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麒麟居然朝我們走過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麒麟爲何出現在這裡?”
那隻麒麟如今正處於幼年,不諳世事。它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看到了鴻蒙紫氣。
鴻蒙紫氣是由天地之間的最純清氣所化,內含天地法則,是成聖之基,與天道伴生。
就在蘇白恢復的那一刻,鴻蒙紫氣一閃而過。引起了麒麟的注意。
在衆位大臣衆目睽睽之下,麒麟緩步走到了蘇白面前。用鼻子嗅來嗅去。良久之後,它沒有發現鴻蒙紫氣,大失所望。索性搖頭晃腦的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莫不成這麒麟是爲了這少年而出現?”
“廢話!這不明擺着的麼!”
……
觀星子笑道:“我就說這蘇白是青龍伏形命格,果然不錯。就連麒麟都因他而現。將來勢必會成爲一方巨擎,叱吒風雲。”
此番話大部分是爲了討好鬱清這老頭,卻也是事實。
鬱清說道:“那是當然!我看中的人豈會是凡夫俗子。蘇白,嘗試着去感受元氣,吸納於體內。”
蘇白閉上了雙眼,靜靜感受着。
他只感覺到周圍有一股氣體,使得他神清氣爽。
然而當他嘗試吸收元氣時,卻發現他體內元氣充盈無比。
我體內的元氣爲何會如此充盈?不對!除了我體內的經脈,每一個細胞內也都充滿了元氣。
剛步入武道時,武者修煉之元氣,皆儲存在經脈之中。步入大宗師境時,會凝聚元丹,此後的元氣便會儲存在元丹之中。
可是儲存在細胞中,蘇白倒是頭一個。
鬱清注意到蘇白臉色異常,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蘇白答道:“我體內的元氣充盈無比,無法再吸收外界元氣。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鬱清有些着急。
蘇白知道,他的元氣會儲存在細胞中這件事,不能泄露。因爲他是第一個出現此類狀況的人。若被外界所知,難免會被當成異類。
於是蘇白湊到了鬱清的耳旁,輕聲說道:“我的細胞也充斥着元氣。”
鬱清緊繃的臉色,忽一下變得陰晴不定。
花輕揚很好奇蘇白究竟對鬱清說了什麼。花弄墨則是眼中光芒閃爍,不知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其實今日瞭解到蘇白爲鬱清徒弟的時候,花弄墨就想與蘇白交好,使得蘇白成爲他的人。如此一來,對於他的皇位繼承可謂是大有好處。
但是蘇白卻早就與他的姐姐花清姿結下了樑子。想要蘇白臣服於他,勢必會有些困難。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爲了皇位,他能夠不擇手段。哪怕是弒父!讓花清姿去低頭道歉,更爲簡單不過。
至於蘇白元氣爲何會儲存在細胞之中?鬱清也不知道,得回去查看典籍。
就在鬱清打算帶蘇白走時,他體內的大虛石開始顫動,渾身氣勢不停上漲。
“他這是在突破?!”
“草!我還沒見過一個人能連續突破。”
聽到嚷嚷後,所有人都開始凝視蘇白。
只見蘇白從毫無修爲,突破到了開元境一重。而後繼續。
兩重
三重
四重
直到突破到了開元境五重才停止。
衆人呆呆的看着蘇白。
尼瑪!這特麼的是魔鬼吧。
別人修煉都像蝸牛,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這傢伙倒好,像煙火一樣,嗖嗖的往上飛。
今日朝堂之後,錦官城的大街小巷中,流傳起了一首童謠。
曾經廢少年
是人皆可欺
一朝翻身後
名聲震天地
當然這是有誇大的成分。但流言蜚語就是這樣,一點小事,總能在謠傳之後,變得聳人聽聞。
蘇白臉上終於有了多年來不曾有過的燦爛微笑。
我!我恢復了。
以後也能夠修煉,不用再受到他人的欺負了。
突然蘇白一把抱住了鬱清,激動到哽咽,哭了起來。就像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不顧絲毫形象。
“老頭子!謝謝!”
“臭小子!能不能爺們兒一點!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兒一樣。”鬱清笑着臭罵道。
看到這少年當中哭哭啼啼,朝中大臣皆一臉鄙視。
都多大個人了。當衆哭哭啼啼。不嫌丟人!
可他們不知道能夠恢復對蘇白到底意味着什麼。
縱然一個再堅強的男人,也有着藏在心底的柔弱。
男人也是一朵花,也害怕風吹雨打。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躲起來心碎。
有誰能看到堅強後的傷疤?
有誰知道蘇白這十六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又有誰知道他內心有着多少的心酸?
沒人知道,因爲沒人經歷過。
並不是那些從小就是廢物的主角纔可憐!
明明擁有絕世天賦,卻被禁止修煉的主角,才更加可憐。
更何況母子相殘的慘劇,也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蘇白從來不知道父愛是何滋味!但是在剛剛他絕望時,鬱清從天而降的身影,如同山嶽。觸動了他的心靈深處。
在突破到開元境五重時候,所有的情感終於迸發出來。
剛纔在鬱清到來之後,一聲不吭的王千勝在看到蘇白如此得鬱清看重,臉色陰沉無比。
容兒,只能是我的!你算是什麼東西!別以爲你得鬱清看重,我就怕你。
於是王千勝舊事重提,“陛下!您答應過要把容兒許配給我。讓我自己定下日期。我決定,一個月後,迎娶容兒。”
花輕揚頭痛無比,真想暈過去。讓他們自己去處理這點兒屁事。
偏偏這個時候,王千勝的父親王騰發話了。
“臣已做好了萬全之備。等待一月之後,五公主下嫁給千勝。臣以項上人頭擔保,五公主絕對不會在將軍府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王騰乃是鎮南大將軍,爲天辰立下了汗馬功勞。所說之話分量極重。
花輕揚陷入了兩難之中。蘇白與花想容有婚約。而他又答應了把花想容許配給王千勝。兩邊都佔理。還都不能惹。
王騰深受百姓愛戴,乃是他的左膀右臂。而鬱清呢!萬一發飆了,連他都揍。
鬱清怒氣衝衝的說道:“嗯?!你這是在打老頭子我的臉啊!”
王騰迎合着笑道:“大師。在下並無此意。只是作爲一名父親,竭力在爲兒子爭取他的幸福而已。做一名父親該做的事情。”
呵呵!我信你個鬼。
不過鬱清雖有活閻王之稱,誰的面子都敢不給。但是都是針對那些奸詐小人,對於王騰這種身家清白,正氣凌然的人,他是不會動手的。
就在氣氛無比凝重,硝煙味四起時,花弄墨突然開口道:“父皇!此事兒臣認爲不難解決。”
現在的花輕揚是越看越覺得花弄墨順眼,雖然有些心術不正,但是論天賦才能,絕對是槓槓的。總是能在關鍵時起作用。
“說吧,你有什麼辦法?”花輕揚淡淡道。
“兒臣曾聽聞,王千勝曾與蘇白定下約定。在一月之後與蘇白一決勝負,誰贏了容兒就歸誰!我說的對吧!”
花弄墨眼神掃向王千勝,王千勝頓時打了個寒顫。
“確有此事。”王千勝說道。
花弄墨繼續說道:“正好一月之後,便是我天辰帝國四年一度的年武祭。屆時我天辰數不清的好男兒,都會奔赴錦官城中參加此次比武。何不趁此時,讓他們兩人在臺上一決勝負。”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年武祭嘛!是天辰帝國的風俗。爲了展現濃厚的武風,同時給那些寒門子弟出人頭地的機會。
在年武祭時,會有許多大宗門的長老坐鎮,挑選具有天賦的人。給宗門輸送新鮮的血液。
花輕揚淡淡道:“如此也好。”
此事就此作罷,讓蘇白和王千勝自己爭去吧!
蘇白卻憤憤不平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把容兒當做一件獎品。誰贏了就歸誰。哈哈哈!我告訴你們,容兒她是活生生的人,她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生而爲人,你們憑什麼決定她的幸福。”
“還有你,花輕揚。我一直以爲你是一代明君,沒想到這般糊塗。簡直是愧爲人父!再陷入兩難之地後,居然一把推開這件事,逃避責任。想讓我們自己折騰去。那是你的女兒!你居然不想去管。”
花想容是那麼的天真無邪善良,蘇白不容許任何人褻瀆她,把她當成一件物品。
場面一度混亂。
“閉嘴!”
“來人啊!把這傢伙拖入天牢,嚴刑伺候。”
……
只是被蘇白罵的狗血淋頭的花輕揚卻擺了擺手,聲稱無妨,讓蘇白繼續說下去。
“呵呵!誰贏了就歸誰!誰贏了就歸誰!聽起來還真是諷刺啊。”
“抱歉。剛纔這番話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不滿容兒被當成一件物品。”
“老頭子!我們走吧。”
鬱清滿意的說道:“臭小子!說的不錯,有我當年十分之一的風範。誰贏了就歸誰。憑什麼?容兒是人,不是死物。”
之後蘇白和鬱清吊兒郎當,勾肩搭背一起走了。
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衆人,還在思考着剛纔的那些話。
只不過這時候鬱清的聲音再次飄了過來。
“以後蘇白我罩着。誰敢動他,我就削誰!”
鬱清還是一往的狂妄,說話從不委婉。
花輕揚也走了。在一處安靜的地方拋出了大聖圖。
“大聖圖靈!我是不是真的糊塗了?”
大聖圖靈乃大賢,智慧超然。
“誰贏了就歸誰!毫無錯誤。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力量即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