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面色僵硬的掛斷電話,不甘心了朝房子看去,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離開。
回去之後,就看見李玉病怏怏的躺在牀上,又想起今天晚上的遭遇,鐘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聲說道:“我們分手吧。”
本來還哼哼唧唧躺在牀上的李玉聽見這句話,瞬間就清醒了,擡起眼皮,勉強的支撐着身子坐起來:“這是怎麼了?”
鐘琴冷哼一聲,絲毫不管李玉的疑問:“我說分手!”
李玉見鐘琴態度強硬,一下子就慌了心神,連忙爬下牀,跪着挪到鐘琴面前。
李玉見此,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想起父親的話,又狠下了心,扭過頭去,不再去看李玉。
李玉揪住鐘琴的褲腿,神態卑微:“我做錯了什麼的話,你跟我說,別動不動就說分手啊。”
接着,李玉接近哀求的語氣,跟鐘琴說了一堆服軟的話。
鐘琴再怎麼說,畢竟是個女人,聽見往日的愛人跟自己說這些,又怎麼能不動心。
嘆了口氣,還是回身把李玉給扶起來:“你起來吧。”
李玉順勢起身,可憐兮兮的問:“那你不分手了?”
鐘琴搖了搖頭:“不分了,我們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趙二寶,得想個辦法弄死他。”
說到趙二寶,李玉的眼神一變,陰鷙的說道:“弄死他太便宜了,要叫他身敗名裂纔好!”
鐘琴連忙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李玉輕輕一笑,讓鐘琴附耳過來,小聲說道:“我認識一個老道人,很厲害,專門給人解決麻煩。”
聽完之後,鐘琴眼中一亮,兩人相視一笑。
接着,兩人便連夜趕到市裡。
在經過彎彎曲曲的小巷,和各種拐角之後,兩人終於到了一個看起來破舊的小道觀。
試探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進來。”
李玉聽聞,微微使力,便推開了門。
伴隨着“吱嘎”一聲,塵封許久的大門緩緩開啓。
一個身穿灰袍的老人坐在一邊。
李玉見此,說明了來意。那道人沉思片刻說道:“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你說的那人的一件貼身之物,或者他的生辰八字。”
李玉一口答應下來:“好的,那明天就給你帶過來。
趙二寶來到了果園,準備看看那昏迷已久的付玉恆。
誰知剛到果園,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 男人 站在門口,趙二寶試探地喊了一句:“付玉恆?”
那男人回過頭,臉上滿面紅光,哪有半分久病成疾的模樣,見是趙二寶,笑着走過來問了好。
趙二寶看見這般情況,不但沒放下心來,卻更添了些愁。
他能看見在付玉恆雙眼之中有兩道黑色的符文,這說明他中毒已深,雖然不願說,但趙二寶腦海中還是出現了迴光返照四個大字。
壓下心中的憂慮,趙二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付玉恆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哪裡不舒服?”
付玉恆笑着搖頭:“沒什麼不舒服的,我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呢。”
頓了頓,付玉恆繼續說道:“對了,我昨天一晚上沒回去,我那邊的人怕是會擔心,我想先回去看看。”
說着,付玉恆便擡起腳準備往外走,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趙二寶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攔住付玉恆,這時腦海中傳來莎莎的聲音:“叫他去吧,要解三尸之毒必須依靠生命之樹,可是生命之樹的秘密不能叫人知道,這個人若是以後在世間作惡,直接殺掉就好了。”
趙二寶放下手,嘆了口氣:“好吧。”只能無奈的看着付玉恆離開。
而另一邊,陳思正在房間中休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陳思還以爲是趙二寶,於是想也不想的開了門。
看到門後的那張臉的一瞬間,陳思臉上的笑容耷拉下來,冷冰冰的就要關門,被門外的人急忙攔住。
陳思面色不好:“李玉你又來做什麼?昨天沒被揍夠?”
想起昨天的經歷,李玉感覺一陣肝疼,接着給陳思跪下:“之前都是我的錯,你要是想打我罵我都行。”
陳思冷哼一聲,她一點都不信李玉這個畜牲會知道錯,怕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纔來的,於是說道:“我不稀罕,打你還髒了我的手,說吧,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李玉聽此,連忙點頭哈腰的表示感謝,然後說道:“是這樣的,我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個吊墜麼?我想......”
說到這,李玉擡頭看向陳思,陳思瞬間明白了李玉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回那個吊墜,正好,那個吊墜在她這邊她也嫌佔地方,於是,乾脆利落的轉身回去把吊墜掏出來給了李玉。
李玉拿到吊墜又是一番道謝,陳思皺眉,不願聽他虛情假意,狠狠把門一關。
關上門後,李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對着門啐了一口,然後便拿着這個吊墜去找老道了。
老道拿着吊墜,嘴上唸唸有詞,只見那枚吊墜中泛起奇異的顏色......
晚上,趙二寶剛到家,就看見桌上一句擺滿了酒菜,正有些詫異的時候,就見陳思端着一道菜從廚房中出來,見到趙二寶笑吟吟的說道:“我明天就準備走了,所以特地買了這些答謝你。”
趙二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只得點點頭坐下來吃飯。
陳思坐下來,舀了幾勺飯菜給趙二寶,趙二寶擡頭看向陳思,卻不料陳思忽然抱住自己,小聲的說道:“我喜歡你。”
接着,不顧趙二寶震驚的表情,便把嘴脣貼了過去。
溫軟的觸感讓趙二寶一下子清醒過來,一下子推開了陳思,卻不料陳思緊接着便掏出一把刀朝自己刺來。
趙二寶不解的看向陳思,卻無意間看見陳思眼中一閃而過的黑影,瞬間瞭解了情況,陳思這是被有法力的人控制了心神,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傀儡了。
趙二寶冷笑一聲,指尖生出一陣白霧朝着陳思的眉心點去。
白霧與黑影在陳思眼中不斷翻滾,漸漸的,白霧佔了上風,覆蓋了陳思眼中的黑霧。
另一邊,那灰衣老道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