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冰涼小手伸進他微微敞開的襯衣裡,摸着她火熱的胸貼,若有似無的摩擦,冰火兩重天的觸感,讓安逸辰有些困難的嚥了下口水,他發現,這樣子的溫暖,這樣子程式化的笑容,他竟然捉摸不透……
溫暖突然“咯咯”笑出了聲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直接用力地推開他,諷刺着開口:“這麼老土的搭訕,你out了!”
說罷,風情萬種得撩了撩海藻般的頭髮,轉身扭頭就走。
凝視她的婀娜多姿的步伐,安逸辰只覺得一陣血氣涌上心頭,天知道,他多麼討厭她這刻意僞裝的嫵媚和妖嬈。
小跑過去,在溫暖打開車門之際,直接扣住她的手,止住她拉車門的動作,把她禁錮在車門和他的胸膛之間,完全不給她反抗掙扎的機會,薄脣已經吻上她紅豔的櫻脣。
大掌轉而捧起她的臉,發瘋似的強吻着她。
她嘴裡灌得滿滿的,都是久違的薄荷香,闊別了許久的吻,他急切的動作裡帶着一些粗魯,他不知饜足地一遍遍吮吸着她的脣瓣,勾繞着她的香舌,漸漸的,狂暴的吻變得輕柔了起來,從她的脣移到她敏感的耳垂時,溫暖撇開臉,然後憤怒的掙扎了起來,“安逸辰,神經病!快放開我!”
耳畔傳來低沉的笑聲,安逸辰終於放開了她,修長的指間遊離在她化着濃妝的臉上,似笑非笑地問:“現在你還要否認你是溫暖嗎?”
溫暖氣結,擡起手一巴掌就往他英俊的臉上煸去。
安逸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脣邊印下一個輕吻,滿是戲謔地開口:“惱羞成怒了?嗯?”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溫暖仰起頭,抽出被安逸辰緊握着的手,可疑忽略着心底涌上那說不明又道不明的滋味,竭力用最平靜的聲音開口。
“溫暖,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安逸辰挑眉,琥珀色眸子裡的深情,足以讓周圍所有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溫暖譏笑一聲,冷冷地看着他,反問:“我爲什麼要在乎?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在乎?你花錢買來的舊情人?被你拋棄的前妻?還是你死去孩子的母親?”
最後幾個字,溫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感覺到安逸辰一瞬間僵硬的身體,心裡倏地涌上一陣快【間隔】感。
小手拉起安逸辰大掌緩緩覆在自己的小腹,擡起頭,笑的一臉無害,“你感覺到了沒?五年前,這裡曾經孕育過一條小生命,安逸辰,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實,在舉行那個訂婚宴,我說錯了,是你和朱碧倩的婚禮之前我就去醫院檢查過知道了,沒告訴你,本來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你親手毀了他,不對,是我們兩個一起毀了他,我們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卻又在他還沒成型的時候像劊子手一樣把他活生生的扼殺了……”
她的語氣那麼平靜,平靜的彷彿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卻字字璣珠,斥責着當初安逸辰一手犯下的錯。
“夠了!”安逸辰閉上眼睛嘶吼着,觸電般收回放在溫暖腰間的手,倏地緊緊抱着她,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放柔聲音誘哄道,“我們還年輕,只要你願意,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就算有也不是原來那一個了!!”溫暖失控地大吼,在他懷裡拼命掙扎着,“這些年,我每晚都夢見他來找我,安逸辰,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些無關痛癢話?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深吸一口氣,平復着自己激動的心情,恢復一貫的冷漠,淡淡地開口,“不過都無所謂了,孩子是會有,但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會是你!安逸辰,過去那個以你爲重心的溫暖已經死了!!”
溫暖大大的眼眸裡一片平靜,只要一想起婚禮上被拋棄,孩子的流逝,還有之後她所遭受的痛苦,對安逸辰的恨意就更加深刻了幾分。
“你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你還是溫暖,我一直愛着的溫暖!”猿臂桎梏着她嬌小的身體,語氣是常人所不懂的堅定。
愛!?
溫暖抿了抿脣,質疑地看着安逸辰,他竟然可以這麼自然地說出這個字,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嗎?
愛一個人,要在婚禮上拋棄她?
愛一個人,在她失去孩子重度昏迷的時候,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甚至不願意來看她一眼?
如果真的愛她,那爲什麼只是五年的時間,就又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如果真的愛她,那在收到那條專屬他們手鍊的時候,明明已經不顧一切的衝出教堂了,還是選擇進去繼續完成婚禮?
安逸辰,你的愛,未免也太可笑了!
扯了扯脣角,溫暖現在深深的覺得,跟他說話都是純粹浪費口水!
她甚至在心裡覺得,這樣子虛僞的安逸辰,到底值不值得她大費周章地回來報復他!
或許,習慣了遊離在女人堆中的他,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她的報復,在他眼裡,或許只如跳樑小醜一般,對他來說,如五年前一樣,只是無聊生活中的調劑品而已。
而她,自以爲是的一切,只是自取其辱。
溫暖吸了吸鼻子,仰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她都開始討厭這樣子多愁善感的自己了,當初剛來中國是要報復的雄心到哪裡去了?
或許,她真的就不該回來了……
她依賴冷絕,也習慣了法國的生活,又何必回中國,沒事爲難自己呢?
“我要回家了,你把車倒一下!”溫暖突然的安靜,讓安逸辰很不適應,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溫暖已經一把推開她,走進了車門。
腦袋如同炸開似得,恨恨地看着前方,她敢保證,安逸辰如果再不退開,她直接踩油門撞過去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