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延看她一眼,反問:“這個世上,真的有愛情嗎?”
方紫蘇很堅定地說:“有。就像梁山泊與祝英臺,還有羅密歐和朱麗葉。我覺得他們的故事很悽婉,有一種‘欲’說還休的絕望與美麗,我喜歡他們對愛情的追求,那麼的執着,那麼的堅貞,那麼的不挫不撓。”
楚天延說:“那不過是傳說,當不了真。”
方紫蘇不服氣:“那愛德華八世呢?那可是真人真事,不是傳說。”
方紫蘇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切着牛排,喝着紅酒。
在桌子底下,卻是另外一番風景。
像了上次那樣,方紫蘇甩掉了高跟鞋,用赤着的右腳,在楚天延的小‘腿’上信馬由繮到處攀沿。炎炎的夏日,楚天延穿着T恤衫,休閒沙灘中‘褲’,方紫蘇用她的腳趾,煽情地,輕輕地磨蹭着他,還勾着他沙灘‘褲’腳邊,把腳趾鑽進去,一下一下的,划着他大‘腿’上那微溫的肌膚。
楚天延還是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他真的無動於衷?
方紫蘇的腳趾,在楚天延的大‘腿’上游走着,磨蹭着。漸漸的,她的腳趾,就冷不防的,遊走到楚天延的大‘腿’中間去。方紫蘇感覺到她的腳趾,突然的,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這個物體,把楚天延休閒沙灘‘褲’,在某個地方,高高撐起。
方紫蘇的臉,頓時火火地辣了起來。
她的心,瘋狂地跳躍着,凌‘亂’得沒了節奏。
方紫蘇隱隱約約覺得,該打住,該把腳拿開!但方紫蘇的腳趾,還停留在那兒,不但沒移開,還很流\/氓地,無恥地,不要臉地,緊緊地靠着“它”。方紫蘇甚至聽到了她自己的喘息聲音,像一朵‘花’從枝梢斷裂,發出的曖昧‘潮’溼脆響。
楚天延仍然面不改,‘色’不變。
他心理素質超好,在美‘色’跟前,有着豬八戒的心,卻能戴着唐僧的面具。有了三次約會,還能把持得住自己,沒跟方紫蘇滾‘牀’單也許,楚天延是有了滾‘牀’單心,可暫時沒有滾‘牀’單的膽,是走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路上。
楚天延的妻鄭汝蘭,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捕風捉影。
‘女’人最恨的是什麼?
小三!
沒有哪一個‘女’人,願意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現在又不是生活在古代,男人又不是皇帝,可以三宮六院,美‘女’無數。再說了,人家小三兒,哪會安分守己永遠做小三兒?不想當大‘奶’的小三兒,不是好小三兒。
男人最愛的是什麼?
小三!
坐享齊人之福,是男人最高境界。人家新嫁娘回孃家的時候,可以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他一個大爺們,爲什麼不能左手抱老婆,右手抱小三兒?
衆所周知,老婆是黃面婆的代名詞,往往不再年輕,不再漂亮。
不懂得是哪個‘混’球說,關了燈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這是屁話,說的那個人,估計他沒本事抱小三。人家做小三的,哪個不是千嬌百媚?關了燈,她們照樣能夠風情萬種,魅力無限,讓人‘欲’\/生‘欲’\/死。
小三這事兒,人神共怒,人人得而誅之。
那天,在一個日落西山的美麗黃昏時刻,我到方紫蘇的寢室去找方紫蘇。剛剛上了樓,就看到很多同學擠在方紫蘇所在的那間寢室‘門’口,伸長脖子看熱鬧,一邊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怎麼啦?”
“不知道。”
“好像是方紫蘇勾\/引了楚教授?哎,長得漂亮的人,就是不甘寂寞。”
“方紫蘇怎麼這樣不要臉?竟然做別人的小三!”
我拚命擠上前去。然後,我便看到鄭汝蘭率領她的親友團,殺氣騰騰地把方紫蘇團團圍住。而鄭汝蘭則站了在方紫蘇跟前,指着方紫蘇的鼻子,一點也不顧爲人師表的形象,潑‘婦’那樣,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這個第三者,年齡小小的,就怎麼這樣壞?居然勾\/引我老公!”
“勾\/引我老公”這五個字,加高了聲音分貝,說得義憤填膺。
鄭汝蘭罵着罵着,便開始動粗。
她左右開工打,狠狠地甩方紫蘇的耳光,聲音清脆又響亮。方紫蘇站在那兒,不說話,也不還擊,只是緊緊抿着嘴‘脣’,仰起那張小小的而倔強的臉,由鄭汝蘭打。
“啪啦!”
“啪啦!”
我急了,衝了過來,狠命地推開鄭汝蘭,擋在方紫蘇跟前,大聲地說:“你爲人師表,可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好意思嗎?”
方紫蘇卻很冷靜,她說:“拉拉,你讓開,讓她打!她打我,我很高興。”
\哈哈\
方紫蘇的頭高高地仰着,緊緊抿着的嘴‘脣’有說不出的倔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憤怒。但她原本一張白皙漂亮的臉,此時已被鄭汝蘭打得紅腫,一道又一道的手指痕,是那樣的鮮‘豔’,明晃晃的。
方紫蘇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有一種悽‘迷’的美,美得可怕。
任何一個‘女’人,當她經歷愛情的時候,總是美得可怕。方紫蘇這種悽‘迷’的美,讓鄭汝蘭更加嫉恨。
她又再罵:“第三者!狐狸‘精’!不要臉!”
方紫蘇只是輕蔑地看着她,也不說話。
方紫蘇的輕蔑,讓鄭汝蘭失去理智,她失心瘋狂那樣的又再撲過來,要繼續賞耳光給方紫蘇。鄭汝蘭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方紫蘇一個大耳光就甩到非洲食人部落去,讓她變‘成’人家的盤中餐,吃到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我又再推開鄭汝蘭,攔在方紫蘇跟前,我指了鄭汝蘭,冷冷的說:“我數三聲,如果你不帶你的人馬上消失,我打110報警!”
鄭汝蘭瞪着眼,問我:“你是誰?”
我說:“我是方紫蘇的朋友!鄭老師,你有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方紫蘇勾\/引了你老公,還是你老公勾\/引了方紫蘇?你要撒野,也不應該在這兒撒野,回家跟你老公撒野去!有本事的,就管教好你老公,不要讓他到處的沾‘花’惹草,勾\/引少年無知的‘女’孩子!”
鄭汝蘭張口結舌,一時之間,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剛纔的氣勢洶洶,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我說得沒有錯,一個‘女’孩子如果存心要做小三,沒有那個男人的大力配合,怎麼能夠完成那‘奸’\/夫\/‘淫’\/‘婦’的勾當?跳探戈需要兩個人,上‘牀’“滾‘牀’單”,做那些不要臉的事兒,單單憑‘女’人,就是白癡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像,那是折騰不來。
老公出軌,難道做老婆的就沒有責任了嗎?
誰叫她管不好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