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陳平有些意外地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麗特-史姬特問道。
“我懷疑他們兩個的死有問題。”陳平道:“也許這會是一個大新聞。”
他轉向麗特-史姬特道:“你應該可以接近他們兩個的墓地吧。”
“當然,但是你不會是想要挖開他們的墳吧?”麗特-史姬特吃驚地道。
“不,沒這個必要,我們是巫師,應該用魔法來解決問題。你等一下。”
陳平說着,從包中取出了兩張羊皮卷軸和全套的書寫工具來,用羊毫筆沾着鮮紅的墨水,在兩張卷軸上飛快地書寫起來。那墨水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是那條號角尾龍的血爲原料製成的。
在書寫完卷軸後,陳平拿出了魔杖,開始將法術封印到其中。
“一級奧術-陳的靈魂殘像。”
他將製成的兩張卷軸交給了麗特道:“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對着他們的墳施放卷軸中的法術,然後你會看到墳墓中的那個人靈魂離體時的真實外貌,我很好奇,在他們的墳墓中埋的,是不是他們本人。”
“放心吧先生,我也很好奇,這件事我會馬上去辦的,可是我怎麼和你聯繫?”麗特-史姬特聲音中帶上了幾分激動,她怎麼說也是一個記者,想想看,克勞斯先生的獨家新聞,而且可能是醜聞啊,有什麼比這個更能夠讓她興奮的?
陳平接着又取出了兩張卷軸,和前面的普通法術卷軸不同,這兩張卷軸質地厚實堅韌,在卷軸的頂端,各鑲了一枚拇指肚大小的水晶,卷軸的空白處有着陽光下流水一般的光澤,這分明是魔法的力量。
“這難道是龍皮卷軸?”麗特-史姬特伸手摸了摸,發現這卷軸是某種堅韌之極的皮革,她猛地想起了那條匈牙利號角尾龍來,吃驚地問道。
“你倒是識貨,你在這張卷軸的水晶印記上滴一滴血,這張卷軸便會和你綁定,你在上面寫的任何東西,我這邊都會收到,同樣的,我這裡寫的,你也可以看到。”陳平在自己的一張卷軸上寫了幾個字,示意了一下用法道:“這張卷軸可以重複使用,用完後用魔法藥水浸一下,上面的字跡便會消失。至於魔法藥水的配方是這個。”他拿出一瓶藥水,和一張紙條,遞給她道。(注,這個法術的效果有些像現代的電子郵件,而不是聊天工具。)
“好,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麗特的心情明顯比開始時候好了很多,說話之間也恢復了幾分以前的油滑。
“說吧,既然你現在爲我工作,我不介意提供你一些需要的消息的。”陳平已經猜到了幾分她的想法,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道。
“我想要一些關於哈利-波特的獨家新聞,不知道先生你是否可以提供並允許我報道。”不出他的意料,麗特提出的要求,正是關於哈利-波特的。
“當然可以,我建議你去抽空採訪一下馬爾夫,至於採訪的內容麼,是這樣的。。。。。。”
大約兩個星期以後,當哈利他們三人再次在霍格莫德聚會時,盧娜拿着一份雜誌跑了過來。
“哈利,今天的《巫師週刊》上有些有趣的東西,是關於你們的。”
哈利有些疑惑地打開雜誌,在上面找到了那篇報道。
在哈利的頭像邊上,標題是這麼寫的:“被背叛的友誼”。
因爲衆所周知的原因,那個不平凡的男孩,哈利-波特在十四年前失去了他的父母,他被他的麻瓜親戚撫養長大,但那對麻瓜親戚從小就開始虐待他,可憐的哈利-波特從小就在一個缺乏愛和友情的環境中長大。
直到進入霍格沃茲後,這種情況纔有了改善,一個名叫羅恩-韋斯利的紅髮男孩主動對他伸出了友誼之手,同時對他表示友善的還有來自麻瓜家族的赫敏-格蘭佐小姐,哈利-波特非常珍惜這對他無比可貴的友情,並多次爲了他的朋友冒險。
但是,這份高貴的友情遭到了可恥的背叛,因爲妒忌哈利-波特成爲霍格沃茲參加三巫杯的選手,羅恩背棄了他的朋友,據他們的同學馬爾夫透露,這份持續了三年的友誼,已經徹底破裂。事實證明出自一個破落巫師家庭的羅恩接近哈利-波特只是希望能夠巴結上那些具有傑出才能的人,並以此爲自己和家人謀取私利,但他狹隘的心胸卻容不得比他出色的哈利,最後選擇了背叛。
遭受朋友背叛的哈利再一次陷入了低谷,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意志消沉,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另一位朋友赫敏-格蘭佐小姐依然作爲一個真正可靠的朋友在支持着他,並鼓勵他成功通過了三巫杯的前兩個任務。經過這次的背叛,相信哈利-波特能夠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朋友和友情,並正確地選擇他的朋友。
。。。。。。
這篇文章的撰寫者赫然是已經被哈利所遺忘的麗特-史姬特。
“張良,這麗特-史姬特的詛咒難道解開了?”赫敏反應比哈利快了一拍道。
“嗯,弗利韋學院長的要求,不過她答應不再會詆譭你們兩個。”陳平輕描淡寫地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哈利,那是她的工作而已,她不找你麻煩,便不算違反約定。”陳平道。
陳平說的,其實是一種規則,在任何一個世界,任何一個人,其影響力大也好,小也好,都只能影響到一定範圍,超出這個範圍的,還是按照其本來的規則運作。想要統治世界,支配一切,在他這種人物看來,是最愚蠢的事了。用現代的網絡語言來說,就是貓吃魚,狗吃肉,鹹蛋超人打怪獸,這就是世界平衡。你硬要讓狗去吃魚,貓去看門什麼的,那是自尋煩惱。
當然,哈利和赫敏不受影響,不代表當事人的羅恩也能泰然處之,何況與平日的扭曲不同,這次的雜誌中所敘述的,大多是事實,最多是誇張了一些罷了。於是,在這天晚餐的時候,無窮無盡的貓頭鷹,帶着西紅柿,臭雞蛋,辱罵的信函,還有咆哮信,稀里嘩啦地砸到了羅恩的碗裡,杯子裡,當然還有腦袋上。炸開的咆哮信,稀奇古怪的咒罵聲,響徹了整個大堂。至於羅恩,這可憐孩子已經被嚇傻了。
陳平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在羅恩的身上,若不是上次伯希的事很有些惹惱了他,按他的脾氣也不至於這般去欺負一個小孩子。
盧娜帶來了一些克勞斯的消息,據說這次克勞斯病得很重,更蹊蹺的是,已經幾個星期沒有看到他了。
“還不夠。”陳平反覆地看了幾遍這幾天的報紙和雜誌,最後吐出了三個字,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印證了一些他的看法,但要從中證明他的猜測還差得遠。
“真是的,要是我精通預言魔法就好了,誰讓我曾經是巫妖呢?”
在奧術的體系中,死亡的力量是和預言相沖突的,當將自己轉化成不死生物後,預言法術的效果大打折扣。要是換了是牧師的話,直接向他的神明祈禱,詢問一些事就可以了。
在回到居所後,陳平將包中的那張龍皮卷軸取了出來,拿出魔杖點了點,上面便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
“尊敬的先生,我已探訪了克勞斯先生妻子和兒子的墓地,發現了驚人的內幕。在小克勞斯的墓中,埋葬的屍體是屬於克勞斯夫人的,而他妻子的墓穴,竟然是空的。情況很清楚了,當年是克勞斯夫人服用了複方藥劑,冒充小克勞斯被關進了阿茲克班,而他的兒子則變成了他夫人的樣子,逃避了懲罰。另外,你說的那個伯希,我也調查過了,他一直對外宣稱克勞斯先生正在正常地養病中,還每天和他進行聯繫。----------你忠實的麗特-史姬特。”
“你做得很好,麗特-我建議你找機會採訪一次鄧布利多,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他,三巫杯決賽是個很好的藉口。但不要提起我的名字,另外,當心莫迪,他的身上有強大的魔法僞裝,我懷疑他可能是小克勞斯的人,甚至是他本身。在沒有抓到小克勞斯前,請暫時保守秘密。”陳平回覆道。
陳平讓麗特-史姬特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鄧布利多是有他的考量的,按照那位首字爲“m”的大能給出的要求,他所面對的主要對手,是那位黑暗公爵。以他現在的力量,或許可以和一個像斯內普,莫迪這樣的成年巫師分庭抗禮,但並不認爲現在的自己就可以抗衡這位傳奇級別的巫師。畢竟現在的他是血肉之軀,而不是昔日的巫妖之身,力量也遠遠沒有恢復到可以與神明分身媲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