸道總裁了!
最後,《你曾在我的青春裡撒野》劇組宣佈,尊少並無意出演任何電影,只是和大家開了個小玩笑,所以劇組已另選了男二號,只待寧瀟回到劇組就開始繼續拍攝工作。
一失足變掉入萬丈深淵。李明凱一夕之間,從一線明星淪落爲喪家犬,不再被人道也。
娛樂圈翻新的速度着實叫人佩服,他人唱罷你登場,從來不缺角兒。
這一切的一切,邢少尊並沒有一次出面。
當然他在觀衆的眼皮子底下就只做兩件事,第一,送老婆上班;第二,接老婆下班。
等寧瀧腳傷好了之後回到劇組,工作人員正在恭恭敬敬的等待着她。
邢少尊將她送到片場之後,輕輕撫了撫她的臉,“從現在起,你可以和大家一起玩兒,你想和誰玩兒就和誰玩兒。”
“真的嗎?”寧瀧簡直難以置信啊!
“真的。”邢少尊笑得那叫一個蠱惑人心。
“尊哥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寧瀧實在是找不到比這句更貼切的話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內心。
“去吧。”
“恩!”寧瀧便開開心心的朝片場去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袖配牛仔外套牛仔褲,一雙小白鞋,腰身窈窕,且清爽可人。洋溢着女大學生的可愛可親的氣息。
以往她逢人都是一張微微帶笑的漂亮臉蛋兒,但是今天,她咧開嘴,露出了一排漂亮的大白牙齒,更顯得活潑動人。
“大家早啊!”寧瀧親切的和大家招手打招呼。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匆匆一瞥之後就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不敢答話。
因爲他們看到的不僅僅是寧瀧,還有她周圍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鏢。
而黑衣保鏢的身後,是更強大的力量,沒人敢惹。
要知道,李明凱雖然可憐必有可恨之處,但他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而已並沒有得逞,結果就……
才一點風吹草動就大開殺戒。
所以,惹不起,還是躲起來爲妙。
周導雖然不樂意,但總不能也畏首畏尾的,丟了導演作風,強撐着笑容,“四嫂,好久不見,身體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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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導演關心,我好多了。”她看起來一點氣場都沒有,微微帶笑的小嬌臉那麼的嬌弱美麗,對人非常禮貌謙和。
可是,再也沒有人敢上前和她多說一句話,甚至看着她就繞道而行,生怕沾上她似的。
“嗯,那我們就開始拍攝了。”周導說,“請四嫂去換裝。”
寧瀧對人際關係並不敏感,表面呈現給她什麼樣的,她看到的就是什麼樣的。
與之前相比,她不能主動和這些人說話,但是這些人都會對她友好的笑一笑,甚至主動和她說話,但是今天,這些人看着她似乎很害怕,根本不理她。
寧瀧覺得很奇怪。
還沒走到更衣室,寧瀧就聽到裡面傳來幾個女人的對話,“怎麼辦怎麼辦!好緊張啊,瀟大美人兒就要來了,我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在抖。”
“哎!我才慘呢,待會兒還要給她化妝,我都不知道怎麼下手了。”
“是啊,別說是男人了,現在我們女人也是碰都不敢碰了。”
本來的好心情,聽到這些話之後,寧瀧就覺得很難過,好不容易得到尊哥哥的允許可以和大家玩兒,可大家好像都不喜歡她。
她默默的走到更衣室,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多久,門被打開了,幾個女人一看是瀟大美人兒,都嚇得往後退,不知道是笑還是不該笑,愣在原地。
寧瀧咧開嘴輕輕一笑,“大家早啊!”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早…”
更衣室自寧瀧進去之後,大家就小心翼翼的幹活兒了,準備衣服的準備衣服,準備化妝的準備化妝,大家看起來都格外的忙碌,根本沒空說上一句話。
寧瀧坐在鏡子面前。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自己卻格外的孤單。
想開口說話,最終卻覺得格外的艱難。
拍戲的時候,寧瀧還是信心滿滿的,畢竟是在幫姐姐做事,一定要做到最好,不要讓姐姐失望。
拍完一個情節之後,寧瀧自己覺得不滿意,便說,“導演,剛纔沒有演好,我能不能重新拍一下啊。”
“四嫂,您演得非常好!不用重拍的!”沒人敢說四嫂演得不好,“下一個場景,替身上!”
寧瀧愣了半久,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替身上!”
“替身上!”
一天擬定好的幾個場景,還沒到五點鐘就全拍完了,一次“咔”都沒有發生過,而且寧瀧上的鏡頭也就那麼幾個而已,反倒她好像成了真正的替身。
看着大家都在手工,寧瀧卻非常的捨不得,獨自坐在影棚裡,發呆。
覃塘站在一旁,見她神情落寂,以爲是在想四哥了,便安慰說,“四嫂,您先等一會兒,四哥馬上就到了。”
寧瀧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望着外面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離開,這是迄今爲止寧瀧過得最不開心的一天。
邢少尊一如既往的過來接駕,片場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一陣風起,水泥地上幾片落葉隨着細微的塵土飛揚,在晚霞的營造下,顯得格外蕭瑟。
他站在車旁,看着寧瀧揹着霞光朝自己走來,沒有昔日激動的奔跑,也看不清她的容顏,只覺得她好像丟了魂兒一樣,不開心,默默地走到他面前之後,輕輕的將他抱住,嗡聲說,“尊哥哥,他們好像都不喜歡我。”
她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見別人議論自己,說自己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說是演戲,其實什麼都用了替身,爲什麼還要拍戲?
邢少尊翻白眼。心想,讓那麼多人都喜歡你做什麼,嘁!
自從李明凱事件之後,再也沒有哪一個男明星敢接近寧瀧,對她也都是畢恭畢敬的,女明星對她自然也是敬而遠之。
如此一來,很多影視公司都其實不太願意找寧瀧拍戲,一來因爲成本太高太高了,二來表演能力大不如從前,以肉眼可觀的速度急劇下降,實在是不敢恭維,徹徹底底淪落爲一個花瓶了,這第三嘛,在戲中出現的頻率也實在是少,如同走馬觀花。
要知道,現在的影視片子,牽手擁抱接吻上牀那都是必不可少的戲份。
但是,又沒有人敢不找她。
畢竟有邢少尊撐腰,這一對銀屏上的模範夫妻,實在是招了不少鐵粉。
但不容忽視的是,有一種無形且壓抑人的痛苦瀰漫在整個影視圈,邢少尊和寧瀧是不知道的,但江子淮卻體會得不能更甚。
照這麼下去,他這個搖錢樹遲早要貶值。起初只以爲四哥是看李明凱不爽,想幹掉他,也就沒放在心上,但眼看着事態的發展,才恍然明白了四哥的用意。
好一招殺雞儆猴。
其實邢少尊只是不想被麻煩而已,畢竟他的生活重心不在寧瀧身上,刑氏集團的擔子還在他的肩上。
在覃塘的監護下,寧瀧的工作基本上趨於穩定,每天按時去片場或者公司,按時回家,逢到休息的時候就在家待着,這在邢少尊眼裡無疑是最好的安排,省心不少。
而寧瀧也格外認真的想要把姐姐的工作做好,儘管演技拙劣,但是拍攝的時速提高了不少,照這樣下去。再過一個月,《你曾在我的青春裡撒野》這部戲就可以殺青了。
她從小就被圈養在家裡,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到外界與人事接觸,而和邢少尊結婚之後,也基本上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現在邢少尊解開了對她的束縛,讓她自由自在的和身邊的人交往,無疑是一份大大的驚喜,接在手上卻不知道如何運用。
畢竟在過去二十四年的時間裡,寧瀧的生活圈子很小,而且,在她的圈子裡,都是對她特別好的人。
第一次面臨了一個無邊界的世界,而這些人對她又那麼的冷淡。無疑讓她碰了壁,只好求助於尊哥哥。
“尊哥哥…”寧瀧躲在邢少尊的懷裡,難過的說,“等姐姐回來,發現大家都不喜歡她了,會不開心的,我也會很難過,我希望他們像我一樣喜歡姐姐,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呵,原來是在替姐姐操心,邢少尊突然發現,這小鬼好像都沒替他操過心,“你做好你自己。大家就會喜歡你的,不着急,慢慢來。”
“那我需要做什麼呢?”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邢少尊就是覺得,這小鬼也做不出什麼來。
“真的嗎?”寧瀧欣喜若狂。
“真的。”就算給她六級狂風也掀不起一層浪來。
“那你能不能不讓那些保鏢大哥哥們跟着我了?”寧瀧說,“大家都很怕他們,我…也怕…”
邢少尊想了想,當初安排保鏢護衛也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現在來看,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只要覃塘跟着,問題也不大,“好。”
“太好了!”
晚上回到家之後,寧瀧就去找王管家。說要吃魷魚酥,王管家自然是很樂意去做的,但是寧瀧又說,“王叔叔,你做的魷魚酥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徐醫生說好東西就要學會分享,你能不能多做一些,我明天帶去給大家也嚐嚐你的手藝。”
“當然可以了!”被人誇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情。
“我來幫你。”寧瀧說着就去洗手。
“小姐,不用,會弄髒你的衣服的。”王管家制止。
“沒關係的,反正明天不穿了。”
“……”好吧。
邢少尊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廚房裡一老一少的背影,哭笑不得。這小鬼,這麼快就知道要籠絡人心了。
寧瀧在王管家的指揮下,開始清洗魷魚,魷魚有點滑,從她潔白的小手裡溜來溜去的,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臉上,格外的俏人可愛。
魷魚越滑,她就捏得越緊,然而,卻是越滑,寧瀧突然覺得特別好玩兒,叫了出來,“哇!哈哈…”
邢少尊覺得這小鬼也太好糊弄了。洗個魷魚都能玩兒得這麼開心,也真夠無聊的。
孩子的內心世界與容易滿足,是邢少尊這樣的大人所不懂的。
王管家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廚房裡忙,今天小姐作陪,心情也非常的自在,不像和先生相處那麼緊張害怕。
他教寧瀧如何能捏住魷魚,方便清洗。
寧瀧學得很開心。忽然瞅見尊哥哥站在廚房門口,更開心的叫,“尊哥哥,你要不要也來幫忙啊?”
“……”邢少尊轉身就走了,他纔不要。
他回到了客廳裡,獨自一人坐在沙發裡看電視,但是電視裡面在放什麼他是什麼都沒看進去,?尖只問到一陣濃烈的油香味兒撲?而來,耳邊只聽見油滋滋的聲音和寧瀧歡快的呼叫。
“哇!我也要丟一個到鍋裡。”
“這個是我剛纔做的,我要嚐嚐!”
“真好吃!真好吃!”
邢少尊吞了吞口水,似乎能聽見寧瀧大口咀嚼吞嚥食物的可口模樣。
那種油炸的垃圾食物,有什麼好吃的。
正這樣想着,只聞到香味兒更進一步朝自己飄來,邢少尊偏頭就看到寧瀧端着一盤金黃色的魷魚酥走來了。
“尊哥哥,你也嚐嚐,可好吃了!”寧瀧用手拿起一個魷魚酥,大概是有點燙,又丟進了盤子裡,吹了吹手指頭,又吹了吹魷魚酥。這才又拿了起來遞過去。
邢少尊似乎看到上面全是寧瀧的口水,嫌棄的別過臉去,“我不吃。”
“你就吃一個嘛!”寧瀧坐到他旁邊,將魷魚酥遞到他嘴邊,“吃一個嘛!”
“不吃。”邢少尊嘴硬。
“吃嘛吃嘛!”寧瀧又朝他嘴邊送了送,幾乎已經貼到了他的嘴脣,“求你了!你就吃一個嘛!”
“求我?”邢少尊頓時精神大振,嘴角不由得笑了起來。
“對呀對呀!我求你啦,吃一個嘛!是我親手做的喔!”寧瀧又朝他嘴邊喂。
求他還差不多,邢少尊張開了嘴巴,魷魚酥入口。
寧瀧滿臉期待的看着邢少尊,剛喂入他的口中就迫不及待的問,“好吃嗎?”
邢少尊嚼了幾口。象徵性的點點頭,寧瀧開心極了,“很好吃對不對,再來吃一個吧。”
邢少尊本來就不愛吃這種毫無營養價值的垃圾食物,吃完一個算是給她一個面子,可是接下來又是第二個…
寧瀧見尊哥哥又不吃了,立馬學着第一次的口氣,“我求你啦!再吃一個嘛。”
又求他。邢少尊一般都是有求必應的。
於是乎,在寧瀧一口一個求他的要求下,邢少尊不知不覺居然把一盤子的魷魚酥都吃完了!
寧瀧可開心了,“尊哥哥,我再給你弄一盤過來。”
說完就朝廚房去了,但是邢少尊突然覺得胃很不舒服。也是,像他這樣金貴的胃,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油炸食品,一下子吃了這麼多,舒服纔是怪事。
等寧瀧又端了一盤魷魚酥出來時,尊哥哥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尊哥哥…尊哥哥…”寧瀧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最後發現洗手間的門是緊鎖着的,又叫了一聲,“尊哥哥,你在上廁所嗎?”
“……”坐在馬桶上的邢少尊那個無語,胃是翻騰蹈海的往下直泄,哪裡還有力氣說話。
“尊哥哥…你沒事吧?”寧瀧不放心,又問。
邢少尊才知道。如果不立刻將她打發了,這小鬼會干擾他排泄。
“我沒事。”邢少尊正着氣說。
“那你趕快出來,我又端了一盤,要趁熱吃哦。”
“……”要是能在洗手間過夜就好了。
邢少尊蹲完廁所之後,一打開門就見寧瀧端着一盤魷魚酥站在門口,一臉笑盈盈的看着他,“噠噠、噠噠~~剛出鍋的,很脆哦。”
“……”邢少尊聞到這股味兒就很反胃,胃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翻騰蹈海,他立馬將門重新鎖住,重新坐到了馬桶上。
“尊哥哥…你沒事吧?”寧瀧關心起來,難道尊哥哥吃壞肚子了?
邢少尊氣得臉紅脖子粗,又覺得無比難堪。拉肚子這種事情怎麼能發生在他這樣一位霸道總裁的身上!傳出去叫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簡直是荒謬!荒謬至極!
“我…唔…”邢少尊的屁股突然滯了一下,接着是咚咚咚一連串落水的聲音,“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