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怎麼也想不到,噬靈境武者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管用,駭得碧元國一位都尉到現在爲止,都對他點頭哈腰的,而且是江成但有所問,無不回答。
不僅如此,連江成先前送出去的那顆銀元寶都又還了回來,還陪着笑臉。
而且,江成還知道了對修爲突破到噬靈境武者的另一個稱呼——靈者,又叫靈武者。
不得不說,葛山部比起外面的世界,確實落後了不知多少,怪不得阿公說,外面的世界,比江成想像中還要精彩數百倍。
“靈者大人,日後你不管到哪裡,只要亮出靈者的身份,都是通行無阻的,而且連入城稅,也全免了!不過,我們王都的規矩卻是嚴了一點。”說到這裡,趙都尉已經再次苦笑起來,“所以,還要靈者大人稍做個登記,姓甚名誰,進王都做什麼.......”
趙都尉還沒說完,江成的眼睛瞪過來,就駭得趙都尉又打了個突,一臉苦笑的以手指天,“走個過場,走個過場,都是上頭的命令罷了!”
“江成,前來拜訪碧元國劉家。”江成隨口答道。
“碧元國劉家,可是那貴爲承運侯的劉家?”趙都尉神色一凜,命一旁令吏記下的同時,問了一句。
江成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趙都尉口中的承運侯劉家。不過想來,阿公遺言中的劉家,很多年前,全族上上下下有一千多口,想來地位名頭也不會太小。
“碧元王城內,還有沒有什麼姓劉的顯赫人家?”江成又隨口問了一句。“族人上上下下超過一千的?”
趙都尉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靈者大人,劉姓顯赫人家也有,不過除了劉家外,其它幾個,族人都是不過百的。”
“噢,那就對了,那這劉家怎麼走?”江成又問了一句。
江成有問,趙都尉自是極爲詳盡的將前往承運侯府的路線詳細的給江成說了一通,甚至召來令吏給江成畫了一副草圖,就差沒有給江成親自帶路了。
“謝了!”江成輕喝了一聲,躍上悶雷驥,打馬直奔向了承運侯劉府。
寄人籬下的滋味並不好受,江成來時,早就有了盤算,阿公極力交待的師門信物,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至於那個戰靈殿的身份,如果劉家還念幾分阿公的好,給弄到身份,那感情好,如果劉家沒什麼好臉色,江成如今有手有腳有錢有寶有戰力,江成就不信,他還活不出個人樣來。
長長的空曠巷子裡,江成看着寬八米高四米承運侯府大門,納悶不已。
承運侯府門前的兩對石貔貅雖然威風凌凌,但門口,卻沒有一個侍衛,而且府門大開,給人一種極度詭異的感覺。
“有人嗎?”
站在承運侯前連吼四聲,依舊沒有人應聲,這份古怪情景,讓江成的眉頭緊皺起來,順手將悶雷驥栓到栓馬樁上,小心翼翼的踏進了古怪的承運侯府。
繞過影壁,江成聽到隱隱約約的人聲,便繼續向裡前行,穿過二門,人聲越來越大的時候,一聲厲喝突地在江成耳中響起:“什麼人,敢擅闖侯府?”
一個總管模樣的老頭,正驚慌不定的看着江成。
在問明瞭身份之後,江成才向着這位自成是侯府總管的老頭道:“葛山部故人江成來訪,還請通報一二。”
末了,江成又尷尬的解釋了一句:“府門久侯無人,是以擅入.......”
不料,不待江成話說完,那侯府總管就露出了狂喜的神情,拔腿就向着裡間跑去,一邊跑,一邊就向着裡邊吼了起來:“侯爺,有故人到訪,有故人到訪!”
那欣喜的模樣,彷彿看到了自家最親的親人一般,看得江成莫名其妙。
緊接着,裡間大廳就傳來了欣喜無比的聲音:“請,快快有請!”
江成踏進大廳的時候,坐在正中的承運侯劉高宣正衝站在大廳正中的一名老者頻頻拱手道:“老總管稍待,有故人來訪,請容本侯接待一二,老總管請坐!”
那青衣方冠的老者見狀斜掃了一眼被侯府總管領進來的江成,冷哼了一聲道:“侯爺請自便,不過若是等我家那幾個小東西來了,這事情,可就甭想如此輕易的解決了!”
聞言的江成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感情他現在成了給劉家人解圍的工具。
不過,即然阿公曾經跟這劉家關係不錯,做劉家解圍的工具,江成也沒有什麼怨言,解就解吧。
但是,這形勢,江成看着卻有些不妙。
那青衣方冠的老者僅就一人,卻是氣勢洶洶。而劉家一方,自承運侯劉高宣之後,老老少少站着十餘人,卻是個個臉色惴惴。
尤其是居中的腰圍玉帶的白麪少年劉德,更是神情惶急,惴惴不安的左顧右盼的。
“這位小哥,敢問是何方故人?”暫時的將那青衣方冠的老總管送到了一旁,承運侯又叫來幾個親信,急急的吩咐了幾句出門而去之後,這才轉向了江成詢問道。
江成也算是看清楚了,這承運侯劉高宣,應該是將用他這個故人來做藉口,來拖延時間,那出門的四個親信,明顯是去搬救兵的。
四個親信出門,劉家人明顯鬆了一口氣,不過,江成卻發現,那自顧自的飲茶的老者,嘴角卻是露出一絲不屑!
“北渾葛山部江成,受阿公林鄂之囑,特來拜訪劉侯!”江成朗聲道。
“葛山部!”聽到這三個字,承運侯劉高宣突地站起,一臉的欣喜之色:“是林恩公派你過來的?太好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林恩公還掛念着我劉家!對了,林恩公現在可好?”
不管這劉侯是作戲也好,還是真情流露,至少讓江成確定了這就是阿公囑他要找的劉家,而且聽劉侯對阿公林恩公的稱呼,當年應該是着大恩情的。
聽劉侯問起阿公,江成的臉上不由涌上了濃濃的悲傷:“阿公他老人家,在一個月前,已經去了.......”
“什麼?”聞言的劉高宣立時蹬蹬蹬倒退兩兩步,跌坐了回了椅子,臉上陡地佈滿了悲傷,“這......這.......這怎麼可能?”
“那葛山部呢?如今情況如何?”劉高宣追問了一句。
聞言的江成臉上更顯哀傷,悲愴的搖了搖頭:“葛山部......如今已經在不存在了.......”
衆目睽睽之下如此回答,讓江成有一種喪家之犬的感覺。江成更是感到,劉家衆人的目光,在自己此言出口之後,變得分外刺人。
不等劉侯再次追問,江成再次主動開口:“劉侯,在下是遵從阿公遺言,特來劉家.......”
“來劉家幹什麼?我當是什麼故人,原來又是一個想來我劉家蹭飯吃白食的傢伙啊!”江成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人羣中響了起來。
正是先前那神情惴惴坐立不安的腰纏玉帶的白麪少年劉德,此時,那劉德正一臉刻薄的看着江成,那目光,就像是看一個要飯的一般。
劉德一出口,圍在劉德身旁的幾個少年,立時附和表功一般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奚落起了江成。
“一個來自北渾的蠻子,就想來我劉家吃白食,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我劉家不養閒人,聽說北渾蠻子頗通馴獸之術,我劉家還缺個馬伕,阿爹,就這樣安置了他如何?”
“馬伕,可不敢用!我承運侯府上的馬匹吃的精料,也要比那些蠻子的吃食好,我還怕他偷吃,餓着了咱們的馬!”那劉德再次刻薄的出口。
奚落間,江成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異常,他完全沒想到,劉家竟然是這麼一副嘴臉。
江成正欲發作的當口,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的劉家家主承運侯劉高宣猛地一拍桌子,厲喝道:“都給我閉嘴!”
聞言的江成更加失望,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回阿公的師門信物就走,可也就在這時,大笑聲陡地從門外傳了出來。
“哈哈哈哈,劉侯好大的威風,竟然敢讓我鎮國公府的老總管閉嘴,真不知道你是長了幾個膽子!”
大笑間,一道雄壯的身影猛地跨進大廳,砰砰砰砰連甩了幾下,四個慘呼連連只剩下半口氣的人兒,就被扔到了大廳正中。
“還想去求人說情,就憑他們四個嗎?”
這四個人,正是方纔劉侯派出去請援的四名親信。
看到幾乎被打廢的四名親信,承運侯劉高宣卻是猛地站起,衝着進來之人怒喝一聲:“姓高的,你們別欺人太甚!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江成在一邊聽得直搖頭,這還是個侯爺嗎?
前半句說得硬氣無比,後半句,立馬就慫了。
正搖頭間,江成突地感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細看過去的時候,也驟地楞住。
霎時,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大廳,氣氛立時變得詭異異常。
剛剛將四名劉家親信扔進大廳的那威猛大漢,眼睛此時卻是直勾勾的盯着江成猛看個不停。
那看直了的眼神,乍一看,讓人還以爲那威猛大漢跟江成似乎有什麼不清不楚一般。
PS: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三江票有木有,沒有的去跟那威猛大漢不清不楚去!
老豬先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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