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殺手出身,陳銘當即質問道:“你也是龍淵生派來的嗎?”
鐵葫仙翻身,醉醺醺的晃着身子道:“不錯,不然你以爲就這幾個小子能請得動老夫,陳銘,看醉拳。”
鐵葫仙整個人如癲狂醉漢,向着陳銘胸口一頭撞來。
陳銘冷笑,身子不動,雙手背於身後,周身劍元吐出,強勁的劍元震的鐵葫仙身子飛出五丈外。
不過這老小子倒是渾然沒事人的站起身來,晃了晃腦袋,罵道:“你小子的身體怎麼和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你才又臭又硬。”陳銘暴喝一聲,身子陡然侵上,百獸拳的‘豹突’重重的轟上鐵葫仙的肚腹上。
鐵葫仙肚子一收,嘿嘿笑道:“打不着把。”
豈料話語剛完,陳銘冷笑一聲,手臂陡然延伸出半尺來,轟一聲重重的將他打飛。
“我的媽呀。”鐵葫仙抱着肚子在地上滾了滾,居然還能完好無損的站起身來,陳銘很是懷疑自己的拳頭是不是沒打中,萬斤的拳勁居然被叫對方吐血?
“有古怪。”陳銘心思機敏,靈眼打開,細細的觀察着裝瘋賣傻的鐵葫仙,對方一身真元未損,周身的皮肉在內斂的真元催動下,直比生鐵還要硬上三分。
陳銘倒是識得這套功夫是鐵骨功,不由冷笑,不再和他進行肉搏,當即放出飛劍,殘月劍化作一道流光自陳銘的指尖****而出。
鐵葫仙一見飛劍****而來,手中的的鐵葫蘆當即一拋,鐵葫蘆當胸一晃,一晃晃出了九個身影。
鐺鐺鐺!
一連三下將殘月劍給擋了下來,飛劍無功而返,陳銘皺眉,手上掐訣,水禁手形成,一顆六壬水雷凝聚而成。
見到陳銘凝聚水雷,鐵葫仙哇哇大叫道:“陳銘要殺人拉,這裡的人都要死翹翹了。”
嗖一聲,鐵葫仙鑽入了人羣中,這般陳銘便不好發動雷火攻擊,氣的他嘴都歪了,恨的牙癢癢的。
“有趣,你這個殺手真是夠無恥的,居然敢往我這裡竄,去吧。”
也是鐵葫仙運氣不好,居然躲到了陳傲天的身旁,陳傲天可不會對他客氣,右手一抓,如老鷹抓小雞一般的提起鐵葫仙的脖子,將他一百多斤的身體一提,向着陳銘的面前拋去。
眼見鐵葫仙撲來,陳銘臉色一喜,屈指一彈,六壬水雷擦着空氣,發出銳利的嘯聲砸上了他的身前。
“着!”鐵葫仙手中的鐵葫蘆壺口衝雷火一噴,陳銘沒瞧清楚裡面噴出的什麼,自己的雷火便被消融掉了。
鐵葫仙順勢一掌拍在葫蘆上,鐵葫蘆在空中擦出無數的殘影,以迅雷之勢向着陳銘的身上砸來。
陳銘感受到四周的靈氣一陣凝固,居然限制自己的行動,感情血痕之所以會慘敗,便是因爲對方這一手。
可惜鐵葫仙遇到的是陳銘,陳銘參悟了一點點天人之境,對於靈氣操控,遠在同期高手之上,他雙手抱圓,做一太極手,一陰一陽倆股真元在掌心吐出。
真元帶動四周的元氣一氣波動,靈氣波動,一股柔和的大力附着上鐵葫蘆,鐵葫蘆頓時好像陷入了泥潭一般,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在陳銘的掌心間滴流的轉了起來。
“該死。”鐵葫仙急忙掐訣,壺口頓時噴出了一道七彩的光氣來,陳銘猝不及防,身子被澆了一下,只覺得被噴到的皮膚上一陣灼燙。
急忙一掌拍飛了鐵葫蘆,陳銘撕開衣服一看,皮膚竟然起了水泡,水泡之間更是好像摻雜了一些古怪的東西,讓陳銘感到極度不舒服。
陳銘的肉身已經達到水火不侵的地步,這葫蘆中噴出的光氣居然能夠灼燒自己,可見着實不簡單。
鐵葫仙手抱葫蘆,壺口大開,掐一個放字訣,大量的七彩光氣向着陳銘的身上噴來。
光氣如霧似真,轉瞬間將陳銘周身都包裹住,在外的旁人此刻根本就看不清內裡的情況。
這光氣要臨身的那一刻,陳銘急忙釋放出護體真元來,真元將所有的光氣阻隔在體外三尺,同時功聚雙眼,細細的打量這四周的一切。
四周如霧氣一般的光氣中,有着一個個肉眼極難辨認的細沙,這些細沙有紅有縷,七彩斑斕的。
細沙上附着一股極強的侵襲之力,打在護體真元之上,護體真元竟然被破開。
陳銘臉色一凝,當即施展破空劍遁術,轉瞬繞到了鐵葫仙的身後。
光氣消弭,陳銘的聲音消失,鐵葫仙哈哈大笑道:“什麼平亂大將軍,不外如是。”
“是嗎?”陳銘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鐵葫仙驚訝的回身,迎接他的是陳銘劍訣,亂塵離劍訣。
九道碧波風暴在陳銘的周身凝聚,隨着飛劍一併向着鐵葫仙身上掃去,九股暴風合而爲一,以超強的氣勢向着鐵葫仙的身上捲來。
鐵葫仙嚇的當即土遁鑽入了地下。
陳銘一劍劈空,大罵無膽鼠輩。
叫罵一完,腳下一陣顫動,鐵葫蘆破土而出,陰邪的衝陳銘的下|體攻擊而來。
“卑鄙。”陳銘急忙高飛翻身,鐵葫仙破土而出,早就備好的玄木天雷發動而出,青色足足有三人手臂粗的雷火光芒激射向身子不穩的陳銘身上。
轟!
一聲巨響,陳銘被青色的火光所包裹住身體,鐵葫仙歡呼雀躍,認定陳銘這下必死無疑。
然而當雷火消弭那一刻,陳銘毫髮無損的露出真容來,他摸着被炸的微微發紅的下巴,冷哼道:“你的雷火就這麼點威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手上快速掐劍訣,‘蒼龍臨世’劍招發動,殘月劍拖出長達八十丈的劍芒掃下來。
圍觀的人哪裡見過如此場景,一個個嚇的屁滾尿流的逃出數裡之外。
鐵葫仙見到陳銘的這一劍也是驚訝無比,不過他倒是不慌亂,手中鐵葫蘆當空一拋,自其中射出一道細沙,細沙凝聚成一柄七彩光澤的飛劍來。
飛劍逆衝上天,抗拒陳銘的殘月劍。
鐺!
細沙凝聚而成的飛劍禁受不住碰撞,當即被震成了細沙,可是偏偏就是這細沙,卻以無可比擬的速度向着陳銘的身上****而來。
每一粒的沙子都快如飛劍,根本就不容陳銘躲閃。
陳銘急忙真元灌注雙拳,體內丹田中的金丹與水脈中的水系金丹同時將葵水真元釋放而出,強勁的真元將手臂的衣衫震碎。
陳銘的手臂此刻粗壯了三倍,強勁的真元氣勁拍出,一連十六掌掃出,拍打向飛射而來的細沙。
可是即便如此,細沙還是有少許貫穿了手掌之間,洞射入陳銘的體內。
陳銘只覺得被打中處內裡血脈一陣灼熱,血液彷彿都要燃燒了一般,急忙出手封住了這些地方的血氣流轉。
而沒有抵抗住殘月劍的鐵葫仙利用手裡的鐵葫蘆硬抗住了殘月劍的這一擊,這一回合交手,陳銘吃了一個悶虧。
“小子,你的法術再玄乎,可你也抵受不了我這七彩虹沙的無形攻擊,你就等着體內血影全部燃燒,耗盡一身精氣而死吧。”
“這是七彩虹沙!”陳銘微白的臉色一驚。
七彩虹沙,產自西域,據聞是一神秘門派煉製,這種沙子極其細小,平時根本就不易察覺,若是祭煉得當,可化一切兵刃偷襲對手,加上這細沙中有着一股專門侵襲血脈的灼熱腐蝕力量,中者不死也殘廢。
陳銘在聽聞自己中了這七彩虹沙時,心中初時微微一慌,但是隨即便心安了,因爲自己體內的火系真元正在不斷的消融這股毒物,此物也不是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小子,知道厲害了吧,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隨我去見龍淵生,興許他還能留你一條狗命。”鐵葫仙哈哈大笑,那囂張模樣,簡直不可一世。
陳銘懶得搭腔,全力催動真元療傷,很快,七彩虹沙便化爲了一縷縷的火行靈氣被陳銘納入了火脈金丹中。
“呼……”陳銘張口吐出一口濁氣,嘴角勾勒起冷笑道:“多謝相告這毒物的來歷,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化解開。”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偷來的七彩虹沙啊,怎麼可能被你一下子就化解了?”鐵葫仙目瞪口呆,全然不信陳銘會如此輕易的便化解了毒物。
陳銘指尖灰濛濛的刀芒閃動,他厲聲喝道:“我本來想殺你了事的,但是看在你還有些利用價值,你做個傀儡吧。”
“奪魂攝魄。”
一刀劈出,刀芒化作極點寸芒,鐵葫仙體內的靈魂本能的一陣顫抖,驅動他本能的衝旁邊滾地躲閃。
但是他卻不知大羅魂刀一出,必定是不中目標不休。
刀芒在半空一扭,轉向直劈鐵葫仙的眉心。
鐵葫仙“啊”一聲慘嚎,刀芒不帶一點獻血的刺入眉心,瞬息吞沒了他的魂魄,刀忙衍生出完全由陳銘操控的傀儡靈魂,自此駕馭了這具肉身。
鐵葫仙如木偶一般的呆立在場,陳傲天驚奇的走上前來,伸手在他身上摸摸,驚奇道:“好玄奧的法術,居然瞬息俘虜了他的魂魄,好厲害,陳銘,我都有點怕你再這麼修行下去,有一日會吞沒了我的元神。”
陳銘落下身,微笑道:“先祖說笑,陳銘豈敢對先祖無禮,我的刀只會指向仇敵。”
“還不下去聽候吩咐。”陳銘一聲令下,鐵葫仙隨有些膽戰心驚的血痕下去。
“大將軍,你不礙事吧。”遠遠便見趙恆拖着病體,匆匆的趕來,在他身後是一票手下,看來是救援的。
陳銘忽的想起他日前提及的事情,忙對陳傲天道:“先祖,有一事還得你老人家幫忙啦。”
陳傲天掐指一算,呵呵笑道:“原來是兒女婚姻大事,也罷,也是該瞭解人間香火的時候了,走,隨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