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在網上跟浪子燕青聊天。(百度搜索給
有時候悶了,也喜歡跟他說說心事:“我跟他這種掛狗頭賣羊肉的婚姻,讓我很恍惚,好像是真實的,卻在真實中擔空。”
浪子燕青問:“你有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我說:“不後悔。”
浪子燕青提醒我:“你是一個女孩子,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如果以後真的離婚了,你就印上了失婚女子之名,這會對你今後的人生會有很大的影響。”
我說:“我不在乎。”
浪子燕青問:“你真的不在乎?”
我說:“對,真的不在乎。”我又再說:“我在乎的是,他幹嘛不喜歡我?哪怕一點點的喜歡,也不願意?”
浪子燕青說:“也許他不是不喜歡你。也許,他只是還能夠從上一段情中完全走出來,畢竟他和她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人非草木,豈是說放開就能夠放開?他之所以對你沒有所行動,也許,他還沒能夠確定自己的心,如果冒然跟你來個假戲真做,對你極不公平,會再一次傷害你。”
我問:“那我怎麼辦?”
浪子燕青說:“你應該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考慮清楚。”
我說:“你說得挺有道理,真是金言玉語!”不是不納悶的,我說:“咦?你怎麼這樣清楚明白他的想法?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是他吧?”
浪子燕青說:“傻瓜!”他又再把字打上:“我也是男人是不是?男人總是明白男人的想法。”
我說“哦。”
浪子燕青是不是男人我不確定,確定的是,他剛纔說的話最正確不過。程一鳴心中還有寒靜兒,這就證明,他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之所以沒跟我假戲真做,是不想對我佔便宜。
其實,浪子燕青不知道,我挺想程一鳴佔我便宜的。
只是程一鳴是君子。
君子麼,就是不奪人所好,不乘人之危。因此,並不是我想程一鳴佔我便宜程一鳴便佔我便宜的,如果換了寒傾落那樣的小人,用不着我想讓他佔我便宜,他自己早已主動獻身,餓狼撲食把我摧殘得面目全非,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便是君子與小人的區別。
我找跟程一鳴培養感情的機會,我對他說:“前些日子我上次手臂骨折不方便,你上下班接送我兩個星期,再然後是我腸胃炎,你又照顧了我一段時間。到上海出差又買了禮物給我,我還沒有謝你呢。這樣吧,我請你吃韓國料理,算是答謝。”
原本以爲程一鳴會拒絕,不想他很爽快地說:“好。”
這一聲“好”讓我有瞬間的恍惚,產生了錯覺,程一鳴是喜歡我的。因此我精神大振,彷彿打雞血似的,頓時春風滿臉了。
我換了衣服後纔出門。
我穿了一條哈倫褲襠鬆垮到膝蓋,很誇張,很滑稽的褲子。配上一件淺藍色的抹胸衫,外套一件米白色短裝,高高瘦瘦的我穿了,有着一種慵懶風情。
程一鳴難得露出俏皮的一面,吹了一聲很響亮的口哨,笑着說:“拉拉,這衣服挺配你,很漂亮的嘛。”
我心中喜悅。
程一鳴又再瞧了我一下:“拉拉,你太瘦了。”他說:“吃多點,女人長些肉比較有韻味。”
“你喜歡豐滿的女孩子?”我看他一眼。
“也不完全是。”程一鳴笑:“只是感覺你太瘦了,看上去就像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是天生瘦子難自棄。”我聳聳肩。
程一鳴輕輕的搖一下頭:“你們女孩子,就是喜歡瘦。哪怕瘦得皮包骨,身上沒多少兩肉,也是嚷嚷着要減肥。”
程一鳴嘴裡“你們女孩子”並不包括我。
因爲我從來沒有嚷嚷說要減肥。我很想八卦一下:“以前寒靜兒也是嚷嚷着要減肥?”到底還是不敢八卦在嘴裡,只能八卦在心裡,萬一程一鳴因此而翻臉,還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兒。
那家韓國料理店,置身在一個不是很熱鬧的地段卻環境優雅的地方,店面不是很大,氛圍很溫馨,韓國的味兒極濃。
內設幽雅舒適的榻榻米,還有室外涼蓆,韓式傢俱,韓式飾品,服務人員遵循韓式禮節,提供韓國料理,日式茶道,燒烤等。
雖然是以燒烤爲主,卻沒有一點油煙味,餐具也很有特色,都是陶製的,有一種很原始的感覺。
店裡顧客很多,位置都擠滿了。
服務生忙碌個不停。剛剛走進店內,我無意中一轉頭,突然看到有兩個人遠遠的走了進來。男的身形高大,風\/流倜儻,女的打扮得很樸素低調,白色毛衣配牛仔褲,臉上戴了一副大黑超,把那張小小的臉孔給遮蓋了三分之一。
我張大嘴巴。
看到我的臉色異常,程一鳴也隨着我的目光看過去。
這一對男女,是寒傾文和方紫蘇,他們兩人親密無間的走在一起,緊緊地十指相扣。他們也看到程一鳴和我了,因爲方紫蘇臉孔上給大黑超遮蓋了三分之一,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倒是寒傾文,很大方的拉着她的手走了過來,笑着說:“一鳴,你和太太也在這兒啊,真巧。”
“真巧。”程一鳴點點頭,也笑着說。
“你們有位置了嗎?”寒傾文問。
“還沒呢,剛剛到。”程一鳴說。
“我們在電話訂了一個包廂,我們一起吧。”寒傾文說。
“這怎麼好意思?我們還是另外找位置好了。”程一鳴說。
“沒關係。”寒傾文笑,倒是熱情洋溢:“人多熱鬧點。再說了,大家都是很熟的朋友,也沒有什麼好見外的。”
我一直不說話,只盯着方紫蘇看,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一下又一下。
方紫蘇被我看得有些窘,她超大黑超沒脫下來,這時候倒開了腔,巧笑倩兮,聲音甜美:“對,人多熱鬧點,沒有什麼好見外的。”她對寒傾文說:“寒副總,你不知道吧?我和拉拉是很好有朋友,我們認識了很多年,好得就像親姐妹一樣。”
寒傾文說:“是麼?那就更不用客氣了。走吧,我們一起。”
程一鳴看我,眼神徵求我的意見。
凡是女人的,或多或少總是有八卦心是不是?我心裡裝着十萬個爲什麼,我想知道答案,雖然與我無關,但我一顆好奇心奇癢難忍。
於是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