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輝輕鬆搞定現代科技,轉身回頭看了傻強一眼,一雙寒眸朝他射來犀利的目光,傻強一個激靈,低低地罵了句什麼。
突然,身子晃了兩下,陡然間欺身到最近一個黃臉小混混面前,左掌“呼”一聲向他頭頂劈落。
攝心術的“解仇鬥郄”大法!
就這麼一記犀利的眼神,傻強就已經身中攝心術。
黃臉小混混是個愣頭愣腦的小年輕,做夢也沒有想到傻強會突然出手揍自己,一個不留神,“砰”一下,被他劈個正着,登時眼冒綠光,歪頭撞到一側的牆壁上。
傻強還不解恨,飛起右腳,往另一個高個子小混混下陰狠狠撩去,“噗”一下,直踢得對方雙手緊緊捂住要害,嗷嗷大叫。
另一個嗑藥磕得只剩皮包骨的小混混見勢不妙,連忙衝上前去緊緊地抱着傻強,嘶聲喊:“大哥,你瘋了嗎,我們都是••••••”
一句話沒說完,傻強倏地轉身,雙手奮力抖出,大喝一聲,居然把對方高高地舉至半空,用力往前一擲,皮包骨便被重重摔至地面,哼都沒哼,暈死過去。
傻強一刻不停,跟着雙掌向前推出,重重打在離得最近一名染了頭金髮的小混混肋上。
一股勁風襲到,啪啪兩聲,小金毛胸口已經中了兩掌,肋骨骨折,即時覺得胸悶劇痛得厲害,呃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連滾帶爬地往前一撲,小金毛整個人給拍在了牆上。
其餘人等一看,慌了神,紛紛大嚷。
“強哥,強哥,你怎麼啦?”
“強哥,我是你的小弟!”
“強哥手下留情啊!”
衆人被傻強突然變得如此兇猛厲害嚇得肝膽俱裂,紛紛抱頭鼠竄。
傻強哪裡肯依,雙腳鴛鴦連環,左起右落,左落右起,倏忽之間接連踢出了七七四十九腿。
跑得慢的被他踢中,一個個仰面朝天,撲地跌倒,哎呦哎呦痛得**不止。
剩下人等,見傻強發了瘋似的把衆小弟一個個往死裡揍。
哎呦,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不到幾秒,身體健全沒有受傷的全部跑光。
人跑光了,傻強卻還在瘋,他雙目圓睜,原地轉了半圈,最後一聲不吭,突然發力向着一旁的牆壁猛地撞了上去,砰一聲悶響,傻強哼都沒哼,麪條似的軟了下去,牆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印,觸目驚心。
“極樂坊”會所因爲之前就被傻強一幫人清了場,整個會所就只剩下幾個前臺,出納,以及被打暈的保安。
會所員工被趕在一個角落裡,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連圖天薇都嚇暈了。
胡一輝輕輕鬆鬆地用攝心術搞定了這幫龜孫子,一個響指,召喚來君無尚,讓他把徐宏博擡到自己的車子上,親自送他回去。
徐宏博喉嚨發哽,兩隻眼睛鼓成癩蛤蟆,驚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一直在燒,然後自言自語道:“嗯,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這樣。”
然後兩眼一翻,舒舒服服地躺在車子後座,十分疲憊地前去拜會周公。
圖天薇一直想瘋狂呼叫, 想哭,但舌頭彷彿打了幾百個結,一隻字都喊不出來。
胡一輝沒有把徐宏博送醫院或是送到他鄉下的家,而是有意無意地直接讓君無尚驅車前往“樂人居”!
“樂人居”是個封閉式管理的小區,三更半夜不是業主的進不去,可這根本難不倒胡一輝,把車停到路邊,讓君無尚抱着徐宏博,一個瞬移,便站在徐若萍家門口。
出於禮貌,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在外面叫門。
徐若萍早已經遁功入定,迷迷糊糊被叫醒,登時惱羞成怒,氣沖沖地打開門一看,嚇傻了眼。
徐宏博一身血污,一隻胳膊搭在君無尚肩膀上,一聲不吭地歪着頭。
徐若萍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宏博,你怎麼啦?”
胡一輝掠近她身前,安慰道:“別擔心,他今晚在‘極樂坊’跟一羣小混混打架鬥毆,被打至重傷,辛虧遇上我,小嘍囉被我收拾了。他的傷也已經被我處理好,只是出血稍多,現在尚處於昏睡狀態而已!”
徐若萍連忙把人迎進家裡,拿出急救藥箱,給他又是塗藥又是擦拭,三人七手八腳把徐宏博身上沾滿鮮血的衣服換下來時,看到徐宏博頭上的淤傷,徐若萍“刷”一下,眼淚就下來了:“究竟怎麼回事,竟被人打成這樣?”
胡一輝內心一揪,很想把她擁在懷裡,擡手幫她抹一把淚,忽地想起前幾天被她氣沖沖掃地出門的情景,手舉至半空復又放下。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徐若萍抽噎着,又問了一句。
“呃••••••”君無尚見胡一輝一直沉默不語,只好開口打破沉默,“少主估計也不知情,湊巧路過撞上了此事。若萍,你就不必如此擔心,宏博已經被少主用自身真元療過傷,估計很快就會恢復,小年輕嘛,失點血很快就會補回來的!”
徐若萍聞言,又仔細查看了徐宏博的傷勢一番,確定他無大礙,這才重重舒一口氣。
一擡頭,對上胡一輝在自己身上流連忘返的目光,抿抿嘴,低低地說了句:“謝謝!”
一瞬間,胡一輝結成冰雕一樣的心,彷彿遇到一團烈焰,化了。
君無尚很識趣地悄悄離去。
徐若萍和胡一輝把徐宏博安置在另一個房間裡頭,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收拾大半天,不經意間,天已經大亮。
徐若萍今天休息,徐宏博還在睡覺,胡一輝幫着忙完了些瑣碎的事情,最後實在無事可做,只好拘束地坐在沙發的一角,垂下雙手,卻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徐若萍受了人家莫大的恩惠,不好意思像上一次那樣趕人,沉默了片刻,低低地問:“要吃點早餐嗎?”
胡一輝眼睛一亮:“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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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太愛了,連忘川水都洗刷不掉對方在自己心中的烙印。
對徐若萍的愛,成了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流淌進血液裡,已經深入到骨髓。
徐若萍見對方似乎很激動,心內五味雜陳,默默地低下頭,假裝沒有看見,快步走進廚房,準備做個清淡的蛋花粥。
其實做飯只是個藉口,以二人現在的修爲,隨隨便便辟個谷就能搞定一天的溫飽,平時吃東西,都已經不是滿足身體本能的需要,只是解決口腹之慾罷了。
她其實很矛盾,一方面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對方,一方面又惱怒他竟然做出囚禁親母,毆打親姐的行徑,再加上之前用卑鄙的手段拆散自己一衆男友的行爲,一想起來就堵心。
堵心的徐若萍一見對方就來氣,一氣就趕人,所以自從啓封山一行至今,胡一輝都沒能跟她好好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胡一輝很想跟着進廚房,就像從前一樣,一陣搗亂,然後看着徐若萍被氣得要吃人的模樣,再冷不防欺身上前,索吻。
可是現在他不敢了,敏感如他,已經發現徐若萍對自己變了味,時刻帶着警惕的提防,又敬又怕。
他很生氣,不喜歡她這樣子。
然而人是活的,不是根木頭,可以隨心所欲雕龍刻鳳,尤其是徐若萍,有自己特立獨行的個性。
算了,快樂也好,憤怒也罷,自己慢慢沉寂下來,慢慢品嚐這其中的落寞,等待,等待着最近發生的這許多事情過去,等待着時間沖淡一切。
胡一輝正一個人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得徐若萍在廚房裡頭大聲地“啊”了一聲。
想都不想,馬上衝上去,正撞上徐若萍慌慌張張從廚房裡衝出來,見着胡一輝,竟樹袋熊一樣跳到他身上,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連聲音都顫抖了:“蟲,毛毛蟲,一大堆的毛毛蟲!”
徐若萍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卻對毛毛蟲怕得要命。
那是有原因的,話說小時候跟着一大幫小孩跑進竹林玩耍,身上落了幾條毛毛蟲,被她眼都不眨地拍死了。
結果回到家裡,全身上下長滿疹子,癢得不行,從此就落下皮膚過敏的老毛病。
廚房的一堆菜葉裡頭藏了幾條毛毛蟲,渾身長滿淡綠色的絨毛,被徐若萍伸手取走了遮擋的葉子,便一扭一扭地準備四散奔逃。
胡一輝對此十分地喜聞樂見,把她緊緊抱住,安慰道:“沒事,我已經把它們燒死了!”
果然,一陣陰冷的燒焦蛋白的糊味傳來,他居然隔空用幽冥鬼火直接把這些小蟲子送進地獄。
徐若萍:“••••••”
太特麼炫酷了,大能就是牛掰。
正準備從他身上跳下來,就聽得身後徐宏博一聲驚呼:“臥槽,好厲害的老樹盤根!”
徐若萍一愣,一下沒有明白過來徐宏博這話的實際含義。
胡一輝卻自脖子以上已經浸過一片薄薄的紅,手勁一鬆,連忙放開了徐若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