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米白帽的咬牙切齒狠毒模樣,蘇植只是站起來笑了笑,“剛剛我贏了一百五十億,你們是不想給了嗎?”
米白帽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淚水來,“我特麼居然遇到了一個傻子……傻子……還想要錢……給我將這傻子拖出去,砍死算了。”
米白帽還是在彎腰大笑,但是那些冷着臉的黑色西服男子已經行動了起來,距離蘇植最近的兩個人就朝着蘇植抓了過去。
嘭嘭兩聲悶響,那兩個最先抓向蘇植的男子就猶如兩道拋物線一樣飛了起來,砸在了遠處的賭桌上,再也爬不起來。
賭場裡面又是一靜,米白帽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向身邊的手下,“看清楚了嗎?”
手下們都是搖了搖頭,米白帽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腳步開始緩緩後退,“都給我上,用傢伙。”
那些新騰社的成員都從身上抽出隱藏着的短刀,鋒利的短刀在燈光下顯得明晃晃的,在蛇城,要找到槍不容易,但是刀斧這種刀具卻是不容易受到管制。
一百來人都大喝着朝着蘇植撲去,聲勢嚇人之極。
蘇植只是隨手抄起地上的那張椅子砸向最先向他涌來的一羣人,椅子砸中人,龐大的力量從椅子中噴涌而出,椅子碎成數截,砸得十來人發出慘厲的嚎叫,斷開的木刺刺進了他們的肚子、肩上、眼睛、臉上,顯得很是可怖。
蘇植只是這樣隨手一砸就有着這樣大的破壞力,只是這些都是悍不畏死的新騰社社員,他們沒有後退,還是繼續瘋狂撲來,蘇植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畏懼,他一拳擊去,就是一個想將短刀劈在他身上的社員飛了出去,掉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蘇植兩腳一蹚一蹬,兩拳一出一入,接連不斷打了起來,出拳似慢實快,那些想近他身的人還沒來得及落刀就被樸實的拳頭擊中,然後飛起砸落在了地上。
噗噗噗的拳頭砸在人身上的聲音不斷響起,越來越多的新騰社成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拋飛了出去,就算是悍不畏死的這些新騰社成員都慌了,還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就想着撤退。
但是他們不過來,蘇植卻是纏了上去,他的身影極快,還是那套普通的拳架子,不斷地將這些成員擊飛擊殘,哀嚎的聲音響徹整個新騰社的地下賭場。
“走,快走。”米白帽臉上只有驚懼,他轉身就向外面跑去,只是一陣凌厲龐大的風聲在他背後響起,他憑着多年的打鬥經驗,近乎下意識地趴在了地上。
似乎有什麼從他身體上面飛過,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米白帽擡頭向前看去,駭然發現賭場大門出口處被一張側翻的賭桌堵住了,他纔想明白原來剛從他頭上飛過去的是一張這麼大的賭桌,這自然是那人扔過來的,這事實又是讓米白帽心裡一顫。
沒等米白帽想明白該如何去做的時候,場上已經一片狼藉,只有蘇植還是若無其事站着,其餘的新騰社成員都趴在地上發出陣陣痛吟聲,米白帽愣愣地看着這幕,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他那一百手下就全部失去了戰鬥力,就算真的是武道宗師,也不可能厲害到這種地步吧?
米白帽還在地上趴着他想掙扎着站起來,但是他的腿發軟,抖得厲害,尤其是蘇植還在朝他緩步走來。
“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無論是一百五十億還是其他的事情,對嗎?”賭場裡只有蘇植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着。
米白帽嘴脣微微顫抖,他看着蘇植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此刻的蘇植在他心中就猶如非人一般的存在。
“我問你話呢?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很沒禮貌,知道嗎?”蘇植又開聲說,他已經站在了米白帽身邊,居高臨下注視着米白帽。
“是……是……是,我們什麼都可以談。”米白帽連忙開聲說道,“萬事好商量。”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在新騰社是什麼地位?”蘇植看着米白帽問。
“我……我只是新騰社外聘進來打理賭場的經理。”米白帽聽到蘇植這樣問,他連忙回答說,“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算是新騰社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蘇植點了點頭,然後一腳踩了下去,踩在米白帽的手腕上,咔嚓一聲響起,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啊……”米白帽發出淒厲的慘嚎聲,他曾經砍斷過無數人的手,但是從來沒有給人踩斷過手,這樣的痛苦他現在終於品嚐到了,這是痛不欲生的感覺。
“如果你不算是新騰社的人,那對我來說就沒用了,所以我再給一次機會你。”蘇植待米白帽慘厲的痛嚎聲小了起來冷冷說道。
“我……我是新騰社副社長米白帽,不知道我們新騰社哪裡得罪了這位先生,你說出來,我們新騰社肯定會好好賠償給先生你。”米白帽嘴脣發白,滿頭都是汗水,他強忍着痛問。
“看來這次沒有說謊了。”蘇植看着米白帽過一會兒忽然開口說。
米白帽聽了這話心頭又是一跳,這人如何知道他有沒有說謊的?
事實上蘇植修煉的《藥神經》讓他的六感都變得很敏銳,米白帽現在精神高度緊張,要是說謊臉上的表情肯定會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讓他觀察到,所以米白帽有沒有說謊,他一般都能看出來。
“原來是米副社長,看來我真的來對了,捕到了一條大魚,你問我新騰社如何得罪了我?我還沒確認你們是否得罪我,我要問一下才能確認。”蘇植又冷冷地說。
米白帽聽到了這話差點想暈倒,這神秘人不知道來自哪裡,還沒有確認他們新騰社有沒有得罪他,整個賭場就成了這樣,要是真的讓他確認,那新騰社還會存在嗎?
“在開始之前,新騰社欠我的一百五十億也是要還的,這個沒問題嗎?”蘇植說。
“沒問題,不過現在賭場沒有這麼多錢,就算是社團裡面也沒有。”米白帽苦笑着說。
“既然沒錢,現在還不打電話湊錢。”蘇植眉頭皺了起來。
“打……打電話?現在?”米白帽有些結巴了起來。
“不願意打嗎?”蘇植的聲音驟然變冷。
“願意,願意,我馬上打。”米白帽的目光閃爍了起來,他強忍着痛,用唯一能動的右手拿出了手機,按了一個號碼。