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芳鬱姑娘啊!”孫掌櫃口氣極爲不爽地說道,“你別以爲你跟我們阮管家有了幾夜情,就在這兒拿姨娘的派頭了!你鬧清楚了,這兒是鳶尾閣,龐府的地方,你算個什麼東西,管事都管到這兒來了?我勸你還是回去管好你那些個男人吧!”
“呵呵呵……”芳鬱以帕遮面哼笑了幾聲道,“你老人家擡舉我了吧?我跟阮爺那點交情怎麼敢拿出來現人?我只是昨夜裡聽阮爺跟林爺說,龐府裡有些個人仗着自家臉面老皮兒又厚,總是自以爲是,不聽招呼,是時候拿到龐老爺跟前說道說道了!”
“你……”
“孫掌櫃!”二樓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略帶憤怒的聲音。寶梳擡頭一看,原來一二樓之間的平臺上站着個年輕的小姐,又是另外一番打扮,瞧着像個大家閨秀。只聽見孫掌櫃拱手討好地招呼了一聲道:“三小姐,有什麼吩咐?”
這位小姐目光凌厲,手指着芳鬱道:“把這踐人給我扔出去!往後鳶尾閣不許她再踏入半步!”
衆人都有些吃驚,唯獨芳鬱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吃驚,笑容依舊道:“我芳鬱是哪兒招惹了龐三小姐您了?要真有得罪之處,您可多擔待啊!您身子不好,仔細氣着了,又得回府躺個十日半個月的,多糟心啊!”
“何止鳶尾閣,但凡我們龐家名下的鋪子往後都不會招待你,你滾吧!”這位大名鼎鼎的龐三小姐龐亭玉,滿眼火氣,口氣極爲不悅地說道。
“是是是,”芳鬱那笑反而有些得意了,“往後啊龐家名下的鋪子我是不敢再進了。可你們的東西呢,偏偏又是全城最好的,我想用怎麼辦呢?”
芳鬱身邊丫頭一臉殲笑道:“這個容易啊!姑娘想要什麼,跟阮爺說一聲兒,阮爺自然會派人送到我們勝芳館裡去,何必勞煩姑娘親自跑動跑西呢?”
芳鬱越發地得意道:“是啊!我怎麼把阮爺給忘了呢?真該死!好了,我們也別在這兒杵着了,省得把龐三小姐舊病氣翻了,擔了大冤枉呢!紅珠,走吧!”
“給我站住!”龐亭玉喝了一聲,推開了兩邊攙扶着的養娘,疾步走下樓梯,衝到芳鬱跟前就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衆人頓時愣了,包括寶梳。她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這兩個爭鋒相對的女人心想,歐耶!這是要開戰了嗎?爭誰是老大誰是老二?丟丟色子或者剪刀石頭布就行了嘛,何必弄得這麼暴力血腥呢?
“你再敢多一句嘴試試!”龐亭玉氣得心口起伏不停,指着被抽翻在地的芳鬱道,“看你們那勝芳館還能在雅州開得下去不?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爲你是誰啊?信不信本小姐現成就派人把你扔出城去!”
芳鬱癱坐在地上,飽着一汪水盈盈的眼淚,捧着發紅的臉委屈道:“這是自家沒本事,拿別人出氣兒嗎?”
“你說誰沒本事?你有本事?你那些本事不過就是哄男人花錢上你的*而已!”龐亭玉罵完後還上前踹了芳鬱一腳。隨龐亭玉而來的兩個養娘忙攙扶着她勸道:“我的好小姐,您千萬不能動氣兒啊!萬一氣壞身子怎麼好啊!這種下踐貨色您何必親自動手呢?找兩人收拾了送回勝芳館去就是了!您快歇歇,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