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匆匆進屋去梳妝打扮了,李晨和上官婉兒在外屋。
“婉兒,你沒告訴你娘我要來嗎?”李晨小聲問上官婉兒。
“前些日子和我娘說過,今天沒有,”上官婉兒說着,露出狡黠一笑,“我是怕我娘不同意讓你來陪她過生辰日,所以今天就不告訴她了。不過你放心,我娘看到你,肯定會……肯定不會爲難你的。”
“要是你娘看我不順眼,那我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李晨跟上官婉兒開了句玩笑。
“哼,”上官婉兒不滿地瞪了眼李晨,眼睛不經意間瞄到了李晨手中所拿的一個小包裹,好奇地問道:“曉陽,你帶來了什麼東西?”
“送給你孃的生日禮物,還有你的,”李晨神秘地舉了舉那個小包裹,“也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吧。”
這時候,鄭氏梳理打扮一番後,從屋裡走了出來,上官婉兒也馬上停下了話,走到她身邊去。“娘,今天女兒帶曉陽過來,陪你一道過生辰日,好不好?”
鄭氏看了看滿臉笑容看着她的李晨,再看看自己的女兒,輕聲嘆了口氣後,道:“唉,婉兒,你怎麼也要和娘說一聲啊,娘都失了禮數。”說着又轉向李晨,不好意思地說道:“李公子,婉兒不懂禮數,你別見怪。今日妾身不知道公子要來,所以也沒準備,讓公子見笑了,請見諒。”
李晨很有風度地回答道:“上官夫人客氣了,早就想過來看看你,只是怕冒昧,所以一直不敢來,聽婉兒說。今天是夫人的生日,所以就備了點薄禮,跟婉兒一道過來湊熱鬧了。”
鄭氏雖然一臉的滄桑,鬢角還有一些華髮,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至少老了十歲,但貴家女子出身的她。舉止間卻依然一副端莊的模樣,李晨再次可憐起這個原本應該過一輩子貴婦人生活的女人起來。
說話間,李晨已經將自己帶來的禮物交給了上官婉兒。上官婉兒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不過鄭氏卻準備開口拒絕。但李晨沒等鄭氏把開口拒絕的話說出來,馬上笑着擺手:“上官夫人別客氣,只是一點小心意,第一次過來看望夫人,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再又轉頭看着上官婉兒:“婉兒。今日我想在你家裡吃晚飯,你和你母親招待我一下吧,好嗎?”
“當然好!”上官婉兒見李晨表現的不錯,趕緊拉着自己的母親手,嬌聲說道:“娘,我們一起準備晚飯吧,今天婉兒和曉陽陪你過生日,好不好?”
“好吧。”鄭氏終於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又衝李晨笑笑,“李公子,那你做會。”
“沒事,我們一起準備晚飯吧,大家一起幹活,帶勁。熱鬧,”看鄭氏一副不解的樣子,他馬上解釋道:“我來長安之前,一直在西北生活,什麼事都幹過。”
說着還對一臉驚愕的上官婉兒使了個神色。上官婉兒明白。也馬上勸自己的母親,“娘,我們一起準備晚飯吧,可以一邊準備,一邊說事。”
“那好吧,”鄭氏已經對李晨不是很提防,答應了,答應間還露出了個微笑。
接下來的時間,李晨也用自己的從容和隨意,成功地獲得了鄭氏更多的好感。
在一起準備了晚飯後,鄭氏已經笑容滿面地面對李晨了。在三個人熱熱鬧鬧地用完晚飯,聊了很多事後,鄭氏差不多認可了李晨這個準女婿的身份。在吃完晚飯,一起坐着喝茶的時候,鄭氏也表示,希望李晨以後能多幫忙照顧一下上官婉兒。
一直留神察看母親神色的上官婉兒,聽鄭氏這樣說,頓時露出一副嬌羞的樣子:“娘,婉兒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他又不能經常入宮,怎麼照顧我啊!”
李晨卻不理會上官婉兒的嬌嗔,很鄭重地答應鄭氏:“請夫人放心,只要我李晨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會好好照顧她,決不會讓她受到什麼傷害。”
聽李晨答的鄭重,鄭氏和上官婉兒都聽出了他話中的特別意思。兩個女人心裡都一喜,她們知道李晨這答應中包含的意思不同尋常。
在李晨離開的時候,上官婉兒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依依不捨地送她出了院子。
第二天,李晨在進宮向武則天稟報事情,見到上官婉兒的時候,上官婉兒找了個機會,悄悄地和李晨說了昨天他走後,她們母女兩人討論的話題。上官婉兒說了,她母親對他挺滿意,覺得他是個可以很放心交付事情的人。“曉陽,我娘說,你有空就到我們住處多去做客,娘她很歡迎你。”
“那好,我會經常來作客的,”李晨笑着答應了。
上官婉兒的話,讓李晨挺高興。而更讓他高興的是,在見到武則天的時候,武則天告訴他,前方又傳來捷報,我大唐軍隊在大非川取得了大勝,殲滅了數萬吐蕃軍隊。論欽陵的弟弟贊婆,在遭遇大敗後,率殘部往河源方向逃跑,黑齒常之率部在快速追擊。
“娘娘,看來我大唐軍隊的攻勢是銳不可擋,吐蕃軍隊沒有還手之力了,”李晨笑嘻嘻地對武則天說道:“這樣下去,再過幾個月,青海的吐蕃人就可以全部掃除了。”
武則天也是心情在好,“曉陽,本宮現在還真的相信你說的,此次出征,真的能徹底解決青海事務。看來有關青海的善後事宜,要早日提上日程。”
聽武則天這樣說,李晨馬上順勢說道:“娘娘,臣已經把當日所說的那些事都寫在奏疏上,只是還要再修改一下,明日臣就帶進宮來,呈給娘娘過目。”
“如此甚好!”武則天正想問李晨這事,聽他這樣說,笑着稱讚了句:“你做事情還是挺麻利的,本宮就喜歡做事麻利的人。”
“多謝娘娘的誇獎,”李晨起身施了一禮,再道:“娘娘,今日臣進宮,還想和你說一件關於內衛的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來!”
“就是內衛權限的問題,”李晨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內衛如今已經成軍,訓練也差不多了,以後具體執行的任務肯定多起來,臣想聽娘娘詳細講一下內衛的權限,以便以後詳細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