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麗特女士希望你能夠爲她解除這個詛咒,她願意,呃,爲她的不禮貌行爲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弗利韋教授道。
“哦,是嗎,我很高興知道這個消息,我也同意爲麗特女士解除這個詛咒。”陳平望着這個老女人道。
“當然,有一個小小的條件,教授,您不介意我和她單獨談談吧。”
“哦,這個建議不錯,我想我需要一些新鮮空氣。”弗利韋教授站了起來,雖然帶着魔法口罩,但那無孔不入的惡臭也已經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弗利韋教授,等等。”麗特-史姬特叫道,來的時候她本來想說兩句威脅的話,但站在陳平面前,她卻發覺自己在不由自主地發抖,她看到的是個少年,但她身爲巫師的直覺卻在一再提醒她這個人的體內有着無比恐怖的東西,甚至比那個讓人不敢提起名字的人還要可怕,這讓她有些害怕單獨面對這個少年。
這兩個月來,她拜訪過無數她所熟知的巫師,但他們或者沒有能力解開這個魔法,或者是不願意去試圖得罪一個強大的巫師。最後一個力量讓她生畏的黑魔法師告訴了她,這並不是魔法疾病,而是一個強大巫師的詛咒,要解開這個詛咒,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下咒的巫師親自解開,而且要越快越好。
在向陳平低頭和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可怕的惡臭環繞之下,她選擇了前者。
“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想我還是先驅散你的詛咒吧,當然,我可以驅散,也可以再次對你下咒。”陳平拿出魔杖,施放了一個防止偵測的法術,以相對溫和的聲音道。
麗特不斷地點着頭,過去的兩個月的時間,她幾乎是活在噩夢之中一般。
陳平讓她伸出手,用魔杖在她的手指上點了一點。她感覺到手上一疼,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奧術----吮命針”(吸取施法對象的一點血液,造成輕微的傷害)
然後他揮舞着魔杖,施放了解除詛咒的奧術。
“你的詛咒已經解開了。”看到麗特鬆了一口氣,陳平笑了,“下面說說我對你的要求,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你對我做了什麼?”麗特正想着怎麼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突然想起了剛纔陳平在她手指上刺了一下,一股子莫名的冰冷直透心間。
“沒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保證而已,保證你不會違揹我的要求,我希望,我永遠沒有使用它的必要。”陳平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道。
“你是魔鬼。”麗特張牙舞爪地想要撲上去,但看到陳平手中指着她的魔杖,想起這個傢伙的狠辣手段,她明智地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放心,我要你做的,是你一定能做到的。”陳平淡淡地一笑,一個安撫心靈的法術暗中丟了過去。
“你雖然喜歡扭曲事實,但即使是我也不可否認,你是個優秀的記者。所以我需要你暗中爲我工作,包括提供我一些我需要的消息,引導輿論,調查一些我感興趣的人物**等等。這應該難不倒你吧。”陳平撥弄着手中的魔杖,流水一樣的魔力在那晶瑩如水晶的杖身上流動着。
“我想,你可以相信我的專業素養。”麗特雖然平靜了些許,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根魔杖。奧林凡德在解說這根魔杖的厲害的時候,她也在場,更是清楚地體驗過,這根魔杖在對方這個人手中的可怕。那種被惡臭包圍的日子,實在是比死亡還恐怖得多。
“很好,雖然我們過去並不怎麼愉快,但相信不久你會發現,我雖然嚴格,卻不是個刻薄的僱主,我已經向你證明了我在魔法上的造詣,只要你的服務足夠有價值,我並不介意提供你所需要的物品,一些魔法物品,藥劑,當然還有你活動的費用。”陳平說着,從包中取出了一根骨質魔杖,一瓶藥劑,還有一小袋金幣,在她的面前排開。他拿起一根魔杖道,“比如這根石行術魔杖,可以讓你在岩石中行走,持續一個小時,可以使用3次。”他又拿起一瓶藥水道:“強力隱形藥水,服用後立刻隱形,持續半小時,即使是被人碰到或攻擊都只會減弱效果而不是失效,只有非常強大的偵測魔法才能破解這個法術。
(對應dnd中的索爾石行術和高等隱形術)
胡蘿蔔加大棒,即使是在魔法世界中,都是有效的手段,這兩樣東西一拿出來,頓時讓具有偷窺癖兼八卦癖的麗特-史姬特兩眼放光。
“這兩樣東西,就作爲兩個任務的報酬好了,第一個任務,我要知道關於巴提-克勞斯和他家人消息。”
“巴提-克勞斯?哦,密斯特張,你找對人了,我確實是少有的幾個,採訪過那段時間的人。”麗特-史姬特組織了一下語言,敘述起來。
十幾年前,那個不能被提起名字的人突然失蹤,食死者的勢力土崩瓦解,在魔法部法庭,對那些罪大惡極的食死者進行了長達數月的審判,當時的巴提-克勞斯便是魔法部的法官。而年輕的麗特-史姬特作爲記者,參與了整個審判的專題採訪。參與那場審判的觀衆除了她以外,還包括了鄧布利多和莫迪等人。
當時,在食死者陣營中,出現了一名叛徒,在被捕後,招供出了他所知道的高層食死者名單。這名食死者叛徒不是別人,正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而他供出的名單中,有幾個人物,引起了陳平的興趣,其中赫然有西弗勒斯-斯內普和克勞斯的兒子小克勞斯。不過前者經鄧布利多擔保,是打入食死者組織的間諜。
麗特-史姬特還記得克勞斯先生對他兒子宣判時候的樣子。
他那時顯得十分憔悴,臉色比剛纔更灰白,太陽穴上有根筋在不停地跳。在他的身邊,一個瘦小的女巫不停地哭泣着。當時法庭角落的門開了。六個得蒙特押着一行四個人進來。
得蒙特把他們四人分別放在四張有鏈的椅子上。四人中,一個矮壯的男人茫然地看着克勞斯,還有一個比他更瘦一些,而且看起來更緊張的男人,眼睛四下看着人羣。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它是寶座;她有一頭又濃又黑的頭髮,眼皮厚厚的像蓋子。旁邊還有一個十**歲的少年,他看起來沒有那麼僵硬但卻在發着科,亂草般的頭髮垂在他臉上,奶白色的皮膚上有幾粒雀斑。一看到他,克勞斯先生旁邊的那個瘦小的女巫就開始坐立不安,用手絹捂着臉。
當時克勞斯站起來。他俯視着面前的這四個人,臉上只有純粹的憎恨。
“你們被帶到魔法世界法庭來,”他清楚地說,“爲你們那令人髮指的犯罪行爲接受判決——”
“爸爸,”那亂草般頭髮的少年說,“爸爸……求求……”
“——我們從來沒聽過這樣恐怖的行爲,”克勞斯先生把聲音擡高,把他兒子的聲音蓋了下去。
“我們已經聽過其他人的證詞。你們四個被控曾抓了一個傲羅——弗蘭克-隆巴頓——並在他身上施了克魯希爾特斯符咒,因爲你們懷疑他知道你們那不知放逐到哪裡的主人現在在哪裡——”
“爸爸,我沒有!”那男孩在鏈子裡發抖。“我沒有,我發誓,爸爸,別把我扔給得蒙特——”
“你們還被指控,“克勞斯先生大吼着說,”在弗蘭克-隆巴頓的妻子身上施了克魯希爾特斯咒語。因爲他不告訴你們想要知道的事。你們也計劃讓他——‘那個人’——重新恢復力量。我現在要求陪審團——
“媽媽!”下面那男孩尖叫着,坐在克勞斯旁邊的那女人更加不安,大聲地啜泣起來。那男孩大喊:“媽媽,阻止他,媽媽,我沒幹,不是我!”
“我現在要求陪審團,”克勞斯先生大叫着,“舉手,如果他們像我一樣相信,這些犯人應該在阿茲克班處以無期徒刑。”
一致地,地牢右手邊的女巫和男巫們都舉起了手。觀衆席上響起來像剛纔一樣雷鳴般的掌聲,他們的臉上滿是得意滿足。那男孩子開始尖叫:“不!媽媽!不!我沒幹,我沒幹,我不知道!不要讓他把我送到那兒!”
得蒙特進來了。另外三個人靜靜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那個有厚厚眼皮眼睛的女人擡頭看着克勞斯並叫道:“黑暗公爵一定會東山再起的,克勞斯!把我們關在阿茲克班,我們等着!他會再來救我們的。他會比其他人更重重地嘉獎我們,因爲只有我們是最忠實的!”
“非常有價值的消息,麗特,非常有價值,那麼,後來,這個少年,哦對了,還有他的夫人,怎麼樣了?”陳平誇獎了這個說得興奮起來的女人。
“小克勞斯被關進阿茲克班後一年左右就死了,還有他的妻子也是。”麗特-史姬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