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餘俊俠的身體周圍,張知水可以透過那層虛化的膜,看到了一些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痕跡。那時有脈絡可以尋找的。
張知水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層虛幻的膜,縱然是在另一個方向趕來的兩名宗師級高手,在他心中也沒有那層虛化的膜來的重要。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喪第一次見到幕後黑手出手的痕跡,是和當日在他突破宗師的時候出現的力量屬於同源。
在張知水的觀測下,這些能量一點點的開始消散,一部分進入餘俊俠的身體中,並一部分則是被神秘的規則給回收。然後消失不見了。
搖了搖頭,張知水知道如果不是手中的有常劍給自己帶來的變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這些痕跡。心中對於有常劍存在更是有了一個猜測。
看到了出現在餘俊俠身上的異像開始消失,張知水也是遺憾的搖了搖頭,心中更是明白,自己此時不能露出任何馬腳,更不能讓幕後黑手知道自己已經察覺到自己發現他了。
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張知水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起來。
而在張知水旁邊,水明俊和伏翰池已經開始戒備起來了。雖然並沒有和這個陌生的宗師交過手,但僅憑這個人身上北度宗的標識,今天就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個地方。
“嗚。”一陣破空聲音傳來,轉眼間,另外兩個北度宗的宗師就從天空飛到這個院子了。
來着正是興修遠和天堅壁。
來到此處的興修遠和天堅壁現實環顧四周,然後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水明俊身上。張知水因爲氣息晦暗,並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力。
“你怎麼來了,不在宗門裡好好的待着,來這裡是想幹嘛,這裡的戰鬥不是你能插手的。”興修遠一臉嘲諷的看着餘俊俠,語氣不屑,好像被搶走了獵物。
天堅壁聽到興修遠的話,則是有着一點不解,按說,按照興修遠的身份和性格,應該不會對餘俊俠說出這些有失身份的話。
另一邊餘俊俠似乎也和當日見到不同,一身氣息讓天堅壁有着一絲疑問,“莫非你已經進入了宗師境界。”
餘俊俠因爲進入了宗師之境,心情大好,也沒有在意興修遠的話,自信而又堅定的說道:“你們怎麼過來,不過咱們的目的並不同,你們不要影響到我。”
“哼,都是北度宗的人,沒有什麼可以說道,你們難道還要在這裡敘舊嗎?來戰吧。”
水明俊見到老仇人到了,也不願意多和他們交談,而是毅然的一步上前,找到當年擊敗自己的那兩名宗師級高手,平平無奇的一掌使出。
一掌揮出,竟然好像覆蓋了整個天地一般,真氣帶來的壓力已經臨近興修遠和天堅壁的身體。
“來的好,當日你不敵我,今日你依舊不敵我。”說完,興修遠不緊不慢的對着天堅壁說道:“你且在旁邊看着,今日我一個人就能解決這個人。”
說罷,興修遠也不待天堅壁迴應,就一個人迎上了水明俊的攻擊。
頓時,興修遠身體周圍開始浮現一層淡金色的真氣罩,這層淡金色的真氣罩由他自己的真氣組成,道道細微的真氣好像有着形狀一般,打着旋,朝着地下,朝着地上,朝着外界。一點也不統一,卻又大大小小,歪歪斜斜,鑄成了一層和諧又統一的膜。
同時,在金色真氣罩出現的一瞬間,興修遠也揮出了一掌,耀眼的金色一瞬間包裹住他的手掌,不僅僅是手掌,他真個人都好像變成了由黃金鑄就的一般,看上去既威嚴,又恐怖。
“轟隆一聲,”二人也沒有試探,一上手就使用出了威力巨大的招式,一層透明的圓形波紋開始從二人交手的地方擴散,衝擊着周圍的一切建築。
頓時,整個院子就好像經歷了泰山壓頂一般,任何凸出於地面的東西,紛紛在這種波紋之下變成灰燼。
場上還存在的只有張知水、天堅壁,餘俊俠,伏翰池等人。
曾經存在於院子中的那棵亭亭如蓋的大樹,被交手的餘波波及,一瞬間就被激盪到天空,從枝繁葉茂的枝葉,到堅硬的樹身,都經受了莫名勁力的衝擊,分裂峰萬千細小的碎片,過了好一會,才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不僅僅是這個小院子,在小院子的旁邊,平常生活的百姓,也受到了這交手的餘波的衝擊,和泥巴和木頭製成的房屋混成了一團,血肉摻雜着塵土,甚至他們連死亡叫聲都沒有,卑微的好像塵土,生命的璀璨就連院子裡那棵大樹都不如。
見到這一幕,水明俊心中莫名的不舒服,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漠視生命的人。
“這裡空間太小,我們去城外戰鬥。”水明俊到底以前是官方人物,對於秩序的破壞有着警惕,不是區區的一年就能改變。沒有多想,就離開了這片地方。
說完,水明俊就率先離開,來到了城外,一步就踏出了平常人一刻鐘才能踏出的距離。
“哼,不用耍花招,無路怎麼掙扎,你們武道閣今日都會變成塵土,再也不會出現。”興修遠倒是不在乎交手地點的轉變,現在的他有着很強的自信,自信自己就算是在水明俊預先布好的地點,也不會輸於水明俊。
天堅壁見到這一幕,也只好緊跟其後,無論如何,到底是北度宗的人,不能讓他出問題。
張知水看了,也跟隨他們來到了城外。
“張知水,你那裡逃,今天我就要你的性命,來祭奠我死去的師侄。”餘俊俠邊說邊跟了上去,全然沒有在意張知水的速度變得這麼的快。
一種莫名的東西已經扭曲了餘俊俠的神志,讓他的思維變得簡答,記憶中對於自己師侄的感情忽然歷歷在目,眼睛開始發紅,往日的種種理智開始迅速消失。
京城之外,荒草雜生,但是還是有一些勞作的農夫,在春光裡勞動,不時的揚起額頭,擦拭頭上的汗水,不讓汗水流到眼睛中,降低勞動的效率。
忽然,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荒蕪的一片空地。
然後,忽然出現了好幾個模糊的身影,一同來到了這個地方。赫然就是剛剛交手的幾人。
興修遠看着這片荒蕪的草地,還有旁邊不遠處渾濁的河水,僵硬的臉笑了:“今日,這裡就是你死亡的地方。受死吧!武道閣的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