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段下坡路時,章子昂的腳下一滑,他差一點摔倒了,張玉蓮忙回過身來,他正好滑到她的面前,在他一個急剎車時,張玉蓮和他撞在了一起,張玉蓮本來是想用手來牽他的,可就是這一衝一滑,他和張玉蓮撞了個滿懷,而張玉蓮那柔軟的胸部和他親密地接觸在一起,他突然感到了一種久違了的,前所未有的暖意。她那溫熱的體香讓他有些不能自拔,張玉蓮也不想立馬放開,他們就這樣輕輕地擁着,過了好一會他才戀戀不捨地和她分開。
“部長,你真好,其實在很多年前我就有這樣一段夢,我的王子正騎着白馬向我走來。”張玉蓮自去攀夏天失敗之後,她再不想把比她年紀小的放在心上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已不屬於那些青春年紀的少男少女了。
“哎,也不知他是不是可能就是你喲?”
由於章子昂把她擁抱了一會,張玉蓮膽子就大了起來,眼前這個領導,雖然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但那僅是一張證,一個家。根本就沒有如他的心願,要是他把那個她離了,自己再走進他的生活,這可能嗎,張玉蓮問自己,同時一個聲音堅決地對她們說,只要你想得到的,你就去努力,世上本沒有可能與不可能,都是人爲地把它分隔出來的,你覺得他可以你就把自己的能耐都使出來,幸福的明天一直都在等着你,你努力了,就會有回報的。
張玉蓮自顧自的說,她也不要他答回,章子昂故意裝着沒聽見,一路上夜色靜靜的,只有他們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音。
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張玉蓮心裡更有底了,章副部也是凡夫俗子,他也有悶燥的時候,而且他既然能把自已的都全搬給她聽,就說明他對自已至少不反感,他和她看似無意的那些肢體的接觸,其實也可以理解爲你情我願,他很久沒得到釋放了,她雖然也和老頭子有那麼偷雞摸狗的一手,但是和眼前這個相貌堂皇的大男人相比,她怎能不動心的,拋開他的權勢不說,就是偷情她閉着眼也會選取他的,老頭子既沒定力也沒韌性,就算和他來一次,他總是在她剛開始強烈時,他就成了敗軍之將了,她怎能再想老頭子的。
她不奢侈能成爲章太太,他如今還是有妻室的人,但是她想自已就是不能得到他的全部,也會讓他給自已留下希望的種子的,在冷水她還想把現有的地位保存下來,依靠老頭子,但他顯然有些力不從心,那在他之上的現管人,那就是章副部長了,把他攻克了,也就是自已在這場新的爭奪戰中取勝了。
“部長也,也不知你在冷水的這次選舉中心怡那一個作爲鄉長的候選人。”
張玉蓮開始試探地問他,她心裡很激動,她不希望他的口中說出的是她的不願,不管是劉雲鋒還是任才,她都對他們不是那樣信任,當然要是讓自已成爲鄉長候選人,那就是太好不過的了,但是連她自已都沒信心,對手們實在是太強大了。
“其實我也是想幫你的,可是你們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好說,我和曹書記討論你們鄉政府領導班子的候選人時,他的看法和我有很多不盡相同的地方。原來我也是這樣認爲的,把劉雲鋒作爲鄉長候選人,把你和任才或者夏天作爲配選,但是他說不行,還談了他的理由。那個夏天我才很看重他的,可是老曹就不讓夏天參與進來,他在冷水乾過幾年,上級一紙調令他就走人,還不如在本地選,而且本地的候選人也是充分的。當然他有他的道理,我雖說是上級派來的,但也要尊重本地領導人的意願,我看你就是現在的副職也很可能不保。”
章副部長開始昏頭了,把這些選舉的重要機密也講了出來。
張玉蓮聽到她連一個副職也不保,她大所失望了,原來是這樣的,她顯得很消沉。
章子昂見了,起了憐憫之心,“不要灰心嘛,事在人爲,現在又沒有定死,誰上誰下還說不定呢。再說你就是不當這個副職,也還有其它的途徑可走的,並不是非得要在冷水乾下去才行的。”
張玉蓮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她相信章副部長也能從她的具體情況入手,爲她謀一個理想的位置的,從現在的趨勢來看,老頭子只想要她的身子,並沒有從心裡想把她安在冷水重要的位子上的,那章副部長又會把她如何排位呢?
張玉蓮想着心事,不免在走路時也心不在焉的,章子昂看到她零亂的步子,情知自已說漏了嘴,他忙急中生智,本來張玉蓮和他已拉開了距離,他趨前幾步趕上來。
“不要難過,我不會讓你受委曲的。”
他安慰着她。
張玉蓮很想說,算了罷,不要假腥腥的了,你們男人,我算是見識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強壓下去了,把他得罪了,根本就沒自已的好果子吃苦頭。
她不想提這事,可章子昂卻來勁了:“玉蓮,你還別說,你們冷水這個地方,真的是山高皇帝遠,有很多事都存在着變數,你們的書記我不好說他,但是他是很有威望的人,要不是選舉,就是從前的任命,可能他的一攬子計劃就成了。可是我這幾天也在下面走了好多地方,人們對他的印象並不象想象的那麼好,上級又要把他作爲領頭羊,事實上我最看好的還是那個夏天,他纔是你們冷水的真正適合的人選。”
“但是他卻進不了領導的眼裡,究其原因,我不想多說,反正我會盡量把這次選舉搞好,回到縣上我能交差就行了。什麼外來人和本地人,純粹的地方保護主義,若是不把這種思想打消,冷水永遠也沒有大的進展。”
哼,若是那天真的到來,看他還有沒有市場,章子昂想到他已經當上縣裡的領導人了。
“部長也,我們不說這些了,選舉來日方長,我們就儘管把工作做好。”
張玉蓮又開始討好他了,“是呀,我們的工作不是來主觀的確定誰當選的事,而是紮實地做好換屆的前期工作,以期能使選舉順利進行,至於誰能當選,不是我們就說了算,而是由人民代表投票決定的。”
張玉蓮是很有心機的人,她裝着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把章子昂的老底給探了出來,她想若是自已沒有選上,只要把章子昂的大腿緊緊地抱住,她是不會吃虧的。
當張玉蓮和章副部長回到公社住地時,天已黑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曹書記在她經過自已的面前時,他的目光是狐疑的。
張玉蓮卻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回自已宿舍卻了。
“小騷X。”
他在心裡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