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舟最先打開他選中的紙團,然後看飛舟,飛舟的紙團怎麼也打不開,李茂揚了揚眉毛,看了看他的紙團也等着飛舟打開紙團。
飛舟怎麼也拆不開,李茂就拿過他的紙團撕成兩半分別打開再拼到一起,三個人的紙條上都划着一個勾,方媛說:“與其你們三個不知道因爲什麼其中的兩個吵架,不如你們三個一起教好了。”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朝陽說,揉了揉太陽穴,她一有反常的舉動,大夥兒都跟着緊張。
傑克搞定了他的案子,和蕭蕭打車回家,到傑克家門口,蕭蕭說:“你先回去吧,我去個地方。”
蕭蕭讓司機開到波瀾家門口,下車,上樓,敲門。
波瀾打開門,蕭蕭說:“我找你談談。”
“進來吧。”
“我來告訴你一些真相。”
“蕭蕭,其實,有些事情我們沒必要知道的,就像是誰殺了我,這很難說清楚。”
蕭蕭一愣,她當時在場,但是她一說,她知道,傑克和他乾的那些壞事就肯定暴露了,可是事到如今,她要是依舊什麼都不說,她就必然要失去波瀾了,她和波瀾心裡都清楚,他們在一起,只是因爲愛着對方,沒有共同語言,性格不合,也相互保守着各自的秘密。
她想到這裡,之前她想告訴波瀾事情的想法頓時破滅了,她站起來,對波瀾說:“嗯,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好。”波瀾說,到門口送蕭蕭,蕭蕭走了,他打電話給飛舟。
“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
“我去找你吧,你那邊挺熱鬧的。”
“行,那你來吧。”
波瀾和這個國慶探索團接頭以後,事情就遠遠不止他們之前碰到的那麼簡單了。
“這個女孩確實是你的女朋友?”飛舟問,他和波瀾單獨在李茂家,剩下的人都在他家研究朝陽。
“怎麼了,目前還是。”
“我昨天見她和傑克在一起,在朝陽出事以後。”
“等等。”波瀾說,思索着,“蕭蕭剛纔找我確實是有事情要跟我說的,朝陽怎麼了。”
“被傑克綁架了,昨天的事情。”飛舟說。
“你是說傑克是你要找的開膛手?”波瀾順着話茬。
“不一定,護城河旁邊的兇殺案他有不在場的證據。”飛舟說,“不過他似乎知道我媽臨死的時候——”飛舟說不下去了,“我確實想殺了他,但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朝陽被久舟說的頭大,李茂很安靜地坐着看熱鬧,久舟總是用難懂的術語困擾朝陽,方媛是在看不下去了,說:“你能不能說點能聽明白的,朝陽一天咒語都沒念過,你念了十幾年了,倚老賣老,別你再刺激她又被附了身。”
“方媛。”朝陽無奈地看着她,半晌,她說,“能不能明天再開始,我好像真的沒有做好當一個巫師的準備。”
“當然可以。”久舟說,“飛舟說要慢慢來,儘管他說是方舟說的。”
“噓——”朝陽突然疑神疑鬼地讓他們安靜,然後東張西望,看着門口,接着她使勁晃了晃頭,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看着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說,“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
“你剛纔,有點古怪。”久舟說,方媛不敢說話,看着門口,又看了看朝陽。
“沒事,挺好的。
”朝陽說,看着李茂,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朝陽。”李茂第一個反應過來,久舟一個箭步上前到朝陽對面,朝陽轉身往臥室走了兩步,在她腦子裡的小屋子裡她已經在和女巫打架。
“離開這。”朝陽說。
“不,你要幫助我。”女巫固執地說。
“我不是你的工具。”朝陽堅決地說。
“那就由不得你了。”女巫說,朝陽集中精力,女巫嘲笑着,“你以爲你受了重創以後還能把我趕走?”
朝陽努力集中注意力,她覺得有人推了她一把,女巫就消失了。
方媛看見朝陽一個踉蹌快摔倒了,趕緊一把扶住她,朝陽睜開眼睛,說:“我胳膊疼。”
“什麼?”方媛鬆開她的胳膊。
“有沒有吃的,我餓了。”朝陽說。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可以睡覺了。”方媛說。
“你這麼肯定?”久舟不信,他對不能唸咒語的方媛半信半疑。
“你同時塞給她一本書和一塊麪包,就知道她有沒有好了。”方媛說,李茂已經去他家取東西去了。
“那就好。”久舟說。
李茂翻箱倒櫃,陪波瀾喝酒的飛舟說:“你等一下,我看看他怎麼了。”
李茂把一個荷包快速丟給進屋的飛舟,說:“在門口撒點鹽,把那個掛在門口,除了人類什麼都進不去。”
“謝了。”飛舟心存感激,不過他還是對李茂的行爲耿耿於懷。
“要是能說是我送的我就更高興了。”李茂故作深情地說。
飛舟拿着荷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有一個好東西,掛在門口了,你們沒事別摘下來玩。”飛舟說,把從廚房取來的鹽灑在門口,對着門口唸了一串咒語,接着說,“久舟,過來,我們商量一下對策。”
“我也去。”朝陽說,“我找波瀾,關於他控制我的事情。”
“別那麼記仇好不好。”飛舟勸她。
“這件事我和鎖娜的態度是一樣的。”朝陽說,波瀾已經站在門口,但是他進不來,他低頭看了看鹽,停住了。
“你找我?”波瀾說,他喝醉了。
“明天再說吧,有人喝醉了。”朝陽說,“我是跟你說一聲,你控制不了我,省下以後再控制我了。”
“好。”波瀾答應了。
“在陽光下行走我會考慮的,不過現在有個隨時會來的靈魂。”朝陽說。
“等你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不要着急。”飛舟對朝陽說。
“我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些事都做完。”朝陽說,“我現在非常焦慮。”
“你需要好好休息。”飛舟說,把波瀾領走了。
“我現在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朝陽對方媛說。
“我也希望自己是個正常人了。”方媛說。
“飛舟和久舟到底什麼關係?”
“飛舟不是我姑姑親生的,久舟和方舟是她的一對龍鳳胎,我姑姑是個科學家,她也是個巫師,不是隻在他們家有巫師的力量,奇怪的是飛舟也是個巫師,他是我姑姑的堂兄的表姐家的孩子,聽說當年他們養不起這個孩子,姑姑就抱養了這個孩子,後來有了久舟和方舟。”
“那飛舟的生母是不是巫師?”朝陽問。
“不知道,可能不是,也有這種情況,
冷不丁蹦出來的巫師,比如他,還有你。”
“沒準那個整天來煩我的女巫還是我的祖先呢。”朝陽不經意的一句話提醒了方媛。
“也對。”方媛說,“沒準你家也有巫師的血統。”
“千萬別,我現在一心一意想做一個正常人。”朝陽說,“我回頭獻一袋血,你們愛咋咋地。”朝陽嘆了口氣,“情緒暴躁,我情緒暴躁。”
方媛看着朝陽不太正常,說:“我給你倒杯水。”
傑克回到家,直奔地下室,把活動的地磚撬起來,從裡面拿出來一個上鎖的木盒子,又從地下室的頂上卸下兩塊磚把裡面的鑰匙取出來,打開盒子。
蕭蕭回到房子找不見傑克。
“傑克?”
“在這。”傑克坐在地下室說。
蕭蕭看着被破壞的門,和地上扔着的筷子,又看了看傑克,說:“你怎麼了?”
“你過來看。”傑克攤開手,蕭蕭看見從木盒子裡拿出來的一副畫像。
“這是?”蕭蕭回憶着,“有點眼熟。”
“像不像朝陽。”傑克說。
蕭蕭驚訝。
“她的祖先來找我報仇了。”傑克說着,揚揚眉毛。
“你曾經也愛過她,一個爲情所困的女巫的亡靈。”
“我殺了她,如今她回來了。”傑克說。
“那你對朝陽的感情呢?”
“我不知道了。”傑克說着,上樓回他的房間,躺在牀上。
他隱約能聞見牀單上殘留的氣味,來自朝陽的獨特的氣味,回憶着三百年前,他上一次爲一個女孩動心的時候,他要比現在年輕的多。
三百年前。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逛。”傑克對一個女孩說。
“只能你出來逛,不能我在外面?”女孩反問。
傑克愣了一下,說:“這個時代像你這麼犀利的姑娘真是少見。”
“你似乎比這個時代要古板一些。”女孩明亮而犀利的眸子打量着傑克,帶着玩世不恭神采。
“有沒有興趣去我家喝一杯,有很多好酒。”傑克詭異的笑着。
“好啊。”女孩說,傑克心裡暗喜,他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一個熱情奔放的人肉血袋,而且似乎她不是一般的人類。
“歡迎光臨寒舍。”傑克打開門,他剛轉化的一個吸血鬼從樓上下來。
“你又帶美味回來了?”女吸血鬼露出獠牙。
傑克憤怒地看着女吸血鬼,她收了獠牙,傑克準備控制女孩,女孩卻說:“有吸血鬼,太棒了。”
“你知道?”傑克問。
“我可不是一般人。”女孩帶着驕傲而迷人的笑容。
“我去找瓶好酒。”傑克說着,女孩走到樓梯口,劃開手腕,女吸血鬼控制不住自己,衝到女孩面前朝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咬上去,女孩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女吸血鬼突然停下來,接着,吸血鬼倒在樓梯上,女孩唸了幾個咒語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液體灑在女吸血鬼的屍體上,屍體消失了。
“剛纔是什麼動靜?”傑克拿着酒杯從地下室走出來。
“她出去了。”女孩說,傑克注意到她的脖子。
“你脖子上是怎麼了?”
“她咬了我。”女孩說,“是不是有一種想殺了她的衝動?”
傑克笑而不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