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煉身,汲取陽元之氣鞏基,這般法門也估計陳傲天敢大膽提出來。
要知世間之物,大凶之中必有大吉,這天爐劍看似兇悍無比,可也是助人修行的一**寶,否則以這小小的玄海門怎麼能鑄就天嗔子這個元嬰脫殼期的高手呢。
此刻陳銘尋思衡量一下,覺得陳傲天所提法門的確可行,只是這尚存不少隱患,然而對方的攻勢已經迫在眉睫,容不得陳銘多做細想。
天爐劍一劈而下,化出九道劍氣,九道劍氣分別射向陳銘的周身。
九條火龍撲來,陳銘避無可避,唯有施展大羅魂刀抵抗,撕天裂地一刀劈出,將臨身的劍氣打散。
灼熱的氣浪席捲,將其包裹其中,此刻陳傲天出手,身子陡然一閃,當即衝到了天嗔子的身旁,雙手急速抓出,一下子就扣住了要繼續掐訣的天嗔子雙手,言道:“打了半天,也累了吧,咱們到一旁休息去。”
“你……”天嗔子有意掙扎,可是手上真元一連衝擊了九次,九次都無功而返,自知不敵的他老實的閉嘴,被拉到一旁坐下。
天爐劍失去主人操控,便不斷的往火圈內注入熱力。
陳銘身在其中,全身的毛髮盡數被燒,身上的衣衫也轟一聲爆炸開來,只餘下乾坤袋和胸前的星核完好無損。
比純陽真火還要熾熱三分的純陽之力順着毛孔侵入周身經脈,陳銘只覺得自己的經脈彷彿被燒紅的鐵水澆了一般,箇中滋味難以言表。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時,自丹田中,金丹中生出一股清涼之氣,這股氣息流轉全身,經脈中被灼傷處當即恢復如初,比之以往,經脈多了一份彈性。
這股清氣正是陰元之氣!
經脈中燥熱感消除一空,陳銘當即施展起補天截手,將天爐劍上傳蕩而來的熱力化解,盡數化爲己身所需要的陽元之氣。
陽元之氣入體,陳銘只覺得周身氣息澎湃,全身陽氣充足,下|體不受控制的昂起頭來。
幸好陳銘此刻全身心投入修煉,並未發現自己的窘態。
陽元之氣入體,開始對全身骨骼,皮發,經脈,臟腑等等進行洗禮。
洗禮是漫長的,但是從中陳銘感受到了別樣的舒服感覺,彷彿冬天垂暮的老人突然感受到了春風的沐浴,身上頓時活力充沛。
全身上下得到陽元之氣鞏基,隨即所有靈氣盡數匯入丹田中。
陽元,陰元,金木水火土五行,這七種的靈氣分別灌注到金丹之上。
金丹陡然一亮,泛起了七彩的光華,此刻,陳銘的《五行魂訣》方纔修煉有成,接下來便是修煉傳自《大羅魂典》中的《截天訣》。
深吸一口氣,按照《截天訣》中記載,陳銘的周身經脈受各種屬性的靈氣開始發出質變。
五行陰陽之氣分別被吸納入體,匯聚盤踞在體內的七處大穴中,這七處大穴,乃是人體極其隱秘的穴道,乃是溝通陰陽五行之用。
此刻靈氣匯聚,化爲一個個氣旋,仍舊在飛速的成長。
此刻,天爐劍上的熱力正被陳銘瘋狂的吞入體內,原本化作的五丈劍身竟然開始慢慢的縮小,化回了一尺二的大小,上面的熱力也在逐步衰竭。
體外熱力衰退,天地元氣頓時變得活力充沛,紛紛灌注到陳銘的體內。
陳銘只覺得周身七個大穴一緊一鬆,隨即七個氣旋爆炸開來,大****現出混沌模樣,自混沌中,七個蠶豆大小的金丹在其中形成。
這七個金丹各有不同,金丹成色分別對應他們的屬性。
白色的屬金,主金脈,青色的主木,主體內木脈,黑色的屬水,主水脈。紅色的屬火,主火脈,玄黃色的金丹主土脈。
再加陰陽二丹,陰者爲玄黑,陽者爲玄白,其上丹火變幻莫測。在體內調坎五行,使得周身氣息平衡。
這七顆金丹都是附屬於丹田金丹的,受丹田驅使。
陳銘凝聚了五行陰陽金丹,此刻的修爲境界還是處於淬丹初期,可是這丹火的渾厚度卻是已經達到了淬丹中期。
金丹火候沒三百年的高手是萬能打敗他的。
金丹鑄成,陳銘再將陽元之氣度入自己的魂魄中,魂魄屬陰,一下子進入純陽的氣息,陡然一顫,彷彿火燒屁股的猴子一般躁動不安。
但是隨即魂海中的太陰之火竄出,與陽元之氣一交匯,頓時水乳交融,陰陽平衡。
陽元之氣順利改造魂魄,最後匯入鬼珠之中。
鬼珠爆發出七彩光澤來,隨即化爲了混沌的灰濛濛色彩。
魂魄的修爲終於一舉踏破地境初期,順利進軍中期。
此刻魂魄靈識一展,天地元氣進入體內,不必再經由肉身轉化,便可直接吸收,魂魄的修爲可說在一日千里的飛速成長,再也任何阻礙。
假以時日,陳銘的魂魄定可突破天境。
甦醒過來,陳銘的雙眼中精光抑制不住的射出來。
倆丈前的一塊黑漆漆的岩石遭受精光的撞擊,轟一聲,竟炸出了倆個坑洞來。
“不錯不錯,恭喜你修爲大漲啊。”陳傲天歡喜的鬆開天嗔子,向着陳銘喝喜而來。
“去死吧。”天嗔子狂怒一聲,驅動飛劍向着陳銘的胸口刺來,同時他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撲來,奮起全身真元,雙掌與飛劍一齊重重的向其胸膛打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陳傲天也沒能及時拉住,陳銘胸口遭受倆下重擊。
不過護心輪迴鏡這時及時冒出護住,一道玄水光幕在胸前形成,陳傲天的飛劍和掌力轟上來,巨大的爆炸在陳銘的胸前形成。
陳銘的身子被轟飛上十丈高空,天嗔子的身體則在地上劃出十丈的深溝來,巨大的反震力量都加諸在他身上。
“咳咳……”天嗔子驚駭的看着自己吐出鮮血,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被一個淬丹期小子打傷的,他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陳傲天惱火喝道:“居然敢在本皇面前偷襲,你找死。”
“啊……”天嗔子急忙化作一道遁光迅速逃逸。
“哼,算你跑的快。”陳傲天本就不想傷人,此刻天嗔子逃走正和他心意。
陳銘從高空落下,渾身沒事的他在半空還能套上一件衣衫,陳傲天衝他豎起大拇指道:“你小子,真是蟑螂命,怎麼打都不死。”
“哪裡啊,運氣好而已。”陳銘是清楚的,自己胸前的護心輪迴鏡威力很大,絕對的靈寶,若不是它保護,自己只怕早就肉身湮滅了。
“來來,再去喝酒,咱們好好喝一杯慶祝你打跑了天嗔子。”陳傲天拉着陳銘便往攬月閣而去。
攬月閣內,陳傲天恢復成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對此,陳銘喝着酒水,唯有苦笑以對。
“少爺,你叫鐵牛一通好找啊。”鐵牛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
一進門,陳銘便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鬧的一頭的汗水,坐下休息下,有話慢慢說。”
“不能慢,少爺,你快去看看吧,蘇城四大士族中的三家聯名要挑戰您。”鐵牛急忙說道。
“挑戰我?開玩笑吧。”陳銘感覺一陣可笑。就錢,劉,孫三家的窩囊廢,怎麼可能打得贏他?
鐵牛不敢遲疑,忙道:“少爺,是真的,此刻血痕正和對方打呢,來人很厲害,而且他手上有一個鐵葫蘆,十分厲害,血痕都被打傷了。”
“什麼?”陳銘面色一凝,當即起身便走。
陳傲天一見如此,推開懷裡的美女,臨走還不忘在她們的臉上親吻一下。
陳銘捲起一陣風向着家中而去,遙遙望去,只見大門口哄滿了人,叫好聲,叫罵聲此起彼伏的。
“感情把我的府邸當成戲班子了,盡看笑話啊?”陳銘厲聲一喝,聲如洪鐘,震的在場的人紛紛頭昏目眩,修爲低下的直接被震昏了過去。
衆人見陳銘來了,急忙乖乖分開一條路,陳銘踏步上前,見到一旁鬼鬼祟祟的錢慕雪三人,冷哼一聲:“昔日在太師面前我曾言明,誰敢主動招惹我陳家,休怪我劍下無情,錢慕雪,孫永靈,孫永樂,劉辰,你們四個好的狠啊。”
四人被陳銘這麼一哼,只覺得全身被侵入冰窖中,冷的直打顫。
門口,此刻血痕正與一醉漢打都,醉漢全身邋遢無比,手中一個大有倆人頭的鐵葫蘆不時的在他手裡拋着敲打血痕。
說來也奇怪,這醉漢的鐵葫蘆偏生就把血痕那詭異的水銀躲避身法給破的乾乾淨淨。
陳銘覺得納悶,靈眼打開,便見醉漢渾身氣勁內斂,實則是修爲達到了淬丹後期的高手。
陳銘喝道:“閣下是何人,來我門前騷擾,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這一聲喝中包含了輪迴天音術,穿透力極強的音波攻擊侵入醉漢的心神之間,醉漢心神一恍惚,手中的鐵葫蘆一頓,沒有及時打上血痕的身體,血痕急忙一劍劈向了醉漢。
幸好醉漢及時醒悟過來,掄起鐵輪迴便衝黑色的飛劍砸去。
鐺!
飛劍被打了回去,醉漢醉臥在地,邋遢的臉上對着陳銘吹口哨道:“你就是陳銘,哈哈,老夫鐵葫仙有禮了。”
對方有禮,陳銘豈能無禮,忙拱手回禮,豈料鐵葫仙突然一葫蘆衝陳銘面門上砸來。
陳銘急忙後仰身子,鐵葫蘆飛臨頭頂,受對方操控陡然向下砸來。
陳銘面色駭到極點,腰力一動,身子急忙衝旁邊旋轉三週天,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咚!
鐵葫蘆砸入地下,將青石地板砸穿,鐵葫蘆一直砸入地下八尺深處,隨即嗖一聲破土而出回到了鐵葫仙手中。
血痕急忙告誡道:“少爺小心,這人也是殺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