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超也占卜起來,他掃描山區,便可知道徐孺的動向,但是他就是要試一下對方擾亂天機的手段。良久之後,衆人就看到黃超平靜地擡起頭來,嘆道:“天機擾亂,果然難以理清。”
天機就像一個花瓶,假設在完整時才能支持推算,那麼徐孺便是藉助無生老母凝聚的力量,把它摔成碎片,黃超哪怕比他還高一籌,卻也不能把這花瓶恢復原狀。黃超畢竟沒有專研命運,在大多數世界,穿越者其實自帶看到未來的本領,因爲他們知道“原劇情”。
當徐孺等人從地道爬出來,正置身於腐朽的沼澤中,這一片地帶官軍也沒有駐守,這是他們早就安排的退路,這裡的情況他們早就探明,哪裡可以過人,哪裡是危險,他們知道的很清楚。這裡也佈置了險惡機關,如果真有官軍過來,也要碰的頭破血流。
“頭破血流”什麼的,他們現在還真沒有這種自信。官軍最後真的沒有來,但徐孺等人也沒有走出去,就在衆人集合時,黃超取過長弓,已經鎖定他們的位置。能夠幻化朱雀虛影的優秀弓手一起舉弓,隨着黃超的朱雀之箭射出,數道朱雀的虛影隨之而去,它們排列整齊,形態相同,簡直就像一隻飛機小隊。
徐孺只感到天邊一亮,下一刻朱雀虛影就下落到他們面前,徐孺只轉過一個念頭:“糟糕。”便徹底陷入了黑暗。在他懷中,一隻玉佩隨之破碎,將護佑徐孺魂魄完整轉世,讓他下一世能夠早早覺醒。
然而他魂魄沒有飄飄悠悠進入地府,而是在朱雀虛影擴展的爆炸中徹底被打散爲基本的靈性,徐孺魂飛魄散,魔教教主之路在此終結。同樣覆滅的還有白蓮教高層和他們作爲最後保障的精銳戰士。
教衆只感到心頭一沉,彷彿發生了什麼不妙之事,信仰偶像徹底摧毀,他們寄託的精神全部損失。但很快他們就來不及胡思亂想,官軍已經閃爍着各色光芒衝上來廝殺!戰士使用四象圖騰熟練後,更加熱愛這種能讓他們變強的方式,他們對四象圖騰的信仰純粹和炙熱,很多人不是狂信徒,但也超過普通的教衆。
黃超的智能借助香火神道的精神力量,打造虛無中的外載運算系統,來分擔自身的運算量,他還要不斷去領悟世界本質,不能把精力都用來關注手下。當他負載強大的處理系統,就可以大幅擴展自己處理信息的能力。這也許無助於領悟天地和自我,但處理各種雜務絕對夠用。
白蓮教被掃清一空,參與此戰的戰士連同各級指揮,都被調往帝都,成爲黃超建立新軍的模範部隊。他建立新軍,將大量儒生都投入軍隊之中,又在軍隊中開展教育。家中貧寒的少年,也可以加入預備隊,得到從讀書到軍事的培養。
黃超計劃以後建立一隻完全由儒生組成的精英部隊,他們能夠壓制普通人,搭載浩然劍氣和四象圖騰,不再是人數可以戰勝。
而最終目標則是讓所有人讀書明理,掌握浩然正氣,把儒生作爲公民一種基本要求。而其中傑出者都被他吸納進文明之光的戰鬥體系中。
明陽道長主管天健局,開始一系列術法研究,最初的內容則是促進農業生產。民以食爲天,這世界還是古代背景,農業是最基本和重要的行業。他之前從王公大臣家抄沒許多良田,將其全部收歸國有,佃戶成爲合作社成員,要在屯田官指揮下進行有計劃的農業生產。
這些地方在第一時間接受黃超的整改,他像之前所有世界一樣發展起自己的勢力。管理體系中傳下渡世良言和治世恆言,讓朝廷行政能力大爲增強,從黃超自上而下建立了精神影響體系,還能回饋整個文明之光。
先進的生產技術被傳授下去,黃超給予補貼促進農業生產,先是解決耕牛和農具的問題,這都需要不少時間。
黃超也有時間蒐集材料,在這世界開展科學實驗,他發現了這個高魔世界有驚人的變異,電磁現象在這世界不存在,經典的左手定則和右手定則都不成立:電流和磁場沒有相互轉化關係。
這就能夠理解,許多古代高魔世界不能使用科幻道具,而那些大能存活千年,世界竟然還停留在矇昧落後的古代:世界根本沒有現代科學的基礎。
整個物理學都要被重寫,也許新的根源將是靈力,靈氣,靈性之類存在。精神可以扭曲現世,這是必須考慮的因素,於是只研究物質變化沒有意義,他們不能成爲規律。
“好吧我只能接受這個現實,看來我要傾力打造一個高魔修真文明。”黃超定下了未來百年的發展藍圖,同時他給世界帶來的變化,也讓許多人非常仇恨。
“黃超要斷絕我們世家大族的未來,真是斯文掃地!不當人子!你們看他在北方搞的事情,那些土地都被他收入囊中,連有功之臣也沒有得到自己的土地。儒門弟子被他教壞了,一個個好似惡鬼,但凡有錯就要治罪!”一個大腹綿綿的老人,皺眉憂慮講述黃超的倒行逆施,保持着憂國憂民的神態。
“許多大家族被他翻出陳年舊事治罪,雖然有些人保住性命,可是卻失去財產。之前他在帝都大清洗,我們這樣家族的官員許多被他害了。他還派人繼續深挖,在座各位或多或少與朝中人有聯繫,黃超如果搶到我們頭上,各位得有個章程。”
另一人說道:“自從黃超主政,他拋棄士人,終有一日會自食苦果。現在儒門中的人都發了瘋,行事刻板毫不通融。太守之前就整頓鹽稅,又抓又殺,還上奏要再開官鹽。真是倒行逆施,不給百姓活路啊。”他說得一臉沉痛,好像古時鹽商真屬於老百姓似的。大家當然明白,以現在朝廷的辦事態度和效率,官鹽絕對可行,可鹽商怎麼願意!
“太守要倒黴了。”他幸災樂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