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和珊珊做那事時,都是閉着燈弄的吧,這玩意大有學問。”
鄭毅把那根毛毛放進塑料袋,滔滔不絕的給他講着。
沙波一聽做那事,眼睛轉了幾圈,有興奮,也有上火。
這種事對他來說,感覺就是世界上最美最刺.激的遊戲,沒有之一,是全部。
中間的分分秒秒都是難忘的。
可從來沒停下來審視自己和對方身體部位。
鄭毅告訴他,找了半天只發現一根男毛,說明此人身體絕對棒,清心寡慾,掉落的毛毛非常少;
還有,從牀墊上來看,他睡覺很少翻身,由此判定本人心態好,睡眠質量高!
聽着他分析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有些不靠譜,沙波感到很沒意思,敷衍的說:
“想這玩意太累,我還是研究怎麼找人吧。”
鄭毅暗想:
“現在和對方的暗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就和古山這個變太鬼熬.鷹一樣,看誰耐心大,什麼男毛,只是個藉口而已,老子就在這裡慢慢的等。”
“叮鈴鈴……”
老式電話響了。
沙波激靈的看去,遲疑了一下,連話都沒說,做了個監聽的動作。
偌大的屋子裡冷不丁響起刺耳的聲音,聽着感覺有些滲人。
“找誰?啥事啊。”
鄭毅沒搭理沙波,走了過去,一隻腳踩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話筒大咧咧的問。
“孫先生家嗎?您訂的收.屍袋到了,明天能親自來取嗎?”
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話筒裡說着,聽着很有另類職業特色,透着一股子死亡的氣息。
“打錯了,我這裡是殯儀館,不缺那玩意,工人們送人上路,都是給人家脫光溜的,不用袋子!”
鄭毅看着沙波緊張的看着旁邊的房門和玻璃,擔心不知道哪裡會有人開槍偷襲,惦着電話,沒好氣的回答說。
現在房間裡亮如白晝,鄭毅根本不會擔心再有什麼槍擊、偷襲之類的事,
因爲他在眼裡,古山既然在偷襲上輸了一局,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因爲刨除自己是個高手,作爲二流高手的沙波,肯定會在這方面做好防範的。
還有,這種極度變太的傢伙,從接觸他的線索開始,人家就從來沒走過回頭路。
電話又莫名其妙的響了四五次後,鄭毅都是拿起來一頓搪塞和忽悠,也沒什麼章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叮鈴鈴!”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眼看着快到午夜時,電話又響了。
鄭毅定了定神,似乎有種預感涌上心頭: WWW ¸ttκΛ n ¸¢ ○
這個電話有情況!
拿起電話,先是呼呼的風聲,根本沒有人說話!
舉着話筒,鄭毅腦子裡馬上猜到一個情況:
對方把手機對着風口,讓風吹着不說話。
沙波感覺鄭毅神色有了變化,知道可能是個特殊的電話,關掉了屋裡所有的燈,只留着衛生間裡的一個,省得被被人打了黑槍。
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加上光線變暗,只聽小臥室裡傳來一陣子蟒蛇撞擊籠子,獵鷹慘叫的聲音。
沙波緊張的拿着槍挨個房間看了一圈。
咯吱,咯吱!
鄭毅往嘴裡扔了個兩個口香糖,大口大口的嚼着,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在鄭毅看來,對方現在冰冷的面孔任由微風吹拂,兇狠的目光看着遠方,腦子裡一定想着自己!
想着自己現在緊張的說聲“誰?你是誰?”
越是這樣,鄭毅越不會先說話。
“嗨,哥們,你在調.教我的寶貝嗎?你能聽到嗎?”
話筒裡,一個太監般的娘炮聲音終於說了話,聲音柔柔的,一聽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是在和我說話嗎?”
鄭毅不等他回答,慢慢了停止了嚼口香糖,很是不耐煩的說:
“你那些毒蛇了蠍子了瞎眼死鷹了,明天送動物園去,我也喜歡它們,保護野生動物人人有責啊,咱倆是咱倆,動物是無辜的,對了,我告訴你,我在摳腳丫子呢,腳氣犯了。”
他說的前面的話還好,後面說的和真事似得,聽的沙波站在旁邊,差點沒失聲笑出來。
此人正是神秘男。
此刻正站在遠處青紗帳裡的高坡上,身形怪異的拿着電話。
他顴骨很高,長在下巴上的一綹下鬍子,讓人看去,頓時感覺有種“外星人終於入侵地球”了的想法。
“你也喜歡別人都討厭的東西,比如說我的瞎王獵鷹?還有人皮,那個可以在上面做刺繡的。”
剛纔那句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神秘男感覺很不舒服,自己竟然沒有憤怒起來,接着又說了很是不正常的話。
這功夫,沙波已經站在鄭毅身邊,敲着腳後跟聽着,一聽是這種話,囁嚅了幾聲。
鄭毅看他口形就猜出來了,肯定是想說:
“你大爺的,精神病,你特麼的說在什麼地方!”
“噓!”
鄭毅豎起大拇指,暗示沙波禁聲別多嘴,然後拿着話筒,很是認真的說:
“很多人都喜歡稀有動物,受了傷的小獵鷹,我有義務照顧好它,還有,本人鄭重聲明,我也喜歡人皮之類的接近行爲藝術的大膽創舉,有機會咱們探討下,
好好創作的話,一起合作弄幾個華夏傳統刺繡,哎,對了,哥們,你喜歡在自己臉上作畫嗎?
我昨天才在自己丁.丁上安了個銀耳釘。”
……
鄭毅的話說的荒唐至極,聽的沙波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同時也着急的暗示他:
快點問他別的情況。
還有,用不用馬上通過技術偵查手段,鎖定對方的位置,派人去搜查啊。
“你……”
男子腮幫子鼓了幾下,看樣子是想爆發,終於忍住了,說了這麼一聲後,接着說:
“鄭毅探長,不和你扯了,說實話我佩服你們的行動,但,只佩服十分之一,你懂嗎?”
神秘男直接告訴他自己就是古山,
在幹掉了王順、孫哲之後,他判定警方絕對不會在三個月內發現有用的線索,沒想到鄭毅接手這個案子後,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老巢。
“咱倆第一次說話,你特麼的竟然想個親熱的牧師,一句話都不會頂撞我,我-靠,這個絕對不行,
絕對的,請相信我,本來在你們回去的路上,給你準備了七八種死法,現在不會了,因爲,你比我強,懂嗎?”
古山儘管很是剋制,可說道最後時,聲音提高了八度。
他暴露出來的準備一會偷襲的計劃,鄭毅和沙波相信無疑。
“對,這是咱倆第一次對話,但我相信還會有一次,在送你去刑場的路上。”
鄭毅和他一樣,輕聲的說完,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