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象到龍曦辰的心癢難耐,只可身體不濟,只能硬生生做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這回夠他受的了!
之後,陶溫爾又帶着龍曦辰去看了選美,龍曦辰依舊無動於衷,陶溫爾徹底心服,只得全然無恙地把龍曦辰送了回來,心裡不由得思量着,難道龍曦辰不行?
龍曦辰回到蕾情宮,已是申時。
若不是今天被陶溫爾強拉去,他就可以先與無憂逛御花園,然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地同桌而食,接着談心論事,最後他們的關係就一日千里了。無憂好不容易答應的約會,就這麼泡湯了。
不過今天也不是毫無所獲,起碼龍曦辰知道了“無憂的渴望”。想到這,龍曦辰再次心裡一甜,那塊肥肉,他遲早要吃到口裡的!不僅要吃到口裡,還要把她吃得死死的!
合王府中,陶溫爾依舊坐在案邊,細想着今日之事,確有蹊蹺。龍曦辰怎麼就能坐懷不亂呢?他還是男人嗎?難道他真的不行?
艾鶴埋頭而來,“爺,申時四刻到,外頭馬車已然備好,可以入宮了。”
“嗯。”陶溫爾輕應了一聲,站起了身,心想着,如果龍曦辰真的不行,那無憂跟着他也太受罪了,這種事情,他絕對要問個明白!
夜宴舉行的地點是未央宮,未央宮是專屬於立國夜宴的宮殿,亦是專爲立國夜宴而建成的,佔地面積極大。
申時七刻,衆臣齊聚未央宮正殿,此時慕容睿還沒有來,衆人自然也就沒那麼拘束,自顧自地聊着。
離夜宴還有五刻鐘,羣臣相互問候着,皇子帝姬們相互玩耍着,雖然鬧哄哄的,卻並不違和。
衆人中,只有陶溫爾極不正常,一雙妖孽的眼睛,停留在不遠處龍曦辰的身上,死死地盯着看,若有所思的樣子。
明日無憂就要回北魏了,本打算趁着今晚夜宴,跟陶溫爾道個別,誰知不見陶溫爾身影,尋了好久才從人羣中注意到陶溫爾。
以陶溫爾的身高,在人羣中原本是脫穎而出的,但今晚他坐着,所以無憂才難找到他。
此次夜宴是龍曦辰最後的機會,等明日回去了,身邊的女人就多了,誘惑太多,難免會分心而顧不上無憂,他只能趁着這個時間得到無憂的心,這樣回去之後,纔可以好好享用這塊肥肉。
昨晚,龍曦辰偷偷準備了一場浪漫的表白,地點就設在未央宮的後花園,所以他今日纔會起晚。
後花園的景緻忒好,以鏡湖、大假山、香竹林與梅林著名於整個大齊,比御花園還要豐富多彩,令人神往。
現正是大齊的雪日,梅林裡開滿了各色梅花,爭奇鬥豔,更有白雪襯之,甚爲浪漫。
龍曦辰在每一棵梅樹上都繫了布條,上面都寫上了禱告詞,是爲儀安皇后祈禱用的。
記得儀安皇后忌日那天,龍曦辰不僅跟無憂吵架,還罰了寧溫雲。這不僅是對無憂的傷害,更是
對儀安皇后的大不敬。爲做補償,故而設此。
得慕容睿允許,龍曦辰看了一幅儀安皇后的畫像。依着那張畫像,龍曦辰用落地的各色梅花做了一幅畫,正是儀安皇后。如果把那幅畫贈給無憂,無憂一定十分歡喜。
時間有限,龍曦辰只准備了這兩個項目,不過這些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還是龍曦辰對無憂的真心。
想想今晚上的表白,龍曦辰就緊張不已,畢竟是第一次向心愛的人表白,心裡既是激動又是糾結,明明累得快趴下了,可還總覺得自己做的遠遠不夠!
大雪天,天寒地凍的,龍曦辰隻身將數百張布條繫於梅樹上,凍得他差點成冰了,但想想可以向無憂表達心意,心裡又立馬暖和起來。
可事情往往不盡人意!每當龍曦辰計劃好了一切之後,總會半路殺出個陶溫爾,將所有好事破壞殆盡......
龍曦辰正要跟無憂提逛後花園一事,無憂卻突然走開了,細細一看,竟是往陶溫爾方向走的!
心裡一慌,龍曦辰馬上跟了上去,無憂果然在陶溫爾面前止步,似有不捨地道別道,“溫爾兄,我明日一早就要啓程回北魏了。”
良久不見陶溫爾答話,無憂疑惑地看了看陶溫爾,這才仔細看陶溫爾的眼神,似在出神,卻怪異得很,莫不是中邪了?
細細一看,陶溫爾的眼神竟是落在龍曦辰的身上!
無憂一驚,忙拍了拍自己的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惡了,居然會這麼想,肯定是看錯了!
陶溫爾這才反應過來,見無憂已在眼前,本想旁敲側擊地問,卻不料話一出口就變質了,“蕾兒,你倆圓房了嗎?”
周圍那麼多人,虧他能問得出這樣的問題,無憂一羞,心虛地看周圍的人,幸而沒人注意,於是說道,“溫爾兄何出此言?我與辰是夫妻,自然是圓房了的。”
聽她這麼說,陶溫爾也不好多問。
夜宴隨着慕容睿的駕臨而開始,無憂去向慕容睿敬了一杯酒,回到座位一看,龍曦辰竟不見了。
未央宮偏殿中,龍曦辰無奈地看着陶溫爾,“合王找本太子究竟何時?”
方纔無憂剛離開座位,陶溫爾就箭步而來,強把龍曦辰拉來了西偏殿,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可這都過去一刻鐘了,陶溫爾只是支支吾吾地,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這是要表白麼?
陶溫爾輕咳了幾聲,一派正經,剛剛開口又將話吞了回去。
龍曦辰徹底無奈,不耐煩地轉身欲走。
見他要走,陶溫爾腦一熱,伸手迅速向龍曦辰的身體靠去,龍曦辰還來不及躲閃,只聽得一陣暖爐落地的聲音,驚得看向門口,無憂竟找來了!
空曠的偏殿只有龍曦辰和陶溫爾兩人,陶溫爾的手上似乎被龍曦辰的手覆着。
無憂站在門口,手裡的暖爐被嚇得落地,只怔怔地看着眼前兩個
人異常的舉措,吞了吞口水,良久才反應過來,“抱歉,打擾你們了。”
無意的重複,在他們聽來,卻滿是不屑和嘲笑。
見無憂轉身要走,兩人馬上收了手,迅速跟上無憂的腳步。
“無憂,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
“蕾兒,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呀......”
無憂被兩人攔住了去路,勉強笑了笑,無奈說道,“要解釋就解釋吧,我洗耳恭聽。”
陶溫爾先一步發言,緊張得又開始語無倫次,“蕾兒,你聽我說,就算龍曦辰是那種人,我也堅決不是那種人,你明白嗎?”
看他這麼緊張,無憂掩嘴笑了笑,壞壞地說道,“不明白。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倆剛剛在幹嘛。”
“這......我們,”陶溫爾無從解釋,只好把問題拋給龍曦辰,“你說,我們剛剛在幹嘛?”
這是到大齊以來,第一次見陶溫爾如此失態緊張,龍曦辰只一副看戲的表情看着他,白了白眼道,“我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傢伙倒推得乾淨!陶溫爾只覺得頭腦發脹,繼續解釋道,“蕾兒,你知道眼睛這個東西很神奇,很多時候都會看錯的。你剛剛一定是看錯了,對,看錯了。”
無憂倒是問得很乾脆,“你剛剛,爲什麼要摸他的手?”
一向都是陶溫爾把無憂問得臉紅,第一次被無憂問得臉紅,支支吾吾什麼也說不上來,惹得無憂哈哈大笑,“溫爾兄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陶溫爾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聽得無憂打趣了一句。
龍曦辰寵溺地勾了勾無憂的鼻子,“你這些邪惡的思想都是誰教你的?告訴我,我立刻把他的舌頭拔下來。”
猶記得以前的無憂,清純得就連接吻都不會不懂。
“無師自通。”無憂隨口一說,其實是沁寒教她的。沁寒那小丫頭,表面看起來那麼清純可人,思想卻那麼邪惡,平日裡淨跟無憂說這些,無憂耳濡目染,自然就懂了些皮毛。
雖說剛纔那一幕是誤會,但龍曦辰也深是好奇陶溫爾方纔的舉動,一夫一妻毫不退讓地問着其中緣由,陶溫爾被逼得不行,只好說出真相。
無憂掩嘴笑了笑,“溫爾兄,你多慮了,並不是辰身體不濟,而是不小心受了我一腳,現下還帶着傷呢。被溫爾兄折騰了一日,他可受了不少罪,等下回了宴席,溫爾兄定要自罰三杯!”
“一定一定!”謎團解開後,陶溫爾暢然一笑,回了宴席,主動罰了三杯烈陽酒。
皇宮裡的酒杯大小,足有醉生樓五個酒杯的容量。三杯烈陽酒下來,陶溫爾立馬醉了。
醉了之後,陶溫爾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暢飲了,接連就是十幾杯入肚,還把酒言詩,一派豪放的樣子。
已然亥時,宮宴即將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