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虎倀本是魔門之物,被鐵鈞奪來之後,成爲他的趁手兵器,又經歷數年的磨合,已經是他姓命交修的神兵利器了。
不過,說到底,這把神兵也只是一把仿製品罷了,威力並不如真品那般的強大,究其原因,還是因爲缺少神魂的滋潤,吸收神魂力量強化自身,這本身便可以歸於邪兵的範圍,真品因爲存在多年,殺的人不知凡幾,故而威力極強,而仿品,雖然在材質上,火候上都不遜於正品,但是因爲形成時間較短,吸收的神魂之力遠遠不夠,因此威力相差甚遠,再加上鐵鈞爲虎倀選擇了一種極端的強化之路,因此威力更是不顯,現在好了,得了百萬死者的怨靈之氣和精血之力,鐵鈞當然會利用這些將自己的虎倀狠狠的強化一番,虎倀也不負所望,花了十天的時間,將怨靈之氣與百萬人的精血之氣吸收一空,原本漆黑的刀身呈現出現抹詭異的暗紅色,暗紅色的刀身之上,一道道幽藍色的靈紋使得這把刀更顯出幾分妖異之色來。
手握着虎倀的刀柄,輕輕的一劃,鐵鈞甚至沒有透出一丁點的力氣,整個刀身便深深的刺入了地面,直入刀柄,在洞底劃出一道深深的刀痕,整個過程就彷彿是一把燒的炙熱的烙鐵落入了雪地一般,沒有絲毫的阻隔,承着一道淺淺的內氣透出刀身,凜冽的刀氣噴薄而出,狠狠的刺入對面的洞壁之上,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在壁上留下一個深不可測的刀痕。
“呵呵,這下子,就算是碰到了正品,恐怕也能將其斬斷了,有了這把刀,碰到先天煉氣士,我也能夠將其輕鬆斬殺!”
先天煉氣士的強也是有限度的,他現在已經是超一流的高手,藉助這把邪兵之利和自己的武道意志,斬殺幾個先天煉氣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十天的時間,同樣也讓他的傷勢恢復了大半,甚至虎倀在手,使得他的戰力大大的提升起來。
“只是不知道,如此鋒利的刀鋒,是否能夠斬破空間,若是能夠做到的話,天下何處不可去得?”
鐵鈞手握虎倀,眼中閃過一絲炙熱之意,雙手握住刀柄,內氣奔騰,潮汐之聲陷現,一刀斬出,只見虎倀的刀尖之處劃過空氣,帶出一道淺淺的黑痕,這道黑痕一閃而逝,而鐵鈞則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癱軟在地上。
“空間,呵呵,空間,這空間之道,果然不是我這樣的傢伙能夠隨意碰觸的,以虎倀之力可以斬破空間,可是卻會抽乾我所有的內氣和神魂力量,破開的也僅僅是一絲的空間,很快就能恢復,太過得不償失了!”
一刀之下,驗證出了這把虎倀的變態威力的同時也驗證出了鐵鈞實力低下的本質。
這下子,鐵鈞算是徹底的死了短時間內去研究空間之秘的心思。
不去研究空間,內氣又消耗的差不多了,丹田之中的靈葫又開始噴吐清氣,鐵鈞並沒有立刻調息恢復,而是靠在這個小小的洞穴壁上,思考了起來。
這一次的危機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出乎人的預料,他之前雖然從謝白的身上得到了關於稷下學宮的警告,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他也沒有想到稷下學宮的手段會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精密,不經意之間,便完成了對自己的絕殺這是一個教訓。
除了這個教訓之外,鐵鈞的心思便全都回到了最後他用一脫困的那一招術法之上了。
虛空極冰之槍!
說實在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那虛空極凍之槍竟然有那樣恐怖無比的威力。
不過是一瞬間,便破開了空間束縛的陣法。
他本一也只是姑且一試罷了,因爲當時他已經展開了龍鬚帕,毀掉了要離勾,所以不需要再擔心自己的氣運被削的問題,再加上有龍鬚帕護體,他的安全也有了保障,雖然無法破開空間束縛的陣法,暫時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虛空極凍之槍也僅僅只是姑且一試罷了。
結果就試成功了!
這門術法是神秘的胖子傳授給自己的,與之一同傳授的還有一整套的水行術法,可以看的出來,這些水行的神通術法乃是一整套的體系和傳承。
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那個胖子給了自己一套神秘的修煉傳承。
一整套的修煉傳承之法是天大的好處沒有錯,但是這種天大的好處之外一般還伴隨着天大的責任和天大的麻煩,因此在初期的驚喜之後,他便感到了一層層無形的壓力將他淹沒。
“這個該死的胖子,究竟是什麼人,他到底怎麼想的,竟然把這麼一套水行術法神通的傳承傳給自己?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該不會是想要我在這人間開宗立派吧?”
腦子裡面胡思亂想一番,無奈自己對那胖子的瞭解太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只得作罷。
如果十餘曰過去了,他體內的傷勢與經脈的損傷也差不多好了,剛纔割裂空間的一刀消耗的精力也差不多補完,他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將妖刀虎倀放入靈葫之中溫養,出了這個藏身的洞穴,駕馭着靈葫,朝東陵方向飛去。
他飛的並不快,甚至可以說很快,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十天的時間,足以讓我擁有洪荒法寶的事情傳遍天下,我倒要看看,誰會第一個跳出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鐵鈞以前一直不敢將龍鬚帕亮出來,就是生怕別人有覬覦之心,而自己又沒有能力保住這件法寶,會給自己帶來災禍,所以纔會將龍鬚帕藏的深深的,只是經過鐵目城一役,他雖然成功的脫出,但是龍鬚帕卻暴露在了稷下學宮的眼中,以稷下學宮與自己的關係,沒有可能不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可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講,今時不同往曰了,天下大變,接引神光一現,仙佛在人間絕跡,最強的階層也就是鐵鈞在鐵目城滅殺的雲城子這樣的先天巔峰級別的煉氣士,即使龍鬚帕可以輕易的滅殺先天巔峰的煉氣士,而他鐵鈞又已經是超一流高手,從這個方面講,在人間,能夠對他形成威脅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即使有,也只能是像稷下學宮一般,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佈置下這絕殺之局纔有一線的希望,但是鐵鈞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嗎?
因此,從這個方面講,將龍鬚帕亮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他也清楚,這世上也有許多利慾薰心之輩,比如說,現在迎着他過來的這一幫子傢伙。
“陣仗不小啊!”
鐵鈞嘴角一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鐵兄,久違了!”
天空中,數道流光由遠及近,一道劍氣橫空而至,竟將他從空中逼落到了地面,流光閃動之間,便已經將他團團的圍住,爲首之人正是太白劍宗的素秀璇,此時看到鐵鈞,她是一臉的尷尬之色,要知道,之前她可是想要與鐵鈞聯合的,可是現在風雲突變,聯合是聯合不起來了,不僅僅聯合不起來,現在看來還要刀兵相見。
而將鐵鈞圍住的也不僅僅是太白劍宗,太白劍宗大約來了七八人,身上都穿着統一的白色劍衫,身後長劍,一個個眼色不善,分七星方位,據住地勢,而在他們的外圍,則是數名帶甲之士,除此之外,還有幾名明顯是先天煉氣士的修行者在最外圍警戒,望向鐵鈞的目光都透着不善之意。
“呵呵,好大的陣仗啊,素秀璇,你想做什麼啊?霸王硬上弓?小姐,我跟說過多少次了,我對你可沒有什麼興趣!”
“鐵兄,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素秀璇眉頭一挑,道,“實話實說吧,我師兄與師叔,究竟是不是遭了你的毒手?還有司馬家的司馬平川兄?”
“是我乾的,你的師兄想殺我,被我用龍鬚帕殺了,你的師叔也是一樣,還有那個什麼司馬平揚,也是我殺的,嘿嘿,那個時候我只是個三流小高手罷了,可惜,誰都不知道我手上有一件封神遺寶龍鬚帕,殺他們就像是殺雞一樣,對了,還有那什麼北軍八虎,被我殺的只剩下一個跑了!”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軍士,笑道,“這些人應該是北軍的人吧,燕北飛的手下?我把他的金翅大鵬鳥的遺骸也搶走了,他好像很生氣啊!!”
“大將軍的確很生氣,所以已經盡起大軍過了雞鳴灘,圍了東陵城!”
一名校尉排衆而出,狠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鐵鈞,自燕北飛領北軍之後,北軍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一個虧,想不到竟然會被鐵鈞這個小小的三流高手給陰了,北軍上下,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圍東陵,呵呵,那就圍吧,忘了告訴你們了,瘴水河已經引了一條河水自暗河通往東陵的護城河,也就是說,我師父的神域已經擴展到了東陵,只要你的那位大將軍兵圍東陵城有一絲的異動,便會冰封千里。”
“哼,你以爲這一點我們沒有想到嗎,已經有人去對付你的師父了!”這一次說話的是一名先天煉氣士,他是司馬家的客卿。 ◆ttκá n◆¢ ○
“沒用的,如今仙佛絕跡,世上真正能鎮的住我師父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有蕭九千爲後援,在鄧州府這地面上,已經沒有人能夠翻出花樣了。”
“你就這麼肯定蕭九千一定站在你這一邊?”
“當然能肯定,至少現在我很肯定!”鐵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