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坐在茶几上,鄭毅一臉的興奮,看着高腳杯裡透明的烈性白酒,假裝詩情畫意的說道:
“我和靜姐的感情如同這純淨透明的酒水,單純持久,像那滔滔江水東流去,情深意長。”
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讓倉靜重新認識了鄭毅:
他還是那樣一身俠肝義膽,救人危難,關鍵是面對樓下的那夥警察,表現的那麼勇敢有魄力。
關鍵提議這杯酒由頭這麼好——是自己最開心的論文大獲成功!
“小毅,咱倆是好朋友,最好的那種……我,從不喝酒,開心,幹了!”
大大的包房,柔情纏綿的《我心永恆》的曲子,柔和刺激的燈光。
似乎一切都是爲了癡情男女準備的,倉靜端起酒杯,稍有猶豫,終於下了決心。
兩個酒杯,四隻眼睛,碰在一起,接着一杯酒喝了下去。
坐在沙發上,鄭毅感覺這酒至少有五六十度,燒的腸胃火辣辣的,右手中指往旁邊一放,心裡默唸:
“指尖走酒!”
這是他跟着神秘老頭,師父丁一鳴學的絕技之一:
通過內力驅動,神經集中運輸酒精,在手指處形成一個點,酒精從毛細血管中慢慢的流出來!
倉靜同樣如此,女孩子很少沾白酒,一口喝進去那麼多,一下子從臉上紅到了脖子下面,胸口劇烈的欺負着,不停的用手捂着胸口,着急的伸手去拿薯片。
“不行啊,吃了東西就不容易醉了!”
鄭毅心裡想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手倒酒,把她扶起來。
“靜姐,第二杯祝你越來越漂亮,更祝咱倆在一起,越夜越美麗!”
鄭毅嘴裡散發着酒氣,目光激.情四射的注視着她。
又是一大杯白酒下肚。
倉靜感覺自己有些頭昏腦漲的,腳下的地板似乎在旋轉,有些心猿意馬的看着鄭毅,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身體晃了晃,語無倫次的說:
“小毅,我想靠一靠。”
啊?這就靠上來啊,不行!太早了,這才微醉呢,一動,猛烈的動起來,就該反悔了。
一念到此,鄭毅看着她火一般的身材,恨不得馬上就投入到火焰中,倆人一起燃燒了,腦子裡又冒出來個鬼點子:
“靜靜,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來!三杯過後盡開顏。”
舉起了杯子,一隻手摟住她彈性十足,又柔軟無比的肩膀,鄭毅的臉往前一貼,建議倆人再滿乾一杯!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咣咣的敲門聲,一個悶聲悶氣的男子悄聲喊道:
“鄭先生嘛,找你有點事。”
……
話說一個小時前,孟達軟硬皆施,基本搞定了上峰雷天明,他現在正坐在電腦前查看火鳳凰周邊的視頻,一下子看到鄭毅和倉靜摟在一起進了酒吧,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自言自語的說:
“老子容易嘛,爲了讓你名正言順的歸隊,第一次啊,在工作中摻雜了個人感情,騙雷局說你和她女兒有事了,要不是這麼說,這傢伙哪能這麼快同意,這個節骨眼,你可別……”
在孟達眼裡,這些年輕人,男男女女一起逛逛街,喝喝酒聊聊天,很正常的事。
畢竟年輕嘛,可在這節骨眼上,鄭毅不能太過格了。
“倉靜老師,我也怕你把持不住,這小子太壞了。”
想到這裡,孟達拿起手機,撥了朱能的號,一接通就罵上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可樂斯酒吧呢,還準備泡鄭毅的女徒弟是吧,要是不想挨處分,你趕緊給我去辦件事。”
……
不用多說,孟達就這幾句話說完,坐在可樂斯酒吧門口,正夾着雙腿,褲襠疼的要命的朱能比特麼的吃了止痛藥還管用,一下子覺得被踢的地方不疼了。
“孟處,今晚這些事都是你安排好的,和陳星,我不是想自己發揮下嗎?
報告您老人家,我絕對是想從她身上打開缺口,再掌握點鄭毅的線索。”
聽了朱能油嘴滑舌的敷衍回答,孟達對他身上的小毛病,都懶得多說,直接下了任務:
“趕緊去,禹成他們幾個太無能,連鄭毅帶着個女的上二樓都不知道,他們就是上去,辦事也不行,小朱,你辛苦一趟。”
……
敲門的是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戴着一個雪白乾淨的小帽,留着阿凡,提般的大鬍子,看着很怪異的樣子。
鄭毅因爲酒勁上來了,加上現在是臨戰狀態,衣釦解開了三個,很不耐煩的拽開了房門,沒好氣的說:
“有沒有眼毛啊,啥事,快說,我忙着呢。”
服務生屁股一撅,說了句:
“阿凡提的小毛驢,羊,肉串的要不要,還有烤羊腿和地道的饢。”
我去,怎麼是推銷特產美食的!
剛纔不是說找鄭先生了嗎?
可這時候鄭毅也有些迷糊了,一下子沒想起來這個問題。
“去去,去!給我遠點,老子沒興趣。”
鄭毅發現這傢伙大鬍子拉茬的,還探着頭往屋裡看呢,往外推了一把,一下子關上了門。
再回頭時,鄭毅看到了,倉靜因爲喝了那麼多酒的緣故,一隻腳踩在沙發上,滿臉羞紅,好像很熱的樣子,身體有些發晃,正伸出雙手,準備擁抱他呢。
輕輕的抱住倉靜,衝着頭頂吹了口酒氣,晃了晃腦袋,鄭毅有些衝動的說:
“靜姐,累了吧,咱倆躺着休息會,我給你扇扇風。”
旁邊就是寬大的沙發,鄭毅慢慢推着她,就想讓她躺下。
至於怎麼扇風,鄭毅自己都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
脫了衣服就能涼快些。
但,那好像會更熱。
“好吧,喝了這麼多,你是男士,我聽你的。”
倉靜眸子裡閃過一絲害羞,馬上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服從和同意。
倉靜整理了下凌亂的裙子,看樣子是想再保持一小會優雅的樣子,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順便看了一眼沙發頭上的扶手,估計是感覺那地方當枕頭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