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除夕那天,朝陽唯一的事情就是等着過年,過年的那天她等着吃飯,和她現在的生活比起來,以前的日子就能簡單的概括成吃飯和等待吃飯。
而現在,天沒亮多久,她正焦頭爛額地對着幹枯的天涯,久舟在一旁往木樁上刻所謂給祖先致命一擊的標誌,經過單家獵人的討論,沾上粉末,就可以困住祖先。
朝陽見久舟已經刻出了一個象形文中太陽的樣子,還差一點,刻着太陽標誌的木樁就能代替天涯胸口的匕首,他們總覺得用一把殺死過一個祖先的匕首封住另一個祖先不是安全的辦法。
“好了。”久舟舉起來木樁欣賞他的傑作,朝陽把裝粉末的小瓶子遞給久舟,一切就緒後,朝陽拔了匕首,久舟還沒來得及把木樁扎進他的胸腔時,天涯竄起來,一把扭住朝陽的脖子。
“別動。”天涯威脅久舟,伸出一隻手,“把木樁給我。”
朝陽猛的轉身,又把匕首扎進天涯的心臟裡。
乾枯的天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久舟把木樁扎進天涯的身體時,天涯身上突然着火了,朝陽對久舟說:“快拔了,他不能死。”
燃起的火苗讓久舟下不了手,朝陽和久舟費了半天勁才把木樁拔出來,沒有燒死天涯,真是萬幸了,如果天涯死了,他這條血脈上的久舟也會沒命,久舟坐在一旁,他心裡後怕,看着旁邊扔着的木樁,出神的盯着。
朝陽看着自己差點燒焦的手很快恢復,她從久舟的揹包裡找出鐵鏈,在天涯的頭頂腳底來回轉了好幾圈才把天涯捆起來,對久舟說:“別緊張,我做個實驗。”
“你在拿我的命開玩笑。”
“萬一他從這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都成玩笑了。”朝陽咬牙切齒,“雖然他殺了我一次,可是他卻不能死,你說這是不是很不公平,在除夕這天。”
“好吧,你小心點,注意我的安全。”
朝陽一手拔了匕首,在天涯睜眼準備掙扎的時候她把木樁扎進他的心臟,拿着匕首的手把匕首丟到一邊,時刻看着天涯,他身上沒有着火,朝陽長長鬆了一口氣。
“好了?”久舟走過來看被困住的天涯,“李升這招還可以。”
“走吧,解決了一個問題。”朝陽說,“我去看看找李先生談判的李茂哥怎麼樣了,你呢。”
“我約了肖楚,要過年了,和她道個歉。”
李茂手裡有李夫人的心臟,李先生卻掌握着吸血鬼界的生殺大權,李茂打電話給朝陽:“事情辦的順利嗎?”
“結果是好的,過程有點糟糕。”朝陽說,“我正往過趕,怎麼樣了?”
“我爸不在,我找不見他。”李茂說。
“方舟呢?”
“她不舒服,飛舟送她回去了。”李茂說,“你知道閆墨住哪麼?”
“知道。”
“去見見他。”
“行,我先過去找你,然後帶你去。”朝陽掛了電話打給閆墨,久舟帶她去找李茂,朝陽給閆墨打完電話後又打給方舟,得知方舟安好她才放心。
“你真夠忙的。”久舟說,“匕首拿了沒?”
“拿了,我口袋裡。”朝陽說,“你小心點騎摩托,萬一飛出去匕首扎到我,估計我這個吸血鬼小卒就不止一把火了。”
“胡說什麼呢。”久舟回頭,“你不會又在預言吧?”
朝陽皺起眉頭:“我胡說的。”
“你嚇死我了。”久舟說。
“死在一把匕首上,讓我突然想起來老七了。”朝陽撇撇嘴,那個瘋狂的好人,總是夢想着把吸血鬼都變成人類,如果他不是趕上李升想殺朝陽李茂他們的壞時候,他的壯舉一定會得到李升的支持,沒準,李升會把他留下當吸血鬼,不過他那個型號的瘋子,怎麼會計較自己是什麼。
“你和閆墨的關係很好的樣子。”
“怎麼了,你就不認識一個和你關係很好又沒關係的女孩嗎?”
“你算不算?”
“我和你有血緣關係。”
“算上血緣關係,就沒有了。”久舟委屈地說。
“還沒碰上吧,碰上這麼一個人也不容易。”
“估計我這輩子就碰不上了,沒心沒肺還笑點低。”久舟說,自顧自地笑了,他在安慰自己,赤裸裸的安慰自己。
“好吧,血緣關係不算。”朝陽隨意地說,接起電話,“喂,墨墨,怎麼了?”
“我過去找你們吧。”閆墨把聲音壓低,“單逾不舒服,我過去看看她。”
“她怎麼了?”朝陽心裡一緊。
“她沒說,你們沒在一起?”
“我還沒天亮就出來了。”朝陽抱怨,“行吧,你在哪,我們過去接你。”
“我們兩個怎麼接他?”久舟問。
“我和李茂哥回去,順便把墨墨帶上。”朝陽說着。
“你跟誰說呢?”電話那邊的閆墨問。
“沒事,是久舟,你就在那站着,別跟陌生人說話,我們過去接你。”朝陽說。
“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你當我三歲半麼?”閆墨朝朝陽吼。
“這座城到處都是年齡用千歲計算的,就你那幾年,直接忽略不計了。”朝陽跟閆墨叫板,把騎摩托帶她飛車的久舟早就忘乾淨了。
久舟加大油門,朝陽朝他嚷嚷:“你飛地太低了,再飛高點。”
“你不打電話了?”久舟問。
“你飛這麼快,呼呼呼地風聲,誰能聽見說什麼。”朝陽嚷嚷,“我今天都不用吃飯了,滿肚子全是風,東西南北風。”
“跟你的墨墨說話那麼客氣,跟我這麼衝。”
“你搞清楚狀況,我跟你衝麼,我看你不止沒心沒肺,還是非不分。”朝陽不滿。
“好吧好吧,我是哥哥,讓着你。”
“算你有覺悟。”朝陽說,如果她不認識明理,久舟是她表哥的話,感覺也不錯。
久舟和肖楚見面,朝陽和李茂去接閆墨,她在車裡把自己吹亂的頭髮好好整了整,李茂問朝陽:“久舟怎麼了?”
“他精神不太正常,他喜歡肖楚,現在卻把自己搞的
四面楚歌的。”朝陽嘆了口氣,“還說他呢,我也一樣。”
“叫傑克過來過春節吧。”李茂說。
“不叫。”朝陽倔強地說。
“朝陽,你一向不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麼。”李茂都朝陽。
“我把傑克叫來,不就說明我妥協了,而且他現在在喬家裡,喬喜歡肖楚,要是傑克把喬一起叫來,喬和久舟共處一室,他們把你的房子拆了我可賠不起。”
“呵呵。”李茂輕聲笑了兩下,“你想的挺周全。”
“都是讓你們這些祖宗輩兒嚇出來的。”朝陽撇撇嘴,“你們的副業一個比一個嚇人,你知道麼,匕首和有太陽標誌的木樁同時在一個祖先身上,祖先就着火了,剛纔差點把我和久舟都燒死。”
“什麼?”李茂詫異,“又長見識了,我看見閆墨了。”
朝陽要下車窗叫閆墨,閆墨告辭了路邊跟他搭訕的美女,坐進車裡,美女瞪了朝陽一眼離開了,朝陽衝着閆墨叫喚:“你勾搭美女爲什麼遭白眼的是我。”
他們回到別墅後,飛舟關了電腦,上樓找方舟,朝陽也跟上去看方舟。
“朝陽,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糟糕?”方舟看着朝陽風塵僕僕地衝進來。
“差點又讓燒着了,你說呢?”朝陽邊說邊打量方舟,“你怎麼了?”
“好的可以和李先生談判,不過他不在。”方舟說,思索着,“估計多半是跑到樹林邊上去了,今天是除夕,他哪捨得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鹹魚翻身。”
終於輪到飛舟說話了,他說:“方舟,你看你的工資了沒有,我的卡上多出一筆不小的數目。”
“正常,天涯被扣押了,新的領導上任,你知不知道有終結獵人之類的,獵人裡的祖宗?”
飛舟搖頭:“沒有聽過,我已經大概快十年沒見過我師父了。”
“哦,他老人家比神出鬼沒還鬼魅。”方舟說。
“那你們先聊,我去換件衣服。”朝陽說,去她的房間,李茂竄進房間,在方舟耳邊低語了一番,方舟點頭。
“你能發出一條從來沒發過的短信嗎?”李茂問。
“小意思。”方舟眨眨眼,拉過電腦,對飛舟說,“我們邀請一位本來應該來的人你沒意見吧?”
“沒有。”飛舟說,他也清楚,朝陽和傑克的感情,和他的恩怨是兩回事,從良的傑克,也讓他漸漸打消了復仇的念頭,況且馬上就要過年了,雖然這個年過不過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希望朝陽開心。
“好了。”方舟合上電腦蓋子,正在路上的傑克看了看手機,朝陽發短信給他,叫他去別墅一起過年。
傑克把短信反覆看了兩遍,順道給朝陽買了一個小禮物,當他到李茂家門口的時候,方舟碰碰李茂,小聲說:“他來了,朝陽呢?”
“在房間。”李茂說。
“她這麼半天,幹什麼呢?”
“你的問題很奇怪,我怎麼知道她在房間幹什麼?”李茂無奈。
“你有順風耳。”方舟皺着眉頭,無辜地看着方舟,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給傑克打招呼,傑克三步並兩步跑上樓,打開房間門,聞着他熟悉的氣味,傑克把禮物放在桌子上輕輕推開浴室的門,生怕驚醒睡着了的朝陽。
“又一晚上沒睡?”傑克輕聲在朝陽耳邊說,滿眼溫柔的看着朝陽。
朝陽微微皺起眉頭,傑克不知道她夢見什麼了,應該又是一個紛擾的夢,朝陽微微動了動頭,正對着傑克的臉。
傑克完全沉寂在朝陽的美中,他專注地看着她,朝陽突然睜開眼睛,她被眼前的傑克嚇了一跳,失聲尖叫。
“上面怎麼了?”方舟都聽見朝陽的尖叫聲,問李茂。
“有點水花的聲音。”李茂小聲說。
連方舟都被嚇到了,更別說是在跟前的傑克了,他驚慌地看着朝陽,朝陽趕緊往自己身上攬泡泡,他的表情成了目瞪口呆,朝陽用畢生的力氣尖叫後,她覺得整棟房子外面的海都聽見了她的尖叫。
飛舟聽見尖叫聲從房間走出來,看了看朝陽緊閉的房間門,又看了看樓下的方舟和李茂,李茂示意他下來,飛舟跑下樓,坐在沙發上問:“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方舟說。
“那你叫我下來幹什麼?”
“那你在上面幹什麼?”
房間裡的朝陽瞪着傑克,她像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的啞巴,乾巴巴地瞪着傑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恍惚間,她覺得傑克一直就在她身邊,目光漸漸柔和。
傑克說:“謝謝你請我來過節。”
朝陽一愣,她的腳趾頭告訴她,是方舟乾的,絕對是方舟乾的。
傑克看着朝陽發愣,說:“我出去等你。”
朝陽點頭,穿上浴袍走出去,傑克在等她,朝陽注意到桌子上的禮物,對傑克說:“其實我——”
傑克打斷了她,從朝陽的反應上看,傻子都知道短信不是朝陽發的,傑克說:“我留下來過節,可以嗎?”
朝陽點頭,傑克對她笑了笑。
“那個,你還留着?”傑克指了指桌子上的琴盒。
“對啊,貴貴的,放上個幾百年然後拿去賣錢。”朝陽用不經意的語氣說,她偷偷瞟了一眼傑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滿,朝陽的目的達到了,小小的懲罰一下傑克。
“我要換衣服,你在這裡合適嗎?”朝陽繼續得寸進尺。
傑克抓狂地看着朝陽,移動到她面前,說:“別得意忘形飛揚跋扈,小心。”傑克的理智失去控制,他鎖上門鎖,春色滿屋。
朝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她記得自己昨天一夜沒睡,跟久舟解決了天涯的問題回來再浴室小憩了一會兒,被傑克嚇醒了,她突然驚慌地鑽進被子,內心抓狂的尖叫。
傍晚的朝陽表現的十分怪異,她從樓上準備好下樓,在門口東張西望了半天沒看見傑克,才肯出房間,給她所有的家人挨個打電話拜年以後,明理和羅莉莉也受李茂的邀請來一起吃年夜飯,聽說韓磊和雷鳴出國了,其他的,朝陽也不知道。
傑克看見朝陽下樓,在壁爐
旁跟她打招呼,方舟對李茂笑了笑:“他們和好了。”
朝陽看着傑克,以爲傑克走了的朝陽又發出一聲尖叫,跑進房間。
已經聽過一聲尖叫的大家都很淡定地該幹啥幹啥,明理滿臉莫名其妙,他看着朝陽癲狂的北影,方舟的電話打破了沉默,久舟給他自己報晚上的年夜飯,而且是一份。
傑克尷尬地從地上站起來,對大家擺擺手,上樓進房間,朝陽看見房間門開了,從牀上跳到地上,東張西望,然後抄起檯燈罩子。 Wшw¤тт kān¤c○
“別過來。”朝陽擺出架勢,看了看臺燈罩不合適,放下,準備赤手空拳跟傑克搏鬥。
“你怎麼了?”傑克關上門,往朝陽跟前走。
朝陽跳起來從牀的一邊直接翻到另一邊,神經兮兮地說:“別動,就站在那。”
傑克注意到朝陽在發抖,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朝陽鬆了口氣,直接坐在地板上,對朝陽來說,她那個腦瓜子裡現在是一團漿糊,把她倒過來晃兩下就能倒出漿糊拿出去貼對聯了。
“朝陽,你怎麼了?”傑克問,這句話已經成了傑克對朝陽的口頭禪,他有事沒事都會這麼問一問朝陽。
“我不知道。”朝陽抓狂地說,她心裡很掙扎,不和傑克見面的時候感覺不到,纏綿以後,徹底亂了她的思緒。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辦,聽聽我的辦法怎麼樣。”
“你說。”朝陽拿出談判的態度。
“我們試着在一起。”傑克做出很大的讓步。
“我們繼續交往吧。”朝陽直白地說,接着她聽到自己腦細胞的歡呼聲,神經以爲是錯覺,反饋給她的大腦皮層,接受到肯定的信號後,朝陽對傑克說,“過來吧。”
這麼一折騰以後,本來沒勇氣見傑克的朝陽沒有勇氣面對大家了,她的兩聲尖叫後成了別墅裡的尖叫影后,但是這位影后在飯桌前一直保持沉默。
“朝陽是不是啞巴了?”方舟問傑克。
傑克早些時候過來看見朝陽,他也是這麼想的。
除了沉默地朝陽外,還有沉默的久舟。
單逾看着尖叫影后和沉默影帝,用她塞滿了食物的嘴含糊不清地說:“沉默的朝陽和沉默的久舟。”
“什麼?”朝陽突然說話了,“沉默的羔羊?”
單逾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清晰地說:“沉默的朝陽。”
“哦,嚇我。”朝陽說着,斷斷續續地吃東西,她能接受一點點,只有一點點。
李茂沒收了方舟的酒杯,像看賊一樣看着她,方舟無奈,這時李茂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李先生打來的,約他晚上十一點樹林邊上見。
一桌子人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吃年夜飯,話說本來是一家人的李先生一家,他的夫人被殺了,兩個孩子在一起,還有一個被困在山上,剩下他,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孤獨的人不止李先生一個,喬驅車從他的豪宅出來去肖楚家找她,過年的時候大概就沒有這麼多講究,他既然有這個機會,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討肖楚的芳心,換她一個笑容,比被拒絕的結果更能讓他開心。
第一波鞭炮聲奏響新年的序幕,喬來到肖楚家的樓下,給肖楚打電話,一家正在放鞭炮,他衝着電話喊:“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一下。”
肖楚拉開窗戶,看見喬真的在樓下,她也沒有拒絕,跑下樓。
“你下來了,家裡人沒有意見吧?”
“我家現在亂成一團了,小胡他哥來了,小胡他爸正在和他哥理論,別管那麼多了,幸好你來了。”
喬的智商需要時間反應一下其中的人物關係。
“對了,你怎麼來啦?”肖楚不太想知道,但是她很想問。
“我一個人在家沒事幹,本來說到處轉轉,忽略了這些鞭炮聲。”
“你家那邊很安靜?”
“樹林旁邊,可能有一兩個狗熊開party,不過好在它們不適用火藥。”喬開着玩笑,“我給你帶了一些樹林裡的好東西。”
喬把一個大袋子提給肖楚,其實是他的手下外出帶回來孝敬他的。
“拿着吧,給你添了那麼大麻煩,你要是我把當朋友就收下。”
“那好吧,我就不客氣了,你第一個給我拜年,給我送禮物,那我祝你新年快樂吧。”肖楚大大咧咧的說。
“行,謝謝。”喬笑了笑,“上去吧,竟是放炮的,不安全。”
李茂家的年夜飯結束後,油膩的碗筷自己跳進水槽裡,飛舟在旁邊看着,李茂在羅莉莉的強烈要求下,只好晚上帶她一起去,並且同意她把明理留下,這樣一來,被留下的單逾不幹了,她也要去幫忙,她不幹了朝陽就不幹了,朝陽說她必須留下,七嘴八舌,大家決定一起去。
“自家的把自家的看好,能力大的離近點,能力有限的離遠點,安全第一,再考慮別的,以往失敗的教訓,就在於牽一髮而動全身。”方舟說。
“方舟說的有道理。”明理說,“那我不去了,莉莉,小心點。”
堅持要去的羅莉莉點頭,同時棄權的還有久舟,被愛情折磨的久舟實在不能再被折騰了,他也留在家裡,閆墨說服單逾留下,但是他失敗了,朝陽這次沒勸她,她想去就去吧,她和羅莉莉一起出現,一個擅長把闖禍,一個擅長把事情搞砸,這兩個人碰到一起,世事難料。
方舟覺得自己還是不太舒服,被李茂強行留在家裡,他的理由很簡單。
“你不舒服。”李茂說。
“只有飛舟去,太不安全了。”方舟不同意。
“我看着她。”久舟自告奮勇。
李茂在方舟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大家譴責他秀恩愛的時候李茂悄悄在方舟耳邊說:“如果我們出了意外,李夫人的心臟和盒子在一起放着。”
一行人漸漸靠近樹林,李先生早就在樹林裡部下了天羅地網,說起來他們已經成了李升先生的眼中釘肉中刺,李先生的賢內助剩下的心臟還在他們手裡,突然冒出來給他保駕護航的老人失去聯繫好幾天了,於是李先生招兵買馬,等着把他們一網打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