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
趙舟瞧見衆人這副‘沉思’模樣,倒是覺得這情況比較現實,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不過,他如今見到機會來了,也沒與他們廢話那麼多,直接站起身子,猛然跨出一步,行至正殿前方,短短七八手,隨着‘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聲,就把這十來位嵩山派弟子全部斃於掌下,根本沒讓那嵩山派七人都沒反應過來。
“你是何人?!”
而那七人雖然沒看清趙舟動作,但此時看到正殿前方就躺着十來具屍體,又見到劉正風的家人也躲在了正殿內以後,就知道掌門的計劃被破壞,繼而怒氣勃發,質問趙舟,可卻也沒有了怕了趙舟。
“先天?”各大派高手瞧了趙舟一眼,更是沒有說話。
因爲他們距離近了,基本上也能做到這個地步。尤其江湖上高手太多,像趙舟這樣的無名武者,更是不少。
同樣,他們也身爲先天,哪裡會和與林家鏢師們一樣,一驚一乍。
“此人若是正派之人,那除魔教的事情倒是多了一位幫手。”武當派的高手則是想的天下大事,對這情況反倒是視而不見。
“多謝這位朋友!”劉正風看到家人被救,則是心思一緩,着着實實的感激趙舟救了他一家老小性命。
“禍不及家人。是嵩山派的人不道義。”趙舟殺完了這些人以後,踏至院中,意思是幫劉正風一起挑這樑子。
這一幕讓劉正風與武當派的那位高手見到了,更是在心中嘆了一聲‘此乃仁義之士!’
“朋友,難道你也與魔教有礙?”不過,那嵩山派的七人拿起大帽子就扣。並且,隨着院外響起‘嗒嗒’的腳步聲,嵩山派的來人還不止是他們七個。
“是嵩山的十三太保?!”也在下一瞬間。
趙舟聽着院外的驚呼,也看到‘託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等人一同進了院中。
這卻是‘嵩山的十三太保’一共來了八人,全是先天高手,位列地榜之上!
尤其他們來到院內,望了一眼殿前的屍體,又看了一眼劉正風與他旁邊的趙舟,“劉正風是魔教中人,朋友可否別插手?”
話落,‘鏗鏘’一聲,那八人拿出各自武器,加上原先那七人之一,就是整整‘九名先天高手’。
同樣,他們這一番動作,也是想要震退趙舟。因爲他們看到了殿前的屍體,就感覺趙舟既然不怕得罪他們嵩山派,定然不是什麼‘簡單之人’。
特別是如今在衆派的見證下,他們也不想多惹麻煩,更不想多費手腳,落了嵩山派臉面。
當然。
事後,他們肯定要找趙舟的事。
“這位大俠,您走吧。”劉正風也小聲一句,已經很感恩趙舟在爲難當中站出來,繼而不想連累了趙舟。
只是。
還沒等趙舟說上什麼場面話。
院子外面又伴隨着‘駕駕’的馬蹄聲,又隨着一陣院外武林人士的騷動。
同時,二十多位身穿飛魚服、繡春刀打扮的男子涌進院內。
“劉正風接旨!”
其中,一位捧着一冊卷書的傳令欽差,更是在這二十人的護衛下,無視院中的各路高手,反而‘束’的一聲撐開卷文,向着臺子上跪禮的劉正風道:“奉天承運。封、劉正風爲柳縣令長,即日趕赴上任。”
傳來欽差言落,笑着把‘封縣令的聖旨、印信’遞給了劉正風以後,這才環視院內一圈,好似纔看到幾大派衆人一般,又望了一眼地上的金盆,才向着四周的衆門派道:“如今劉大人哪怕是金盆未洗手,可聖旨一接,就是朝廷命官,也和你們這些江湖散人不一樣,更與你們江湖再並無瓜葛。”
他說着,又望向亮出兵器的嵩山派九名先天高手,“丁勉、陸柏。”
他說到這裡,旁邊二十多位錦衣衛手指一彈,‘鏗鏘’寶劍出鞘半寸,他才又接着道:“我知你們是嵩山派的人。還有幾位做事,也要掂量掂量。別給你們掌門左冷禪找不自在。”
話落,他根本不理嵩山派幾人,反而又向着劉正風恭賀一番。
一直等到江湖上的那些人全部漸漸離席告辭以後,這位欽差因爲還要發佈其餘人的聖旨,才帶身後錦衣衛衆人離去。
而趙舟就在旁邊看着,也沒多餘動作。因爲這明擺着是朝廷過來鎮場子,是‘自己人’,他要是過去插話,那算個什麼事。
不過。
等欽差和衆人都走了,趙舟也是上前幾步,朝着劉正風抱拳恭賀一句,“恭喜劉大人,升爲縣令一職,可喜可賀。”
“趙大俠。”
劉正風則是鄭重一回禮,感恩趙舟之前爲他站出來的恩情上,多言了一句道:“趙大俠,我這是一走了之,上去赴任,又有朝廷錦衣衛保我。可是趙大俠今日爲我劉某人結下了這門恩怨,怕是嵩山派咽不下這口氣,會找趙大俠的麻煩唉!”
他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看到衆門派弟子徹底走了乾淨以後,才正了一下神色,試探性的邀請趙舟道:“趙大俠若是不嫌棄,要不便和在下一同去柳縣任職?”
進了朝廷,說不好聽的,會被江湖上的人看不起,稱呼也不好聽。
劉正風也是念着這個,纔有些難以開口,怕趙舟拂袖而去。
“好。”只是趙舟回答很乾脆,等的就是這句話。更不怕有人背後說三道四,因爲全殺乾淨,就沒有嘴碎之人。
同樣,他也不在乎這官職大小,就是想要一門路。
如今只要搭上這條線,有了朝廷差事的身份,那往後就有辦法節節高升。
“一個月後,好似就有去往帝都的路子。”趙舟思索,盤算着系統原先的劇情線。
而也隨着時間的過去。
劉正風見得趙舟同意,亦是讓家人緩了一下情緒,便收拾了行禮,準備連夜去往百里之外的柳縣。
並且,再有朝廷的警告下,他們這一路上也沒出什麼意外,更沒有誰動歪心眼。
也第二日清晨。
趙舟就和劉正風等人到了這裡。
劉正風也是上任縣令,更沒食言,要給趙舟一份‘副捕頭’的差事。
不過,趙舟只要了一份捕快名額,因爲這小職清閒,有事忙事,沒事就在鎮外的河邊練拳。
事實上,也與趙舟想的差不多。
這日子匆匆,趙舟天天閒來無事,除了河邊練武,就是偶爾和劉正風聊聊趣事,白領一份月錢,像是‘關係戶’。
但是也沒人敢說什麼,怕得罪縣衙老爺。
這情況,一直持續一個月,趙舟無憂無慮下也等到了自己所要的‘機遇’。
而這機遇,或者說是‘系統所標註的無本買賣劇情線’。
正是朝廷的哪位‘皇子’壽誕,一位邊境的王爺想着自己侄子生日,就命人送上了一些域外的稀奇貢品,送往帝都,也正好要路過柳縣的官道。
趙舟就是藉着這個機會,想要搭上朝廷線。
也是這幾天,當‘禮隊’來臨。
趙舟還是如往常一樣,在河邊練拳,只是在這‘禮隊’路過柳鎮的時候,卻故意顯露出了一陣罡風,時有時無,無意露出自己身爲‘先天高手’。
還真別說。
那‘禮隊’路過此鎮準備休息的時候,讓那‘禮隊首領’不小心瞧見了,就是心中計算了一番,快馬脫離的隊伍,來至了河邊。
“敢爲,這位朋友何名?”這領隊下馬詢問,一副書生打扮,像是那位邊境王爺的隨軍謀士。
“趙舟,柳巷的一名捕快。”趙舟不動聲色,早就收斂了罡風,慢悠悠的打拳,盡顯那種隱於鄉野的高人風範。
尤其,趙舟這一段也真的是天天在此練拳,讓這首領去查,也查不出趙舟是‘故意爲之’。
除非趙舟是‘未卜先知’,知道他們一個月後會經過這裡。
“可惜了,有如此身手,怎能隱居於此?”
也不出趙舟所料,首領不小心見到了趙舟爲先天高手以後,也是大嘆一聲,臉色忽的愁容滿面,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趙舟一身修爲,怎能不兼濟天下’的等等措辭,想讓要趙舟出山,跟着他去邊境建功立業。
並且,他聽聞趙舟既然是捕快,那定然和此鎮縣衙有關係,繼而他還專門讓車隊先走,而他則是找了劉正風說了說,又出示了‘調遣令牌’,想讓這縣衙老爺勸一勸趙舟。
於是。
趙舟看在劉正風的面子上,就從一名‘捕快’暫且升爲了‘禮隊護衛’身份,護送這禮物去了帝都,先去見那‘七皇子’,然後再去邊境立業,安排職務。
不過。
趙舟卻不想去邊境,而是想搭着這七皇子的線,混跡朝堂。
“若是我來此方世界的這段時日,明目張膽的去京城顯露身手,估摸着會被人覺得我別有用心。而如今我是從一名客商到劉正風府上,又從‘隱居高手’的捕快,成爲了這‘生辰綱’護衛。雖然經歷離奇巧合,可算是順理成章。”
“而到帝都,進了那七皇子府上,我再想辦法把辟邪劍譜送了,搭上東廠的路子。或是試着和那七皇子交好,看看能不能謀一個帝都的差事,留在那裡。”
趙舟思索着,告別了相送的劉正風以後,也和那首領快馬加鞭下,追上了‘禮隊’,接着朝帝都趕路。
同樣,他這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麼山匪劫財,更沒遇到什麼嵩山派尋仇。
‘禮隊’走走停停,穿過了山林官道,用時了半月功夫,就順利抵達了帝都城外的官道上。
而這位首領一路上和趙舟說說笑笑,可當來到帝都城外的時候,卻突然不知怎麼着了,手指搓了兩下,心底下卻是百轉急思。
“此人原先是故意顯露?難道..想要爲官?”他望着趙舟,觀其面色,手指一動,好似突然回過神來,“也好,七皇子也少一名護衛。尤其此人心懷磅礴,也可入朝爲士....”
他盤算着,心思急轉,但和趙舟談話的笑容卻是不變,也沒有因爲趙舟原先騙他,從而心裡生出什麼生氣的意思,可見他胸懷若谷,倒也是通達之人,只爲自家主上着想。
只是,趙舟來到這帝都大門前的時候,卻突然感到這領隊好端端的心跳有些波動,卻也是無意笑着捧手一番,向着這位首領詢問道:“還未請教大人尊姓。”
“談不上大人二字。”
那領隊一笑,行了一箇中規中矩的文士禮道,
“在下劉基、字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